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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76年新年,加利福尼亚北部海湾城市奥克兰的天空笼罩着阴云,寒风中飘着毛毛细雨,这样的天气使人的心情郁闷;但这决不代表居住在这里的怀雅各和怀爱伦的精神面貌。这一天是安息日,是一个特殊的日子,是得到教诲和扩大教会的一天,总会委员会把这天用于在上帝面前祈祷、禁食、自卑。
前景令人欢欣鼓舞。《时兆》准备每周出一期,而不再是隔一周出一期。这要求大胆的计划,每七天就要出八页几乎为报纸尺寸大小的页面。怀雅各在1月6日出版的刊物的社论专栏里承诺,“我们的朋友们每周都可以看到时兆了。”
一个装备精良的出版社,在密歇根州巴特尔克里克靠近大陆中部的地方,发挥着它的作用。
在密歇根州巴特尔克里克的医疗机构再过几个月就诞生十周年了,正补充新的医务人员。
从医疗机构穿过街道,就是巴特尔克里克学院,成立一周年了,到这里来学习的人很多。
1874年,总会会议上提出的向海外扩展的行动得到贯彻,J.N.安德烈现在欧洲进行先驱工作,他请求有人帮助他。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会的人数已超过10000人。
海湾地区的传教活动
一月、二月和三月,怀雅各和怀爱伦在海湾地区教会执行牧师职务——奥克兰有八十个成员,旧金山稍少一点。
旧金山教会要在拉沽那街建一座礼拜堂。O.B.琼斯,一位很能干的建筑师应邀建造旧金山礼拜堂;他是怀雅各从巴特尔克里克带过来建太平洋印刷厂的。加利福尼亚州大会主席J.N.拉夫伯勒描述了旧金山所取得的进展:
一年前,这个教会认为要建一个礼拜堂几乎是不可能的;但礼拜堂现在建起来了,出租地下室的租金足够支付建房子的工钱。(《时兆》1876年1月6日)
虽然怀夫妇喜欢加利福尼亚州,但他们并不想把奥克兰作为他们永久的住所,因为他们必须与巴特尔克里克保持密切联系,教会的许多工作都在那里。怀雅各写道:
那里有我们的第一所学院,有我们的健康机构,还有我们重要的印刷厂。那里还有一个超过200名成员的教会,他们把我们当作他们的牧师;尽管我们离开他们一次就达六个月之久,并且一年也只与他们一起度过几个安息日。我们在任何其它地方根本没有与巴特尔克里克这样千丝万缕的关系。(同上,1875年11月11日)
怀雅各想要立即回到东部。总部重大的事情在召唤作为总会主席的他到场。总会的一次特别会议定于3月31日召开,讨论的内容包括:巴特尔克里克的健康改革机构理事会决定建一栋大楼,邀请怀雅各和O.B.琼斯对执行这些计划进行指导;欧洲正在发展的圣工需要建立一个出版处;需要制订帐篷大会季节计划。
怀雅各很快就动身了。在太平洋海岸工作的J.H.瓦格纳宣布:
总会主席怀雅各弟兄于昨日22日上午离开奥克兰,去密歇根州战溪街参加这次会议。我们很高兴地告诉大家,怀弟兄离开加利福尼亚时身体健康,充满信心。在过去的近六个月时间里,他在这里的工作很辛苦;要是对于真理的圣工没有这么充满信心,没有这样的奉献精神的人,在这样的环境下是会气馁的。在他的精心管理下,出版处的工作欣欣向荣。(同上,1876年3月23日)
雅各动身去巴特尔克里克的时候,怀爱伦留在他们奥克兰的家里。由于有玛丽克拉夫的帮忙,她期待《基督的生平》的写作取得很大的进展。
可能怀爱伦从没有过1876年4月和5月这样的机会写作。她在文字上有她的侄女玛丽克拉夫帮忙,两个人在一起工作得很惬意。东部的圣工召唤雅各去战溪街,并把他留在了那里。虽然雅各不在,家务事却变得很简单了;她很少参加社会工作。她要充分利用这次机会。
参加帐篷大会,还是写作和出版
自年度帐篷大会开始以来(见第10章),教会领袖,特别是雅各及爱伦都认识到,教会人数的增长与雅各和爱伦出席这些集会有直接的关系。
他们是两个魅力四射、感召力强的人,两个振奋人心的布道家,两根坚定信仰的顶梁柱。毫无疑问,要是他们中有一个人没有到场,人们会感到非常失望。但年复一年,他们越来越感到过度的疲劳,这需要他们付出太多的时间和精力。
