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篇上

灵感观念的培育者

22 统摄全篇的主题

「在最适合美国生活方式的各样选择中，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是最为微妙地与众不同、自成一体、又在组织构架上最为成功的一种选择。……复临运动的中心人物一直处在公众视线之外。怀爱伦，……其思想与生活铸成了复临运动的种种特征。要理解复临运动何以能以及怎么会撞击到公众的良心，就不能不详细的解析复临信徒神学与怀爱伦的著作。」¹
 
在前面的章节中，我们考查了怀爱伦与复临运动的历史，如同经线与纬线一样交织在一起。同样地，怀爱伦与复临信徒在其独特的神学贡献、教育与健康原理上，在其社会责任与其宣教方面表达的思想之间，也有类似的关系。²没有怀爱伦，复临信徒在这些领域的思想，历史性地来看，就会显得过于疏散零乱。³
怀爱伦的贡献之独特性，并不在于全新的思想性，而是在于将神圣启示的洞见，与她自己的阅读与观察整合在一起。从同时代的作者中汲起合适的表达，来描绘所启示给她的恢宏的真理原则时，怀爱伦避开了这些作者们那些与这些真理原则不协调的观念。

 

善恶之争的主题

凡有显著的神学均有其贯穿始终的原则。⁴许多学者以善恶之争主题作为贯穿于怀爱伦著作的红线。这一主题既为她的神学思想，也为其教育、健康与宣教原则提供了合理的框架。⁵这些互相联系的思想模式，并不是由于她一人的所为，但她却是这些概念的孕育者，催促人研究，注意到错误，倡导新鲜性而不是新奇性。与孕育并行的，是她的著作帮助形成核心的圣书理解，为复临信徒思想的发展提供了完整性。⁶
教会史学家乔治•赖特说，集中在善恶之争的主题上，「我们就可以知道是在中心位置，还是在重要之事情的边缘追逐并迷路的孤雁。」赖特指出，怀爱伦所说的「圣书的宏大中心主题」时说：「在这些段落里，我们找到了研读圣书与怀爱伦著作的指令。……所有的研读都发生在这样的背景之下。那些与这宏大主题相关的问题，明显比那些边缘性问题具有更重要的意义。」⁷
概念的金匙怀爱伦定义善恶之争的主题（GCT），为理解人类最大之问题的概念性的钥匙：生命从哪里来？为什么会有善？如何辨别善恶？善恶之争的主题为恶的发展提供了背景－－路锡甫（撒但）对上帝政权的反叛。撒但的争辩的焦点是上帝不可信，祂的律法既苛刻又不公，由此可见律法的制定者也是不公、苛刻与随心所欲武断专制的。⁸
撒但开始成功地赢得了天上1/3天使的信任，随后又欺骗了亚当和夏娃（启12：4、7－9；创3：1－16）。如此，整个地球经历了不信任上帝，唾弃上帝旨意的苦果。
上帝的回应并不是毁灭撒但，而是揭露他。上帝长期的旨意在于表明：撒但指控祂自私、专制与不公是何等的错误。主要是通过耶稣的生与死，通过祂在地上所指定的子民，上帝启示与展示祂这一方的说法。⁹
善恶之争在地上的结束，发生在上帝的子民将荣耀归给祂之后（启14：7），地上的每个人都可以作出一个理性的决定，是否为自己选择上帝的道路。所有的人都必须理性地选择，是否能以「守上帝的诫命」为自己永远的乐事（启14：12）。在耶稣再临之后，善恶之争将在千禧年间被审查，最后定案，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响起「哈利路亚。因为主我们的上帝，全能者，作王了。我们要欢喜快乐，将荣耀归给祂。」（启19：1-7）反叛结束了。

 

上帝在善恶之争中的策略

上帝在善恶之争中有双重的目的：1.向全宇宙表明是「反叛的性质」，同时「捍卫….自己的品德」；¹⁰ 2.在人身上恢复「上帝的形像」。福音的目标不仅是赦免，更是恢复。¹¹
新的大地上，将住满那些曾让上帝在他们身上完成了恢复上帝形像之计划的人。如此，救赎的计划不仅在于赦免，而且也要恢复；福音的目的是在复原罪所伤害的一切，逐步地将人带回他们原初的状态。¹²只有借着得胜的得赎之民（启3：5、12、21）上帝才能「将事情置于永远安稳的根基之上」。¹³
捍卫上帝的公正与可信，伴之以复原作为福音的根本宗旨，给怀爱伦的神学体系带来了新鲜之感，为她各方面的教导提供了合理的一致性。
 
展开主题
善恶之争的主题，是如何启发与促进怀爱伦，将神学、教育、健康以及其它所有的论题，融入和谐一致、相互交织，又与众不同的安息日会信徒的生活方式之中的？是什么样的神学原则，维系着并渗透于所有复临信徒的思想之各个方面呢？
下面所列举的每一个根基性的原则，不仅展示了该主题，也揭示了当代基督教思想界的某些错误：
上帝不是撒但所说的那种上帝。上帝不是苛刻、不解怨、严厉、专制与不公的。¹⁴虽然上帝借着律法与祂的先知所领受的启示，来显示出祂自己的真实面貌，但耶稣是对上帝的最清晰的启示。¹⁵
我们所需要了解的关于上帝的事情，可以通过观察耶稣在世时的行为与教导来获得。在启示有关上帝的真理时，耶稣启示了上帝的形像。¹⁶在启示有关人类的真理时，耶稣显明了人类失去的形像，就是祂应许在凡信靠祂顺从祂的人身上所要恢复的形像。¹⁷
（1）耶稣证明上帝不是不公的－－祂没有制定人类不能遵守的法律。¹⁸
（2）耶稣证明上帝要求祂所创造的生灵顺服与牺牲，并不是自私的表现。祂的生与死，赐给人类永生的恩赐，均表明上帝对祂的受造之物的无私之心。¹⁹
（3）耶稣表明上帝讲究方法、体恤人心、舍己、百般忍耐，以及在被拒绝的情形下依然慈爱有加，证明上帝不是「苛刻、不近人情与严酷的」。²⁰
因为上帝是公正、慈爱的，尊重所有的被造生灵，所以上帝不胁迫、勉强、强迫，或为了让他们忠心、顺服而行欺骗之术。²¹
（1）上帝不向人施加压力，或强迫人有背于良心，或绕开人的理性，而选择这些都是邪恶的势力所惯用的技俩。²²
（2）上帝诉诸于每个人的理性，等候每个人权衡证据与慈爱的激励。²³
（3）因此上帝的子民会起而捍卫他人的自由，在他们之间没有压迫的方法。²⁴
因为上帝愿意等候，直到有关撒但的指控全部出现，因为祂不使用胁迫的方法，因此设立条件的原则，布满祂与受造生灵的关系之中—上帝要等候人们的响应。²⁵
（1）因信得赎的过程包括一些人要履行的条件，而不只是头脑上的认可与赏识基督所成就的。得救的人乃是被改变的反叛者（改变的程度与时间和机会有关），而改变牵涉到人每一步的决定。²⁶
（2）基督复临的时间，部分地取决于人类履行的条件情况。复临的耽延，视上帝子民为领受晚雨，因而可以装备好去传扬「大呼声」，让全世界的人都作出决定的准备情况而定。²⁷
（3）耶稣基督道成肉身，牵涉到一种需要人类想象力的条件性－－即耶稣也有失败的可能。²⁸
（4）品格的培养决定命运－－人类对上帝所赐的决定命运的恩赐－－赦免与能力的回应决定人的命运。²⁹
人受造以「上帝的形像」成为上帝的配搭。人受造可与上帝沟通并自由的选择，因此他们是有责任（可能响应）的受造物；人可能不负责，但决非没有任何责任可言（不能回应）－－人类是自由的道德体。³⁰
（1）因为人类是有责任的生灵，很明显，他们并不是全然败坏的；他们的命运不是由一位主权的上帝「选择」一部分得胜，而让另一部分沉沦。³¹
（2）因为人是有责任的生灵，上帝务必与他们在人的层面上沟通，以人类能理解的思想方式来交流。因此道成肉身的原则，解释了耶稣「取了人性全部的债务」，以便让祂的跟从者晓得，祂在凡事上都与他们相同。³²
（3）道成肉身解释了上帝在圣书中启示自己时，为什么要用人类的思想方式与词汇。³³
人类受造是一个整体，其各个组成部分，身体、头脑、心灵、精神、感情等，都是彼此互动，相互影响。身体的各个组成部分彼此依存，对人的健康都起着重要的作用。³⁴
（1）因此，人里面并没有在身体里小住一段的不朽的灵魂，在人死后到另外一个什么灵界的地方再继续住下去。人死犹如「睡觉」（圣书术语），等候生命之主的呼唤。³⁵
（2）因为人并不是由彼此隔离的三个部分（灵、魂、体）组成，身体的状况，直接会影响到人的心灵健康（包括感情与属灵价值）。反过来也亦然。每个人的健康，取决于所有对健康的身体与健康的头脑有关之因素的相互作用。³⁶
因为上帝是爱，祂渴望人类爱的回应。祂向那些欣赏祂的爱，并选择顺服祂向他们所存之爱的意志的人，应许永远的生命。³⁷
（1）因此，永生是应许给那些乐意放弃自己的罪，并乐于与上帝的灵合作，重建他们的生活习性，以便能自发的去爱人－－慈爱的主的最终旨意。³⁸
（2）因此，上帝并不会玩文字游戏，「拯救」那些理性上说正确的话，但生活上却不以某种成熟的方式，反映口里所承认的。³⁹
（3）所以，上帝允许因果律反映出来，让全宇宙的受造生灵及全人类，都能看明顺从与不顺服上帝明白的旨意的结果。⁴⁰
（4）得赎的人，将由那些与上帝合作以培养慈爱的信靠态度与乐意顺从祂旨意的人组成。他们表现出他们可以委以永生，永远不会置全宇宙于危险之中。⁴¹

 

一线拆散整块布

研究基督教史可以看见，抽出一根线（一个教义）对整个真理的织物会有何影响。真理的整体性与内在一致性是真实性的一个显著特征。如果一个人取出其中的一个教义，比方说人性，在人性之上加上不符合圣书的定义，比方说不朽之灵魂的概念，其它的教义也会受到某些影响。如果人把条件性从救赎计划中挪出去，人的责任就消失了，上帝的主权就被夸大或被误解。
怀爱伦对复临运动发展的这种一体性与对关性的贡献，就是她透彻地理解善恶之争主题的结果。怀爱伦的神学概念并不像水通过水管那样，被「神圣地」通过她而传开。怀爱伦也不是什么系统神学家。她主要是一位沟通者，由属天的策略所引导。她的使命是在人们需要鼓励的时候安慰，在人们误表上帝或犯错误地说明人最终会如何得救时，予以更正。⁴²
她对神学的理解，虽然根基于异象经历之上，却在她倾听复临同道们和与他们一起研经中逐渐成熟。⁴³

 

解开神秘奥秘的钥匙

怀爱伦的神学准尺，受善恶之争主题的规范与启示的肯定，始终是一样的，尽管她后来的见解加深了。她的神学洞察力带来了一个整合性的中心，帮助教友们以流畅和令人信服的方式，与人分享连贯一致的信息。比方说，她著作中对圣所道理的理解，成了救赎计划的缩影。这样的教导不仅是开启1844年大失望的「钥匙」，也让人看明「一部有系统而彼此关联互相符合的真理，显明上帝的手曾在指引这伟大的复临运动，并且说明上帝子民的地位和工作，藉此向他们指出他们当前的本分。……从圣所发出来的亮光，照明了过去、现今与将来。」⁴⁴
从早期的先知性服事中，怀爱伦在三天使的信息中（启14：1-12）看到「真理的完美连结」。从这内在的「连结」流出圣所道理，这些圣书的信息，「如同拴住身体的锚启示给[她]。」⁴⁵

 

善恶之争主题超越现代错误

善恶之争的主题超越流行的哲学与神学上的冲突、悖论，与自相矛盾。各个组织之间的冲突根深蒂固，可直接追溯到使徒保罗所预言的最早的「背道」。⁴⁶每个教会的独特神学，都在强调他们所珍视之真理的一部分。然而他们的领袖与教友视其反对者为异端，最好的解决争议的办法，就是烧灭的火而不是休战。论争的教会团体，就像两个部分真理的圆圈，两者均不知如何将两个圆圈排在一起，形成一个一致的椭圆形整体。
 

真理的椭圆（The Ellipse of Truth）

然而善恶之争的主题，将这些对立圆圈改变成一个椭圆。使用椭圆的原理，⁴⁷每个圆圈都有自己所宝贵的真理（其捍卫者愿意为之献身）安全地得以保存，甚至得到加强。在椭圆里，真理的联系的方式，使其根本的组成部分不是对立的，而是互补的。⁴⁸
真理不是悖论的集合，真理是各个组成部分的联合。当一个部分与另一个部分不相关联时，每个组织所视为宝贵的那个真理部分，也会出现严重的问题。例如，H₂O是水的另一种表达方式。氢和氧本身都是非常重要的，但他们若不结合在一起，就不可能有水。人需要喝水的时候，氢和氧谁更重要的问题，就显得没有意义了。关于水的真理，就是除非氢和氧以某种方式相互结合，否则就不会有水。同样，在椭圆之中的真理的各个组成部分也是如此。⁴⁹
说明椭圆的模拟的有用性之另一个例子，就是观察怀爱伦是如何论述律法与福音的关系密切的，不是相互对立而是相互关联。律法并不禁止福音所允许的，福音也不允许律法所禁止的。而且在基督徒经历中强调律法，并不是律法主义的旅程。怀爱伦突出地说明了耶稣拒绝法利赛人的引人进入奴役与骄傲的律法主义，而同时又强调律法将要指导基督徒直到「天地都废去」。⁵⁰如果基督徒遵守上帝的律法，不是想让上帝留下深刻的印象，而是要尊荣祂；不是因恐惧而顺从，而是因感恩而降服，乐意忠实于上帝。
在哲学与神学上，这两个通常代表几乎所有论证的「两方」的圆圈，习惯上称为「客观主义「与」主观主义」。顶尖的神学与哲学家们，通常属于两个圆圈中的一个。基督教界中的各个教会团体，或是「客观派」，或是「主观派」。神学历史其实也就是哪一个圆圈在哪一个时期占主流，然后在两个圆圈之间来回摆动的历史故事，如同太阳的升起与下沉一样，可以预料。

 

