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布时间: 浏览: 次 编辑:王敬之
随着工作的全面开展,爱伦和雅各面临的问题是,他们应该把时间花在哪里,他们应该在哪里呆更久些,使花费的时间更有价值。他们不可能同时呆在战溪街和加利福尼亚州。他们不可能呆在新英格兰的同时,又开辟德克萨斯和堪萨斯的工作。毫不奇怪,爱伦在大篷车的旅途中会提出了这样的问题,“所有这些有必要吗?与责任有关吗?”雅各再三问“做这个工作的人在哪里?”也就不奇怪的。
自从1878年以来,他们就没有去过西部。现在,来自加利福尼亚州的报告说,自从拉夫伯勒被派往英格兰开辟新的工作以后,西部增加了新的工作,但还没有补充人员;现在要人帮忙。派S.N.哈斯克尔和W.C.怀去加利福尼亚州干几个月,被认为是明智之举。
两周之后,他们由怀爱伦陪同,去加利福尼亚州。
雅各留在东部,履行他在总会会议上自愿接受的许多管理职责——既牧会,又要推进出版事业。例如:出版发行《怀雅各和怀爱伦生平概略》。
怀爱伦到达奥克兰后,便投入到巩固教会的工作中。第一个安息日,她在奥克兰教会演讲,旧金山教会的成员也被邀请参加。
北太平洋大会由俄勒冈州和华盛顿区组成;在大会会议上,计划于春末举行两次帐篷大会。第一次将于5月20日到31日,在米尔顿的喀斯喀特山脉东边举行;第二次将于6月9日到15日,在山脉西边的塞勒姆附近举行。“E.G.怀师母将会参加我们两次帐篷大会,”4月22日出版的《时兆》上的启事这样写道。“这对于我们所有的弟兄和姐妹们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熟悉她的机会;而且我们还能接受她提供的有价值的指导。” 经过几天对旅行建议的斟酌,她写信给雅各:
如果上帝把担子压在我身上,不管我认为这件事多么不愉快,我也必须把它担负起来。我不会比主通过圣灵所指导的多走一步。我有时候担心,是对水的胆怯、恐惧,使我不能立即作出决定去俄勒冈州。但是我并不打算考究我的意愿,而是研究上帝的意愿……啊,我为自己而战兢,恐怕我传福音给别人,“自己反被弃绝了。”(《怀爱伦书信》1880年22号)
上帝真的把担子压在了她的肩头。三天后她写道:“我将于5月6日去俄勒冈州——除非我得到更明确的信息,否则将在那里呆两个月”(《怀爱伦书信卷24》1880年)。她由玛丽怀和S.N.哈斯克尔陪同出发了。他们于5月6日星期四,从旧金山乘加利福尼亚号汽船出发,5月9日星期天的上午,到达波特兰(《时兆》1880年5月13日)。然后乘船从哥伦比亚河赶往俄勒冈州东部的沃拉沃拉(Walla Walla)。她和哈斯克尔在那里主持了几天的会议,5月15和16日,在安息日和星期天的会议上发表了演讲。她还在沃拉沃拉讲了三个晚上。其它会议紧随其后——一次在俄勒冈州的米尔顿,另一次在塞勒姆(Salem)。哈斯克尔后来回到了加利福尼亚。爱伦和玛丽几天后才离开。会议之间,她忙于写作。
回到巴特尔克里克(1880)
好几个星期,怀爱伦在北加利福尼亚的教会做工,在济科帐篷大会月讲了几场道。她在反复考虑是应该留在加利福尼亚州,还是应回到东部去参加此后的帐篷大会。后来,她收到了雅各的一封来信,信写于7月21日:
我亲爱的妻子,随信一起寄来一段写给我的信,信中邀请你参加我们的帐篷大会。我收到了很多这样的请求,从缅因到达科他,从密歇根到肯塔基。我没有什么说的,只是觉得我们的证言从未像现在这样,在广阔的领域里成为迫切的需要!
