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 ■ ■
一、引子
感谢主!自《遍览圣书学预言》开讲以来,受到许多弟兄姐妹的关注,其中也受到年长的路光牧师的持续关注。最近,路光牧师在其网站与微信中,把自己近几个月来的质疑进行了总结,指出我们的讲解包含“一系列错误解释,甚至是严重谬道,共有十八个严重错误和谬道”。(路光,《应维护圣书真道保护主的羊群》,2019年3月22日)。其实,老人家的这些问题,笔者大多已在私人通信中回答过了。无奈老人家在公布我们之间的对话时,机巧地作了选择性技术处理。又完全无视我们的答复,不断地提出已经得到过解答的问题,让许多教友受到影响。对于老人家的批评与指教,我们感恩接受,虚心领教。对老人家提出的问题,我们恭敬回复、请教,既出于对长者的尊重,也出于对真理的敬畏。
路光牧师所列举的问题,虽洋洋洒洒号称十八大点,但归纳一下,其实只涉及七教会、七印、启示录四五章、七灵、天使的工作、十四万四千人,以及七号等七个问题。其中七号,我们除了在概述中一带而过的说了一句之外,到老人家发文(3月22日)提出批评时,还只讲到第四号,对第七号尚未发表个人发法。我们向老人家的回复请教,就从新的问题说起,原来说过的问题,放到后面。有兴趣的读者,亦可参看文末的链接。
二、路光牧师的问题
1. 七教会中的非拉铁非教会的分期
关于七教会的分期,一般理解为历史上的七个教会分期。具体断代的时间点,通常以经文所指引,历史所应验的重大事件来划分。在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一般将非拉铁非教会定位在1833到1844年间。之所以定在1844,是以启3:7-8为依据。将“看哪,我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敞开的门,是无人能关的。”确定在1844年,基督打开通往至圣所的门。
笔者多年来,也是遵循这样的年代划分。但在学习的过程中,始终被启3:8之后的经文所困。总感觉哪里不舒服,但又说不出来。
启3:9-13“那撒但一会的,自称是犹太人,其实不是犹太人,乃是说谎话的,我要使他们来在你脚前下拜,也使他们知道我是已经爱你了。你既遵守我忍耐的道,我必在普天下人受试炼的时候,保守你免去你的试炼。 “我必快来,你要持守你所有的,免得人夺去你的冠冕。得胜的,我要叫他在我上帝殿中作柱子,他也必不再从那里出去。我又要将我上帝的名和我上帝城的名(这城就是从天上、从我上帝那里降下来的新耶路撒冷),并我的新名,都写在他上面。圣灵向众教会所说的话,凡有耳的,就应当听。”
因为这些经文所描述的特征,似乎超出了1844年的界限。第一、启3:10明显是指着末后的七大灾而言。因为在此之前,世上的一切苦难,基督徒都要经受,坐监受罚,流血牺牲,并无避过。唯在七大灾之中,盖印的子民,将如以色列民在出埃及前所经历的十大灾一样,受到保护,免受其难。如果这样的理解是正确的,那么,非拉铁非教会时期,就突破了1844年的界限,而延伸到恩门关闭之后了。
第二、上帝的名写在得救的人身上,这乃是十四万四千人的特征之一。 “我又观看,见羔羊站在锡安山,同祂又有十四万四千人,都有祂的名和祂父的名写在额上。”( 启14:1)。这个特征也与“保守你免去你的试炼”吻合。如上所述,因为七大灾之中,只有额上有上帝名的十四万四千人才得以免灾。
第三、《早期著作》在描述144000人的时候,引用了启3:9,12的经文。
