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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信使辞世
1914年,是怀爱伦生命中走完的最后一个完整的一年。这一年开始的时候,有一个很显著的特征,艾尔蒙丝庄园的生活更便利了——用上了电。上一年开始,用蒸汽取暖;这一年,她的双生子孙儿赫伯特和亨利,有了他们的第一辆汽车。现在普拉特山谷,送来了盼望已久的便利——电。
这一年,W.C.怀大部分时间不在家,办公室的工作步调慢了一些,却不无孤独之感!但也有一些好处,给了他的妻子梅和C.C.克赖斯勒经常给他写信的机会。为了使他掌握情况,克赖斯勒几乎是每一两天就给他写一封信。
3月18日,洋李园的树又发新蕾。怀爱伦健康状况和精神状态都很好。遇到天气好的时候,她仍然每天驾车,在艾尔蒙丝周围熟悉的路上,和她充满感情的小道上,走动走动。第二天,克赖斯勒向W.C.怀报告了他与怀爱伦的谈话和她的状况。他这样写道:
由于教牧人员与福音工作者的努力,近来不时有圣工喜讯的报导;昨天晚上,怀姐妹对我肯定地说,她对上帝的信心和对复临运动的信任,更加增强了。她说她从未怀疑过,是上帝的眷顾,在引领我们的教会前进;但是,上帝的指引的证据越来越多,更是使她的信心更加增强了。(《克拉伦斯C.克赖斯勒写给威廉C.怀特的信》1914年3月19日)
像那天一样,这样的事情,在她生命的最后几个月经常发生。
常客
4月1日,来了几位来访者——B.G.威尔金森,M.N.坎贝尔,和O.蒙哥马利。怀爱伦花了一些时间,和他们在一起。这些人很高兴,有机会与她交谈。(同上)
当坎贝尔长老问她是否得到亮光,能否活到耶稣回来?她回答说,她对这件事情没有任何亮光!当他表示,他关心在她去世后圣业的福祉时,她平静地回答,“上帝完全能够看顾到他的圣工。”有几次,她说到她想到会活这么久,这样就为来访者提出类似的问题,打开了话茬。回答的时候,她会走到她的写作室的书柜前,把柜门打开。这里可以看到她的书和手稿。她说,“这是我的作品;我死后它们可以给我作证。”(《威廉C.怀特书信》1922年7月9日[《怀爱伦,余民教会的信使》,第93页])
四月中旬,现在住在密歇根州马歇尔的埃德森,到西部旅行达一个月之久。这对于母亲和儿子,都是一个愉快的时刻;他们分离已长达25年以上了。他们一起出去访问老友,多次去他们都感兴趣的地方。
相识多年的重要同工来访,更是受到怀爱伦的欢迎。这最后一年来访者中有:太平洋联合区会主席C.E.安德烈,太平洋出版社经理C.H.琼斯,芬克和瓦格纳丝出版公司的艾萨克•芬克的女儿利达斯科特夫人(斯科特夫人后来在建立医学传教学院时进行了慷慨的捐助);和来自澳洲的同工G.B.斯塔尔长老和夫人。
在她的第八十七年,她对于文字工作的主要贡献是她的书。当她阅读时,核准一些章节;有时这里或者那里增加一点内容。书送到她的面前;她的儿子报导说,“她读一部分,她要求我们读一部分给她听。有时我读二三页,然后她读一二页……有时我或者克赖斯勒读,母亲对我们读的内容作出评论。”(《威廉C.怀特写给J.E.怀的信》1914年12月15日)
评阅宣报以及时兆的文章
在艾尔蒙丝庄园整个写作工作中,怀爱伦参加的部分是,差不多每周都要给《评论与通讯》以及《时兆》写文章。1914年,E.G.怀在《评论与通讯》上刊登了四十篇文章。首先写了关于旧约史的系列文章,是预备中的书稿(《先知与君王》)的一部分,后来写了12篇文章,标题为《关于医疗工作的早期勉言》;后来,还写了18篇一般性的文章。
她的八十七岁生日
11月26日,感恩节。这一天,是怀爱伦的八十七岁生日。她的身体不是很好,克赖斯勒只和她一起完成了三页书稿。她收到了一件生日礼物,是几天前F.H.德芬尼夫人寄来的;她和她丈夫现在日本工作。这是一件很暖和的编织内衣,叫做“抱-紧-我”,是天冷的时候穿的。当怀爱伦试衣的时候,她表现出她并没有失去幽默感。她告诉杜勒斯•罗宾逊,写信谢谢德芬尼夫人送的礼物;但要告诉她,“怀姐妹可比一般人想象的更有分量。” (《D.E.罗宾逊写给威廉C.怀特的信》1914年11月3日)