他们两人都有个人要达到的目标,这就使得事情变得更复杂;因为雅各已经承担了总会主席和许多其它领导职位的责任。他们继续像以前一样,严格地按照程序到会,就带来了哪些事情要优先的问题。爱伦此时正在全神贯注完成写作。她写作的这本书此后名为《预言之灵》第二卷,是关于耶稣的生平,这本书后来编入《历代愿望》。
给雅各的信中,她写道:
这个宝贵的主题使我的心智开阔,我相信上帝会帮助我写作。我写作的速度大约24页,先于玛丽〔克拉夫〕。她帮我抄写得不错。很显然,责任感将使我放下写作,去参加帐篷大会。我的意思是,我去任何地方之前,我无论如何要完成一本书的写作。我看不出我一定要参加帐篷大会。在你离开之前,你我要对这件事作出决定……
我没有我自己的意愿;我要按上帝的意愿办。现在,他的意愿是要我呆在加利福尼亚,充分利用我的时间写作。比起穿过平原去参加帐篷大会,我这样做,能为上帝的圣工做更大的贡献。(《怀爱伦书信》1876年4号)
她避开外界的一切责任。她在信中告诉雅各:
我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要时间使我的头脑平静下来进行构思;我要时间来沉思和祈祷。我不愿意被弄得过于疲惫,也不希望过于密切地和人们在一起;这样,会使我分神。这是一项伟大的工作;我感觉到好像每天在对着上帝哭泣,请求他的圣灵帮助我完成好这项工作……我必须做好这项工作,得到上帝的接纳。(《怀爱伦书信》1876年59号)
然而,当季节的第一次帐篷大会将于5月25日,在堪萨斯州开始的时候,爱伦和玛丽克拉夫已在驶往东部的火车上了。《基督的生平》的任何工作都只能在旅途中完成了。怀雅各兴高采烈地在5月25日的《评论与通讯》的最后一页上登载了一个启事:
我们接到怀师母的一封电报说,她的侄女M.L.克拉夫小姐和她自己将于26日,在堪萨斯帐篷大会上和我们会合。我们可能将会巡回参加1876年的帐篷大会,十月从北方回来,或者去南方,或者去加利福尼亚。
雅各收到爱伦的电报,说她和玛丽克拉夫将会在堪萨斯州梅尔弗恩的帐篷大会上与他会合;他感到万分高兴。他赶忙寄出20张堪萨斯景点的风景明信片,写上欢迎的话。在此前,他要J.H.瓦格纳从加利福尼亚州来给他帮忙;因为他觉得,在整个帐篷大会季节里,需要有人帮忙。这样他就不需要了,因为爱伦会主持许多会议。
他确切地告诉远在奥克兰的威利和玛丽,他会赶到帐篷大会地点,做好充分的准备,他是这样做了,但怀爱伦的火车晚点了;不是星期五到的,而是在安息日上午,她才赶到。经过六天的旅行,她非常疲惫。这六天中,包括20英里(32公里)的烂路,她是坐的农庄运货马车;中途停下来,在一个朋友家过了一夜。
“她很疲劳,当然,”怀雅各报导,“尽管缺乏睡眠,由于神经性头痛而战栗,她还是在十点半钟站到讲道台上,尽力像平常一样,作了精彩的讲道。”(《时兆》1876年6月8日)。她在那天晚上还对更多的听众讲道。
在三月下旬举行的总会特别会议上,怀雅各参加了制定计划。计划要求一个会议接着一个会议,一个星期接一个星期;通常在星期二举行告别会议。第一次会议已经开过了,但还有十三次会议要出席:密苏里、爱荷华、威斯康辛两次会议,明尼苏达、俄亥俄、佛蒙特、马萨诸塞、缅因、纽约、印地安那、密歇根(包括总会会议)、伊利诺斯。
有一次,爱伦从帐篷大会地点给威利和玛丽写信说,“孩子们,我相信参加这次会议是我的职责。要是我休息好,不太劳累,我现在的健康状况还是很好的。”(《怀爱伦书信》1876年30号)
另一次,她报导说,雅各“非常疲倦”,主要由她来承担会议的重任。(《怀爱伦书信卷34》1876年)
在七月份,第六次会议结束时,他们得到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要一直等到东部的系列会议于8月10日开幕。
她在一封信里写道:
这么长时间,我一直过度疲劳;我在寻找自己的感觉;我现在思维不是很敏捷。我们,你父亲,玛丽,或者我,现在不能做任何事情。我们疲惫不堪,像一架古老的钟要停下来了。(《怀爱伦书信》1876年33号)