她从奥克兰发电报答复,她打算于8月4日到达巴特尔克里克,那将是在星期三。(《评论与通讯》1880年7月29日)
她和卢辛达•霍尔一道于7月26日星期一乘火车去东部。她们乘的是“慢车”——价格便宜些——她们在路上走了九天,于星期三中午到达。(《时兆》1880年8月26日)然后,她和她丈夫于8:00乘两个钟头的火车到达杰克逊。他们在帕尔默家里过了一夜,第二天上午,乘火车去密歇根中部的阿尔玛,在天黑前到达。两人立即像往常一样,投入帐篷大会辛勤的工作。他们到达的当晚,爱伦讲了一场道。
东部的帐篷大会
下一个旅程把他们带到加拿大的魁北克省(Quebec),8月12日星期四,玛各帐篷大会开始了。他们星期五晚上才赶到。雅各报导说,场地很好,天气也不错,很多非复临信徒出席,秩序井然(同上,1880年9月2日)。星期天下午,大约有2000人听爱伦的关于自我节制的演讲。星期二是会议的最后一天,有100名信徒出席,怀长老着手组织“魁北克省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大会”。
雅各的最后一年
1880年8月15日,在魁北克省玛各帐篷大会期间,雅各为《评论与通讯》写了一则消息:
我们的生命在过去的十五年中有辛劳、关注,有患病的时候,有失望的时候,但上帝仁慈宽厚。当我们痛苦地跌倒的时候,他的手把我们扶起来。当我们努力推进真理事业的时候犯了错误,上帝慈爱地为我们纠正,伸出他的手臂为我们指明方向,并且支持我们。上帝是仁慈的,耶稣值得所有人赞美!我们在过去的十五年,不配得到主的关怀、爱护和宽恕,这使我们能够在1880年8月15能够脱离病痛,身体不再虚弱,使我们能说,赞美上帝。我们在去年,都象过往一样做那样多的工作。
雅各不知道他正在进入他生命的最后一年。他差不多59岁了,爱伦52岁。
对于雅各来说,这是他成熟的时期;他不是一直都这样均衡。他感到,他必须卸下领导的重任。他有时候古怪的动作和言论、爱伦从异象中接受的信息,以及她自己的判断,都清楚地表明,这个时候已经来了。他是实实在在地尽力了。
在八月余下的时间和九月里,雅各和爱伦从一个帐篷大会到另一个帐篷大会;每个地方呆三到五天时间,但总是包括安息日和星期天在内:缅因州的沃特维尔;马萨诸塞州的西博伊尔斯顿;佛蒙特州的莫里斯维尔;纽约州的霍内尔斯维尔;俄亥俄州的克莱德;印地安那州的罗切斯特(E.G.怀一个人参加);以及于10月2日到9日在密歇根州巴特尔克里克举行的全国帐篷大会。
尽管雅各在理论上同意他应该退让出来,让其他人挑起教会领导的重担;但要退到后边去,对于应该做什么,怎么做保持沉默,对于他来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当他看到管理方针的改变会导致失败或者对事业有损害时,他感到很痛苦。
当总会会议接近选举领导人和委员会的时候,怀氏一家经历了一些紧张的时刻。雅各打算辞去所有职务。在会议开始前,爱伦告诉在加利福尼亚的孩子们,“你们的父亲已经递交辞呈,辞去除出版之外所有的职务。我想,这可能不会有不同意的。”(《怀爱伦书信》1880年42号)
全国帐篷大会于9月28日开始。总会会议第一次会议于10月6日,星期三下午召开。
作为总会会议主席,怀雅各主持了会议。二十名代表出席了会议,通过会议投票,代表的数量增加至38名,州区会人数较少的增加了几名代表;指定了一个较为合适的委员会。
10月11日,星期一上午,“提名委员会”提出下列提名建议:
主席,乔治I.巴特勒
秘书,乌利来•史密斯
财务,M.J.查普曼夫人
大会委员会,G.I.巴特勒,S.N.哈斯克尔和H.W.凯洛格
怀雅各作为会议主席宣布:经过投票,提名人被一致通过当选。(《评论与通讯》1880年10月14日)
现在,雅各和爱伦要考虑将来。10月14日星期三,她写道:
我们现在决定,在这个冬天和明年夏天写书。1.我为《时兆》准备文章。2.我要写私人证言和为健康机构写些文章。3.写第30号证言。4.母亲写给儿子的信。5.《预言之灵》第4.6卷;《基督的生平》把这两本书编成一本大书,里面有最突出最有趣的题旨,可供书报员推销给公众。(《怀爱伦书信》1880年43号)
他们着手在找一个来年安家的地方。在大莱奇有一个三英亩(一公顷多)的地盘出售,但不适合;房子很旧。他们最后找到一处三层楼建得很好的红砖房,周围有三十英亩(12公顷)地,位于战溪街和哥加克湖之间,离城一英里(1.6公里)。站在楼上,可以清楚地俯瞰战溪街;有一个种有225棵树的新果园——种着苹果、梨、桃子和樱桃树(《怀雅各写给威廉C.怀特的信》1880年11月3日)——还有一个10亩(4公顷)的赏心悦目的橡树林。爱伦解释说,这所十年的老房子“有所有农村住家的优点,”只要花6000美元就可以买下来。
他们于12月19日星期天搬了进去。由于很快就要过圣诞节了,爱伦在写给一位朋友的信中说道:“我的圣诞节将在寻找耶稣之中度过,我要把他当作我心灵最尊贵的客人。他的临格将驱除我心中所有阴影。”(《怀爱伦书信》1880年51号)
雅各埋头于写作,以及为这个小农庄和新家里做一些杂事。他还是《评阅宣报》的编辑。这就让他仍有机会每周在报导和社论中对教会讲话。但他翻来覆去在想并感到烦恼的是:为什么总会的成员不来找他商量事情?为什么在奥克兰的威利也不向他咨询?