当上帝的信使生命快完结的时候,带有传记性质的两项任务出现了。正在研究的是如何对大众新闻媒体介绍她的一生和她的工作。
计划怀爱伦死后,立即出版永久的传记著作的工作也在进行。很快,她忙碌的工作将告一段落,不再有新的文章登载在杂志上;人们觉得,要出版一本适当地评价她一生的书。因此,从1914年末,开始考虑准备出版一部书稿,在她去世后出版;书名为《怀爱伦自传》。C.C.克赖斯勒和D.E.罗宾逊,利用W.C.怀能够提供的帮助,开始了这项工作。
1915年1月5日,星期二,克赖斯勒写信给雅各•埃德森•怀:
考虑到各方面的情况,怀师母的健康状况还过得去,相信你听到,会很高兴的……她可以在房间里走动,不用人护,也不用人步步紧跟着,可以自由地从这间房走到另一间房,可以上下楼梯;但是比起前几年,甚至比你最后一次和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她的步伐要慢得多了,步伐也不稳。她常常在安乐椅里,一坐就是几个小时。
在过去的几个月里,她大部分时间在楼下度过,坐在客厅的壁炉旁;威利小姐尽量花时间和她一起坐,陪伴她……你母亲现在真正过着家庭生活,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大部分时间把自己关在办公室里。
在信中,克赖斯勒经常提到怀爱伦的乐观、充满信心和朴素的信仰:
在她身体最柔弱的时候,你母亲似乎达到了最高的属灵高度;然而,在这期间,她做的仅仅是我们任何普通人所做的一样——抓住上帝的应许,用在自己身上,为这些应许带来的安慰而赞美上帝。这样,她的心中充满了欢欣;她处于完全的平安之中。
她单纯的信心,在我的脑海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是最有力的证据。表明在她事奉她的主的岁月里,对神对人,都是存一颗无亏的良心;当一个人全身心地事奉上帝时,他所付出的努力,将会经受住时间的考验;并且会产生丰硕的成果。(《克拉伦斯C.克赖斯勒写给威廉C.怀特特的信》1914年12月23日)
1915年2月12日,星期五,W.C.怀写信给“亲爱的朋友”(2月15日):
2月12日,星期五下午,当我离开办公室,到圣海伦娜作短暂旅行时,母亲走到门外;我们在明媚的阳光下,一起散步十分钟,谈到信息在全世界取得的进展。
2月13日,安息日,怀爱伦摔坏了她的髋骨。W.C.怀打电报给亲戚和朋友们:
安息日中午,母亲在到书房去的时候,摔倒在地,她的左髋骨骨折。
意外事故和它的后果
2月15日,星期一,威利怀写了关于这次意外事故的报导,寄给亲戚和朋友们;并且在《评论与通讯》上发表。他描述了所发生的事情:
安息日上午,母亲看起来和平常一样。大约中午的时候,当她从走廊走进书房的时候,摔倒在地。她的护士梅•沃林在客厅,离她二十英尺远,跑过去帮她,尽力扶她站起来。母亲痛得直喊,梅把她搬到摇椅上,推着摇椅通过客厅,进入母亲的卧室,把她搬到床上。然后,梅打电话给疗养院的克林•格曼医生;并且立即在髋部最痛的地方做热敷。
医生来后说,不是严重扭伤,就是骨折;建议到疗养院去做X线检查。X线检查结果表明,“左侧股骨头和股骨颈结合部位囊内骨折”。在从她的房间,到疗养院和回来的过程中,母亲坚强地忍着疼痛。
萨拉•麦因特菲和她在一起,她是母亲三十年来旅行陪伴和秘书;还有梅•沃林,她是在她的家里长大的。二年以来,她忠诚地护理着她。汉格•福特夫人是疗养院受过培训的护士,也和她在一起。(《评论与通讯》1915年3月11日)