得到一些休息后,怀爱伦重新开始工作,写《基督的生平》。这是一个艰辛的季节。
再开帐篷大会
东部帐篷大会的程序大都与前六次的是一样。报导中,对于令人高兴,有时却又很棘手的境遇略述了一二;当然,还报导了由于上帝赐福,在工作上取得的成就。夏末的帐篷大会,在俄亥俄州的诺沃克开幕。怀雅各的哥哥约翰是一个浸信会牧师,住在俄亥俄州。在途中,他们对他进行了短暂的访问。
星期天的上午,天气很冷,下着雨;但不到中午,云散开了,集会地笑迎好天气。下午,共有551个队经过集会地的大门;每个队平均有四个人。这些人和集会地的安息日信徒一起,共有2500人参加了集会。怀雅各弟兄就我们的信仰和希望为题,酣畅自如地对他们讲道。(《评论与通讯》1876年8月1日)
怀爱伦只在一个晚上讲了话,大部分时间呆在她们的帐篷里;有两天她躺在床上。她写信给威利,告诉他,“你的爸爸和妈妈被工作累垮了。”
我们工作很努力。你父亲在所有这些会议上,一个人当三个人用。我从没有见过一个人像你父亲那样精力充沛,始终如一。上帝确实给了他比凡人更多的精力。要是哪里艰苦,你父亲就会挺身而出!我们向上帝祈祷,在这特殊时期,使我们有力量完成去必须完成的工作。(《怀爱伦书信》1876年39号)
格罗夫兰帐篷大会
就出席的人数而言,在马萨诸塞州格罗夫兰举行的帐篷大会创造了空前的记录。集会于8月24日星期四开始,开了五天。集会地接近黑弗里尔,在波士顿以北大约30英里(50公里)处;从波士顿和黑弗里尔乘火车或者乘旅游船都很容易到达。有55个帐篷,其中有三个大帐篷——直径分别为45、55和65英尺(14、17和20米)——搭建在美丽的小树林里。天气很好,集会在树下举行,三个大帐篷用于住宿。姐妹占用一个,弟兄占用另外的两个。五百人在这里扎营。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会堂”位于讲道台下一个自然的似圆形剧场的地方;打扫干净的小树林提供了一个令人惬意的树荫。
江轮每天从四英里(七公里)远的黑弗里尔往返两次,星期天则每小时一次。每天有十八趟火车,都停在集会地。安息日集会有好多人参加了,但星期天带来一个惊喜。玛丽克拉夫报导:
集会地的星期天是快乐的一天。专门的列车从劳伦斯、纽伯里波特、黑弗里尔及其它城市开过来。上午9:00,听众席挤满了有才智的人;怀长老对他们作了大约一小时的讲演。
人们还在从附近各个镇上蜂拥而至,开过来的火车装着他们的生活用品。三十分钟的间断之后,怀师母走上了讲台。面对这么多安静的听众,她讲了基督徒的节制这个主题。她处理这个主题的新颖而包容的风格,得到了所有听众的很高的赞誉。
上午的火车挤满了人,但中午的火车上下来的人如同潮水般拥到小树林。从劳伦斯开过来的2:30的火车的十五节车箱装得太满了,车箱间的连廊和脚踏板上也站满了人;列车长不得不登上车顶给司机发信号。他说,要用25节车箱才能把所有在车站等候的人送到集会地来。(《时兆》1876年9月14日)
对于这次的经历,怀爱伦写道:
我们面前是什么样的场景啊!估计有两万人聚集在小树林。第三列火车拉着十五节车箱刚刚开到。每个座位都是满的,每个可以站人的地方也是满的,连廊和脚踏板上也是满的。我前面是人头的海洋,火车还在把人送到这里来。这是我所见到过的最隆重的场面。数百驾着马车过来的人因为听不到讲道者的声音而把车开走了。(同上)
整个四周都站满了人,有些人,像撒该那样爬到树上去看讲道者。这么多人都凝神静听。怀爱伦讲得很慢,她的低沉有力的声音使听众都听得清。
当帐篷大会结束,怀夫妇和玛丽克拉夫于10月4日星期三回到战溪街,他们都精疲力竭了。他们取得了成功,但是为此他们付出了代价——这是人类由于操劳过度所付出的代价。虽然付出了代价,但高兴地看到上帝的圣工繁荣。
乌利来•史密斯长老对怀夫妇出席这些帐篷大会作出了这样的评论:
这里〔威斯康辛州斯巴达〕同爱荷华州一样,怀弟兄和姐妹的出席成为了会议活动很重要的部分;他们的忠告和努力给工作取得进展定下了基调。特别是怀姐妹多次发出有力的呼召,栩栩如生地描述了基督的生活情景,这对于基督徒每日的经历都是有益的教训。这些引起了与会者很大的兴趣!