“那144,000人都受了印记,并且是完全同心合意的。他们的额上写着:上帝,新耶路撒冷,并有一颗含有耶稣新名的荣耀的星。恶人见到我们喜乐圣洁的情景便甚恼怒,而穷凶极恶地向我们扑来,要捉我们下监,但我们奉主的名伸出手来,他们就毫无力量地倒在地上。于是撒但一会的人就知道上帝已爱了我们这班能彼此洗脚,并彼此以圣洁的亲嘴问安的人,他们便在我们的脚前下拜。”<早1.4>
这里说,恶人扑来时,他们受到保护,免去试炼。正应验了启3:10“在普天下人受试炼的时候,保守你免去你的试炼。”的经文。
所以,从启3:8的“敞开的门”,到12节的“写上新名”,似乎在描写主耶稣站在至圣所门口,对新天新地的展望。通过这些展望,给基督在至圣所时期所造就的144000人鼓励和应许。因此,我们似乎有较为充分的理由认为,非拉铁非教会时期应当突破了1844年的时间界限,延伸到了基督复临前后的情景。
及至教会逐步发生变化,进入属灵上的不冷不热,甚至出现像撒狄教会那样,“按名是活的,其实是死的”倾向的时候,就正是第七封书信所要针对的情形了。要达与第七个教会,即老底嘉教会时期的书信里,我们看到主在自我介绍之后,劈头盖脸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的行为,你也不冷也不热,我巴不得你或冷或热。你既如温水,也不冷也不热,所以我必从我口中把你吐出去。”(启3:15-16)接着给出了医治的妙方。
第七个教会并没有给出时间上的界定,虽然这个时期的教会名字里隐含有“审判子民”的意思在其中,可暗指1844年天上开始的查案审判。“从我口中把你吐出去”,也应发生在天上的查审期间。但这个时期的教会并未给出其他的时间性的特征。如果把这两个教会结合起来,似乎更像是指着同一个时期而言。毕竟,十四万四千人乃是从老底嘉教会状态中真诚悔改的上帝末世子民。
以色列人在旷野时,每周前五天都是每天降一份吗哪,但到了第六天是降双份。同样地,在主耶稣给复临前最后的教会时期赐予双份的吗哪、双倍的劝勉、两封书信,让末后的教会得双份的劝勉,似乎也说得过去。
如果再联系到七印中的最后两印,其实都在时间上有迭加之处,都指向基督复临。这样来理解给七个教会书信中,有两封书信达与同一教会时期,应当也是可以理解的。
2. 十四万四千人的组成
①理解十四万四千人的关键
理解十四万四千人的关键,在于盖印。因为十四万四千人最主要的特征,是额上盖了永生上帝的印的上帝余民教会的子民。 对于他们的组成,主要有两种看法:一是末后还存留的义人;另一种看法认为,包括在基督里睡了的义人与到末后还存留的义人,两批义人。
这两种观点的分野,其实就在于对盖印时间的理解上。那种认为十四万四千人乃包括最后仍存留的义人的观点的人,隐含着认为盖印是在最后一刻才进行的看法,虽然持这种观点的人,并不一定意识到这一点。
而持第二种观点的人,认识到盖印的工作,从盖印的信息传开就开始了。具体来说,至迟从1849年就开始了。笔者持后一种看法。请看两段预言之灵:
盖印的信息在1848年就随着对第一位天使信息的更深入地认识而传开的。
“1848年11月在马萨诸塞州多尔切斯特举行的一次聚会中,我见了一个异象,是关于盖印信息的传扬和弟兄们把照在他们路上的真光用文学宣扬出去的责任。”{CM 1.1}文字布道论,第一章我们的书刊及其使命,第3段
预言之灵在1949年的文章中写道:
撒但现今趁此盖印的时期,正在利用种种诡计使上帝百姓的心偏离现代真理,使他们摇摆不定。我看到上帝在大艰难时期中用来保护祂百姓的遮蔽物;每一个坚守真理,心地纯洁的信徒都要被全能者的遮蔽物所遮蔽。{EW 43.2}