星期天上午,克林•格曼医生安排送一张医院的床到怀的家里。这张床铺设在她宽敞愉快的写作室内,靠近盥洗室;这样,就更方便一些。当W.C.怀向《评论与通讯》的读者讲述这个事的时候,他接着写道:
母亲住在她的书房里;在过去忙碌的十年里,她的大部分写作,是在这里完成的。有时,当半睡半醒的时候,她会问旅程还有多远?她什么时候可以到家?当她完全清醒的时候,她说,“我这是在自己的房间里。”
在我们进行祷告的时候,母亲恢复她往日的热情和清晰的思维,表达出充分的信心和完全的顺命。
自从出事后,她告诉我,她感到,她的工作完成了,她要打的仗结束了;她愿意躺下,一直睡到复活的早晨;除非上帝有特殊的工作需要她做。(同上)
这样,过了五个月,直到七月中旬。她的儿子经常通过《评论与通讯》以及信件,报告她的情况;她有时很好,有时不怎么好,但是没有什么很大的痛苦。
就在事故发生后,W.C.怀报告说,“当我们问她是否感到痛,她开始说痛;然后,她停下来又说,‘没有那么痛,但我不能说这是舒服’”(威廉C.怀特特写给阿瑟G.丹尼尔斯的信,1915年3月1日)。几周之后,问她过得怎么样时,她回答说,“过得很好——时时刻刻都过得好。”(《威廉C.怀特写给S.N.哈斯克尔的信》1915年4月30日)
到六月初,她的身体状况明显变差。前面提到的三个护士中,总有一个陪伴在她身边。亲戚、朋友和邻居们时常来看望她,找来了一辆轮椅,天气好的时候,把她从小门廊,推到大门口,面向南边。这是她最喜欢的事情。大部分的日子,她坐在椅子上,一坐就是几个小时。晚上,她通常睡得很好。随着时间的推延,她的胃口越来越差。有一次,当萨拉哄她吃东西的时候,她的回答表明,她还没有失去她的幽默感:“好的,萨拉,”她说,“我可不想在我的大限之前撑死。”(向A.L.怀讲述的情况)
3月3日的异象
3月3日上午,大约在10:00的时候,怀爱伦醒来了,把她的护士汉格•福特夫人叫到她的身旁,告诉她在夜里所发生的事情——这是她最后的异象。W.C.怀马上被叫来了,他写下了他母亲慢慢讲述的事情:“有些书非常重要,但是我们的年轻人没有看。这些书被忽视了,因为对于他们来说,这些书不像娱乐性的书那样有趣”(《评论与通讯》1915年4月15日)。她谈到了一些问题,其中有一个问题,她是这样说的:
晚上,我把一些书挑到一边,这些书对于年轻人没有好处。我们为他们选择的书,应该能够鼓励他们诚挚地生活,引导他们打开圣书。(同上)
她表达了她对圣工中的弟兄姐妹们的信任,这是一个她暮年经常重复的话题。
我想,我没有更多的证言给我们的百姓了。我们有坚定意志的教友,知道什么对提升和推进圣工有好处。但是,怀着对上帝的爱,他们需要进一步深入地学习上帝的知识。(同上)
在给教会,特别是教会青年的最后证言的结尾处,她说:
我不能肯定我的生命还能延续多久,但是我觉得,我是蒙上帝悦纳的……我觉得,我的生命中必须看到真理;我的证言必须深入人心。我希望你们能尽力把我的著作交到外国人民的手中……我觉得说这些,是我的特别职责。(同上, [在《基督教育原理》第547-549页和《给青年人的信息》第287-289页中有全部内容])
衰竭和去世
但是,怀爱伦现在衰竭得很快。有时,她不认得屋子里的人。她不吃东西,她的身体日渐消瘦;虽然她喝了一点点蛋白水——把鸡蛋白放在水里——当她可以喝的时候,就不时喝一点。7月8日,星期四早晨,她十分清醒地说:“感谢上帝,我没有太难受。”然后对萨拉说:“现在时间不多了”(《威廉C.怀特特写给“朋友”的信》1915年7月14日;《威廉C.怀特特写给G.I.巴特勒的信》1915年7月26日)。
7月9日,星期五早晨,她恢复了一点精神,和萨拉和她的儿子威利说了一会儿话。他祈祷并告诉他的母亲,他们相信,所有一切都掌握在耶稣手里。她用微弱的耳语回答道,“我知道我信的是谁。” (《怀爱伦自传》1915年版,第449页)
治疗停止了。7月15日,星期四,W.C.怀报导说,好心肠的人伸出自愿的手,现在能做的都做了。但她在安静中徘徊,安详地呼吸着最后的气息。