这些教会的仆人,尽管现在有如此长期和大量的工作要做,尽管这些工作使他们很疲惫,他们却在智力和精神上增长力量。(《评论与通讯》1876年6月29日)
开辟德克萨斯州
在1878年总会会议上,采纳了一项建议:秋天,在怀雅各和怀爱伦能够参加的时候,在德克萨斯州举行帐篷大会。(《评论与通讯》1878年10月24日)
11月5日,星期二下午,怀夫妇和S.N.哈斯克尔以及埃玛•怀乘火车离开,穿过“印地安人保护区”(俄克拉荷马州),前往德克萨斯州达拉斯。
在麦克蒂蒙的家里
他们一到德克萨斯州,怀雅各就向《评论与通讯》的读者报导:
星期三〔11月6日〕我们到达达拉斯。尽管风尘仆仆,疲惫不堪,但是感到很高兴,因为我们从密歇根州巴特尔克里克到德克萨斯州达拉斯的大约1000英里〔1600公里〕的旅程结束了。这天晚上,我们在科尔教士家住了一晚;星期四,我们来到麦克蒂蒙弟兄漂亮舒适的家〔位于达拉斯西边的大牧场〕。我的媳妇在这里遇见了她的父母和哥哥姐姐。夏季,德克萨斯州的高热把他们都带到死亡的边缘。我们来得正是时候;他们住在一间大房子里,很热情;但由于他们经常搬家,已弄得骨瘦如柴而没有了正常男女的样子。(同上,1878年11月21日)
怀说,人们会“把他们两个人当成幽灵。”怀夫妇发现,麦克蒂蒙一家很贫困,又患病。“我们想要帮助他们,”怀爱伦写道。
我从我自己的钱包里拿出40美元,给麦克蒂蒙姐妹用于购生活必需品。父亲买了几袋面粉,一桶苹果、坚果、糖等。他买了一个棉床垫和一个棉花包着的谷壳床垫。我很少见过这样贫困的人家。我为他们买了几样东西,使他们过得舒服些。父亲把他的皮大衣留给了麦克蒂蒙去用,因为他的血压非常低;他不能忍受空气中的一丁点儿寒冷。我们为他们做了我们所能做的一切。(《怀爱伦书信》1878年54号)
普莱诺帐篷大会
在麦克蒂蒙家里住了一个星期,怀雅各和怀爱伦继续往北大约20英里〔32公里〕去普莱诺。11月12日,星期二,帐篷大会在离普莱诺村三英里〔五公里〕的地方开幕。大约有200名信徒参加了,这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帐篷大会。有九个家庭乘私人交通工具从100英里〔160公里〕外的皮奥里亚赶来参加会议。(《怀爱伦文稿》1878年3号)
怀爱伦描绘了等待她和她们一群人的住处:
我们发现有一个帐篷是为我们准备的,铺了木板,有地毯,提供了床架、桌子、椅子和火炉。我们很舒适,什么也不缺。最近,在普莱诺接受了真理的朋友们预先为我们准备了我们的必需品,大方地提供这些东西来装点我们的帐篷。(同上)
关于会议,怀雅各写道:
在帐篷大会过程中,发表了24次讲话。哈斯克尔长老预先两天到聚会地,他讲了十一场道。怀师母和笔者本人各讲了六场,基尔戈长老讲了一场。由于距离远,下雨,很深的泥泞,教会外的人很少。星期天下午,怀师母给大群的与会者讲了基督徒的节制。(《评论与通讯》1878年12月5日)
在帐篷大会期间,13个人接受洗礼,成立了德克萨斯州大会;制订了雄心勃勃的帐篷布道计划。决定购买两顶布道帐篷,一顶60英尺直径〔18米〕,另一顶50英尺〔15米〕。
怀夫妇选择在丹尼森过冬。丹尼森在达拉斯北边大约60英里(100公里),离形成东北部州界的红河不远。丹尼森相当于一个铁路中心枢纽,位于沙地上。路相当好,环境也很不错。
在丹尼森,怀夫妇住在巴彻勒家新建的房子里。房子的泥灰一干,他们就住下来过冬。他们不得不购置一些家具和室内的设施,准备材料写作。爱伦离开战溪街非常仓促,没有时间和精力准备足够的过冬的衣服,也没有准备写作的材料和所需要的参考书。