保守派与自由派

用典型的宗教语言来说，保守派通常形成「客观派」圆圈，而自由派则多在「主观派」圆圈之中，虽然这些标签并不尽人意。每一个圆圈强调一些正确的、及时的、需要的内容。正像水若不是氢原子圈与氧原子圈的椭圆形结合，就不足以形成水一样，保守派与自由派所代表的部分真理，也不能表现真理的全部，除非两者都进入圆圈里。
对保守派的关键词（他们愿意为之牺牲）有：超然性、权威、正统、根基性、律法、结构、安全与恩典－－都是值得抓住的好词。但保守派的历史弱点，常常是误解超然之上帝的某一方面的品格。他们常常强调权威而牺牲人的责任与自由。因为这些误解，信心就只成理性上的认同，所强调的是某种「只要信」的形式，结果常常是在救赎过程中人处于被动地位。
自由派的关键词（他们也愿意为之而牺牲）有：自由、责任、理性、灵活性、意义、关联性与个人信心－－也是值得抓住的好词。自由派的历史性弱点就是根基于主观。虔敬派、神秘主义者、理性主义者，灵恩派（以及任何把人的自主权置于神圣的启示真理之前的派别与观点），均将他们的安全正确，根基于理性、感情、直觉，或历史的研究，很少谈到绝对。常听到的是「对我来说说得过去「—不愿被忽略的想法。
在现代时期，保守派与自由派均不再问「是真的吗」，而是问「有没效果？」实用的经验主义会问：「有什么适合我的吗」，而不是问「我当如何对待？」
怀爱伦呼吁传统的保守派与自由派，都到善恶之争的主题下来寻找答案，这就把这些问题置于正确的视角之下了。她清楚地明白两个圆圈之间历史的僵局，也知道保守派与自由派一样，若没有超越于两者的弱点之上的椭圆形真理圈的概念，两者均看不到全域。她写道：「　改革的进展在于对基本真理的清晰认识。现在一方面的危险是固执狭隘、墨守成规。另一方面的危险是自由散漫。一切持久改革的基础是上帝的律法。要清清楚楚地说明顺从上帝律法的需要，把律法的原则告诉人们。」⁵¹
「狭窄的哲学与僵硬、冷漠的正统」与「无所谓的自由派」，是把真理置于两个圆圈之内，而不是把真理镶嵌于椭圆形的圆圈之中的必然结果。怀爱伦超越于这两个圆圈，把权威与责任，教义的安全正确与人心的确信联系起来，所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不需要重回那些使教会分裂的神学争论之中。
传统上大多数圣书争辩，都呈现出一种非此即彼的选择。椭圆形真理表明重要的立场，是不可分割地联在一起的，无论是说出来的还是暗含的。

 

成对的真理

以下的例子表明，怀爱伦在那些把基督徒分开数百年之关键的神学领域里，超越了这种「非此即彼」的论辩。在这些例子中，请注意真理的椭圆，将成圣的组成如同氢与氧合成水一样联在一起。
1.基督在十字架上的工作与圣灵的工作：「上帝赐下圣灵来，作为使人重生的能力。若没有圣灵，则基督的牺牲便要归于徒然。……有了圣灵，世界的救赎主所作成的大工才能生效。」⁵²
2. 律法与福音的关系：「没有福音，没有人能正确地表述律法；没有律法，也没有人能正确地讲述福音。律法里蕴藏着福音，福音是律法的开展。律法是根，福音是律法的根所开的香花，所结的果子。」⁵³
3.基督作为救赎主与统治者的关系：「但愿每个人心中明确地了解：我们若要接受基督为救赎主，就必须接受祂为统治者。我们若不承认祂作我们的王，顺从祂的诫命，就不会有确信与对基督之完全的信靠。这样，我们就表现出对上帝的忠诚，就有信心的标志，这样的信心是有功效的信心，是生发仁爱的信心。」⁵⁴
4.客观的权威与主观的责任的关系：「相信基督为世界的救赎主，必须是出于已蒙启迪之悟性的承认。悟性须由一颗能辨识和欣赏天国财富的心来控制。这种信心与悔改品格的变化是分不开的，有信心就是寻求和接受福音的财富，及其所附带的一切义务。」⁵⁵
5.在救赎的过程中，上帝的作为与人的作为：「上帝作工，并与祂所赐予人的恩赐合作，而那与神圣的性情有分并作基督之工的人，可以成为得胜者获得永生。主并不会去做祂已经赐给人能力去做的工作。人须尽自己的本分。人要与上帝同工，与基督同负一轭。……上帝是掌管一切的力量。祂赐下恩赐，人领受，并靠基督的恩典以活的生命体来行动…….神圣的能力与人联合就是完全的成功，因为基督的义能成就一切。」⁵⁶
6.算为义（imputed righteousness）与所赐的义(imparted righteousness)之间的关系：「我们惟一的希望在基督算给我们的义，以及借着祂的圣灵在我们里面并通过我们来成就的义。」⁵⁷
7.摆正赦罪与改变的关系，以确定真实的基督教：「基督的宗教不限于赦罪，还包括除去我们的罪，代之以圣灵的恩惠。它使人受到上帝的光照，并有在祂里面的喜乐。它使人有一颗虚己的心，因基督的同居而蒙福。人心中若有基督作王，就会有离罪的纯洁。于是荣耀、丰盛和完美的福音计划，就实现在他的生活中。接受救主会给人带来完全的平安，完全的仁爱和完全的保障。基督品德的美丽和芳香会洋溢于人的生活之中，证明上帝确已差遣祂的儿子到世上来，作人类的救主。」⁵⁸
8.祷告求罪得赦与祷告求上帝的帮助抵挡罪：为了说明如果表达得正确，神学就可以轻易地为大众所理解，怀爱伦讲述了自己在瑞士巴塞尔（Basel）的一次讲道：「大家都怀着极大的兴趣在听，结尾的时候我发出邀请，请想成为基督徒的，和所有感到自己与上帝缺乏活的联系的听众到前面来，将我们的祷告与他们的祷告联合在一起，求赦罪，求抵挡试探的恩典。」⁵⁹
9.基督作为牺牲/救主与作为大祭司/中保的关系：「撒但发明无数的计谋，要占据我们的思想，使我们不去想念我们所应当最熟悉的工作。这大骗子痛恨那足以使人仰望一位赎罪羔羊和全能中保的伟大真理。他知道自己的成功，全在乎能否引诱人的思想离开基督和祂的真理。」⁶⁰
10.新的生命与顺服上帝律法的关系：「人既重生，他的心就得与上帝和谐，并与祂的律法相符。当罪人心中起了这种变化时，他就已出死入生，出罪入圣，不再违背和叛逆上帝，而是服从效忠祂了。」⁶¹
11. 悔改与改变的关系：「真正的悔改没有不起改革作用的。基督的公义并不是一件外衣，可以用来掩盖没有承认和没有放弃的罪。它乃是改造品格和控制行动的生活原则。圣洁的意思就是完全归主，就是将心灵和生命完全献上，来遵守天国的真道。」⁶²
12.基督外在的工作与圣灵内在的工作的关系：「我呼吁每一个自称上帝儿子的人，决不要忘记这个伟大的真理，就是在我们里面需要有上帝的灵，以便到达天国；我们外面需要基督的行为，好使我们有资格得到那不朽的产业。」⁶³
13.信心与行为的关系：「亚伯拉罕的信心是借着他的行为显明出来的。……有许多人不明白信心与行为的关系。他们说『只要相信基督，你就可以得救，无需遵守律法。』殊不知真正的信心，是必须在顺从上显明出来的。」⁶⁴
14.旧约与新约之间的关系：「圣书中提出两种律法，一种是不变而永久的，一种是暂定而临时的。照样，约也有两种。恩典的约是最初在人类堕落之后，……在伊甸园与人订立的。这约向人提供赦罪之福和上帝恩典的帮助，使他们以后能借着相信基督而顺从上帝。这约也应许他们永生，只要他们履行忠顺上帝律法的条件。……上帝的律法是这约的基础，因为这约无非是使世人重新与上帝旨意和谐的一种办法，使他们能以遵守上帝的律法。……另外一个约──经上称为『旧』约──是上帝与以色列人在西乃山所立，并且当时是用祭牲的血来坚定的。……如果亚伯拉罕的约包括了救赎的应许，那么为什么又在西乃山立约呢？……以色列人既住在拜偶像和败坏的风俗之中，就不能清楚地认识到上帝的圣洁，自己内心的极端罪恶，自己无力顺从上帝的律法，以及自己怎样需要一位救主。这一切他们都必须学习。……圣灵要把那刻在石版上的律法刻在人的心版上。……借着基督的恩典，我们便能顺从那写在我们心版上的上帝的律法了。」⁶⁵
15. 相信基督与住在基督里之间的关系：「罪人单单相信基督以求赦罪，那是不够的；他必须借着信心和顺从，住在基督里面。」⁶⁶
16.基督白白地赦罪恩赐，与祂白白地赐祂的品格于基督徒的品格建造之间的关系：「祂的生活就代替了世人的生活。这样，他们过去的种种罪恶，就因上帝的宽容而蒙赦免。此外，基督还将上帝的种种美德灌输到人心中，祂按照上帝品德的样式来建造人类的品格，使之具有属灵的强健和美丽。这样，律法的公义就在相信基督的人身上完成了。上帝能『使人知道祂自己为义，也称信耶稣的人为义』」（罗3：26）。⁶⁷

 