由此可知,天使盖印的工作在1849就已经开始了。从1849到如今,盖印的工作一直在进行。大批受了印的忠心子民,虽已在基督里睡去。但上帝有特别的计划,特别的安排,要让他们在基督复临前的特别复活中复活,与末后还存留的义人一起,得以活着看见主复临的荣耀。然后,与那时还活着的义人一起,变化升天,与其他在第一次复活的义人一起,在空中与主相遇。
明白了忠心传三天使信息而睡了的义人,与末后还活着的义人,都是盖了印的子民,就能明白,十四万四千人就是由这两批人盖了同样的永生上帝之印的人所组成。
②路光牧师的指正与指控
关于十四万四千人的理解与解释,路光牧师对我们提出了较为严厉的批评与指控:“利用虚假的怀爱伦话语,采用『改革派』的谬道之一,认为1844年后接受三天使信息后在主里安睡的人,都属于十四万四千千人之内。”
路光牧师所说的“虚假的怀爱伦话语”究竟是指什么,他在这篇文章中没有细说。但结合路光牧师之前的文章,可以看出,他大概是指早期先驱们用速写器上所录下的怀爱伦的话,后来被拉夫波勒(Loughborough)引用的这件事而言的。因为拉夫波勒在文章中坚定地说,
“在1909年的总会期间,欧文长老(Irwin)带了一台速写器,探访怀师母。他希望问怀师母一些问题,并且把她的回答准确地记录下来。其中一个问题是:‘那些在信息中死去的人是否在144000之中?’怀姐妹回答说:‘当然,那些怀着信心而死去的人,属于144,000人。我在这一点上是清楚的。’这是他们之间的一问一答,欧文弟兄允许我从他的速写器上抄下这份报告。”J.N. Loughborough, 《关于盖印的信息》, 14面。(1916年7月1日)
如果路光牧师是指这段话,请问,老人家凭什么说他们的话是“虚假的怀爱伦话语”?如果不是指这段话,也请说明笔者的哪段文字是没有出处的“虚假的怀爱伦话语”。
怀师母称拉夫波勒为当时的“以利亚”,又指示他将复临运动的历史写下来。他是本会早期最值得信赖的历史学家。复临运动第一部的历史,就是由他执笔写成。请问,路光牧师质疑拉夫波勒的历史依据是什么呢?
史密斯所著的《但以理与启示录研究》,受到怀师母的大力推荐。对十四万四千人,史密斯的理解也与拉夫波勒一样。请看史密斯的专题文章《十四万四千人探微》的论述。
“因此,证据似乎是明确和结论性的,那十四万四千人是从基督复临之前的末后一代聚集来的。他们是因第三位天使的信息而招聚起来的,就是那些在这道信息中死了的人,也是有福的,因在基督未显现以先复活;并且所有的人最终都戴上了特殊的冠冕,成为万王之王和万主之主的内阁,羔羊无论往哪里去,他们都跟随他(启示录14:4),常在他面前喜乐,并受他的恒久的恩典所护持。启示录7:15,17。”(史密斯,《十四万四千人探微》,S144.10.1 https://m.egwwritings.org/en/book/1282.5#32)
拉夫波勒和史密斯,都是几十年与怀师母一起同工的人。请不要轻看那些与先知一起经历复临运动的先驱,他们对怀师母在十四万四千人这类课题上说些什么,要比后来者明白得多。不要动不动就说他们的观点与看法是过时的错误之类的轻薄之语,表现出对先贤缺乏依据的不敬与不屑。
另外,老人家认为我们是跟从了改革派的错误。改革派在十四万四千人的问题上持什么样的观点,笔者没有去了解过。事实上,改革派的正式组建,是在1925年,因一战与安息日的冲突而起。但老人家居然认为1893年的一段怀著作是“严厉责备宣传改革派谬道的人”,令人莫名!