她在写给威利和玛丽的信中所要的东西包括床上用品、缝纫材料——她自己做衣服的布料和雅各的裤子——餐桌上的一些用具。但最要紧的还是她写作所需的资料。
11月22日,她说道,“我们准备马上开始写作,充分利用我们的时候。”(《怀爱伦书信》1878年56号)
玛丽安•戴维斯加入到怀夫妇一起
新年的第一天,玛丽安•戴维斯(Marian Davis)来到了怀夫妇在德克萨斯的家,协助他们的写作工作。她本来和青年导报的员工一起在巴特尔克里克。当时,她的身体不太好;但她有一些她们非常需要的技能。怀爱伦几天后写信告诉威利和玛丽,“玛丽安……是一个杰出的助手”(《怀爱伦书信》1879年4号)。这样,开始了这两个女人之间的密切的私人和工作关系。这种关系延续了25年,直到1904年玛丽安逝世。现在怀爱伦能够向前迈进,写作个人证言。
家庭情况
1月6日,怀爱伦写信给埃德森,告诉他家里的情况:
父亲身体很好,很高兴,愉快。他对我很亲切温柔,给我很大的安慰。他很活跃。(《怀爱伦书信》1879年3A号)
一周之后,她惊呼,“我没有享受过像现在这样俩人互相陪伴”(《怀爱伦书信》1879年5A号)。到冬天快结束的时候,她充满感情地写信给威利和玛丽:
〔父亲〕的情绪很好,愿意听忠告和建议。他不是一意孤行,硬要按自己的意志行事。这是我们这一生中度过的最愉快和谐的一个冬天。(《怀爱伦书信卷18》1879年)
展开对外宣教
当气温转暖,很快就变得很暖和了,怀雅各和怀爱伦渴望在本地布道。周末,他们在附近社区主持会议。2月13日,星期四,他们乘马车去75英里〔120公里〕远的达拉斯。雅各写信给威利,谈到这次旅途中的一个宣传片段:
〔阿瑟〕丹尼尔斯弟兄驾着有行李箱的马车,〔他打算〕经过沿途的城市和乡村推销书报。他要找两匹好骡子,我为此付了180美元……我们要去大约一个星期。(怀雅各写给威廉C.怀特的信,1879年2月12日)
21岁的阿瑟G.丹尼尔斯(Arthur G. Daniells)自费在德克萨斯帮助R.M.基尔格进行帐篷布道。他被借给怀雅各,帮助他做秘书工作。丹尼尔斯的妻子玛丽被带到丹尼斯,在怀夫妇的家里做厨师。这样开始了总会主席,上帝的信使和一个年轻人之间长期的关系;既是个人的,又是职业的。这个年轻人自己后来成为教会的领袖达21年之久。
当怀雅各和怀爱伦去德克萨斯州时,他们大体的长远计划是留在那里过冬;然后在五月初,去科罗拉多州,他们要在那里呆上几周。(《评论与通讯》1878年11月21日)
但是,他们的计划变动了。他们不断地在寻找一个他可以摆脱领导压力的地方,不被人打扰而从事写作。在那里,可以恢复健康。怀雅各首先想在这里,然后又想到那里。教会的工作激励着他欲罢不能!本来想好要调节自己的节奏的计划常被遗忘,这是雅各从教会一诞生就养成了的习惯。他有一个清晰的远景,只有几个人知道!那就是,到什么时候教会要成为什么样子,希望推进到前列。
他是总会的主席,也是总会委员会的成员之一。他还是几个辅助组织的主席——出版、医疗、教育——是《评论与通讯》以及《时兆》这两份杂志的主编。虽然这样的责任使人愉快,但也削弱了他的健康。他考虑再三,为了他自己的生存利益,他必须从战斗的最前线撤退下来。
德克萨斯,一个需要人工作的地方,
在写到他们二月中旬对达拉斯的访问,怀爱伦透露了他们的希望和计划:
昨天,我们在达拉斯教会作了有针对性的见证,主题是健康改革。我丈夫发表了题为“务要传道”的讲道。主的圣灵在我们当中,软化人心,并开垦了休闲地。会上,有许多见证,教会受到了鼓舞!