尾注

1.麦尔肯•布尔和凯斯•洛哈特，《寻找圣所》（加州旧金山：哈珀与洛出版社，1989年）第 9、14页，关于另一种观点，见乔治•赖特，《会见怀爱伦》（Meeting Ellen White）第6章。
2.罗素L斯泰普斯(Russell L.Staples)在他的《美国新教的多样性》(The Variety of American Evangelicalism)的「复临信仰」一章中强调了这种关系：「若脱离安息日复临运动的历史，就无法理解这场运动。当然，这个运动所依据的神学立场是可以阐明的。然而即使这些立场，可以按相互接受的解释和神学辩论的原则得到阐明，这个运动的意义也只能部分得到显示。所显示出来的内容，可能无法解释其内在的意识和它的轻重缓急。一些这样的问题隐藏在表面之下，比起信仰的诠释，历史的经验能对它作出更好的解释。比一些其它教会，复临教会更是如此。有两点理由。第一，它发源于米勒耳运动。那场运动的事件和意义，已铭刻在它会众的记忆中，成为照亮其道路的一盏灯塔。第二，复临信徒的内在信念，源于怀爱伦事工超自然的引导，这必须从历史角度去看才能理解。」唐纳德•W•戴顿和罗伯特•K•约翰斯顿编着(Donald W.Dayton and Robert K.Johnston, eds.)（伊利诺伊州道纳斯格罗夫市，校际出版社，1991年）第57页。
3.「复临教义并不起源于怀爱伦的著作。虽然她做了大量工作，加强了复临信徒对先驱们所制定教义的信念，但复临信徒的许多信仰特色，是直接源于她的著作和影响。其中包括：研究圣书和虔诚的复临信徒生活；产生独特生活方式的基督徒价值观；有关身体健康与灵性关系的理念，——这些理念导致健康的生活方式，最终建立了一个世界范围的医疗机构网络；关于基督徒教育的理念——导致建立了数以千计的学校。这些医疗和教育的机构，用于传达和培养信仰、价值观和生活方式的综合体系，表达了作为复临信徒的意义。这些机构也反过来对教会产生影响。除了上述这一切之外，怀爱伦还不断鼓励教会摆脱它狭窄的范围，建立机构和开展多样计划。」同上，第66页。
4.除了其它人之外，约翰•科博(John Cobb)也承认：「对于任何已经形成的立场，我们只有掌握了其基本的结构，才能最好地予以理解。而这种结构的理解，也只有在控制一个人思想的原则直接体现出来的时候。」他回顾了20世纪几位影响巨大的思想家之后写道：「在每一个事例中，我们都发现，所运用的哲理深远地影响了确认信仰的形式和内容。此外，整个计划的含义，就是基督徒信仰由最初接受的特别哲理，来决定其理解性和接受性。在我们这个时代，没有一个哲理是哲学家普遍接受的。当所有的本体论和行而上学都受到广泛怀疑的时候，这一程序的不稳定性就呈现出来了。」《新教神学的活泼选择》（Living Options in Protestant Theology）（费城：西敏出版社，1962年）)第12、121页。
5.在1858年H.L.黑斯廷斯(H.L.Hastings)写了一本书，题为《人神之间的大斗争：它的起源、过程和结局》(The Great Controversy Between God and Man, Its Origin, Progress, and End)。他的主题是追溯杰里迈亚所宣告的「耶和华与列国相争」(耶25：31)的普世意义。黑斯廷斯所揭示的观念，并不是说宇宙范围内，撒但与基督之间带有超自然色彩、涉及宇宙安全的斗争。他也没有描写这场斗争如何影响不同救赎理论之间的冲突，以及这些理论如何直接影响它们的支持者。他回顾了人类凄凉的历史，指出」理性、哲学和历史，不能解决地上长期存在的愤怒——无休止的战争、混乱和冲突」。地球上长期苦难的原因，是人「拒绝与天上大君联盟，他们无视祂的至高权威，因此祂与他们发生冲突。罪是这一切的起因。……这样我们就必须视这场斗争为善与恶之间，正确与错谬之间的斗争，……发生在公义全能的统治者和祂脆弱悖逆的臣民之间。」 (纽约州罗契斯特: H.L.黑斯廷斯, 1858年)第14－17页。
约瑟夫•巴蒂斯滕(Joseph Battistone)是最早发表文章，承认怀爱伦的著作是以善恶之争的主题为中心的人之一。他强调这个中心思想，直接影响怀爱伦在神学、健康、教育、历史和科学方面的宗教教训。他的方法就是说明五部历代斗争丛书，揭示了从伊甸园到基督复临，这场「大斗争」如何把男女人类牵扯了进去。如果让巴蒂斯滕继续写下去的话，他可能不仅描写这场斗争，还会分析关键的神学问题，和这一主题如何导致安息日复临信徒教义的独特性。这本书对于那些希望用善恶之争的主题来充实自己传道和教训的人来说，乃是精彩讲章的首要来源。《大斗争主题》（The Great Controversy Theme）（密执安州柏林泉：安得烈大学出版社1978年）
6.关于怀爱伦发展复临核心教义的典型方式：圣书+异象的肯定=当代真理，见本书第16章。
7.赖特《解读怀爱伦》（Reading Ellen White）第48、49页。
8. 「圣书的中心思想和全书各卷的主题，乃是救赎的计划，即在人心中恢复上帝的形像。从伊甸园中第一次宣布含有希望的判决，这《启示录》中最后光荣的应许：『也要见祂的面；祂的名字必写在他们的额上』（启22：4），圣书每一卷和每一段的信息都阐明这奇妙的主题，——人类得到高举，——上帝的能力『使我们借着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得胜』（林前15：57）。凡理解这层意义的人，面前有无限的研究领域。他拥有开启上帝圣言全部宝库的钥匙。」《教育论》第125、126页；另见第154页。
「圣书乃是它本身的解释者，应将经文与经文互相比较。学生应学会视圣书为一个整体，看到其各部分的关系。他应当了解圣书伟大的主题，上帝对世界原来的旨意，善恶大斗争的起源，和救赎的工作等。他应当明白正在争夺上风的两大原则的性质，从历史和预言的记载中追溯它们的运作，直至大功告成。他也当看出这场斗争介入人生经验的各个方面；在他自己生活的一举一动中，如何显示两种敌对动机中的一种；不论他愿不愿意，他都要决定自己站在斗争的哪一边。」同上，第190页。
「从善恶的大斗争开始之时，撒但的目的就是要诬蔑上帝的品德，并引起叛乱来反抗祂的律法。如今这种工作似乎已经成功了。许多人受了撒但的欺骗，决心反抗上帝。但是在罪恶盛行的环境中，上帝的计划竟能稳步走向完全的成功；祂向一切受造的生灵显明了祂的公义和慈悲。全人类虽然因撒但的试探成了违犯上帝律法的人，但借着上帝儿子的牺牲，祂已经打开一条门路，使他们能以归回上帝。借着基督的恩典，他们就能服从上帝的律法。这样，在各世代里，上帝从背道和叛逆之中聚集了一班忠于自己的子民，──就是将上帝的『训诲存在心中的民。』」（赛51：7）《先祖与先知》第338页；另见第69、331、596页；《时兆》1890年11月1日；《喜乐的泉源》第10、11、116页；《先知与君王》第311页；《善恶之争》第193页；《信息选粹》卷一，第341页；《证言》卷五，第 738页。见乔治•赖特《会见怀爱伦》（马里兰州，黑格斯敦，《评论与通讯》出版社1996年）第111－113页。
9.《先祖与先知》第 39－42、68、78、79页；《时兆》1914年11月22日。
10.《先祖与先知》第78、68页。
11.《教育论》第125页；＂福音的本质就是『恢复』＂。《历代愿望》第824页。
12.「许多人将会沦丧，因为他们依靠律法主义的宗教，仅仅对罪产生后悔。但只是对罪后悔并不会使任何人得救。……因为这会使全天庭处于危险之中，并且有可能发生第二次叛乱。」《时兆》1889年10月30日。
13.《历代愿望》第125页。
14.《喜乐的泉源》第10、11页；《先祖与先知》第38、78页；《善恶之争》第519、536、569页；《历代愿望》第 22页；《天路》第204页；《证言》卷五，第 738页。
15.《服务真诠》第418、419页。「上帝曾被说成是严酷、苛刻、爱报复和专横的。祂被描绘成以自己所造之生灵的痛苦为乐。那位恶者将这些属于撒但的特性，说成是上帝的品格。耶稣降世教导人有关天父的事，在地上堕落的儿女面前正确地表现祂。天使无法完全描述上帝的品格，而基督作为上帝活的体现者，不会在这项工作上失败。祂纠正并保持人类正直的唯一方式，就是将天父展现出来让人看见并熟悉。……天父在基督里所展示的与撒但所描绘的截然不同。……祂在地上服事的全部目的，就是通过显明上帝来使人归正。……当上帝儿子使命的目标达到——将上帝展示给世人时，祂就宣告祂的工作已经完成，上帝的品格已经展现给世人。」《时兆》1890年1月20日。
16.《历代愿望》第19页。
17.《历代愿望》第37、38页；《教育论》第73、74页；《证言》卷五，第537页《思想、品格和个性》卷一，第249页；《时兆》4月21日；《信息选粹》卷三，第135、136页。
18.《天路》第314页；《历代愿望》第762页；《信仰的基础》第114页。
19.《先祖与先知》第70页；《信息选粹》卷一，第341页；《教育论》第154页。
20.《喜乐的泉源》第 11、12页。
21.《历代愿望》第22、487、759页；《天路》第74、77、101、235页；《评论与通讯》1901年6月4日；《善恶之争》第541页。
22.《喜乐的泉源》第 34页；《福山宝训》第142页；《今日的生活》第340页；《早期著作》第221页；《证言》卷一，第345页；《给家长和教师们的忠告》第116页；《历代愿望》第466、759页。
23.《喜乐的泉源》第43－47页；《历代愿望》第458页；《证言》卷三，第255页；卷四，第583、584页。。
24.《善恶之争》第45、441、443、591页；《给传道人的证言》第200、206、219、359－373页。
25.《信息选粹》卷一，第378页；《先祖与先知》第42、535、579页。
26.《福山宝训》第76页；《信息选粹》卷一，第377、378页。
27.《信息选粹》卷一，第67页；《历代愿望》第297、633、634页；《早期著作》第71页；《证言》卷五，第214页；《天路》第69、121页。
28.《历代愿望》第49、131页。
29.《天路》第74、84、123、260、310、356、378、388页；《给传道人的证言》第379、430、440、441页。
30.《教育论》第15－19页；《先祖与先知》第44、48－51页。
31.《先祖与先知》第207、208页。
32.《历代愿望》第19、24、49、117、119页；《服务真诠》第418、419页；《信息选粹》卷三，第135、136页：《怀爱伦文稿》1，1892年1号，《评论与通讯》1976年6月17日引用。
33.《信息选粹》卷一，第19－22页；《善恶之争》第5－7页。
34.《思想，品格和个性》卷二，第373－412页。
35.《善恶之争》第531－562页。
36.《思想，品格和个性》卷二，第380－412页；《服务真诠》第418、419页。
37.《历代愿望》第668页；《天路》第100－102、112、116－121页。
38. 《历代愿望》第672、675、678页；《证言》卷五，第206页；《奇妙的神恩》（God’s Amazing Grace）第235页；《天路》第384页；《服务真诠》第418、419页。
39.《天路》第97、272、316、410－420页；《时兆》1897年2月25日。
40.《先祖与先知》第78、79页；《天路》第84页；《善恶之争》第28、35－37、 589、614页；《时兆》1914年11月22日。
41.《天路》第96、280、316、315、317页。
42.见本书第16章。
43.关于1850－1874年间复临派作家之间的神学观点的交流，详见丹姆斯提格，《根基》（Damsteegt，Foundations）第165－270页。怀爱伦并没有自诩为复临教义的所有人。她和她的丈夫经常说明，圣书研究是在她以异象为依据的结论之先。关于她的复临派同工，她写道：「这些热切寻索真理的人，冒着丧失体力和一切的危险，从事捍卫真理和传播亮光的工作。宝贵的真理之链被一环接一环地查考出来了，直到它显出美妙的和谐，连成一个完整的链条。这些用心钻研的人已经提出了论据，且将它们阐述的十分明白，连在校的学生都能懂。」《证言》卷二，第651页。
44.《善恶之争》第423页。关于《但以理书》8、9章与天上圣所关系的圣书研究，见安吉尔•曼纽尔•罗德里格斯（Angel Manuel Rodriguez）的「圣所及其洁净」，引自《复临评论》1994年9月（北美版）。
45. 「第三位天使向他们指出至圣所。那些在过去的信息中有经验的人，向他们指出了通往天上圣所的道路。许多人在这几位天使的信息中，看到了真理完美的链条，并高兴地接受了它。他们按次序接受信息，凭着信心跟从耶稣进入了天上的圣所。我看到这些信息就像是系住身体的锚。那些领受和明白这些信息的人会蒙保守，抵制撒但的许多诱惑。"《属灵的恩赐》卷一，第165、166 页。关于从历史上理解三位天使信息的分析，见丹姆斯提格，《根基》第 268－270页。
46.帖后2：3。
47.圆形只有一中心点，而椭圆形则有两个中心点。这种几何形状在机械界得到多方面的应用。如果椭圆形的一个中心点被过分强调，忽略或与另一个焦点不成比例，整个形状都会发生变化，机械就不能再运作。同样，当真理椭圆形的一个中心点过分强调，而忽略了另一个中心点时，真理就会发现急剧变化。
48.见附录P「救恩真理的椭圆性」。
49.例如，一旦理解了真理的椭圆性质，关于得救过程中称义和成圣哪一个重要的争论，就变得无足轻重了，就像争论在构成水的过程中氢和氧哪一个重要一样。
50. 太5：18。」基督借着祂自己对律法的顺从，证明了律法的不变性，也证明了亚当的儿女能够靠着祂的恩典完全地遵守律法。……基督的门徒如果要进入天国，就必须获得一种义，其性质与法利赛人的义是完全不同的。上帝借着祂的儿子，向他们提供了律法完全的义。如果他们愿意完全敞开心门接受基督，上帝的生命，祂的爱，就会住在他们心中，把他们变成祂的形像。他们就是这样借着上帝白白的恩赐，得到了律法所要求的义了。」《福山宝训》第49、55页。
51.《服务真诠》第129页。
52.《历代愿望》第671页。
53.《天路》第128页。「上帝律法与耶稣基督福音是完全和谐的。大教师说：『我与父原为一』。基督的福音是恩典的好消息。人类借着它可以从定罪中解脱，并能顺从上帝的律法。福音指出道德律法为生活的准则。律法则借着它要求不偏不倚的顺从，不断地向罪人指出福音的赦免和平安。……上帝在祂的律法中向我们提供了完整的生命准则。人若借着基督的恩典顺从它，就会因它而活。人若干犯它，这律法就有权定他的罪。律法将人带到基督面前；基督则向他们指出律法。」《评论与通讯》1881年９月27日。
54.《信心与行为》第15、16页。
55.《天路》第112页。「名义上相信基督，单单承认祂为世人的救主，永不能使心灵得医治。使人得救的信心，不仅是理智上的赞同真理而已。人若要先获得完全的知识而后才肯相信，就不能领受上帝的恩典。仅仅相信关于基督的事迹是不够的，我们必须信靠基督本身。那唯一使我们获益的信心，乃是那接受基督为个人的救主，并领取祂的功劳归为己有的信心。有许多人以为信心是一种观念。其实救人的信心，乃是一种交契。凡接受基督的人藉此与上帝立约。真正的信心就是生命。活泼的信心意味着能力的增强和坚稳的倚靠。人的心灵藉此就能成为制胜一切的力量。」《历代愿望》第347页。
56.《信心与行为》第15、16页。「虽然怀爱伦说到在追求成圣的生活时要积极努力，但要始终认识到这种努力的作出，靠的是上帝的恩典。恩典主要来自上帝的道与圣灵的密切配合。这种联合的工作会使人心深刻理解属灵的真理，从而导致品格的改变。」伍德罗•W•威登《怀爱伦论救恩》（Woodrow W.Whidden，II，Ellen White on Salvation）卷二（马里兰州，黑格斯敦：《评论与通讯》出版社，1995年）第128、129页。
57.《喜乐的泉源》第 63页。
58.《天路》第419、420页。「基督的赎罪不仅是我们得蒙赦罪的有效途径，也是治疗我们罪病，恢复我们属灵健康的神圣方法。这是上天所设立的手段，好让基督的义不仅归给我们，而且表现在我们心里和品格中。」《怀爱伦信函》1906 年406号。《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书注释》卷六，第1074页引用。
59.《评论与通讯》1885年11月3日。
60.《善恶之争》第488页。
61.同上，第468页。
62.《历代愿望》第555、556页。另见《先祖与先知》第92页。
63.《给传道人的证言》第 442页。「使我们称义的义，是主授予我们的；使我们成圣的义，是主赏赐我们的。前者是我们进入天国的证据，后者是我们进入天国的资格。」《给青年人的信息》第35页；另见《评论与通讯》1895年6月4日。
64.《先祖与先知》第153、154页。
65.同上，第370－372页。
66.同上，第517页。
67.《历代愿望》第762页。
 
 
 
 
 
 
 
 

学习思考题

1.在什么意义上，原创性并不是先知权威的证明？试举例支持你的回答。
2.黑斯廷斯的书《人神之间的大斗争》，与怀爱伦对「善恶之争主题」的理解有何不同？
3.你如何描述保守派与自由派所关心的一般性概念与特别的神学关注点？
4.在哪一方面善恶之争的主题，为怀爱伦在神学之外的教育、健康、教会行政等诸方面，提供了一体性原则？
5.善恶之争主题所展开的有哪些神学原则？
6.善恶之争主题有哪些基本要素，彼此是如何联络的？前三个问题：什么样的上帝在管理着全宇宙？上帝救赎罪人的目的是什么？这个目的最终对全宇宙有何影响？

23 澄清重要的教义

「大哉，敬虔的奥秘！无人不以为然。就是上帝在肉身显现，被圣灵称义，
被天使看见，被传于外邦，被世人信服，被接在荣耀里」提前3：16
 
因为善恶之争的主题是以椭圆原则表现的，怀爱伦可以超越于与她同时代的那些客观主义者（过于强调教义的正确性）与主观主义者（过于强调人的感受或人的自治权）。这种能力在1888年明尼阿波利斯教义危机时，得到了充分的体现。请注意她是如何超越当代神学的种种张力的：「一类人歪曲了因信称义的教义，却同时忽略了上帝的圣言所规定的条件──『你们若爱我，就当遵守我的命令』──而另一类声称遵守上帝诫命，却把自己置于与从各各他的十字架上放出的宝贵亮光相反的地位－－这亮光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这种人同样是完全错误的。第一种人没有看明上帝律法中对那些遵循祂圣言的人的奇妙之事。而后一种人专注于细枝末节而忽略了更重要的事，就是上帝的怜悯与慈爱。
「许多人因未能看明上帝律法的奇妙而蒙受巨大的损失。一方面，一般的宗教家们将律法与福音分开，而另一方面，我们几乎是从另一方面犯了同样的错误。我们没能在人面前高举基督的义和祂的伟大的救赎计划之宏大旨意。我们忽略了基督与祂无与伦比的大爱，带入一些人为的理论与推论，以论辩性的方式讲道。」¹
关于上帝品格与旨意之有限的看法，导致了对赎罪祭的有限的观念。基督教历史上，关于赎罪祭的争论数不胜数，究其原因，就在于人们不明白善恶之争中所涉及的种种真理。²

 

救赎计划的大格局

怀爱伦蒙指引看到有关「赎罪祭的有限的观念」的结果，³举例如下：
（1）对基督在各各他受难的有限的看法，将他所受的苦仅限于身体的痛苦。⁴
（2）对天父在各各他的受难中所承受的痛苦持有限的认识，不理解上帝以退出他的临格而表达的震怒是最终极的「救赎的代价」。⁵
（3）对基督的生与死乃是他成为人类大祭司的资格存有限的认识。⁶
（4）对基督所献的包括全人类在内的赎罪祭存有限的认识，而这种有限性是出于一种前设，认为上帝的威权拣选了特别「选民」得救，同时预定了那些要在永远的地狱之火中被火烧的人。⁷
（5）对上帝藉耶稣的牺牲所「赐」（约3：16）的「代价」存有限的认识，未能意识到耶稣不能恢复祂先前所有的全部权力，祂实实在在是将自己献给了人类，永远地与人类融为一体──永远地受到时空的限制。⁸
（6）对基督在各各他所「成全」的存不完全的认识，未能认识到祂的牺牲是为了给罪人「第二次机会……好让他们回转遵守上帝的诫命」，祂的牺牲并不是为了让顺服上帝的律法成为不必要的。⁹
（7）对「赎罪祭」存有限的认识，把赎罪的益处仍限于因信称义，未能抓住基督所献的赎罪祭，乃是「治愈犯法与恢复属灵健康的神圣疗法」，未能认识到基督所献的赎罪祭，为「基督的义不仅算在我们身上，而要进入人心与品格之中」提供了管道。¹⁰
（8）对耶稣的呼喊「我的上帝，我的上帝，为什么离弃我？」的痛苦深度存有限的认识。当人相信灵魂不朽的错误时，就不会意识到所有的罪人在审判之后所要经历「第二次的死」。这个世界上除了耶稣之外，没有人真正的死了。那些「去世了」的人只是在睡觉，等着生命的赐予者的呼唤。那些要经历第二次死的罪人，将会意识到自己所拒绝的究竟是什么，而耶稣所承受的，甚至远超过恶人所要经受的最后的痛苦。¹¹而且耶稣经受了不可言谕的「罪的工价」（罗6：23），证明了撒但所说的「你不一定死」是错误的（创3：4）。
（9）对罪存有限的认识。大多数基督徒对地上的罪的宇宙性意义，以及其如何影响全宇宙的安宁，毫无认识。¹²
（10）因着赎罪祭，上帝计划「将事情置于永恒安全的根基上，」而许多人对此认识不足。上帝计划在基督复临之前，与天使一起，对从创世以来所有生活过的人进行一次大检查；然后得赎的子民将在两次复活之间行审判（约5：29）。¹³
 