进一步进入牧师的角色后,雅各常常在教堂讲道。有时他为新信徒施洗,主持婚礼。他主持过的婚礼中包括:因脆玉米片而出名的W.K凯洛格和埃拉戴维斯的婚礼。埃拉•戴维斯的姐姐是玛丽安,在帮怀爱伦做文字工作。
但是,冬季工作计划在新年这一天被无情地打破。乘雪橇去教堂做晚祷时,爱伦跌了一跤,使她的一个脚踝的韧带撕裂。
她拄了四个多月的拐杖,而且非常痛苦,大部分时间她不能写作。但元月15日安息日上午,她却履约去教堂作了演讲。两个月后,她恢复公共布道,在教堂和边远的教会主持仪式。(《评论与通讯》1881年1月18日,4月5日,4月12日)
雅各在访问教会时,对于和教会成员在一起,感到非常满意。这些人热爱他、尊敬他;他们不像巴特尔克里克的领导人一样,过于关注他有时出现的一些古怪的行为。爱伦在她的侄女艾达和梅•沃林的帮助下,料理这栋大的砖房;有时写写文章。她的脚踝好了以后,她好几次陪同她丈夫访问附近的教会,参加一、二次周末的帐篷大会。(《评论与通讯》1881年6月7日)
当帐篷大会季节开始的时候,雅各通过(1881年5月24日)《评论与通讯》报告:“怀师母的健康状况不允许她像往年那样,自始至终参加帐篷大会。”
尽管她的身体很虚弱,脚踝受伤,她想要参加密歇根州的帐篷大会;这次大会将于6月1日,在斯普林凉亭(Spring Arbor)开幕。一到那里,她就感到呼吸紧迫,非常不适,而不能继续往前走;所以,暂住在集会地附近的一个复临信徒家里。安息日一早,雅各一个人去参加会议。对于她那天的经历,她写信给在奥克兰的威利和玛丽:
我和威德弟兄一家跪下来,感受到上帝带领着祈祷。我强烈请求上帝的帮助,请求得到光亮,请求上帝给我力量,让我给上帝的子民作见证。光来了!我来到聚会地证道,人很多,我的声音有力、清晰。我继续努力。星期天下午,我讲了节制的问题;我得到了很大的激励。我答应晚上再来,我晚上又讲了。(《怀爱伦书信》1881年5A号)
据雅各报导,在那天晚上的会上,他的妻子主讲,“很明了,针对性强,大有能力,等同于她一生中任何努力”(《评论与通讯》1881年6月7日)。星期二上午,她显然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愿望,“到爱荷华州去;我有工作要你去做。”爱荷华州帐篷大会将于星期四开幕。“我应该早就想到要去欧洲,”她说道,“但我告诉你父亲,我确信我应该和他一起去或者单独一个人去。他看起来很吃惊,并说道,‘我们一起去’”(《怀爱伦书信》1881年5A号)。
帐篷大会将于6月9日星期四,在得梅因(Des Monies)开幕。雅各和爱伦于星期五大约中午的时候到达。一场很大的暴风雨来临,她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使人们听清楚她的演讲。会议后,她回到她的帐篷早早地睡了。但“一小时后,有人捎信来要我去他们的帐篷,谈谈在他们的事务会议上谈到的投票赞成禁酒令是否合适的问题。我穿好衣服,和他们谈了大约二十分钟,然后回到我的帐篷。”(《怀爱伦书信》1881年5A号)
关于投票的指导
她提到一个梦,在梦中,她好像是在参加一个大会;会上正在讨论禁酒运动。一个仪表堂堂的男子,手里拿着笔,正在散发禁酒保证书,但没人签名。当这个来客正要离去时,转身说道:
上帝为了在这件事情上帮助他的子民,谋划了一个伟大的运动。他还谋划了你们,作为他的子民,应该在运动中带头,而不是拖后腿;但现在你们所采取的立场是在拖后腿。(《怀爱伦文档》274号,“爱荷华州得梅因,禁酒的经历”)
当问到爱伦,“我们应该投票禁酒吗?”她答道,“是的,对于各处的男人,我可能会吓你们一跳!如果我说,‘有必要的话,如果你在别的时候不能投票,就是在安息日,也要投票赞成禁酒。’”(同上)。
怀雅各和怀爱伦从爱荷华州的帐篷大会,去威斯康辛州的帐篷大会。他们还计划参加明尼苏达州的帐篷大会。但是,巴特勒和哈斯克尔在一边,而怀雅各在另一边的分裂的感觉,使怀夫妇很快从威斯康辛回到巴特尔克里克。当她和雅各参加这些帐篷大会时,这些帐篷大会就会产生一种和谐,这一直是爱伦所希望的。