我们现在预计,两周后在这里开展帐篷工作。我们也将在丹尼斯及附近召开会议。上帝的天使在工作,感动各处的灵魂。我们要开始工作,为我主尽我所能!(《时兆》1879年3月6日)
有一件事怀夫妇很清楚,那就是在达拉斯地区有些复临信徒家庭,特别是麦克蒂蒙一家,为了生存,应该搬到更有益健康的气候环境下去。怀雅各认为,科罗拉多州应该是一个合适的地方。
当讨论计划的时候,感兴趣的家庭数量增加;有20-30个教会成员准备加入,离开北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小团队。怀雅各将领导这次远征。三月初,从达拉斯去丹尼斯的旅行是一次试验。怀爱伦描述了这次两天的旅行:
我们于星期三〔3月19日〕上午离开达拉斯,驾着两辆很大的四轮马车,装得满满的;两辆双座马车被称为“出租车”,再加上我们的轻快的四轮马车、麦克蒂蒙弟兄全家和货物。我们搬到丹尼斯去。我们带着家庭用的大帐篷,在里面住了两个晚上。十五个人组成了我们的大篷车队——基尔戈长老和他的兄弟斯科特;麦克蒂蒙弟兄和姐妹——他们的两个孩子,哈蒂和约瑟夫——他们的侄女内蒂科尔和孙子霍默索尔兹伯里,摩尔弟兄和他的儿子威利,丹尼尔斯弟兄和姐妹,〔玛丽安〕戴维斯姐妹,怀弟兄和姐妹。
我们发现,麦克蒂蒙弟兄和姐妹全家对旅途的耐受比他们自己所担心的要好得多。他们将随队走完全程,到达科罗拉多。我相信,他们将在那里得到健康。我们在安息日之前到达丹尼斯的家,并且在日落之前安排停当。(《怀爱伦书信卷45》1879年)
为了给一些贫困家庭提供运输,怀雅各买了或者交换了一些马和骡,逐步改善了交通工具。他打算用这些工具旅行到科罗拉多州,然后当大篷车队到达沃林的木材加工厂时,还可卖掉赚点钱。
大篷车队旅行
“我们已经在去科罗拉多州的路上。”怀雅各从他们的野营地写信给他的孩子威利和玛丽;他们在丹尼斯和红河之间的半道上。红河是德克萨斯州和印地安人保留地之间的分界线。这天是4月26日,野营者一直在读《评论与通讯》,《良好的健康》和《青年导报》。
下雨延误了他们的出发。现在河水上涨得很快,他们不得不等待渡船。
关于同一次野营,怀爱伦在她的日记里写道:
我们在那里等待到〔星期三〕4月30日,等生病的人能够动身才走〔W.H.摩尔食物中毒了,因为他吃了一些已部分腐烂的熊肉,雅各康奈尔也吃了;摩尔病得不轻,即使他好了,我们能走了,他也只能躺在一辆有篷大马车里的床垫上〕;我们还要等渡船才能过河。后来我们又上路了,八辆有篷马车和一辆有篷的两个座位的弹簧坐垫马车。我们一行共三十人。大约在中午,我们过渡了。有人告诉我们,一下船就要快驾车离开,因为通过流沙时有危险。(《怀爱伦文稿》1879年4号)
我们第一次经历陆上运送生病的伙伴和太穷坐不起火车的伙伴的旅行,但是上帝照顾了我们。(同上)
大篷车队向北,进入印地安人保留地五英里〔八公里〕。当夜晚来临时,他们在空旷的大草原上野营。除了有篷马车外,他们的装备包括:三个帐篷、两个烹调用炉和一个铁皮野营炉。
他们的防范措施与通常碰到这种情况一样。马车围成一个圈,包围着马和骡。两个人背着枪站岗,两个钟头一轮换。
帐篷支起来了,但在他们完全作好准备之前,一场很大的暴风雨袭来了。怀爱伦在一封写给在巴特尔克里克的孩子们的信中,描述了这一经历:
在帐篷周围的沟渠还没挖好时,有的床铺在地上,有的铺在床架上。当暴风雨袭来的时候,我们发现毫无准备。十分钟后,帐篷里的水有几英寸。我们把两个女孩叫起来,把床和被褥放到我们自己的床架上;整个帐篷里全乱了套。
过了一会儿,我们决定我们四个人——玛丽安〔戴维斯〕,埃迪莉娅科尔,埃特皮尔斯,和我自己——在床上交叉而睡。父亲到马车里跟医生寄宿,科利斯睡在我们的马车里。这样我们开始休息……第二天晚上,我们也是这样睡的。(《怀爱伦书信》1879年20A号)
星期天上午,他们又上路了。当他们在一个被称为石头墙的地方野营过夜的时候,她写信告诉在巴特尔克里克的孩子:
我们已经在去科罗拉多州的路上走了很远了;已经走了四天。昨天休息,在我们的帐篷里给一行三十人讲话,是自由交谈。今天我们拾了一夸脱草莓。我采了一大捆蔬菜,准备煮了当早餐。父亲正在买水桶和粗磨玉米粉,我正在写作。