病患、痛苦与死亡

因为怀爱伦对善恶之争的宏大主题之认识与理解，她便可以很清楚地说明为什么会有痛苦，是谁造成的，什么时候结束。自有史以来，关于苦难的解释与推测所写成的书，可以说是汗牛充栋，但怀爱伦却清晰地解释道：「疾病、痛苦和死亡是仇敌势力的活动。撒但是毁灭者，上帝是恢复者。」¹⁴
在基督教历史上流行的观念是，上帝惩罚罪人，受难的罪人应当接受祂的境遇为上帝的旨意。这样的思想，歪曲了上帝的品格。本着对圣书所展开的善恶之争的认识与理解，怀爱伦得以超越流行的观念：「固然，人间一切的痛苦都是干犯上帝律法的结果，可是这一个真理已经被人曲解了。罪和罪一切结果的创始者撒但，已经令人看疾病和死亡是从上帝那里来的──是上帝因罪而任意独断地加在人身上的刑罚。……乔布的故事，说明了痛苦是撒但加在人身上的。但上帝本着怜爱的宗旨予以掌管。……只是以色列人没有看明白这个教训，乔布的朋友因错误的看法而受上帝的责备，犹太人在拒绝基督的事上，犯了同样的错误。」¹⁵
怀爱伦并不将所有的痛苦都算到撒但的直接捣乱之上。她意识到人若接受撒但的哲学而放纵自己，就为可悲的后果敞开了门户。耶稣「教导人因违背上帝的律法而使痛苦加身，健康只能靠顺从而保存。」¹⁶
然而她所看到的是一幅大的图景，她看到上帝可能利用（而不是导致）人类的困苦，来达到帮助人「使我们在祂的圣洁上有份」（来12：10）。虽然痛苦是由撒但的界入或人的错误选择造成的，但上帝仍愿意干预，帮助受苦者在痛苦之中得到福气。她这样问道：「不知道有多少人，如果不是因着忧伤而到耶稣那里寻求安慰，就可能永远不会认识祂!人生的种种试炼乃是上帝的工匠，要除去我们品格中的粗糙之处和杂质……。主必为信靠祂的人作工，忠心的人必获得宝贵的胜利。他们必学到宝贵的教训，取得宝贵的经验。」¹⁷若求告上帝，那可能磨灭所有希望的「生活的磨砺」就会倒转过来，成为上帝的「工匠」，帮助每一个人的属灵成长。
耶稣也讲到过另一类并非不顺服生命之律而引起的苦难──事奉公义常有的结果（太5：10）。保罗谈到这类苦难时说：「不但如此，凡立志在基督里敬虔度日的，也都要受逼迫。」（提后3：12）怀爱伦用许多安慰与励志的方式，要我们为着真理的缘故，正确地看待苦难：「上帝向来只引领愿意接受祂指引的儿女。如果上帝的儿女能从起初看到末后，明白他们与上帝同工所成全的光荣宗旨，那么他们自己必要选择上帝所领导他们走的路了。被接升天的以诺和乘坐火车火马上升的伊莱贾，都不比这独自死在监狱中的施洗约翰更为伟大、更为尊荣。『因为你们蒙恩，不但得以信服基督，并要为祂受苦；（腓1：29）。在上天所能赐给世人的一切恩赐中，与基督一同受苦是最重要的委托，也是最大的光荣。」¹⁸
 
给异教的光
在善恶之争的大图景之下，我们就能更好的理解异教徒（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社会与经济阶层）的困境。上帝是一位父亲，在耐心等候每一个儿女回家。事实上，祂不断地以恳切的邀请，寻求每一个身处不同境遇的人。祂知道每个人的住处，晓得他们的名字。
每一个人都在某种程度上，领受了天父门前发出的亮光（约1：9）。每个人都有足够的亮光，作出道义上的决定。怀爱伦注意到了这个在基督教世界并不常论及的更高的一面：「无论何时有爱与同情的冲动，无论何时人去造福与提升他人，哪里就显明了上帝圣灵的工作。在异教的深处，人们对上帝的明文律法或许一无所知，或从未听过基督的名字，却友好地对待祂的仆人，用自己的的生命保护他们。他们的行动体现了神圣能力的作为，圣灵已将基督的恩赐置于化外之人心中，逆着他们的本性与所受的教化，激起他们心中的同情之情。那常照凡生在世上之人的光（约1：9）常在他们心中；若顺着这光而行，必引导他们的脚走向上帝的国。」¹⁹

 

末世论

末世论（世界的末了以及耶稣复临之前的事件）近来获得了极大的关注，特别是在福音派教会之中。基督的复临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主题教义，然而没有任何其它的教会像复临信徒一样来理解基督的复临。²⁰安息日会的观点是由一连串的「互相支持「的教义所形成。这「连串」的教义包括：「有条件性的不朽，第七日安息日，强调二次降临的紧迫性之前千禧年的历史派末世论，接受怀爱伦预言的恩赐，以及基督在天上圣所的祭司服事的教训。这些教义合成独特的末世论主题，深置于复临派教义的核心。」²¹

 

「大斗争」系列

这些表明安息日会末世论特征的「互相支持」的观点，因为怀爱伦的著作而存在。大斗争系列的五大丛书中的每一本书，都从一个特别的方面展示善恶之争的主题。《先祖与先知》表明了罪的起源与性质，以及如何影响这个世界和全宇宙。《先知与君王》（Prophets and Kings）在以色列的失败、退后、被掳，与改革之中保存真理的过程里，来追溯大斗争的演进；既便是在明显的失败与被掳之中，也能体现大斗争之中上帝这一方面的旨意。《历代愿望》则专注于基督道成肉身的本义与目的，以及为什么祂的生与死是上帝的慈爱与公义的最高体现。《使徒行述》（The Acts of the Apostles）则展示了上帝的圣灵在信徒生命中的奇妙体现，他们在耶稣的生与死之中，获得了一种新的重生与升华的力量，欣然地跟随祂的「道路」。
而最后一卷《善恶之争》，则回答了大斗争何时会结束，怎样结束，以及引发大斗争的问题为什么会永远的解答。本书的最后部分则专注于「末世」，以及每个人的命运将如何因各人对圣书真理的响应而决定。这些彼此关联，又互相支持的道理，在怀爱伦之外的任何作者中是无法找到的。请注意书中的各章节是如何互相关联、清晰无误，又充分反映实际发生的事（除尚未发生的按时序而发生的事件之外），如「现代的复兴」、「查案审判」、「撒但的网罗」、「招魂术」、「罗马教廷的策略」、「迫近的斗争」、「唯一的保璋」、「最后的警告」，以及「大艰难时期」等。
此本以末世论为重点的书卷，集中了怀爱伦前40年有关末后事件的评注。1851年怀爱伦写道：「圣所，与2300日预言相联之上帝的诫命与耶稣真道，能很好地说明复临运动过去的经历，以及表明我们现在的立场，坚固怀疑者的信心，为荣耀的未来提供确实可信的凭证。这些就是讲信息的人[安息日会传道人]所应讲论的重要主题。」²²
但是复临信徒的重点不应仅注重预言的解释。怀爱伦强调第三位天使的信息是「给这个时代之净化心灵的真理。」²³

 

给老底嘉的信息

1844年之后最初的几年，守安息日的复临信徒认为自己是非拉铁非教会，其它的复临信徒是老底嘉教会，非复临信徒是撒狄教会。²⁴然而到了1854年，怀爱伦蒙指引指出，「余民还没有准备好应付那将要临到全世界的事。一种麻痹症，像昏睡状态似的，似乎附着在大多数自称相信拥有最后信息之人的心上。……你们太容易让自己的心偏离作准备的工作和末日的首要真理了。」²⁵
1856年怀雅各布、乌利亚•史密斯以及J. H.瓦格勒，清楚地教导年轻的复临信徒，老底嘉的信息是给守安息日的复临信徒的，与给其它「不冷不热」的基督徒一样，他们也需要全面的悔改。而且他们在结论中提到，第三位天使的信息是给「叛逆的世界」最后的信息，而老底嘉的信息是给「不冷不热的教会」最后的信息。」²⁶

 

尚未得胜的自我体认

这种反对自以为得胜的自我体认，搅动着守安息日的复临信徒的心，激发了宣教的热心，希望能催促基督的复临。然而大多数教会听到对宣教的重视，却没有深入地理解：「人心必须得以洁净，脱离久已把耶稣关在门外的罪。……但是当他们没能看到这有力的工作在短时期内完成时，许多人就丧失了这信息的效应。……它原是要唤醒上帝的子民，使他们发现自己背道的状况，并引导他们热心悔改，好使他们可以在耶稣面前蒙恩，适应第三位天使的大声呼喊。」²⁷
怀爱伦持久的一个主题是，在上帝以晚雨的经历来认可教会的宣教活动之前，在基督复临前以「大呼喊」而震惊世界之前，必须有品格的培养：「如果这信息真像我们许多人所想象的那么短促，他们就没有时间可以发展自己的品格了。当这道严肃而可怕的信息激动他们之时，许多人只是凭感情行事，而不是凭原则和信心行事。这信息触动了他们的感情，引起了他们的恐惧，却没有完成上帝计划要完成的工作。」²⁸
在「老底嘉教会」这一章里，怀师母就末世教会为完成宣讲三天使信息的任务，而需要老底嘉教会的信息所成就的工作，提出了率真的劝勉。她强调那些将这道信息用于自己的生活中的人，「将因顺从真理而得到净化」；他们会不计代价，经受住「每一个考验而得胜」，他们会「听从那诚信真实作见证者的劝勉」。
当上帝的子民完全地与站在门外的主合作时，当借着「内住的基督」的能力，上帝的子民「得胜……就如我......在我父的宝座上与祂同坐（得胜）一般」（启3：21）时，「他们就会领受晚雨，得以变化升天。」²⁹「在老底嘉背景之下的这种尚未得胜的体认，会继续成为直到现今的安息日会宣教神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改变了宣教工作的属灵气氛，也为基督的荣耀显现的耽延，提供了合理的解释。」³⁰
因为怀爱伦的末世教导，安息日会教会对基督的复临的观念，与其它教会的信徒有所不同。他们知道「在救恩的历史上有些事件」还有待发生。³¹使用伊莱贾为线索，³²重建的主题成为第三位天使信息的特别负担。其中一个特别的负担，是健康改良在预备上帝的子民于实现他们的属灵责任时的位置。³³
 

成圣的工作与末世事件相关联

在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中所包括的另一个原则，是「基督徒应在世界上作基督的代表，为其它生灵的救赎而努力。」建造品格的目的，是为了预备晚雨的沛降与「大呼声」（启18：4），这时上帝要界入增强第三位天使信息的力度与可信性。怀爱伦形像地描绘了基督徒的头等荣幸：「基督要寻找在人心上重塑祂自己的形像；祂通过那些相信祂的人而达成这一目的。基督徒人生的目的乃是结出果子，就是在信徒身上再现基督的品格，并使这品格重现于其它的人身上。」³⁴
善恶之争的主题，显示了怀爱伦思想的各方面。每一方面都因着这一原理的展开而呈现内在的一致性，与其它各方面协调和谐。例如她对成圣的理解，是与末世事件密切相关的。我们将会看到，她对安息日会健康改良信息的强调，又是与成圣与末后事件紧密关联的。³⁵
成圣与末世论相关联，不仅关联于人死去的瞬间，也与耶稣再临时活着的一代相关。成圣使基督徒的得救成为「安全」的事，³⁶成圣预备他们领受晚雨、³⁷等候升天。³⁸这一原则遍布于她全部的著述之中：「品格不可能在基督降临时改变，也不会在一个人临死时改变。品格的建造必须在今生完成。」³⁹
 

领受真理的钥匙

善恶之争的大主题为认知学（如何学习、认识的过程等）提供了观念性框架。与人是道义上自由的生灵相关的，是两种忠诚之间的冲突：忠于上帝或忠于自我与撒但邪恶的国。
自柏拉图与亚里斯多德以来，人们对知识的获取提出了形形色色的建议，这些建议大多互相矛盾。在论到救赎的真理时，怀爱伦明确地教导：「人对于真理的领悟和尊重，多在乎内心而少在乎头脑。」⁴⁰她的这一见解乃是基于基督的教训：「人若立志遵着祂的旨意行，就必晓得这教训或是出于上帝，或是我凭着自己说的。」（约7：17）
这是什么意思呢？人心决定对真理的认知吗？在善恶之争中的两种忠诚之间的冲突，直接地影响到人对真理的认知！宗教改革家们抓住了这一概念而提出了信心的三个方面：认知、认同与信靠（cognition, assent, and trust）。没有认同与信靠，神学就仅为头脑的锻练而已；而没有认知，情感就会成为人的主宰，就会为个人的奇想敞开门户。加尔文写道：「所有有关上帝的正确知识，都因顺从而来。」⁴¹，怀爱伦会赞同这一看法。把这种思想更推进一步，怀爱伦写道对真理的认知：「把上帝的灵所显明的一切罪完全弃绝。」⁴²「一个单受世俗科学训练的心思，是不能明了上帝之事的。……只有那被圣灵成圣的工作所清洁的心思，才能参透天上的事。」⁴³
因此，光是凭着理智或历史研究，是不可能发现救赎的真理的。怀爱伦强调：「认识真理不在于智力的高低，而在于动机的纯正和信心的诚恳。」⁴⁴
在1888－1901年间，引出了这种「认识」原则的一个实际的应用。在帮助教会于《加拉太书》中的「两种律法「的问题上，达成和平而有建设性的一致时，她提出「知道不知道两种律法之间的关系的细节问题，这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自己是否干犯上帝的律法，有没有顺从圣律法的规定。」⁴⁵
 