还有一件事使她深切关注。总会的这两位领导人对于疗养院的事情关注太少,没有起到应有的影响。对于疗养院,她提到是由“一个人的头脑和一个人的判断来管理”,而这个人改变了“上帝所给予的信息”(《怀爱伦书信》1881年8号)。把几种情况一起考虑,她写信给巴特勒和哈斯克尔,表达了她的忧伤和关注:
我做了一个梦。我梦见凯洛格医生与一些普通人和一些牧师在密谈。我看到,当他想迫切地推动某些事情时,他会熟练地说出因猜疑和想象而生的话,然后表达出来。当我看到这些,我的心感到极度痛苦。
我在梦境中看到你自己〔可能是指哈斯克尔〕和巴特勒长老在和他对话。你对他表白了一番,他好像要迫不急待地抓住,合拢他的手,抓住手心里的什么东西。接下来,我看到他走进房间。在房间的地板上,有一堆石头有系统地堆放着,石头压石头。他把另外的石头放在石头堆上,垒起来。每块石头都有一个名字——一些记录放在一起——每个石头都标了号。
常常给我作指导的那位年轻人来了,忧伤而愤怒地望着这堆石头,问他:这是什么?他打算用这些石头干什么。医生看着这堆石头,露骨而得意地笑着。“这是怀长老的缺点。我要把这些石头砸向他,把他砸死。”
年轻人说道,“你要恢复掷石制度,是吗?你比古代犹太法利赛教派的教徒还要坏。是谁让你干这样的事?主培养了你,主信任你,让你做特殊的工作。主用一种非凡的态度支持你,但不是让你的能力降格到这种程度,干这种事情。撒但才是控告我们弟兄的。”
我想这位医生真是目中无人!他主意已决,说道,“怀长老想要把我们撕成碎片。他和我们作对,要挽救我们的声誉和生命,我们必须和他作对。我要用这地板上每一块石头,直到最后一块小圆石去杀死他。这只是一种自卫,虽然不友好,但很有必要。”
后来年轻人严肃地说道,“你得到了什么?你在行动中改正了你的错误吗?你把你的心灵敞开给了坐在王位上的耶稣基督吗?在这掷石制度的管理下,谁占领了灵魂的大本营?”……
后来我看到,我丈夫也在做相同的事情;在收集石头,堆石头堆,准备掷石打人。年轻人对他说了相同的话,并且下了禁止令,我醒来了。(《怀爱伦文稿》1880年2号)
从六月下旬到七月,雅各和爱伦继续在巴特尔克里克布道——雅各通过他的社论和《评论与通讯》的中缝启事,爱伦通过她的作品;他们俩人共同努力,在战溪街教会发挥作用。他们经常到他们家附近的小树林做一阵祷告。有一次爱伦记得特别清楚:
当走到往常做祷告的地方,他〔雅各〕突然停下来;他的脸色苍白,说道,“我感受到一种非常严肃的气氛。我不气馁,但是我觉得关系到你我的一些事情要发生改变。要是你不在了该怎么办?噢,这不可能!上帝还有工作要你去做……这种感觉持续了这么久的时间,使我很焦虑它的结果。我有一种危机感,伴随这种危机感而来的,是一种难以言表的希望得到上帝特别赐福的渴望,一种保证,我的全部罪孽都已经被基督的血冲洗干净了。”
雅各和爱伦对巴特尔克里克教会有着极大的负担。
雅各流着眼泪,继续表达了他对于巴特尔克里克健康机构的焦虑。他说道:
我的生命已经献给建立这些机构,要离开它们就好像死去一样。它们像我的孩子,我怎能不关心?这些机构是主做具体工作的机构。撒但想要妨碍并破坏主拯救人类的每一项工作。如果强大的敌手能够按照世俗的标准仿造这些机构,他的目的就达到了。我最关注的事,就是要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地方。如果肩负责任的人道德能力很弱,在原则问题上优柔寡断,倾向于走向世俗,就会有很多人被领往这个方向。一定不能让邪恶的影响占上风!我宁愿死,也不愿看到这些机构被管理不善,或者朝着背离其初衷的方向发展。(《回忆录》第45页)
乌利亚•史密斯是《评论与通讯》的常驻编辑,是雅各在教会工作中最密切的同事,和他并肩工作差不多三十年了。史密斯很清楚这些磨擦。确实,它们已经公开一二年了。他把这种情形看作是由于怀完全献身于上帝的事业的结果。他宽容地说道:
有人认为,他缺乏社交能力,有时呆板、苛刻、不公道,甚至对于他的最好的朋友也是如此!但是我们相信,人们之所以这样看待他,是由于不了解他这个人最显著的特点。他太热爱他所从事的事业。他把其它任何事情,都看作是从属于这个事业的;为了他的事业,他宁愿放弃家庭和朋友。
若不是考虑到对事业的忠诚,领他走上了一条不同的路;那么,没有人比他更乐于得到家庭和社会生活,以及同朋友交往所带来的愉悦。(同上,第34-35页)
乘马车去夏洛特
怀夫妇收到周末去夏洛特的邀请。夏洛特在巴特尔克里克东北30英里(50公里)远,A.O.伯尔在那里主持帐篷传道会。雅各很高兴,他回话说,他和妻子会驾车前去;因为这对于她来说,是一种调剂,能让她得到所需要的休息。周末的活动像一次帐篷大会。雅各讲了三场道,爱伦讲了四场。许多来自社区的人参加了集会。不像上周在巴特尔克里克那样紧张,爱伦说她得到了休息(《评论与通讯》1881年7月26日;《怀爱伦书信》1881年8A号)。这次马车旅行后不久,她回忆起当他们驾车在乡村走过的时候的谈话:
我丈夫显得很兴奋,然而他身上有一种庄严的感觉。他为得到了宽恕和赐福,不断地赞美上帝,并且直率地表达了他对自己过去和未来的感觉:
“未来好像阴云密布,飘浮不定,但主不会让我们对这些感到痛苦。当我们遇到困难的时候,他会赐福于我们,让我们从容面对。主对我们的眷顾和他为我们所做的一切,使我们满怀感激,我们决不会抱怨。”(《怀爱伦文稿》1881年6号)
他们于7月27日星期三,回到巴特尔克里克舒适的家里,继续他们的工作。爱伦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写信给在加利福尼亚的孩子们,告诉他们过去两周的经历,以及她和雅各与凯洛格医生会面的事情。“我对于事情的状态感到惊慌,”她写道,但是她又高兴地补充道:
我想你父亲看待事物的观点不同。有些事情,我想他是在为努力寻求圣灵。他看起来更谦卑,在话语和行动上更警觉。他面临一场艰难的战斗。我将尽我所能帮助他……
当新的一周开始的时候,他们期待做更多的工作。8月2日的《评论与通讯》在中缝登载了以下由雅各和爱伦签名的启事:
东部帐篷大会:我们受到热情的邀请,邀请我们参加在玛格各,P.Q〔魁北克省〕,莫里斯维尔,佛蒙特和沃特维尔,缅因举行的帐篷大会。我们将参加这些集会以及其它的一些集会,因为上帝的眷顾为我们开启了道路,我们身体健康,有精力工作。
但是,雅各和爱伦并没有参加这些集会。在下一期《评论与通讯》上,人们看到了怀雅各逝世的消息。
疲劳的勇士安息了
乘马车去夏洛特旅行归来三日后,1881年7月30日,安息日的上午,雅各和爱伦来到他们常常做祷告的小树林。雅各非常虔诚地祈祷了三次。他似乎不愿意停下来,不断地向上帝恳求特别的指导和赐福。
然后他们去教堂,雅各主持仪式唱歌和祈祷。这将是他最后一次和爱伦并肩站在讲坛上。后来爱伦叙述道:
星期一,他寒战得厉害。星期二,他没有像我们希望的那样好起来。但我们认为,这种病是一种寒热相间的疟疾发作〔疟疾〕,以为经过治疗,很快就会好起来。(《怀爱伦文稿》1881年6号)
大约下午4:00,J.H.凯洛格医生得到消息,请他到雅各家里为他看病。凯洛格医生立即赶过去了,发现他高热,脉搏达到112次,他的体温为华氏103¼度(摄氏40度)。医生了解到,大约在当天上午10:00,雅各有严重的充血性寒战。此时,他的头严重充血。他说他的脊柱痛得很厉害,扩展到下肢。他看起来很衰竭,烦燥不安。
星期二晚上,爱伦也发生了寒战,病得很厉害,坐不起来。
星期三,凯洛格医生过来了,建议他们两人都转到疗养所去,在那里,他们能得到更好的治疗。一张床垫放在出租马车上,雅各和爱伦躺在一起(这是最后一次),被送到疗养所。
医生立即下达了给雅各退热和减轻疼痛治疗的医嘱,由疗养所的一个沐浴服务员执行。过了一会儿,出了很多汗,症状大大减轻。
爱伦叙述了他们的经历:
星期五,许多症状有所减轻。后来医生通知我说,我丈夫进入嗜睡;我意识到,这是很危险的。我很快被带到他的房间;我一看到他的脸,我就知道他已经快不行了。