父亲很多时候骑马;他很喜欢这次旅行……我们看到了一个礼拜堂。人们迫切要求我们在印地安人保留地讲道。我们会安全度过,在这里野营,然后回去和人们会面。我们将一路工作;我们一路走,一路布道。我明天上午就把这封信写完了……昨天晚上,我在一个有名望的礼拜堂给聚集在这里的100人讲道。我们发现,这里有极好的一群人……
我很自由地向他们阐述了上帝赐下圣子来彰显他的爱。所有的人怀着浓厚的兴趣在听。浸信会牧师站起来说,我们今晚听到了福音,他希望所有的人注意所讲的每一句话。(《怀爱伦书信》1879年36号)
怀雅各也作了短暂发言;人们力劝怀夫妇留在那里主持更多的会议,但他们难以从命,因为他们还要赶路。从这里回野营地有一英里半〔2.5公里〕的路,但是会议的成功温暖了他们的心。
大篷车队分开
在他们北上的途中,怀夫妇由八到十个人陪同,与大篷车队分开,赶去参加堪萨斯州恩波里亚的帐篷大会,这是他们答应了去参加的;其余的人向西去博尔德(Boulder)。
怀雅各对这次的旅行很得意,但爱伦的感受却不同。她和玛丽安担负着家务管理的重担,要为整个大篷车队这么多人做饭。由于野营的设备不方便,玛丽安常常工作到深夜。还有一个问题困惑着怀爱伦——这样做有必要吗?与职责有关吗?她写信给在战溪街的孩子,无疑有些夸张:
我宁愿参加20次帐篷大会,忍受辛劳,因为我知道我所做的对拯救灵魂有益,而不愿意像这样进行穿越全国的旅行。旅途的景色是美丽的,不断变化,多种多样,使人赏心悦目;但是我很担心,我没有在履行我的职责。啊,什么时候这种可怕的困惑将结束?上帝放出的薄雾罩住了我的双眼。(《怀爱伦书信》1879年20A号)
继续追随大篷车队
他们一行人前往堪萨斯州恩波里亚,于5月9日星期五,到达印地安人保留地奥克莫吉。自从离开丹尼斯,他们已经走了160英里〔256公里〕,离恩波里亚还有200英里〔320公里〕。那天晚上,怀雅各应邀在印地安简易住宅讲道;怀爱伦在第二天晚上给那些人讲道。(《怀雅各写给威廉C.怀特的信》1879年5月10日)
怀雅各略述了他的计划:
我们在这里补充一些给养。我们不去〔堪萨斯州〕科菲维尔,而随全队继续往牛顿去;然后科利斯长老,母亲和我坐马车去恩波里亚。在会议结束后,我们坐马车往西去,与车队会合〔大篷车队驶往科罗拉多州〕。(同上,1879年5月11日)
向恩波里亚进发
在他们艰苦跋涉的第三个安息日,怀夫妇到达堪萨斯州东南部;怀爱伦安息日下午和晚上,在离他们露营地很近的一座校舍里讲道。会议有很多人参加,她就节制及舍己与自我牺牲的必要性,以保持身心灵的健康的主题,进行了演讲;讲道深入人心。“我对这些人讲道的时候特别自由,”她在日记中记载。“上帝确实在我讲述真理的时候,给了我圣灵和力量,所有的人都很感兴趣。”(《怀爱伦文稿》1879年4号)
星期天晚上,下起了倾盆大雨;但由于他们的帐篷“打了桩,彻底地挖好了排水沟”,他们没有被淋湿。第二天早晨,他们一行人中的妇女们,在帐篷附近的沟渠里浆洗衣衫。爱伦在她的日记里写道:
这是一个美好的早晨,阳光照耀,帐篷里所有的人都起床吃早餐;其它的人收拾好马车,准备出发。
我们又上路了,慢慢地通过堪萨斯州的大草原。九点钟,我们下车让马吃草。中午,整个队伍一起在辽阔的大草原上吃午餐……整个队伍都准备好了,又要出发了;而玛丽安和我,还有埃迪莉娅和埃特在收拾东西、洗盆子,把食物放到篮子里。命令下来了,“出发”。一个半小时后,我们将到达格洛维弟兄的家。(同上)
怀雅各已经要求堪萨斯州帐篷大会,按照原来在《评论与通讯》上通知的时间,推迟一周;但格洛维一家没有收到这个信息,因此已经去恩波里亚。这就要立刻改变计划。怀夫妇野营的服装也来不及换,在不到一个钟头的时间里,拎着两口箱子,乘火车去恩波里亚;其余的人,乘马车继续他们的旅途。怀爱伦在日记中,记录了他们于星期二上午到达恩波里亚,穿着“别具一格”的服装赶到帐篷大会地点的故事。(《怀爱伦文稿》1879年20号)