背道难以治愈

与人心（愿望）决定大脑对「真理」的认知之原则紧密相关的，是背道的现象。反叛意味着人曾经在某种程度上认识真理，而选择不再把它当作「真理」来认识。出现了某些个人的、内在的冲突，继而表现为与履行「真理」的义务相冲突。在善恶之争中，这样的人让自己的判断成为自己生活的「主」。
对我们每一个人来说，我们必须从过去有限的知识，进到真理展示的更全面的认识之中。在有些时候，我们应当信守良心，勇往直前，头脑与心灵一致，来响应真理的更高的要求。献身的基督徒习惯于履行「已知的职责」。⁴⁶
然而背道是转离「已知的职责」，转离前进中的亮光，反叛真理所提出的进一步的要求。除了反叛者自己以外，无人知道第一个背道的念头是何时产生的。也没有人知道别人是在何时为背道的思想找出合理化的借口。但为自己不愿意接受真理应用而找借口的人，自己知道这种背道的精神是在何时占了上风的。之后就会一直走下坡路了。
在反思1890年代澳洲牧师司提反•麦古拉夫⁴⁷（Stephen McCullagh）的经历时，怀爱伦写道：「我怀疑真正的背道是否真有药治。」⁴⁸
背道的问题主要是态度问题，态度决定了人看待信息的方式。当一个人的效忠对象发生改变时，无论是否自觉地意识到，背叛就会发生。怀师母用可拉对摩西的反叛为例，来说明背叛难以治愈，如同撒但在天上的背叛一样。⁴⁹
对背叛的解析如下：「嫉妒生了仇恨，仇恨生了叛乱。」⁵⁰反叛或背叛的心，乃是让自我的意志与上帝明白的旨意相反。唆使反叛的常常说「人的自由与独立被剥夺「，而在反叛之中就可以得到解脱。⁵¹反叛的方式是私下传些半真半假的东西，而一旦遭遇反对，就加以掩饰；而反叛者所针对的人则遭到污蔑，「用黑暗的方式误表出来。」⁵²
为什么背道不容易被真理之光治愈呢？背道之所以难以治愈，是因为背道者选择不服从神圣的权威。骄傲的心高涨，遮住了真理的光芒。在可拉背叛的这件事上，他的跟从者「曾执迷不悟地希望不久即可建立一个新的秩序，那时就要以称赞代替责备，以安逸代替焦虑和奋斗了。……世人所能侮辱上帝的事，莫过于轻视并拒绝上帝所用以拯救他们的方法」⁵³。
反叛的领袖死了之后，上帝给那些跟从他的人机会反省自己的行为，得以省悟。他们是怎样度过那个晚上的呢？他们「反而还要想出什么办法，反驳那证明他们罪大恶极的许多事实。他们仍然怀恨上帝所委派的人，并准备反抗他们的权威。」⁵⁴而且，反叛者只从真理的证据中挑选出一些如他们心意的加以接受。
怀爱伦看到可拉一党的背叛，正是撒但对天上高位与尊荣之野心的重复。她还看到了更多：「在教会的全部历史中，上帝的仆人时常是要应付这同样精神的。」
这种精神是如何抓住人的呢？怀爱伦一针见血地指出：「世人因放纵罪恶，使撒但得以进入他们的心。……人若拒绝真光，就必令理智昏昧，心地刚硬，使他们下一次更容易犯罪而拒绝更清楚的亮光，直到犯罪的习惯在他们身上成了无法挣脱的镣铐。」⁵⁵
反叛精神的预兆是什么呢？「反叛者竟不惜颠倒是非，诬蔑并诽谤耶和华的仆人，甚至于把自己卑鄙自私的动机加在他们身上。由于再三地抹煞事实，颠倒是非，他们终于确信虚谎为真理。在他们想要破坏上帝所委派之人在民间的威信时，他们竟确信自己是在从事善工，事奉上帝呢！」⁵⁶
怀爱伦认识到，促使背道之心的一件事，是不愿望「忍受进行必要的改良所必须经受的痛苦与牺牲。」因此反叛者的一个关键动机，就是「攻击耶和华的仆人，并痛斥他的责备为不必要而过于严厉的」，藉此安抚自己的良心。
怀爱伦看到从摩西经宗教改革时期直到现今的背道：「上帝过去拣选的领导圣工的人，所有的每一步进展，都曾引起过人的猜疑。他们的每一举动，都曾遭受到一些嫉妒和吹毛求疵之人的诬蔑。路德的世代如此，韦斯利和其它改正家的时代如此，今日也是如此。」⁵⁷
当大量的证据屡遭拒绝，自以为是的习惯根深地固的侵蚀到神经系统，以致黑暗与光亮易位时，反叛就成为不可治愈之症了。怀爱伦指出因人心的偏好而将亮光挡在心门之外，乃是对圣灵的犯罪。「这一种罪使人心刚硬，不能再受上帝恩典的感动」。圣灵并不因为受到冒犯就轻易离开，尽管那也是一个因素（腓4：30；帖前5：19）。圣灵离开是因为无法再攻破背道者对真理筑起的防护墙了，上帝再没有更多的「储备力」了。⁵⁸
善恶之争的原则自证其正：上帝不强迫任何人违背自己的意愿而相信祂。上帝会提供「最有力的证据」⁵⁹，但把决定权留给每个人自己。反叛者以自己的意愿代替了上帝的主宰权。因为上帝的品格排斥强迫，上帝尊重自由，就是对选择背叛的生灵也不例外。

 

尾注

1.《信心与行为》第15、16页。
2.「借着救恩的计划，不但要拯救人类、恢复地球，还要实现一个更加伟大的目的。通过上帝的品格在基督身上的显示，上帝政权的仁爱展现在全宇宙面前，驳斥撒但的指控，暴露罪的性质和结局，充分彰显上帝律法的永恒性。撒但曾声称上帝的律法是有瑕疵的，宇宙的利益需要改变其条款。……然而借着救恩的计划，律法的条例被证明为完美而不可改变的，于是全宇宙最终就将荣耀和爱献给上帝。」《时兆》1893年2月13日。
3.「要充分认识救恩的价值，就必须理解它的代价。许多人由于对基督的苦难认识有限，就低估了赎罪的大工。……有些人对救赎的理解十分有限。他们以为基督只忍受了上帝律法刑罚的一小部分；他们认为在上帝爱子感到上帝的忿怒，经受所有各种痛苦之时，仍有天父之爱与悦纳的保证；在祂面前的墓门有光明的指望照耀着，并且在祂心中有那未来荣耀的长存证据。这真是一种大错误。……我们对于上帝爱子的生平，苦难及死亡，应当有更广泛更深刻的见解。对于赎罪之道若有正确的见解，就可觉得人的得救是有无限的价值。」《证言》卷二，第200、213、215 页。
4.同上，第200－215页。
5.《喜乐的泉源》第 13页。
6.《历代愿望》第745页。
7.同上。「加尔文主义的衰落，阿米纽派（Arminianism）教义的兴起，自然神论的失败等不同的说法，……可以归纳为在1800年至1860年间，美国人不再相信爱德华兹和怀特弗尔德（Edwards and Whitefield）所宣讲的预定论和拣选论；他们不再相信这样的观念：人类十分堕落，无法在自己的救赎中发挥任何作用。相反，他们认定上帝已经赐给人能力和自由的意志去理解自身堕落的状况，悔改自己的罪，向基督祈求帮助和拯救。」威廉•G•麦克劳林（William G. McLoughlin）的「奋兴运动」，引自高斯塔德《复临运动的兴起》第142页；另见第131页。
8.《评论与通讯》1891年11月22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书注释》卷七，第925页；《给传道人的证言》第 19页。
9.《给传道人的证言》第 134页；《评论与通讯》1898年1月25日，1901年9月17日。「基督来到世上是要向人类显明如何顺从上帝。祂本来可以留在天上，从那里赐下准确的规则来引导人类，但祂并没有这样做。为了使我们不犯错误，祂取了我们的性情，过着完全顺从的生活。祂带着人性顺从，通过顺从而使人类提升，变得高尚。……借着这样做，祂不仅宣布我们必须顺从，还告诉我们如何顺从。……我们需要时刻记住铭记基督披戴人性的事实。……祂来就是要显明，上帝愿意做的事情和祂已经做的事情，就是要使我们与上帝的性情有份。基督所做的顺从，正是上帝要求今天的人类做的。」《时兆》1899年1月25日。
10.《怀爱伦信函》1906年406号，《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书注释》卷六，第 1074页引用。
11.《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书注释》卷五，第1149页；《历代愿望》第752、753页；《善恶之争》第668、671页；《基督教育原理》第429页；《信息选粹》卷一，第340页。
12.《先祖与先知》第68、78、79页；《时兆》1914年11月22日。
13.《历代愿望》第759页；《信息选粹》卷一，第341页；《时兆》1889年11月30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书注释》卷五，第1132页）。
14.《服务真诠》第113页；见《喜乐的泉源》第 46页。
15.《历代愿望》第471页；《信息选粹》卷二，第411页；《论慈善工作》第16页。
16. 同上。见《先祖与先知》第461页；另见《教会证言》卷六，第224页；《服务真诠》第113页。
17.《福山宝训》第10、11页。
18.《历代愿望》第224、225页；另见《证言》卷五，第71页。
19.《天路》第385页。「上帝对没有亮光之外邦人的检验标准，是与具有丰富真理知识和亮光的人不一样的。不能用祂对外邦人公义的要求来衡量基督教国家的人。祂所给的少，所要的也少。」《怀爱伦文稿》1899年130号，《安息日会圣书注释》卷五，第1121页引用。
20.道格拉斯，《结局》（Douglass，The End）第21－55页。
21.斯泰普斯，《美国新教的多样性》中的《复临信仰》，见第65页。
22.《早期著作》第63页。
23.《怀爱伦信函》1859年13号和《怀爱伦信函》1861年18号，丹姆斯提格，《根基》第216页引用。
24.关于《启示录》2－3章中所提到的教会，见丹姆斯提格，《根基》第244页。
25.《早期著作》第119页。
26.丹姆斯提格，《根基》第 246页。
27.《证言》卷一，第186页。
28.同上，第186、187页。
29.《证言》卷一，第186－188页。
30.丹姆斯提格，《根基》第 248页。
31.同上，第270页。
32. 指玛 4：5和路1：17——上帝要在耶基督复临之前兴起一班人，带有「伊莱贾的心志能力」。
33.《证言》卷三，第62、63页。
34.《天路》第67页。「这一切既然都要如此销化，你们为人该当怎样圣洁，怎样敬虔，切切仰望上帝的日子来到。在那日天被火烧就销化了，有形质的都要被烈火镕化。」——彼后 3：11、12。同上，「我们能借着传福音给世人而催促我们主的复临。我们不单是要仰望，而且也要催促上帝的日子来到（彼后3：12）。如果基督的教会早已完成了上帝所指定的工作，全世界就早已听见警告，主耶稣也早已带着能力和大荣耀降临了。」《历代愿望》第633、 634页。
35.见本书第25章。
36.《天路》第280页。
37.《证言》卷一，第187、188页。
38.见《证言》卷二，第355、505页；同上，第705页；《时兆》1887年9月29日；《末时大事记》第295页。
39.《给传道人的证言》第 430页。
40.《历代愿望》第455页。
41. 约翰加尔文《基督教要义》卷一，第6章，第二部分。
42.《历代愿望》第455页。
43.《证言》卷八，第301页。
44.《天路》第59页。「人的理论和推测无法引导人明白上帝的话。那些自以为懂哲学的人以为，必须用他们的解释来开启知识的宝库，防止异端侵入教会。但正是这些解释带来了谬道和异端。」同上，第110页。
45.《怀爱伦信函》1901年165号，《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书注释》卷六，第 1110页引用。
46.《信息选粹》卷一，第396页。
47. 司提反麦古拉夫一家在1893－1901年间收到怀爱伦的许多来信。在那段时期，麦古拉夫牧师一直是一位成功的传道人。然而他和他的妻子讨厌怀爱伦的劝勉，不过他也曾明确表态支持怀爱伦。最终他大肆反对怀爱伦，不久后又公开悔改。回到传道岗位之后，他再度不安份了。在一次布道会当中，他突然离开传道工作，宣称教会是「生产伪善者的魔鬼机器。」《怀爱伦传》卷四，第286页。
48.《怀爱伦信函》1897年1号，《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圣书注释》卷一，第1114页引用，另见《信息选粹》卷二，第393页。
49.摩西的堂兄弟可拉是一个有才干有势力的人。他贪图祭司的尊位，因为摩西把祭司工作赐给亚伦和他的家。可拉身为利未人，却让嫉妒和不满在他心中滋生。他虽然不敢采取什么公开的叛乱行动，却暗暗地取得那些也为旷野的艰难而大发牢骚之其它领袖的同情。他们忘记了自己是受上帝引领，而不是受摩西引领的。然而他们却找各种借口，相信摩西正在操纵他们的流浪，使他们陷入绝望的境地。这一小群的领袖十分清楚如何引起百姓的同情和赞美；他们知道如何向他们灌输摩西是傲慢独裁者的思想，策动他们争取「自己的权利」，从而刺激他们。见《先祖与先知》第 395－405页。
50.《先祖与先知》第397页。
51.同上，第398页。
52.同上，第399页。
53. 同上，第401、402页。
54.同上，第402页。
55.同上，第404页。
56.同上，第404页。
57.同上。
58. 同上第405页；另见第 268、269、635页；《证言》卷五，第 66页。
59. 同上。
 
 
 
 

 

学习思考题

1.有哪些把其它基督教会分开的神学概念，可能在善恶之争的框架下得以澄清或整合为一？
2.怀爱伦如何整合使基督教阵营分裂的两大教义：上帝的主权与人的责任？
3.善恶之争的主题，如何说明怀爱伦理解：为什么会有痛苦的存在以及苦难会在何时结束？
4.善恶之争的主题如何帮助我们，解开从未听过耶稣名字之异教徒的难题？
5.为什么品格的建造是末世事件的核心问题之一？
6.怀爱伦如何超越于流行于她那个时代对赎罪祭的有限认识，以及如何藉善恶之争的主题，对救赎计划有更为全面的认识？
7.善恶之争的主题如何澄清我们认识真理的一些因素？
 

24 健康信息的兴起

「在整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健康原则与医药实践发展的过程中，我们看到上帝借着艾尔蒙丝庄园的小妇人的带领。在医疗事工发展的战略性时刻，这个非凡的女人，就适时作出了对项目发展与平衡所需要的鼓励与明智的劝诫。」¹
 
因为对善恶之争的深入了解，怀爱伦看出了人的身心灵三者之间看不见的一体性，对人的生命的实际含义。人不仅是「自由的道义生命体」，²身、心、灵各部分的相互作用与整合，要求每一个组成部分都健康，以便所有的组成部分都能有效地发挥作用。没有这种协同作用，人就会受苦，并很快走向死亡。³

 