“怀爱伦曾严厉责备宣传改革派谬道的人:『那些号称受上帝的引领及教导,而又同时兴起传扬自己个人负责之信息,从事特别的工作,破坏上帝历年所建设的,这等人不是实行上帝的旨意。须知,这些人乃是站在大骗子的一边。不可信从他们。……应当远离他们,不与他们的信息有份,不管他们是多么地会引用「证言」来巩卫自己。不可接待他们,因为上帝没有交这份工作给他们去作。』(选自致牧师之证言原文第36至62面,1893年初版)。”
拉夫波勒与史密斯所代表的,是复临先驱们的普遍看法,既有圣书的依据,又得到怀师母的亲口肯定。这不是路光牧师一句“早期本会某些人一时的错误见解”或随便扣一个“改革派”的谬误的帽子,就可以打发得了的。
关于十四万四千人的详细论述,请参看王敬之著《十四万四千人》(上、下)及《学预言》之“十四万四千人”的音频与文章。(点击蓝字或者文末链接)
3. 七印
关于启示录“七印”的解释,路光牧师认为,“七印的内容主题是向我们启示了基督升天之后,基督和祂的子民同撒但和他利用的权势(主后100-313年迫害教会的罗马帝国,主后313-538年利用教会的罗马帝国,主后538年开始在中古时代杀害了五千万圣徒的罗马教权,和末后的巴比伦教会)之间,历代以来直至末世的属灵争战的历史,以及最后基督复临时毁灭一切恶人和不悔改的罪人,并拯救上帝子民回到天上的圣城新耶路撒冷。”
其实,我们在私下的信件中沟通过这件事。大致说来,前四印在路光牧师的眼中,都是罗马帝国与罗马教廷对基督徒的迫害。我曾向路光牧师指出,第二印是说“使人彼此相杀”,而不是基督徒单方面的“遭到杀害”或“被杀”。在君士坦丁之后,外来的逼近一时停止了,但基督教会内部的争战兴起了,确有基督徒之间因教义或争主教之位而“彼此相杀”的悲剧的历史事实。我们应当尊重经文本身的启示。
对于第七印,路光牧师认为:“本会对第七印的传统正确解释是指基督坐在父上帝右边,带领千千万万天使一同驾云降临,来迎接我们历代上帝子民回天家,就是天上的圣城新耶路撒冷(约14:1-3.启21-22章),在天空停留七日之久。”
问题是,经文说的是,“羔羊揭开第七印的时候,天上寂静约有二刻。”(启8:1)。就是说,“天上寂静约有二刻”的时候,羔羊所处的位置,是在天上的圣所内揭开第七印,而不是出离了至圣所,二次降临,待义人复活被提之后,再一同返回天庭!虽然义人升天的过程确为七天左右,但旧约中也有审判的惩罚来到前,有七日的寂静的先例,如攻陷耶利哥城时的情形。挪亚一家进入方舟之后,也是等了七天之后,洪水的刑罚才倾降。所以,我们在考虑哪一个七天更适合套用此处的经文描述时,就应当更加细致一些。让我们再重复一次:天上寂静二刻时,耶稣是在天上的圣所内(启8:1);而升天时的七天中,耶稣在天上的圣所外。升天的确是七天,但耶稣身在圣所外,不在启8:1内所处的圣所内的位置。我们应当尊重经文本身的启示。
4. 七号
关于本会先贤对于七号的解释、第七号在中国的流传,以及二十世纪安息日学课的解释,本会圣书注释的解释等历史资料,我们已多次提供。大家可以参考。这里再提供一下从米勒耳到安息日会复临先贤的解释发展过程。以下资料,主要参考Jon Hjorleifur Stefansson的论文研究成果。[1]在此鸣谢!