我们于〔上午〕大约七时到达恩波里亚,雇了一辆公共马车去约两英里〔三公里〕远的集会地。四匹强壮的马拉着车,载着我们飞快地驶往帐篷大会地点。所有的人都很高兴地迎接我们。我们支起帐篷,这个和那个给我们送来被褥。这样,我们就有了一个也还舒适的床。(《怀爱伦文稿》1879年4号)
在大篷车队到达目的地时,爱伦写信告诉他们的孩子:
我刚读了你们的来信,像一个孩子一样哭了……我想,我这种举动很幼稚;但我在整个旅途中都不舒服,瘦了12磅(6公斤)。没有休息,我和可怜的玛丽安一点休息的时间都没有。我们像奴隶一样工作;我们在半夜就得起来,不停地做饭。有时玛丽安要忙一个通宵……
每个安息日,我都要在我们的野营地讲道,因为没有别人会承担这个负担;每个安息日的晚上和星期天,都要去镇上和村庄讲道。我很疲倦,我感到自己像个百年老人了……我的雄心逝去;我的精力消退,但这样的时候不会太久……
我希望藉助救主面容的荣光,能帮我恢复活力……我甚至没有时间坚持写日记或者写信。拆包打包、赶于做饭、摆桌子,这都是每日的常规……玛丽安使我们所有的人感到惊讶!她真正是忘我地工作,她是一个能干的帮手。她所做的比我讲述的还要多!如果不是她担负起这个重担,我是不能完成的。(《怀爱伦书信》1879年20号)
在同一天写给孩子们的信中,怀雅各告诉他们,他的健康状况是四年以来最好的。(怀雅各写给威廉C.怀特的信,1879年5月20日)
堪萨斯州帐篷大会
堪萨斯州帐篷大会于5月22日星期四开始,大约300名信徒出席(《怀爱伦文稿》1879年5号),约有30人是驾着自己的马车,赶了200英里〔320公里〕来参加的。那天,怀氏的大篷车队也赶到了集会地。天气很好,恩波里亚很多市民来到了会场。怀爱伦在第一天就开始讲道,接着由她丈夫和J.O.科利斯讲。应总会的请求,G.I.巴特勒参加了会议;战溪街派来的人,星期五赶到了。W.C.怀正在那里帮助州大会建立安息日学校;J.H.凯洛格医生也来了,他来介绍健康和节制工作;并帮助成立堪萨斯州健康和节制学会。
健康和节制学会
美国健康和节制协会于一月在战溪街成立,打算吸收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一起成立一个有效的组织,推动健康和节制。堪萨斯州帐篷大会提供了机会;在这个领域里,第一个启动这个程序。
怀雅各和怀爱伦先前下过决心,要避免参加帐篷大会;但参加两次之后,现在他们体内有了一种帐篷大会热。他们推迟了去科罗拉多州的旅行,把到达科罗拉多州后要处理的马匹、骡和小马的事交给别人去处理。对怀雅各来说,这是一种很容易、很快的转变;对怀爱伦而言,则是一段困惑经历的结束。
1879年6月4日,星期三的下午,怀雅各和怀爱伦从火车上一觉醒来,已到达战溪街;他们是昨晚从密苏里州乘火车过来的。《评论与通讯》登载的通知说,他们会来;并说到雅各的健康和精力明显恢复。他于6月6日安息日开始的时候,在礼拜堂讲道,在安息日的上午和下午又接着讲。
星期日晚上,雅各和爱伦两人在礼拜堂对参加节制大会的很多听众讲道,“绝对禁酒保证”在每个人手里传阅并且签名。星期三晚上,他们主持了另一次节制会议。第二天早晨,他们出发去参加西部的帐篷大会(《评论与通讯》1879年6月19日)。这包括在威斯康辛州、明尼苏达州、爱荷华州和达科他州的会议。达科他州的帐篷大会是他们这一季里参加的第六次帐篷大会。会后,将是期待已久的休整;他们要对科罗拉多州附近的山区进行短暂的访问。他们有机会进行为期四周的休整。
重新回到巴特尔克里的家
怀雅各原计划和妻子在1879年只参加一次帐篷大会,因为他希望他们能呆在科罗拉多州山脉中他们的“怀大农庄”的小木屋里,把时间用于写作。结果,他们参加了10多次这样的集会。调整了的夏季程序,只给了他们几天时间呆在他们新得到的科罗拉多州的房子里。现在帐篷大会季节结束时,他们回到了巴特尔克里克。怀雅各在十月初回顾了他们的状况,写道:“在许多方面,怀师母整体健康状况比起一年前要好;笔者本人的健康状况比几年前要好。上帝真好!”(同上,1879年10月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