相互作用乃是属灵的事情

1875年，怀爱伦称身心与大脑的互相作用为「神秘与奇妙的关系，彼此相互作用。」而且把这一深刻的概念引用到更实用的方面：「上帝的子民身体虚弱，智力低下，是不荣耀上帝的。」⁴
可许有人会问，为什么「有病的身体或不健全的心智」，不能荣耀上帝呢？怀爱伦在这一点上表现得全面与前后一致：「任何降低体力的事物都会削弱人的智力，减弱他分辨善恶的能力，我们择善的能力因而降低，我们实行自己所认为正确之事的毅力也减弱了。」⁵
问题是：怀爱伦何以能发展其广泛、全面的健康卓见，而且随着年代的推进，愈来愈表现出其与时合拍的见识呢？她独特之健康原则的形成，是否为其隐身独处之中，单独由上帝的灵穿透而得呢？不是！上帝不是这样工作的。⁶她对善恶之争的神学理解与认识，为她提供了头脑上的武装，使她得以在疾病与健康方面，从她众多的信息中辩别出隽永而根本的智慧，去伪存真。
独特、内在统一的健康理念，就是从这种全面的神学观念而来。这种理念，再加上千百万教友藉以规范自己的生活的经验与见识，在全世界范围内建立起了独特的健康机构。

 

十九世纪的健康观念

为了更好的理解怀爱伦健康理念的独特性，让我们来回顾一下19世纪盛行的健康观念。19世纪初，盛行一时的医治疾病的标准模式，是「放血、清洗与聚乙烯药物。」⁷
产生疾病的原由则多根据于推测。基督教界一般相信，疾病与痛苦是上帝因为罪而加在人身上的。如果可能的话，医治则是祷告与信心的结果。
但1800年代早期，也有新的观念出现。1842年，贺拉斯•曼恩（Horace Mann）在他向麻省学校负责机构所写的报告中提到，痛苦「并不是仁慈的上帝所加的，而是直接由人类的无知与错误而引起的。」而且如果人们遵守「上帝的身体法则，他们就不再会受痛苦，正如同遵守上帝的道德律法，就不会懊悔或承受道义的痛苦一样。」⁸
但把病源从天上下放到地上来，并不能自动地解释病因。曼恩拒绝有关所谓的无所不在之异质的身体存在。当时的人抱怨种种的病因，包括身体的流质，垃圾堆的污秽及散发出的臭味，下水道及其它刺激物，不是太多就是太少。对许多医学专业人士来说，健康是一种兴奋的媒介状况，而医生的职责就是调整兴奋的程度。若有人偶尔提到自然界可能含有医治之能，正如多年前希波克拉底（ Hippocrates主前460－370）所坚信的一样，就会立即受到「几乎所有医务人员的一致反对，把这样的人当成是经验主义的乡巴佬，想恢复原始医学中的不可信的成分。」⁹
当时最为流行的「刺激物」的理论，成了有名的「英雄式」医学。美国医生负责人本杰明•茹什（Benjamin Rush，1745?－1813）就大力推介这种疗法。病人把自己交给医生「大量放血，以此为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病人要愿意接受医生进行的剧烈的清洗与刺激。」而医生的责任，就是要用一种特别的医物「征服自然」，药性越强越好。乔治华盛顿就是流行于19世纪上半叶这种致人于死地之常规医学的受害者。¹⁰
1860年，哈佛大学解析学教授霍姆斯医生（Oliver Wendell Holmes）写道，「如果现在所使用的所有药物都沉入大海，那就是人类之大幸，却是鱼类之大不幸了。」¹¹
1830至1850年代，常称之为杰克逊时代，美国生活各方面都出现了革新与变化。感性的以人为中心的观念，取代了理性的经典秩序的上一个世纪。新的乐观主义其人类平等的观念，激发了教育、监狱、废奴、女权、政治、健康等领域的「变革」。¹²
这种注重个人，抛弃传统理论的新形势，可在注重个人健康的新潮流中略见一斑。¹³对传统医治及其「英雄式」治疗和其可悲之效果的不信任，使许多人转向常识。¹⁴
在这种催人向上的乐观主义与重视「普通人」的时代，健康改良运动应运而生：禁酒运动、¹⁵素食主义、¹⁶摒弃「所有不良习气」（烟、酒、茶、咖啡等），¹⁷发展「生理学社团」，¹⁸提供公共健康，包括疗养院、医院，¹⁹对时尚的关注，²⁰「水」疗法的出现等，²¹不一而足。

 

早期复临信徒的身体病患

早期复临信徒的身体与当时的人一样，病患缠身。许多身患疾病的人，因为担心流行的治疗法，而转向以祷告为唯一的治愈之法。1864年，奥蒂斯•尼科尔斯（Otis Nichols）写信给威廉米勒耳，说到年轻的怀爱伦：「上帝的灵与她同在，明显的借着祷告医治病人；有些医治像新约圣书里记载的那样惊人。」²²

 

神奇的医治

怀爱伦与怀雅各布在他们自己的家中，经历了许多神奇的医治，但他们并不认为使用自然的疗法是缺乏信心的表现。从早年到晚年，怀师母一直旗帜鲜明地反对狂热主义：「我们相信有信心的祷告，但有些人走得太远……。有些人认为使用简单的疗法是错误的，我们从未采取过这种立场。我们相信使用上帝置于我们范围之内的疗法完全没有问题，如果这些不行，就求助于大医生，有时候地上的医生的建议也是很有必要的。我们一直是这种看法。」²³
1854年怀爱伦左眼皮肿大，被诊断为癌症，她去向一位「罗契斯特的名医」求诊。但这位医生说在癌症之前她会死于另一种病（apoplexy）。大约一个月之后，经过多次祷告，她突然奇迹般地好了，癌症眼肿消失了，心脏压迫造成的呼吸困难也好了。²⁴

 

第一位注重健康的复临信徒

贝约瑟先前是位不屈不挠的航海船长，似乎是第一位也可能是唯一一位关心健康原理与病因的安息日会领袖。在观察与个人经历的基础上，1824年（当时32岁）他决定远离「所有兴奋剂饮料」。更早的时候他戒了烟。7年之后又决定不喝茶、不喝咖啡。赛尔威斯特•格雷厄姆（Sylvester Graham）写道：「茶与咖啡是植物王国中最有毒的东西了。」贝约瑟可能受了他的影响，这种观点也与他自己的观察吻合。²⁵到1843年贝约瑟也不再吃肉了。²⁶
然而这位坚强的米勒耳运动的参与者，与稍后守第七日安息日之精力充沛的使徒，却显明不是健康改良的倡导者。他既没有把自己的健康理念写下来，也没有尽力劝导过其它的同道们。²⁷但是他却通过所写的安息日小册子，在1846年说服了怀雅各布与怀爱伦，接受了第七日为第四条诫命的安息日。后来贝约瑟与怀氏夫妇成为「分散的小群」坚定不移的三位领袖。

 

怀爱伦早期对健康原则的关注

早在1848年，怀爱伦就蒙指引看到烟草、咖啡与茶的危害。²⁸一些教友不易被说服放弃烟草。1851年，在回复有关她是否在「异象」中看到使用烟草是错误之问题的一封信中，她这样答复：「我在异象中看到烟草是一种污秽的草本，应当搁置一旁或放弃。」她写信鼓励那些对挣脱烟草习惯有困难的人。²⁹
但是饮食是怀氏夫妇所面临的另一个问题，许多生活习惯在短短的几年间已经发生改变。更进一步的改变，诸如饮食上的自制等，势必会太早令人分心，在早期守安息日的信徒中造成纷争。对早期安息日信徒来说，取得教义上的合一来得更为重要。这种合一创造了一种属灵气氛，为后来更个人性的考验奠定了基础。³⁰
有关吃猪肉的问题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说明一个重要的圣书观念，有时也要等一段时间，教会才能体会到其重要性。一些人早在1850年就指出，圣书明确强调禁止吃猪肉，但怀雅各布认为有些圣书推论并不合适：「我们并不支持误用圣书以支持某些只会引上帝的羊群分心，使教友们的心偏离上帝正在余民教会所进行的工作观点。」³¹
到1858年，赫斯格积极地推动这个问题，怀爱伦写了这样一封有趣的信：「我认为你关于猪肉的看法，如果是你自己实行的话是没有害处的。但是根据你的见解和观点，你已经把这个问题作为一块试金石，你的行动清楚表明你在这个问题上的信念。……不吃猪肉若是教会的本分，上帝就不会只向二三个人指明，祂会把本分指示祂的教会。……我看到上帝的天使，带领祂的子民不会快过他们所能接受的，并要实行所传达给他们的重要真理。」³²
怀氏夫妇并不打算接受这一观念，除非他们找到明确的圣书证据，或从异象中收到上帝明确的指示。直到1863年6月6日的健康异象之前，怀氏夫妇相信利末记11章有着饮食上的限制是犹太仪文律法的一部分，在十字架之后就不再适用了。在1850年代，复临信徒都是随意吃猪肉的。但在6月6日的异象之后，安息日会信徒中吃猪肉的问题就解决了。为什么呢？怀爱伦带着异象而来的确定性写道：「上帝从未定意让猪肉在任何情形下成为人的食物……。吃猪肉会带来瘰疠(淋巴结肿大)、痲疯病，致癌性体液[血液或淋巴液]。吃猪肉还可能引起人类最大的痛苦。」³³
怀爱伦在十多年间建议了许多其它方面的健康生活原则，几乎与每一个人的生活习惯相冲突。1854年，当人们想也没有想到过的现代化的便利出现之前，怀师母就倡导基督徒应保持清洁：「我看到圣洁的家应常保持整洁，没有灰尘、污浊或任何不干净的东西。」在谈到保持健康，特别是饮食方面的问题时，她指出，我们必须「特别留意上帝赐给我们的健康……。抵制不健康的嗜好，少吃精炼的食物，多吃不油腻的粗糙食物。这样当你坐在桌子上时，就可以从心里吃，求上帝赐福食物，并且从粗糙的、健康的食物中获得力量。」³⁴

 

1863年的健康异象

1863年5月1日，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在战溪组成了总会，把分散的教会联络在一起。第一次有了一个中心，好让他们有效地进行对外布道。大约两周之后的1863年6月6日，怀爱伦在密西根的奥齐戈（Otsego）见到划时代性的健康异象。³⁵上帝好像等到教会完成了组织架构的建立，才指导他们走下一步，而组织的建立要求属灵与教义上和谐一致的责任。
在回顾主是如何带领这「分散的羊群」进入跨州运动时，1870年怀雅各布所说的一段话或许最为中肯。虽然他的评述也可用于早期教义发展的其它方面，不过这段话却是对围绕健康信息而出现的合一：「主也知道如何向等候祂的百姓引入健康改良的重大题目，他们一步一步地跟从，善加利用，而不伤及公众之心。那是在22年前[1848]的秋季，借着怀师母的证言，我们的心被引向关注烟草、茶叶与咖啡所带来的害处。上帝奇妙地赐福了我们戒除这些东西的努力，教会上下，除极个人情况之外，大家都能祝贺在戒除这些有害的嗜好而有的喜乐……。当我们在这些事上得胜之时，当我看到我们能够担当得起时，就有进一步关于食物与服装的亮光赐给我们。」³⁶

 

一步步引领

从心理学上来说，不可能有别的方式，这正是耶稣的方式：「我还有好些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担当不了。」（约16：12）一般来说，人是不大可能一次适应太多的变化的。早期的复临信徒在一周工作6天很常见的时候，传扬了第7日为安息日的信息，当时要享受安息日的益处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们热情的宣告基督的二次降临迫在眉睫，这对于那些还清楚地记得他们在1844年米勒耳复临运动之难堪的邻居们来说，已经显得很遥远了。在这个时候，再加上戒烟、酒、咖啡，不吃猪肉等信息的话，就会多得有点叫人应接不暇了。改变需要时间，就是在今天也是一样。
再说到奥齐戈的健康异象。异象中的许多事情，本来是与怀氏夫妇家庭有关联的，告诉他们要如何在时间与精力上摆正主次，以一种更加「喜乐、充满希望与和平的心境」，来改善自已的健康，不要把自己的健康留给上帝来照管，因为上帝本来是把它交给我们来照顾的。
而且主指示怀氏夫妇与其它人，「反对在工作、吃喝、服药等各方面的不节制」。但所要传的并不只是负面的信息。这些信息要指导安息日会信徒和其它人一起，度一种与属灵与自然世界法则一致的生活。异象的效果使怀爱伦「惊呆」了。她写道：「许多事情与我的想法正好相反。」³⁷
1866年5月，怀爱伦访问了密执安州艾伦冈的复临信徒雷医生（H.S.Lay）。雷医生对异象大感兴趣，想对怀师母进行全面采访。怀师母有些迟疑，因她不熟悉「医学语言」，而且因为「显明给她的许多事与流行的观点大相径庭，她担心讲出来人们不能理解。」³⁸
雷医生深受感动。她的见解准确，前后一致，而且很深刻。他知道这些原则的相交作用关系不是出于人的认识。之后他经常把那一天所学到的东西介绍给人。
多年之后，分享这些特别信息的医界朋友之一是凯洛格医生。1897年凯洛格医生说:「主在30年前就给我们这些亮光，真是耐人寻味。我来开会之前与雷医生谈过话，他告诉我远在1860年，特别是1863年时，他就听到了这些健康改良的指导。他与怀夫妇在马车上，听到她谈健康改良的问题，所提出的原理经受了这几十年－－整整一代人－－的考验！」³⁹
凯洛格医生对1897年总会的代表说：「没有专门学过医学的人，是不可能所欣赏这些著作中所领受之教导的奇妙。弟兄们，我们回过头去看这些30年前所赐写的著作，或者隔一天拿起一本科学杂志，发现一些显微镜或化学实验室所找到的新的发现，发现与这些著作完美地吻合，真是太奇妙了……。怀师母所论及的这些健康原理，没有一条是我不能够完全用科学的证据来论证的。」⁴⁰
在繁忙的旅行日程，再加上对他们的大儿子小亨利夭折的悲伤之中，怀爱伦匆匆地封笔《属灵的恩赐》(Spiritual Gifts)卷三、卷四。卷四有「健康」部分，第一次全面地记录了自奥齐戈异象以来的健康原理论述。
复临信徒是否预备好接受下一个个人生活改良呢？当时收到的订单之多，《评论与通讯》在1864年8月23日出了一个通告：「《属灵的恩赐》供不应求，我们一收到订单就会装订。我们虽有两位装订工，仍不能满足客户的需求。今天来办公室时连一本都没有了。」
实践这些健康原理似乎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大批的报告涌向了安息日会信息中心－－《评论与通讯》办公室。艾萨克•桑伯恩（Isaac Sanborn）牧师写道，10年来他试过很多办法来治他的风湿，后来在1864年春，他放弃了猪肉，几个月之后，又开始一日二餐制，不吃任何肉。他很高兴地报告：「我现在有完全的健康。无论出于什么考虑，我也不会回到我原来的饮食习惯……。感谢上帝在这个方面赐下的亮光。」⁴¹康奈尔（M.E.Cornell）讲述了他的妻子如何因伤寒而濒临死亡：「我们知道在这种情况下，服医生开的药必是死路一条。」于是采用水疗法，给「自然一个机会来对付疾病」。时间不久，加上他们同心合意的祷告，太太脱离了危险。⁴²
怀爱伦坦言，她自忆应用那些她传给众人，却与她的想法相冲突的劝勉所带来的改变。她在异象一年之后所写的「健康」一文中写道：「自从主在1863年6月赐给我关于与健康相关之吃肉的亮光起，我就没有再吃肉了。开始有一阵子，我很难有胃口吃面包，这是我之前一点也不喜欢吃的东西。但是我坚持下来，结果可以吃了。一年下来，我几乎没有再吃过肉。大约6个月了，我桌上的面包都是无酵饼，是用非精制的面粉与水再加上一点盐做的。我们大量地使用水果和蔬菜。我已实行二餐制8个月了。」⁴³