第二天,7月16日,星期五,大约在2:00的时候,护士看到尽头就要来临,派人去请W.C.怀和他的夫人梅。他们很快回到家里,来到她的房间。当她的呼吸变得越来越慢,其它人得到通知,一次一二个人来到二楼的房间。C.C.克赖斯勒和他的妻子梅利很快加入进来。然后,怀爱伦的孙女梅布尔怀沃克曼;她的农庄经理,艾朗•雅各和他的妻子;她的会计,A.H.梅森和梅森夫人;老熟人玛丽•钦诺克•罗普;她的女管家泰西•伍德伯里。当然还有三个护士:萨拉•麦因特菲,多年来一直是她忠实的伴侣、护士、秘书;梅•沃林;和自从事故发生后,日日夜夜服侍她153天的汉格•福特。
上午,怀爱伦的呼吸每分钟50次,但是在3:00变成38次,3:20只有18次,过了一会儿只有10次了。然后她的呼吸更慢,更没有规律,直到一点颤动也没有;她停止了呼吸。时间是3:40。好几分钟,房间里的人谁也没有动;他们想,她还会再呼吸一次。但是她没有再呼吸。(《威廉C.怀特特写给戴维•内西的信》1915年7月20日;《威廉C.怀特特写给G.I.巴特勒的信》1915年7月26日)
W.C.怀是这样描述当时的情况的:
像一支燃尽了的蜡烛,如此的安详。(《威廉C.怀特特写给戴维•内西的信》1915年7月20日)
怀爱伦安息:等待给予生命的人
1915年7月16日,星期五下午,电波载着上帝的信使怀爱伦长眠的消息,通过电话和电报,把这条消息传送到许多教会,让大家在安息日的时候及时知晓。报章杂志预先就写好了新闻,等她逝世就发表。
在艾尔蒙丝庄园,精心安排的葬礼仪式计划开始启动。一个仪式将在她家的草坪里举行,另一个在旧金山海湾地区举行,第三个在密歇根州战溪街举行,她将在那里被安葬在她丈夫的身旁。那个星期五的下午,邀请参加星期天葬礼的函,马上登载在“艾尔蒙丝庄园新闻”上;这是由她双生子孙儿亨利和赫伯特怀在附近办的一份报纸,并且寄送到山谷的220个家庭(《威廉C.怀特写给戴维•内西的信》1915年7月20日)。邀请函是这样写的:
丧礼通告
恭请您和您的家人,参加怀爱伦夫人的丧礼。地点在:加利福尼亚州圣海伦娜疗养院附近她的住宅“艾尔蒙丝庄园”草坪;时间为:1915年7月18日,星期天下午五点。(《怀爱伦文档》756号)
人们可以在安息日和星期天前往吊唁,这个信息也被传递出去了。在星期天中午之前来吊唁的朋友们,被带到二楼她的写作室;他们发现,她躺在一口朴素的用布盖着的黑色棺木里;棺木上有一块不大的银片,刻着“安息”两个字。星期天下午,有许多人前往吊唁。他们在客厅表示他们对她的敬意;她经常在那里,会见她的家人和来访者。
在她房子前面草坪的榆树下,有大约300个座位。另外,还有百来人坐在草地上,或坐在停在附近的汽车里。疗养院、圣海伦娜教会和学院大多数人参加了仪式。几位圣海伦娜的主要商人出席了;还有许多来自纳帕、圣路莎、塞瓦斯托波尔和希尔兹堡的朋友。有一个顶盖,遮着主持丧礼的牧师们头顶。
仪式简朴且较随意,比较适合这种场合。参加仪式的牧师们,大都是长期和怀爱伦一起,在美国或者在海外的教会工作的:J.N.拉夫伯勒,乔治B.斯塔尔和E.W.法恩斯沃斯。她所在教会的牧师S.T.黑尔,致结束祝福。
里士满的葬礼
“在奥克兰北郊的里士满(Richmond),加利福尼亚州区会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帐篷大会。这里聚集了许多怀爱伦在奥克兰教会工作时的老同事,有许多代表,来自她早期在加利福尼亚工作时经常访问的教会。当他们听到怀爱伦逝世的消息,要求把她的遗体运到开帐篷大会的地方去,在那里举行仪式。他们说,‘如果怀姐妹健在,身体好的话,她就会到这里来参加会议,告诉我们,怎样像一个基督徒一样活着。为什么不让她到这里来,让人告诉我们她是怎样生活的?’”(《威廉C.怀特写给戴维•内西的信》1915年7月20日)。