这些历史资料,清晰地说明,米勒耳运动的第七号的起点,是1839年或1840年,并非1844年。安息日会复临信徒的第七号解释,以1844年为起点,根本不像路光牧师直到今天还反复宣称的,是继承了复临运动的错误解释。
复临运动中,威廉米勒耳(William Miller)是第一位解释七号的。在他的《关于耶稣将在1843年左右复临的圣书与历史证据:在讲道中提出》[2]他把第七号的后三号分别定为:第五号:奥斯曼帝国对拜占廷的打击(5个月:1298-1448);第六号:奥斯曼称雄(391年又15天:1448-1839);第七号:第七号吹响到基督复临(1839-1843)。[3]
约西亚李奇(JosiahLitch),是复临运动中的学者型传道人,写了一些重要著作,特别是关于七号的著作,更是对复临运动的扩展大有帮助。起先,在1838年他对七号中的后三号的解释大致如下:第五号:阿拉伯与奥斯曼帝国(606-1449;5个月:1299-1499);第六号:奥斯曼帝国(1299-1840年8月);第七号:从吹响到基督复临(1840-[1843])。[4]
在1842年,李奇对七号的解释进行了调整。他的著作由汉姆斯(Himes)出版。调整后的七号顺序是:第一号:阿提拉与西哥特人;第二号:盖塞里克与汪达尔人;第三号:安提拉与匈奴人;第四号:奥多亚塞与Theodoric and the Ostrogoths;第五号:萨拉森人与奥斯曼人(五个月:1299年7月27日-1449);第六号:奥斯曼人(391年又15天:1499年7月27-1840年8月11日);第七号:从吹响到基督复临。[5]李奇最大的贡献,是将第五号与第六号连接起来,中间没有间隔。
史密斯(UriahSmith)在写启示录(1857-1858)时,来到第八、九章时,基本原封不动地照搬了李奇的解释。[6]
1859年,怀雅各出版了一个小册子《启示录第八九章中的七号》(The Sounding ofthe Seven Trumpets of Revelation VIII and IX)[7] 。文章的前六号,均为李奇的原文。但到第七号,才是怀雅各自己的解释。怀雅各的解释,代表了安息日会复临信徒对第七号的理解与解释,不同于米勒耳复临运动时代的解释。
怀雅各的这篇文章写在史密斯《但以理书研究与默想》之前。后来,又于1866与1875两次修订再版重刊。最后修订时,史密斯的但以理研究已于三年前出版。但两人在第七号的起始时间上的解释,是一致无二的,均起于1844年。
相信读者可以从以上历史资料中,再次看明,路光牧师在众多的历史事实面前,仍继续坚称,安息日复临信徒关于“第七号是1844年开始吹响”的解释,乃是“复临运动时代以来的教会错误遗传”的说法,让人不知该作何反应。一个人若对某一段历史缺乏了解,可以不说话,但不要乱说话。历史就是历史,事实就是事实。
5. 启示录第四、五章的场景
对于启示录第四五章的场景的界定,应以启示录本身的启示为依据。不能瞎猜乱套。第四章第一节,天使就说明了接下来要展示场面的方向,是指向未来的。“ 此后,我观看,见天上有门开了。,我初次听见好像吹号的声音,对我说:'你上到这里来,我要将以后必成的事指示你。'”(启4:1)所以,解释羔羊现身的时间也好,二十四位长老的身份也好,都应当在这个大框架的指导下进行。这是第一个大原则。
第二,也要注意,怀师母对第四章场景的界定,是与启3:8开了至圣所的门联系在一起的。可以看出,怀师母的理解与解释,是在启4:1的大原则方向下进行的。 “有一位看见这一切,祂说:我在你面前给你一个敞开的门(启3:8)。由此可见上帝的宝座,笼罩在应许之虹下面,那虹是永约的象征,表明怜悯与诚实相遇,使看到的人赞美上帝。“”{2SAT 97.4}(证道与演讲卷二,第十一章)
第三,对于24位长老,我们已引述了三段相关论述,指出他们的身份是天使。直白明确,不需要去辩解。
第四,启5:9-10中,英文圣书的确翻译的是“我们”。但唱歌的不仅是24位长老,四活物也与他们一起唱歌。如果因二十四位长老用“我们”的说法,就认定他们是“人类”而不是天使,那么,与他们一起唱歌的“四活物”是否也应当同时被认定为“人类”而不是天使呢?这就好比,一个北方人与一个南方人,同时说“我们是中国人”,但你只认定北方人是中国人,而南方人不是一样,这是不合情理的。
第五,更何况,如果认定24位长老是“人类”,他们以什么身份在至圣所坐下来?要知道,只有大祭司一年一度才能进入至圣所啊。但有人马上会说,不对,这里的场面是升天,而不是1844。但这样认定的困难是,如果真的是升天,为何24位长老会在耶稣升天之前就到了,而且还能直接坐到上帝宝座前的座位上呢?