我试着叫醒他,他对于我所说的都很清楚;对我问的所有问题只能用“是”或者“不是”来回答,好像不能再说得更多。
当我告诉他,我想他就快不行了的时候,他一点也没有表现出惊讶。我问他,对于他来说,耶稣是不是很珍贵?他说,“是的,噢,是的。”
“你没有再活下去的欲望了吗?”我问他。他答道,“是的。”
然后,我们跪倒在他的床边,在那庄严的时刻,我为我的丈夫祈祷。他的脸上表现出平静的神情。我对他说,“耶稣爱你,那永恒的手臂在你之下。”他答复道,“是的,是的。”
我想确认他是否还认识我们?我要他告诉我,我们是谁?他说,“你是爱伦。你”——他望着我们最大的孩子——“是埃德森,我都认识你们。”
史密斯弟兄和其它教友们当时都围在他的床边祈祷,后来回去休息。晚上大部分时间都在为他祈祷。我丈夫说,他一点也不感到痛苦;但显然他衰竭得很快。凯洛格医生和他的助手竭尽全力挽救他的生命。他慢慢地苏醒过来,但越来越衰竭。整夜我都在他身边。
第二天上午,他补充了一点营养,好像要稍好一点。大约到中午的时候,他又开始寒战;他失去了知觉,平静地缓缓地停止了呼吸,没有一点挣扎,没有一声呻吟。我怜悯地忍住巨痛,眼睁睁地看着我丈夫与死亡搏斗。作为临终的场景而言,这可能还算是比较舒适的。(《怀爱伦文稿》1881年6号[参见《回忆录》第52-54页])
葬礼计划要延迟,因为W.C.怀和他的妻子玛丽要穿过大陆,几乎要一周的时间。雅各的兄弟约翰,多年以来一直是俄亥俄州卫理公会区会的主持长老。他虽然近,但要时间安排一下才能来。他的另一个兄弟撒母尔,是马萨诸塞州的一位浸信会牧师,已经通知了;但他身体不好,不能来。他还有一个姐姐,玛丽•蔡斯,和怀夫妇一起住在战溪街。
葬礼安排在安息日下午,雅各死后,整整一个星期。这一个星期,爱伦的健康和体力空前下降。
怀雅各的葬礼
8月13日,安息日下午,大约2500名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和巴特尔克里克市民聚集在教堂,为怀雅各举行葬礼。尽管怀爱伦病得很厉害,也参加了。她叙述道:
我们乘出租马车去教堂,我是坐在一张椅子里抬着去的,哀悼的人跟在后面。我在备有枕头的沙发里躺着。医生密切关注着我的情况。(《怀爱伦书信》1881年9号)
在他的葬礼致辞中,乌利亚•史密斯赞扬了逝世的人,讲了他与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起源和兴起有关的活动:
躺在我们面前用裹尸布包裹好的这个人即将去往坟墓,教会的工作是由他开始的。在既没有组织,也没有宗旨的情况下,他把握住了这项工作。他认为,上帝的眷顾是最清楚的默示,在这些默示的指引下,他奋勇向前;在没有路的地方开辟道路,清除蓄意阻止教会前进的障碍,保卫她免受外敌和内敌的破坏;想方设法发展她的力量,直到她成长为现在的状态;今天她的活力达到最高峰。
他的名字与前进的每个步伐,工作的每个计划,占领新的领地的每一次超越,建立新的机构达到期望的每一个结果联系在一起,他所付出的努力与所有这一切都密不可分。(《回忆录》第23页)
史密斯详细地列举了一些例证,对这位多年来他一直与之密切地一道工作的人的显著特点和人品作了介绍:
我们首先注意到,在混乱的时候和激动的时候,他总是保持镇定和冷静……
第二,他决不是一个狂热主义者……
第三,他被赋与一种非凡的敏锐,能对事物做出明智的决策……
第四,他是一个绝不对挫折投降的人。他的词汇里没有“失败”这个词……
第五,他对于未来的工作满怀期盼,并且为之作好准备。他预见到一些稳定的成份必须融入事业中,这只有组织起来才能实现……
第六,他是一个有浓烈的私人友情的人,非常地慷慨大方。他重视他人的利益,希望看到别人的境遇尽可能的好,这是他的本性的一部分。(同上,第29-33页)
怀爱伦发言
当史密斯讲完以后,谁也没有想到,爱伦会从沙发上站起来,对这么多的听众讲话。她后来描述了她的经历:
史密斯长老完成他的悼词之后,我要说一说,让所有的人知道,基督徒的希望就是我的希望!当我在丧失亲人的时刻,它支持着我,但是我担心我站不起来。我最后决定试一试,主支撑了我。医生站起来准备拦住我,他说,要是我摔倒了怎么办 …… 约翰弟兄、威利和埃德森都注视着准备帮助我,但我声音清晰地讲了我所要讲的话。(《怀爱伦书信》1881年9号)
“当我站起来的时候,”她后来说道,“我得到了力量,我讲了大约十分钟,在这么多人聚集的场合,赞美了上帝的仁慈和爱”(《生平概略》1880年版,第252页)。她的讲话被速记下来,进行了报导。为了使她自己站稳,她一只手扶着棺材,用清晰的声音说:
我要对今天到场的每一位说几句话。我亲爱的主在我需要的时候给了我力量和支持。当我丈夫弥留之际,我被从我的病榻上带到他的身边。这沉重的打击首先使我几乎不能接受,我哭喊着恳求上帝为我挽留他——不要把他带走,留下我一个人孤独地工作……
有时我想,不能让我丈夫死去。但是这些话好像在我的头脑中回响:“安静,要知道我是上帝。”……我感到非常迷茫,但是我不敢由于忧伤而绝望!这不能挽回我丈夫的生命。如果我能够把他从宁静的睡眠中,再带回到生活的斗争中来的话,我也不会自私地希望这样做。他像一个疲劳的勇士,已经躺下睡着了。(《回忆录》第40-55页)
九十五辆马车组成了送葬的行列,向橡树山公墓进发;此外,还有差不多100人徒步前往。怀雅各安息在他的家庭墓地里——他的两个儿子,他的父亲和母亲,约翰和伊丽莎白怀都埋葬在那里。
葬礼后,爱伦仍被送回疗养所过夜。星期天,她躺在一张床上被送回家;参加葬礼的家庭成员都和她在一起。雅各的哥哥很喜欢这个地方,但爱伦说道:
我家的灯熄灭了,从此以后,我应该为了他的缘故而珍爱这个家;他这么看重它。这正是他所喜欢的地方……但要是他活着的话,我会这么珍爱它吗?(《怀爱伦书信》1881年9号)
报章杂志的评论
怀雅各全国有名,他不但是一个他在生的时候就发展到拥有17000名信徒的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会的奠基人之一,而且是一个机敏的商人。他掌管着大量的出版业务,并且与巴特尔克里克的教育和医疗事业息息相关。乔治•乌伊拉德阁下(George Willard)——曾经是来自密歇根州的国会议员和战溪街日报的出版者——非常尊重他。乌伊拉德在8月8日出版的报纸头版他写的社论中颂扬道:
他是个家长式的人物,他的性格是在杰出人物的模子里铸就的。如果要逻辑清晰地阐述信条;如果要靠一个人用自己的热情和力量去感染别人,并且要让一个人自己的信念被别人铭记;如果要有管理的能力建立一个教派,并且建立稳定的组织;如果要天才地铸就和指引大社团的命运,得到真正伟大的评价,怀长老当然有资格得到这样的称呼,因为他显然具备所有这些品质,而不只具备其中之一。
他毕生从事的工作的基本特征是建设性的。他具有罕见的社会组织能力,他为建立起一座社会和宗教的建筑打好了基础,进行了设计,让别人去发展和进一步完善……在社团的所有奠基人中,他的生命不是一支折断的支柱,而是一根不朽的顶梁柱,让别人在它的上面进行建设。
全国的报章杂志也都赞扬了他。
爱伦应对忧伤
下一个星期一,8月22日,爱伦和她的两个媳妇埃玛和玛丽,一道去科罗拉多州,她想要在那里隐居几周,休整和恢复精力。
他们在博尔德住了几天,埃玛的父母麦克蒂蒙夫妇住在那里。爱伦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写与他的丈夫去世有关的情况(《怀爱伦文稿卷6》1881),准备在战溪街出版《回忆录》的小册子。在这篇叙述文中,她详细描述了雅各去世前两周他们经历的事情;特别是他们的祈祷和对话。那时,雅各已经预料到要发生改变,他作好了准备。在文章的结尾,爱伦对巴特尔克里克的朋友们和给她以帮助的人表示感谢:
我要特别感谢凯洛格医生,在我患病和丧失亲人时,他作为一名医生,用他娴熟的医术为我们治疗,以及他作为兄弟和朋友,善意地同情我们。