 

健康异象的内容

1863年的健康异象，为什么会那么让人振奋、那么流行，带来那么好的效果？⁴⁴核心的原理如下：
不控制食欲的人犯了不节制的罪。
猪肉不适合在任何情况下食用。
烟草是一种慢性毒品。
身体与房屋的清洁极为重要。
茶、咖啡与烟草相似，都是慢性毒品。
油腻的饼、馅饼、布丁都对健康不利。
两餐之间吃东西会伤胃和消化系统。
二餐之间应给予适应时间，让胃有休息的时间。
如果想吃第三餐，应在睡前数小时吃，且不应吃得太多。
习惯于肉类、肉汁或甜点的人，难以一下子欣赏简单健康的食谱。
贪吃会导致放纵情欲。
转向简单营养的食谱，可以矫正不良饮食带来的身体损害。
饮食上的改良可以节约开支与劳力。
吃新鲜肉与辛辣食物的小孩，有放纵性欲的趋向。
医药处方开出的有毒药品造成的死亡，比任何其它死因合起来更多。
纯净水可以大量饮用，以保持健康与医治疾病。
只有自然有疗效。
常用药，如马钱子（Strychnine）、鸦片、甘汞（CALOMEL）、水银、奎宁，等都是有毒品。
父母会把自己的弱点传给子女；怀孕期间的影响极大。
遵守健康原则能预防疾病。
人们常把违背自然律造成的死罪归咎于上帝。
需要光和纯净的空气，特别是卧房。
早上起来洗澡，哪怕是随便冲一下，都大有益处。
上帝不会对那些不断违背健康律的人行神迹。
许多虚弱的人并没有身体上的病因，而是想象力有病。
愉快的体力劳动益于形成健康愉快的品格。
意志力对抵抗病症与宽慰神经大有作用。
户外运动对身体与大脑的健康极其重要。
过量工作损害身体，有损大脑，按时休息很有必要。
许多人死于吃肉而导致的疾病。
注重健康是一件属灵的事，反映了一个人对上帝的献身程度。
健康的身心灵直接影响人的道德力与甄别真假的能力。
上帝的全部应许都以顺从为条件。

 

复临信徒的生活方式

这些根本性的原理，成了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在世界范围内，为人熟知的清晰、明智与实用的生活方式。⁴⁵怀爱伦经常更深入地发挥这些核心原理，阐述得最为清楚的，可能要算1905年成书的《服务真诠》一书。其中最为人所熟悉的是：「新鲜的空气，阳光，有节制的饮食，休息，锻练，适宜的食物，水的应用，依靠上帝的能力——这一切都是真正的疗法。」⁴⁶
 
对生活于1864年的复临信徒来说，这些健康原则的确令人为之一振。复临信徒听到过其中的一些原理，但不是在怀爱伦的属灵的上下文之下。而且现在复临信徒有了一套简明、协调的健康纲要，与其它倡导生活方式改变的人所提出的繁复琐碎的方式大相径庭。
怀氏夫妇深知复临信徒在健康生活法则上，极需要各样的说明以育已育人。怀雅各布用教会报纸，来引人注意当时那些支持妻子在健康方面所写的第一文章之书籍与讲座：「在健康的题目上，我们的教友已经觉醒……。他们应当有这方面的书籍来满足他们现在的需要，价钱是最穷的人也付得起的。」⁴⁷
他所指的是曼恩（Mann）、杰克森（Jackson）、崔尔（Trall）、科莱斯（Coles）路易斯（Lewis）、萧（Shew）、格雷厄姆（Graham）、奥尔科特（Alcott）和其它一些人。⁴⁸多年来，这些作者一直尽力唤起世人的注意，每个人都强调某些方面怀爱伦所推荐的健康生活原则。但是他们的书常常太深僻、专业、篇幅大、价格昂贵的，有些只是连篇累牍的个人意见而已，没有一个把健康的信息置于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之中，为主预备合用的百姓。
怀雅各布抱着极大的热忱与创新精神，在健康书籍方面奋勇向前。因为复临信徒迫切的需要健康数据「来满足他们现在的需要」，而且「价格又要使最穷的人也能承担得起」，因此怀雅各布宣布要预备六个小册子，以《健康》或《如何生活》为名出版发行。怀师母将「在每一册上撰写健康、幸福、与家庭生活的不易，以及这些对获得永生的影响等方面的文章。」⁴⁹这六「章」阐发了她早年《健康》信息的基本数据。另外在第二篇文章里，怀爱伦特别写到夫妇之间的关系，和对婴儿与小孩的照顾。在第四篇文章里，她的劝勉则是针对照顾病人的。
对妇女服装与孩子问题方面的文章，则收集在第五、六篇小册里。⁵⁰

 

尾注

1.戈弗雷•T•安德森(Godfrey T.Anderson)长期担任罗马林达大学的校长，沃兰•L•约翰斯，理查德•H•乌特编辑的《大胆的异象》（Warren L.Johns，Richard H.Utt，editors, The Vision Bold，华盛顿：《评论与通讯》出版社，１９７７年）第7页引用.
2.《先祖与先知》第49、331页。
3.「1863年以来，安息日复临信徒一直宣扬人类的整体观，认为灵、智、体是统一而相互关联的组成部分，一起构成人体。这种观念是建造我们教会许多工作的基石。我们相信这三者互相倚赖，故在我们的人类学中采用『系统』法：仅仅依据分离的成份是无法理解一个人的。这个系统中每一可变因素都与其它的成分相互作用，以致这种关系成我们了解每一成份的关键。……从这个优势来看，属灵国度赋予有知觉的生灵观察宇宙，并对之有意无意作出反应的能力，其基础是通过身体、理智情感和心灵的「雷达」所接受的信息。每一个层面就这样为整个人提供了各自学习和智慧的方法，成为属灵教育或辨别力的恰当起点，正如这些层面的任何一个若扭曲或损坏了，就会危害整个人的生存和健康一样。」金杰汉克斯哈伍德（Ginger Hanks-Harwood）的「完全」，引自小查尔斯•W•提尔编着《余民和共和国：个人和社会道德的复临主旨》（Charles W. Teel，Jr.ed.Remnant and Republic: Adventist Themes for Personal and Social Ethics，加州罗马林达：基督教徒生物伦理学中心）第127、128页
4.《证言》卷三，第485、486页。
5.《天路》第346页。「由于人类没有度顺从健康律的生活，并以这个重要的问题作为自己的本分，他们的道德力就薄弱了。＂《证言》卷三，第140页。
6.见本书第11章。
7.乔治•W•里德，《号角声》（George W.Reid，A Sound of Trumpets）（华盛顿《评论与通讯》出版社，1982年）第21页。
8.霍勒斯•曼恩（Horace Mann）「在学校中生理学的学习」，1842年的年度教育报告，《教育年报》（Annual Reports on Education），取自玛丽•泰勒•曼，卷三《霍勒斯曼恩的生活与工作》（Mary Tyler Mann，Life and Works of Horace Mann）（波士顿：霍勒斯B福勒）第227页，里德，《号角声》（A Sound of Trumpets）第25页引用。
9.里德，《号角声》第25－28面页。
10.同上，第29－31页；D.E.罗宾逊，《我们健康信息的故事》(田纳西州纳什维尔 : 南方出版社，1965年)第13－27页。
11.罗纳德•L•兰勃斯，《健康的女先知》（Ronald L.Numbers，Prophetess of Health）（纽约：哈普和洛出版社，1976年）第49页。
12.里德，《号角声》第31－48页。
13.麦尔肯•布尔和凯斯•洛哈特，《寻找圣所》第128页。
14.林尼•B•斯科依福琳（Rennie B.Schoepflin）「健康与保健」，兰德《怀爱伦的世界》第143－158页。
15.耶罗米•L•克拉克（Jerome L.Clark）「对酒精饮料的征战」，兰德《怀爱伦的世界》第131－140面；斯提反•尼生邦《杰克森思想下美国的性、饮食和衰弱》（Stephen Nissenbaum，Sex, Diet, and Debility in Jacksonian America）（芝加哥：多尔西出版社）第69－85页；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38－42页。
16.尼生邦，《性、饮食和衰弱》第39－52页；里德，《号角声》第85页，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42－47页。
17.里德，《号角声》第42、43页。
18.同上，第37页，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47、48页。
19.斯科依福琳，见兰德，《怀爱伦的世界》第151－157页。
20.同上，第155页。
21. 同上，第146－148页；里德，《号角声》第79－81页；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28－37页；另见罗纳德L兰勃斯《健康的女先知》第48－76页。
22.奥蒂斯•尼科尔斯（Otis Nichols）1846年4月20日信函，《怀爱伦传》卷一，第76、77页引用。关于上帝医治的事例，包括在潘菲尔德女士（Mrs.Penfield）——《怀爱伦信函》1848年第1号，见《怀爱伦文集》卷五，第248、249页，弗朗西斯豪兰（Frances Howland）-——《属灵的恩赐》卷二，第42页；威廉•海德（William Hyde）——同上，第44页；克拉莉萨•班佛依（Clarissa Bonfoey）——《怀爱伦信函》1850年14号，见《怀爱伦文集》卷七，第352页；卷八，第221、222页；历史概述——《评论与通讯》1852年9月30日。J.N.拉夫伯勒在1909年报告了这些经历，注意到在1850年代的复临信徒中，「没有用自然疗法医治疾病的亮光，而是得到要求，将我们的病患在祷告中带到主面前，遵循《雅各布书》第五章的原则。……这就使一些人认定，每一个这样带到主面前的人都会得到医治。但我们没有从怀氏夫妇那里得到这种结论的指示。」当有些人为祷告后病患仍去世而困惑时，拉夫伯勒就指出怀爱伦在《证言》卷一，第120、121页中的劝勉。在那里她说明，每一个真诚的祷告都会按上帝的智慧得到回答。在某些情况下，死亡对于祈祷者来说，也许是最为怜悯的回答。见J.N.拉夫伯勒「历史概述－77」，《太平洋联合会记录》（Pacific Union Recorder）1901年9月第1页。
23.《属灵的恩赐》卷二，第135页(1860年)。怀爱伦在《服务真诠》(1905版)中写道：「祷告求医的人，不要忽略利用他们力所能及的疗法。使用上帝提供减轻痛苦和帮助自然复原的方法，并不是对信心的否定。」第231、232页。
24.《怀爱伦传》卷一，第 292页。一些人因怀爱伦在1849年1月31日的一份单张上所说的话而困惑：「如果我们中间有人生病，我们不能求助地上的医生而使上帝蒙羞，却要求助以色列的上帝。如果我们遵循祂的指示（雅5：14、15），病人就会得到医治」。这份单张在《经历与目睹》（Experience and Views）中经过编辑再版，又见于《早期著作》第56－58页。这句提到医生的话，在后来的版本中删除了。怀爱伦在发表文章前经常修改自己的文稿，有时甚至修改多次。任何一位聪明的作家都会这样做，目的是为了表达得更加清楚，避免引起误会。在文稿发表以后，怀爱伦可能发现用自己求医的经验（虽然在当时看来是合理的），来看待这个问题可能会引起误解。当我们考虑到19世纪中叶有限的医学知识，使我们就完全能理解，她为什么认同奥立弗•温德尔•赫尔密斯（Oliver Wendell Holmes）对当时医学的评估了（见本书第24章）。她在19世纪60年代写道：「我蒙指示，许多人死亡是因药物而引起的，其数量比其它致死的原因加起来还多。如果在有一千名医生的地方只有一名医生的话，大量婴儿的夭折就会避免」。——《属灵的恩赐》卷四，第133页。但在1849年的那句话还有更多的背景。1840年代末的复临信徒，经历了许多神奇的医治（见《怀爱伦传略》第121－124页，《怀爱伦传》卷一，第88、89、115、158、159、232、371页）。这样的医治往往有悖于当时的医疗知识。他们信赖雅5：14、15的话，因应许的实现而高兴。他们目睹了许多同时代人，因放血、采用腹泻和服药而夭折。在后来的著作中，怀爱伦解释了信心、与运用最好的医学知识，和上帝配合之间的正确平衡。
25.贝约瑟，《贝约瑟长老自传》（Joseph Bates，The Autobiography of Elder Joseph Bates）(密执安州战溪：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出版协会蒸汽出版社）第168、234页。
26.《健康改革者》1871年7月。
27.「关于饮食改良的细节，贝约瑟默默地发挥影响，但他没有将自己的做法强加于人。有时他的朋友问他：为什么不吃肉、动物的油脂或重口味的食物，他会平静地回答说：「我已经吃了我的份了」。他并没有在公共或私下强调自己正确的饮食观点，除非有人问他。」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 59页。
28.《评论与通讯》1870年11月8日。
29.《怀爱伦传》卷一，第 224页。烟草的问题有一段时间困扰着安息日复临信徒。1850年代，教会刊物发表了若干文章，以科学和圣书为据反对烟草。第一例因吸烟而被教会除名的案例，发生在1855年佛蒙特州的莫里斯顿。——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 66－70页。
30. 怀雅各布在1857年写道：「在那些日子（指1840年末到1850年代初）有许多试炼。这些试炼通常导致消极的结果，把人的注意力从与第三位天使的信息有关的伟大真理，转移到无关紧要的细节上。无法让一些人看到现代真理是当下的真理，而不是将来的真理；上帝之道的明灯是照耀在我们所站的地方，而不是照在遥远的道路上。」 ——《评论与通讯》1857年9月31日
31.《现代真理》1850年10月
32. 《证言》卷一，第206、207页；见本书34页。
33.《属灵的恩赐》卷四，第124、146 页。
34.《怀爱伦文稿》3，1854年，《信息选粹》卷三，第274页引用。仔细考查怀爱伦的著作就可以得知，「油脂」是指动物的脂肪，比如猪油和牛羊的油，在她那个时代是十分普通的烹饪用品。「粗」至少有两层意思，比如褒义的「未精炼」粮食和贬义的「粗糙」（某些没有正确烹调的菜肴）——《教育论》第201页。
35.这一重要异象的背景，见《怀爱伦传》卷二，第16－22页；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75－85页。实际上发生在6月5日星期五晚上；当时安息日已经开始，所以怀爱伦就说是6月6日。
36.《评论与通讯》1870年11月8日。《论饮食》第495、496页引用。
37.《怀爱伦文稿》未标明日期第149号，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81页引用。
38.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 83面
39.《总会每日公告》1897年3月8日，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83、84页引用。
40.同上，第84页。
41.《评论与通讯》1865年11月11日。
42.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 96页。
43.《属灵的恩赐》卷四，第153 页，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 94页。关于怀爱伦领受健康改良原则的经验和她有关常识的原则，详见《证言》卷二，第62－390页。关于她的饮食记录和个人的成长，见本书第27章。
44.《属灵的恩赐》卷四，第120－151 页，见《论饮食》第481－494页。
45《时代》1966年10月28日，把加州复临信徒与大众之间的健康和道德的惊人差异，称之为「复临信徒的优势」。
46.《服务真诠》第127页，另见《证言》卷五，第443页。
47.《评论与通讯》1864年11月13日。
48. 霍勒斯•曼恩（Horace Mann）《1842年报告》，见《霍勒斯•曼恩的生活与工作》（波士顿：李和舍夫，1891年）；詹姆斯•C•杰克森《美国女性的特征和需要》（James C.Jackson，American Womanhood：Its Peculiarities and Necessities）（纽约，丹斯维尔：奥斯汀，杰克森联合公司，出版社）；罗素•T•崔尔，《药物的性质、后果和惯用做法，揭露宣传药物作用的虚假理念》（Russell T.Trall， Drug Medicines; their Nature, Consequences, and Modus Operandi; with an Exposition of the False Doctrines on which their Employment is Predicated）（纽约：戴维斯和肯特，1862年）；拉金•B•科莱斯，《健康哲学：健康与治疗的天然原则》（Larkin B.Coles，Philosophy of Health： Natural Principles of Health and Cure）（波士顿，提克那和菲尔德斯，1855年）；拉金•B•科莱斯，《烟草使用的美和畸形》（The Beauties and Deformities of Tobacco－Using）（波士顿，提克那和菲尔德斯，1855年）；迪奥•路易斯，《虚弱的肺，如何使其强健》（Dio Lewis，Weak Lungs and How to Make Them Strong）（波士顿，提克那和菲尔德斯，1863年）；约珥•萧，《烟草的历史、性质和对人身心的作用》（Joel Shew，Tobacco: Its History, Nature, and Effects on the Body and Mind）（纽约：福勒和韦尔斯，1850年）；约珥•萧，《家庭水疗医生；疾病、事故和各种意外的性质、原因、预防和处理的现成指导和卫生顾问》（The Hydropathic Family Physician; a Ready Prescriber and Hygienic Advisor with Reference to the Nature, Causes, Prevention, and Treatment of Disease, Accidents, and Casualties of Every Kind）（纽约：福勒和韦尔斯，1854年） M.L.萧女士，《女士水疗：关于女性和儿童健康、饮食和养生一项受欢迎的工作，疾病的预防和治疗，水疗详解，不同病症的说明》（Mrs.M.L.Shew，Water－Cure for Ladies: a Popular Work on the Health, Diet, and Regimen for Females and Children, and the Prevention and Cure of Diseases; With a Full Account of the Processes of Water－Cure; Illustrated With Various Cases）（纽约：威里和普特南 1844年）；西尔威斯•特格雷厄姆，《关于人生命的讲座》（Sylvester Graham，Lectures on the Science of Human Life）大众版（伦敦：何塞、阿尔丁、钱伯斯，1849年）；西尔威斯•特格雷厄姆，《关于年轻人贞操的讲座》（A Lecture to Young Men on Chastity）（波士顿：查尔斯H，皮尔斯，1848年）；威廉•A•奥尔科特，《婚姻生理学》（William A.Alcott，The Physiology of Marriage）（波士顿：丁斯摩尔出版社，1866年）；威廉•A•奥尔科特，《40年在旷野的药物》（Forty Years in the Wilderness of Pill and Powders）（波士顿：约翰•P•杰维特合作出版社，1859年）；威廉•A•奥尔科特，《健康图书馆；有关人类身体结构的教师》（The Library of Health, and Teacher on the Human Constitution）（波士顿：乔治•W•莱特；1837年）。
49.这些「章节」已收入《信息选粹》卷二，第410－479页。在这份材料中，怀爱伦采用了她所赞同的同时代作家的一些信息
50.在讨论怀爱伦对今日穿着的告诫时，需要正确看待1860年代的穿著习惯，和她有关常识的原则。她第六篇文章中的基本原则之一，是「基督徒不应费心穿着与众不同的服装，以惹人注意。他们若是随着本分的信念，穿着端庄而合乎健康的服装，则虽不合潮流，也不要改变装束以效法世界。」《信息选粹》卷二，第 476页。另见《信息选粹》卷三，第241－255 页。