第六,把怀著称长老为天使解释成提前改变称谓,属于典型的“私意解经”。如果预言之灵要改变称谓,也得让预言之灵的著作自已来说明作了这样的改变才合理。
这里不作其他的引申了,进一步的解释,可参看文末链接相关文章。
6. 七灵
路光牧师认为“七灵”必须得是“圣灵”,并且指出“七个天使并不是全能全知的,也不可能无所不在,必不可能担负此重任。只有上帝的七灵,也即圣灵是无所不能,无所不见,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能奉差遣往普天下去的,能光照感化罪人悔改,能住在每一个上帝儿女的心中。”
这段论述的圣书依据不足。因为在启示录中,“七灵”出现四次,对“七灵”的描述分别是“宝座前的七灵”(启1:4);“上帝的七灵”(启3:1);“七盏火灯在宝座前点着”(启4:5);“上帝的七灵,奉差遣往普天下去的”(启5:6)。没有一处说“七灵”必须是“全能全知”“无所不在”、“无所不见”、“无所不知”的。这几项也根本不是“奉差遣往普天下去的”的先决条件。耶稣奉差谴往以色列家迷失的羊那里去,并没有这几项先决条件。
“天使岂不都是服役的灵,奉差遣为那将要承受救恩的人效力吗?”(来1:14)直接说明,天使是奉差遣的。基督复临时,“祂要差遣使者,用号筒的大声,将祂的选民从四方,从天这边到天那边,都招聚了来。”(太24:31)天使与人类一样,都是受造之物,凭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参约15:5)。但有上帝授权,他们就像那些盖印的天使一样,“得着权柄”(参启7:2),奉差履行上帝交给他们的工作。
启4:5明说,七灵是“七盏火灯”。灯缺了“油”是不能发光的。我们不能既说“油”代表圣灵,又说“灯盏”同时也代表圣灵。圣书有时也将上帝的话比作“灯”,用“油”来代表圣灵。我们并不会说“灯”与“油”,都是圣灵。道理相同。
再者,圣灵只有一个,不是七个灵。而“七灵”实实在在是说“七个灵”,就是说“七盏火灯”,也是实实在在地说“七盏”。路光牧师说,“因七在圣书中是象征完全的意思,七灵是象征圣灵是无所不能,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并不是说圣灵有七位,因圣书明说『圣灵却是一位』(林前12:4.弗4:4)。”
问题是,在圣书中,表示完全的数字并不只限于“七”,“三”、“四”、“十”、“十二”都可以表示完全。为何单用“七”呢?启示录虽然用“七”来说明七个时期的教会,也用“十”来说明上帝完全的诫命。想要表达完全的概念,“七”不具备唯一性。
实际上,“七灵”在圣书里第一次出现,并非启示录。太12:45与路11:26所说的“七个比自己更恶的鬼”,就是邪恶的“七灵”。在希腊文与英文中的用语,都与启示录描述“七灵”的用语一样:表明他们是邪恶的天使。而启示录中的七灵,则是正义善良的天使。
此外,启示录一到五章,宝座前有“四活物”、“二十四位长老”以及“七灵”。但启示录八章之后,宝座周围有“四活物”、“二十四位长老”以及“七位天使”。大家比较一下,就可以知道,“宝座前的七灵”实在就是“上帝面前的七位天使”了。
用“宝座前”来说明他们的地位,表明七灵与其他在宝座前的人物一样,都是受造物的地位,而不是与坐宝座同等的圣灵。
最后,启1:4-5是问候语。整个新约的其他16本书的问候语中,“恩典与平安”均来自父与基督,没有一处提到圣灵。启1:4-5的问候语中,不提到圣灵,也不是没有先例与不可理解的。特别是考虑到七灾是七位天使倾倒的。祝福问候中特别提到他们,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至于七灵和四活物、二十四位长老具体的关系,四活物和二十四位长老究竟何指,我们讲完整个启示录后就可全面看清。到时再会一一细谈。
7. 天使的工作
天使的工作,我们在《学预言》中,专门讲了三课。有兴趣的读者可参考。此处不展开。仅对路光牧师所提到的二处质疑进行回复。
路光牧师写道:“『圣灵在人的心思意念中的运行,是怎样才能完成的呢?是通过天使的服务,圣灵才能够在人的心思意念中运行。为什么圣灵是一定借着天使才能够运行在人的心中呢?这不是因为圣灵没有能力,而是因为一个有罪的人,没有办法直接站立在上帝的面前。』(王敬之第二十八课『圣灵与天使』)。这是偏面的讲解,严重的谬道。”