大约有一千人参加了星期一上午在集会地举行的葬礼仪式。太平洋联合区会主席E.E.安德烈主持仪式,《时兆》的编辑A.O.泰特和拉夫伯勒长老和法恩斯沃斯长老协助。下午3:00,丧礼结束之后,W.C.怀和萨拉•麦因特菲登上火车,预计星期四晚上到达战溪街。
战溪街葬礼
按照怀爱伦的要求,死后葬在战溪街橡树山公墓她丈夫的旁边,那里还安葬着她的大儿子亨利和小婴儿;还有怀雅各的父母亲。因此,他们计划下一个安息日,7月24日,在战溪街礼拜堂举行仪式,在那里举行葬礼。(《怀爱伦文档》757号 E.W.法恩斯沃斯的葬礼布道,1915年7月18日)
当W.C.怀和萨拉•麦因特菲,于7月22日星期四,快到战溪街的时候,有两个人在卡拉玛佐上了火车,和他们一道旅行最后的三十英里(50公里)路程。有一个是雅各•埃德森•怀,他是怀爱伦的次子;另一个是乔治•伊斯雷尔,他是战溪街教会的一名负责葬礼安排的干事。教会派他来接待他们,并告诉他们有关葬礼的安排。
安息日上午8点之前,人们开始在战溪街礼拜堂前面聚集。7月25日的战溪街《寻问者报》(Enquirer)描述了当门一打开时发生的事情:
八点到十点之间的这两个钟头里,不息的人流涌来瞻仰遗体。白发驼背的人,有许多在复临运动早期就认识怀爱伦,来到礼拜堂,向遗体告别。当他们站在棺木前,想到她为教会所做的杰出的工作时,眼泪顺着面颊流下来。(《怀爱伦文档》758号)
棺木很简朴,呈黑色,上面覆盖着白色的康乃馨和勿忘草做的花圈。但是在棺木的后面,有许多精心制作的花卉画和花圈。(同上)
安息日上午,在吊唁的人群中,有一个人名叫达德利M.坎赖特,由他的复临信徒兄弟贾斯珀陪同。达德利曾当过几年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牧师,但是他放弃了信仰,正在忙于写一本反对怀爱伦的书。他很了解她;他们早年曾在一起工作。他在怀家住过几天,但当他的一些不正确的做法受到责备时,他走到她的敌对面;在她生命的最后28年,他强烈反对她的工作。在通过棺木一次后,D.M.向贾斯珀建议,他们再吊唁一次。所以,他们又走进队伍里。当他们两个第二次站在棺木前的时候,他们停了下来。达德利把他的手放在棺木上,眼泪从面颊上流下来,他说,“一位高尚的女基督徒走了”(W.A.斯派塞《复临运动中的预言之灵》第127页)。
战溪街礼拜堂太小了,而聚集的吊唁者又这样多。大约3500人涌进这幢建筑。吊唁者中有许多人是疗养院的病人,有些是坐着轮椅来的;许多战溪街的老一点的市民,都认识怀爱伦(《怀爱伦文档》,758号《晚间新闻》,1915年7月24日)。至少有上千人不能进入礼拜堂,他们静静地站在外面的草坪里。其中许多人陪伴着怀爱伦去公墓。
安葬仪式
按照计划,A.G.丹尼尔斯介绍“生平简历”;这更像叙述怀爱伦的一生和她对于教会以及整个世界的贡献的历史。S.N.哈斯克尔宣读了精心准备的葬礼布道,论在耶稣基督里死了的人希望与保证。《评论与通讯》的编辑F.M.威尔科克斯宣读了经文。他的兄弟M.C.威尔科克斯长期担任太平洋出版社书籍编辑,进行了祈祷;感谢上帝,通过他的仆人提供的信息和福祉。
仪式以后,人群穿过城市,去橡树山公墓。毫无疑问,这是战溪街规模最宏大的葬礼队伍,有100多辆车。7月25日,《寻问者报》是这样描述的:
数千人跟随着灵车去公墓。城里的每一辆马车都参加送葬,还有许多汽车也在送葬的队伍中。此外,还有九辆路面电车。这些车都不收费,费用全部由教会支付。(《怀爱伦文档》758号)
公墓的仪式很简短,但给人留下深刻印象。一首四重唱的歌唱了两遍,I.H.埃文斯朗读了精选的经文,G.B.汤普森进行了祈祷;然后“我们亲爱的姐妹的遗体,在静默中缓缓地下降到墓穴中,安息在她丈夫怀雅各长老的旁边;她的丈夫于1881年,安葬在这同一片土地里。”(《怀爱伦文档》,756号《回忆录》第24页)
报章杂志