后来,她和玛丽一起去“怀大农场”,在靠近科罗拉多州罗林斯威尔山上他们拥有的几英亩地的小木屋居住。
独自在山上
尽管她的健康状况改善了,她的睡眠也很好,爱伦还是不能从事写作。当她从小木屋望着附近松树覆盖的山丘时,她想起她和雅各在那里一起度过的许多快乐时光。但这一次,他却不在这里分享她的思想和感情。
威利留在巴特尔克里克,与埃德森一道处理怀雅各财产的财务问题。她于9月12日写信给他:
我越来越思念你的父亲,特别当我在山上感觉到他不在时。我发觉,在山上,有他与无他之间,大不相同。我完全相信我的生命与我丈夫的生命彻底地交织在一起,离开了他,我写不出很好的东西。(《怀爱伦书信》1881年17号)
科罗拉多州美丽的山脉对于她来说,已经失去了魅力。她做一些针线活来打发时光,不怎么写作。巴特勒力劝她参加计划于十一月或者十二月召开的总会会议。加利福尼亚州的帐篷大会将在总会会议之前举行,她在思考是回到战溪街她舒适的家中去过冬,还是去加利福尼亚州她们在奥克兰的家中去住。至于是否参加总会会议,她告诉玛丽,“以她现在的健康状况答应去参加总会会议之前,她必须得到进一步的信息”(《玛丽K.怀写给威廉C.怀特的信》1881年9月14日)。她最后决定,去加利福尼亚州为好,因为她觉得,带着她不得不面对的负担回到东部去是不明智的。
加利福尼亚帐篷大会将在萨克拉门托近海的地方举行,她和她的助手于10月2日离开博尔德去奥克兰。她的身体状况稳步好转;当帐篷大会于10月13日星期四的晚上,在东方公园小树林开幕的时候,她赶到了那里。考虑到她病得很严重,人们认为她不能讲很多,但她几乎每天下午都讲了话。
J.H.瓦格纳报导,她于10月15日安息日下午的讲道,“达到了我们所知道的她证道的最好效果”(《时兆》1881年10月27日)。瓦格纳还说道,“除此之外,在整个会议过程中,她的忠告很有价值。”
在会上提出的最重要的事情可能是 ,“由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在加利福尼亚州建立一所学校。”指定了一个委员会尽快地将这个意图变为现实;并且考察和报告一个永久的场所。学校董事会被选举出来了,W.C.怀为主席。除了《时兆》的编辑J.H.瓦格纳外,还有五位杰出的商人和农场主在董事会服务。
爱伦仍然握紧缰绳
1881年的最后几个月和1882年初,怀爱伦首先住在奥克兰,后来住在希尔兹堡,大部分的时间用于访问教会。首先,她访问了奥克兰和旧金山附近的教会。然后去了佩塔卢马、希尔兹堡、圣海伦娜、纳帕、威廉斯、阿巴克尔和圣罗莎。她还不准备让自己进入繁忙的写作。偶尔,她应邀去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会以外的地方演讲。然后,利用她到处演讲的材料为《时兆》写了每周一篇的系列文章,总的标题是“在教会之中”。她的大部分旅行是乘马车,爱伦自己驾车。有一篇写从希尔兹堡到圣海伦娜35英里〔56公里〕旅途的报导作了精彩的描述:
哈蒙弟兄和姐妹〔她在他们家里舒适地度过了几天〕认为,罗杰斯姐妹和我在这一季独自旅行不安全。因此,他们陪伴我们。他们驾车在前面带路,我们在后面跟随。当我们离开希尔兹堡的时候,雾很大,只能看到前面距离很近的东西;几小时后,雾散开了,我们看到美丽的阳光。
穿过骑士峡谷的路,对于没有经验的旅行者来说,总是充满了危险。在雨季,常常不能通过。这段旅程有人给带路,我们非常感激。我不敢左顾右盼看风景,而是紧紧地抓住缰绳,跟着前面的车,指挥我的马,行驶在崎岖的道路上。这里一不小心,就会出人命。如果我们的马偏离正确的路径,我们就会跌下陡峭的悬崖,掉入下面的峡谷中。
当我们在几乎毫无声息的沉默中驾车前行时,我情不自禁地想到,这危险的旅途不正好说明了基督徒的经历吗!我们生命的旅程在最后时日的危险之中度过。我们需要仔细关注每一步,确信我们是在追随我们伟大的主。(同上,1882年1月26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