其实,上面这段评述,只是对怀师母著作的讲解:
“圣灵经由天使的服务方能在人的心思意念中运行,吸引他来就基督。……然而上帝的灵却不干涉世人的自由权。圣灵乃是赐下作帮助者的,藉以使世人得与上帝合作,那赋予圣灵的任务乃是要吸引生灵,而绝不勉强人顺从。”(怀爱伦,《天父关怀你》五月,“使我认识祂”,第4日)
路光牧师究竟在质疑谁?相信大家一望而知。
路光牧师又写道:“只有上帝的七灵,也即圣灵是无所不能,无所不见,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能奉差遣往普天下去的,能光照感化罪人悔改,能住在每一个上帝儿女的心中。”
请看预言之灵如何论天使感化人心,领人悔改。
历代愿望,第十章 旷野的人声,第44段
“上帝并不差遣使者来谄媚罪人。祂没有传达什么平安的消息,来安抚有罪的人,使他们产生致命的安全感。祂将重担放在行恶之人的良心上,用悔悟之箭刺透人的心灵。服役的天使将上帝可怕的惩罚摆在他面前,使人深感自己的需要,而发出以下的呼吁:“我当怎样行才可以得救?” ” {DA 104.1}
布道论,第十二章在各大洲传扬信息,第8段
“上帝的天使正在感动人心,预备他们接受警告。至今几乎还没有进入的地区需要传道士。新的园地不断开放。真理必须译成不同的语言,使各国都能享受其赐生命的纯正影响。”——《怀爱伦传略》第304,305页,1915年。{Ev 408.4}
基督比喻实训,第十八章 “去到路上和篱笆那里”,第40段
“基督的工人务要记住:他们不可依赖自己的力量作工。要信靠基督拯救的大能,并以这种信心握住上帝的宝座。要在祈祷中与上帝角力,然后再运用上帝所赐的一切才能去工作。圣灵会赐给他,使他的工作产生效果。服役的天使也必在他身边感动人心。”{COL 232.3}
三、 结语
我们感谢路光牧师的指正,给我们机会对一些存在的疑问,作一番简单梳理。在接下来的启示录学习中,或许还会遇到一些新的问题。让我们带着认真的态度与谦卑的情怀,在真道上共同探讨,互相促进;在主耶稣基督的恩典上,共同成长,塑造基督化的品格,反照上帝的荣耀。“念这书上预言的和那些听见又遵守其中所记载的,都是有福的,因为日期近了!” (启1:3)
盖印人生,从读经开始
2019年3月27日
[1]JonHjorleifur Stefansson,“From ClearFulfilment to Complex Prophecy: the History of the Adventist Interpretation ofRevelation 9, from 1833 to 1957”,2013.
[2]William Miller, Evidence from Scripture and History of the Second Coming of Christ,about the Year 1843: Exhibited in a Course of Lectures (Troy, NY:Elias Gates, 1836).
[3]米勒耳,同上,第112面。
[4]Josiah Litch, The Probability of the SecondComing of Christ: About A.D. 1843 (Boston: DavidH. Ela, 1838).
[5] Josiah Litch, Prophetic Expositions, 2:132-220.
[6]JosiahLitch, “The Sounding of the Seven Trumpets: Rev. vii, viii, ix,” Review andHerald, July 8,1858, 57-59; July 15, 1858, 65-67; July 22, 1858, 73-75; July 29, 1858, 82-84;August 5, 1858, 89-90.
[7]osiah Litchand James White, The Sounding of the Seven Trumpets of Revelation VIII and IX (BattleCreek, MI: Review and Herald Office, 185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