各种不同篇幅的启事和文章,出现在全美国的报章杂志上;在海湾地区、旧金山和奥克兰的报纸,用了很大的篇幅进行报导。在纽约,《纽约时报》发表了引人注目的消息。由于在她去世前,就进行了仔细的准备,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因为这样主要的报纸手头已有资料,艾尔蒙丝庄园准备的,只等接到她去世的电报,就可登载。
怀爱伦所在地的报纸,圣海伦娜《星报》,在它的头版登载了一幅大的照片,用33栏寸(84厘米)讲述了她的一生,工作和逝世。旧金山编年史和奥克兰论坛都用15栏寸(38厘米)登载了由艾尔蒙丝庄园提供的材料的选节。风景山注册社论可能是最慷慨的了,用了147栏寸(373厘米),专门登载了这件事,还登载了两栏怀爱伦的照片。底特律新闻论坛提供了7栏寸(18厘米)刊登相关文章。
战溪街的报纸报导了这件事的全过程。
1915年7月23日的圣海伦娜《星报》报导:
复临信徒领袖去世。为基督教工作七十多年的怀爱伦夫人去世了。
上周五下午3:40,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会的领袖和创始者之一的艾伦•古尔德•怀师母,在她的家里,圣海伦娜附近的“艾尔蒙丝庄园”,离开了这个世界,到对耶稣基督的跟从者所应许的赏赐那里去了。(《怀爱伦文档卷》758号)
然后,介绍了她的传记和教派成就的摘要:成员接近十万;37所出版社;34所疗养院;70所中等学校、学院和大学;510所分布在世界各地的小学。还提到怀师母作为一个作家的工作,提到她的一些作品,已经被翻译成36种语言。报导包括下面这段话:
在圣海伦娜和瑞奇蒙德演讲者表达的主要情感是,怀师母是一座不朽的丰碑,除了她虔诚的生活和言谈以外,还有她所出版的著作,引领着最完美的道德风尚,引导人们走向基督,走向圣书,给许多疲惫的心灵带来慰藉。“她做了她所能做的一切,”现在“她去世了,但她还在对我们说话。”
“我的作品会不断地讲话”
在战溪街的葬礼结束后,当W.C.怀开始西行时,他开始考虑出版他母亲著作的事。这些著作,由新成立的怀氏托管委员会来管理,由怀爱伦指定的五位托管人指导:总会主席A.G.丹尼尔斯;《评论与通讯》的编辑F.M.威尔科克斯;太平洋出版社的经理C.H.琼斯;14年以来,一直担任怀爱伦的秘书主管的C.C.克赖斯勒;和W.C.怀,他曾和他的母亲一起旅行,并一起工作了34年。
星期天上午,从东部回来后,怀长老从他的家走了八分钟,到达艾尔蒙丝庄园的办公室和住处;他知道,他在那里不得不面对新的情况。他走进艾尔蒙丝庄园的门廊。现在没有住人,门锁了。他打开锁,走了进去,像他往常做的那样。他描述了他的发现和他的情感:
一切都井井有条,但是这个地方没有了生气。上楼进入东边的大房间,十五年来,母亲一直在这个房间里学习、祈祷、计划和写作;我发现,那里空荡荡的。老的睡椅和桌子、椅子及五斗柜,还在原来的地方;那张前面带着摇板的大扶手椅,还在原来的地方,位于大凸窗和壁炉之间;但是,那因她的存在,而使这个房间成为世界上最宝贵的地方,母亲却不在了。后来我多次回忆起,我从东部的一些州归来,急忙来到母亲的房间,肯定会得到她亲切的欢迎,急切地倾听我讲述我所参加会议和她深感兴趣的工作的进展。但是现在没有人坐在写作椅上听我的报告了。(《威廉C.怀特写给“亲爱的朋友”的信》1915年10月20日)
这是在教会生涯中一个时代的结束。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开始。
当怀长老走到西北角的橱柜边,打开书柜门,那里摆放着E.G.怀的书和一册册的手稿和书信,他一定想起了怀爱伦的话;当她打开这些柜门,展示她的书和文件时,她多次说:
“这是我的著作;在我离世之后,它们将会为我作见证。”(《威廉C.怀特书信》1922年7月9日,[《怀爱伦,余民教会的信使》第9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