 

 

 

 

学习思考题

1.善恶之争的主题，在什么方面对怀爱伦的健康信息有说明？
2.怀氏夫妇在医治自己与别人时，是如何信守常识的？
3.安息日会是如何得出不吃猪肉的结论的？
4.1863年的健康异象，对超越健康改良信息任何具体方面有何重要意义？
5.著名的健康改良者的著作，在安息日会杂志《健康改良者》上，起了什么作用？
6.简要回顾19世纪医学的一些常见做法。
7.为什么神奇的医治在19世纪中叶比现今更为普遍？
8.怀爱伦在1858年对赫斯格关于猪肉的批评，但后来又对吃猪肉加以禁止。请加以解释。有什么原则可以解释这件事？

25 健康与属灵使命的关系

 
「不要自以为有智慧，要敬畏耶和华，远离恶事。这便医治你的肚脐，滋润你的百骨。」箴言3：7、8
 
在关于健康的六个册子里，怀雅各布有意在怀爱伦的文章之外，安排了「有能力有经验的健康改良者」的文章。¹几年之后，怀雅各布写道：「小册子主要从「崔尔（Trall）, 杰克逊（Jackson）, 格雷厄姆（Graham）, 路易斯（Dio Lewis）, 科莱斯（Coles）, 曼恩（Horace Mann）, 甘恩（Gunn）以及其它一些人」所写的最属灵、最宝贵的文章中节选出来的。这些文章的可读性强，适合大众的需要。小册子在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之外也甚为流行，对唤醒人们注重健康改良的作用不可低估。」²
在第一份小册子中，怀雅各布写了第一篇文章，题为「成圣」，为六份小册子订调，把身体的健康与属灵的健康联系起来。在文章的结尾他这样说：「对那些活跃但身体有疾的朋友，我们急切地向您推荐健康书刊，特别为您手头预备的精华集……。对那些自认身体还过得去的朋友，我们要说：珍惜健康的福气，敬重造他的主，学会顺从上天在你身体中所定立的法则而生活。」³
由健康改良者所写的文章，支持了怀爱伦率真的劝诫。同时她也提醒读者，并不是所有的病人都适合小册子中所提出的各种建议，例如有些病人可能受不了冷热疗法，或长时间的过重的锻练。
怀爱伦极力避免当时一些健康改良者的那些与她在异象中所领受的相冲突的观念，诸如当时流行的对使用食盐的谴责，因为这样不仅会导致营养缺乏，也会造成消化不良。
1863年健康异象之前，复临信徒究竟在自己的生活中落实了多少基本的健康原理？对当时刚开始清楚地明白的3500名复临信徒，这附加的改良原理又有何结果呢？除了决定静静地做一名健康布道士的贝约瑟之外，很少有人采用这些原则（参阅本书第24章）。虽然这些原则到处受到讨论，却不代表19世纪的医学界的结论。1863年前，几乎没有什么复临信徒认真地把这些改良当回事。
有几个复临信徒家庭（包括安妮•史密斯（Annie Smith），J.N.拉夫伯勒，J.P. 凯洛格家庭，以及J.N安德烈家庭），好像对当时的一些进步略知一二，但直到得到怀爱伦所描述的和谐与属灵的图景，他们才有了完全健康的概念。有的试过水疗法，也有的用过格拉罕的面包。但他们总的生活方式，包括饮食、运动、清洁、新鲜空气等，都与其它复临信徒没什么两样。⁴

 

年轻的安妮史密斯

还在纽约罗契斯特出版社作为怀雅各布的编辑助理工作时，安妮史密斯就患上了结核（常见的病）。她妈妈说虽然安妮用过水疗法，但病势仍然不断恶化，8个月就去世了。她天赋很高，差不多无可替代，却在1855年在27岁时年轻轻地去世了。⁵

 

拉夫伯勒的经历

当拉夫伯勒16岁时，他的叔父向他介绍了一种「格拉罕面包」和一种水疗法，在冰水浴之后作剧烈运动。当时他患有肺出血，而所推荐的疗法竟是吸烟！多年后回想起这件事，拉夫伯勒说道：「在这种情况下抽雪茄，足见当时我们对健康生活的概念是多么模糊。」⁶
作为平信徒，拉夫伯勒从1849到1852年间，宣讲第一日复临信徒的道理。到1852年，20岁的拉夫伯勒成了一名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1864年，32岁的他与怀夫妇二人在新英格兰游历。他后来写到这段经历：「这次的旅行让我受益匪浅，不仅是他们教导中属灵的一面，也有健康与饮食方面的宝贵信息。」
「我在这里要说，我所领受的健康信息，我会尽量去尝试。在我试图按照健康生活法则生活时，我的身体显明受益。但开始不吃肉则是一年前的事。因为我已习惯一日三餐都有肉食，开始的二个月一周只吃二次。然后有一个月一周一次。然而有三个月每月一次。在最后的四个月肉没有进我的口。在过去的两个月，我是每天两餐制。从我17岁起开始事奉上帝，没有比我过去的两个月睡得更香、更加健康，思维也更加活跃的了。」
「以我短暂的经验来看，我不会再因什么考虑，而回到以前吃肉、吃辣、用胡椒、甜饼、腌菜、芥末、去头痛、胃痛等不舒服的旧的生活方式，而放弃健康的水果、谷物、蔬菜、纯洁水，没有头痛、开心、高兴、精力充沛、健健康康的新的生活方式。
「但我不会勉强别人，或评断他人吃肉的习惯。不过，我还是会把我在这个方面所得到的福气与人分享看作我的一种幸事。」⁷

 

安德烈家

学者式的安德烈之妻安吉莉•安德烈(Angeline Andrews)，记下了1859－1864年间的日记。早期的时候记录了杀猪的事。她提到了邻居的一个患喉炎的孩子，医生用刀插入，给他吗啡，导致他突然死亡。
1862年秋，女儿马利亚咳嗽不止。安吉莉把小宝宝包在湿的被子里，想给她退烧。有好几次当地的医生给她开了一些诸如奎宁、硝石之类的毒品，混在一起当作药用。心急的母亲还是到处想办法，从姐姐那里得到一个用糖浆的方子。给马利亚喂过之后，她写道：「马利亚今天下午比过去病得更厉害，药物并没有能让她把东西吐出来。」⁸
有一篇文章讲到只需用水疗来治白喉。怀雅各布在教会报纸上重印了这篇文章。⁹安德烈家庭似乎对用「热水浴」治病更有兴趣了，但其它健康改良概念在安德烈家却不明显。
1869年7月，安德烈写道：「健康改良的话题引起了的极大的兴趣达5年之久。在这段时间里，我极力用心尝试，严格地按照这个高尚的改良原则来生活。在我身上的效果明显，与我在一起的人都能看得出来，我也很高兴讲我自己的经验」。¹⁰
1872年2月，他注意到安德烈家庭的健康改良是从1864年3月开始的。¹¹一个月之后，他明确地写道：他们家不再用「辣椒、胡椒、醋……黄油、肉、鱼，用全麦面粉代替精粉。」他们家现在用「大量水果、蔬菜、谷物」，也有一些牛奶和少许盐。」¹²

 

凯洛格医生家

凯洛格一家一发现道理就迫切地接受了。1852年，通过贝约瑟的帮助，他们开始守安息日。1852年凯洛格与其它三个坚守的复临信徒一起向怀雅各布提出，他们来负责把印刷厂从纽约罗契斯特搬到密执安的战溪的费用，从并不宽裕的家境，三个家庭各捐三百美元。后来，凯洛格又是对安息日会的健康机构认捐最多的人。他的膝下有六子，包括梅里特·凯洛格医生（Dr. Merritt Kellogg）、约翰•哈维•凯洛格医生（Dr.John Harvey Kellogg）以及威尔•凯洛格（Will K.Kellogg），也是玉米片大王。凯洛格一家是中西部安息日圣工的核心力量。
家庭记录表明，凯洛格一家对水疗法用得较多，而对其他的健康改良或者不知道，或者对其重要性并不太在意。儿子约翰•哈维（John Harvey）生于1852年，谈起小时候最爱吃的两样东西：在烤箱里烤的牛尾与在家庭店里卖的糖果。在凯洛格家的地窖里，藏着一坛麦芽酒，准备「胃不舒服」的时候用。¹³
凯洛格医生突出了「谁告诉怀爱伦有关健康改良」的问题，把它写进了1890年为《基督徒节制与圣道卫生》（Christian Temperance and Bible Hygiene）一书的前言里。「差不多30年之前，怀师母写了一系列重要的有关健康的文章，并加以刊印……。成百上千的人开始了生活方式的改良，完全摒弃了一系列陈规与长期的嗜好。这么巨大的变革，若非有强大的动机支撑，是不可能出现的；她的著作不仅带有真理的印记，更是为比高于人的权威所背书。……」
「当这些著作初次出版时，健康的题目几乎完全无人注意，不仅被文章所针对的人所忽略，也被一般大众忽略。几位倡导有必要改变身体习惯的人，大力提出真正改良的原则，去改变那些最具潜在的危险，有时甚至是令人生厌的错误。」
「但从未有人提出系统而和谐、没有潜在的错误，而且与圣书与基督教的原理一致的健康道理。」
「所教导的许多原则被采纳的程度之普遍，以致人们不再视之为改良，而视为智者的生活习惯。近30年前所提出的这些原理，在当时被忽视了或成为公众的笑柄，但现在却赢得了公众的信心与尊重，世人竟忘记了他们并非总是这样来接受的……。」
「这件事所展示的，应当是神圣的洞见与指示所表现的非同寻常、令人信服的无误的证据。那些自称有科学与经验的权威之教导，包裹在极端的概念之下，因鱼目混珠而乏善可陈，其教导令人迷惑彼此冲突。在这样的情形下，就是没有什么任何科学知识或学识的人，也不难从少数健康方面的专家，与思想家所倡导的大量混乱与错误的概念中认出，如此和谐一致的系统的卫生原理中，经过30年的讨论、研究与发现，不仅没有推翻任何一条，而是进一步证实了其正确性。」
「无限智慧的指引，在分辨真理与谎言时需要，在新的道理的推进中也同样需要。新奇不是真实的原则的主要特征，也不是被当作健康改良的真理与其它改革运动之原理的特征。」¹⁴
我们对凯洛格医生对怀爱伦从1863年的健康异象中所引出的，对健康信息的毫不含糊的认可中，得到什么启发呢？

 

凯洛格医师的总结

1863年健康改良几乎完全被复临信徒与一般大众所忽略。
少数倡导「改良「的人，在他们的见解中有「最潜在的危险与可怕的错误」。
在怀爱伦之前没有人「提出系统而和谐、没有潜在的错误，而且与圣书与基督教的原理一致的健康道理。」
成千上万的人在读了这些健康信息之后，改变了他们的生活习惯，因为他们不仅认出这些真理的内在和谐性，而且从中辨认出上帝的认可。
怀爱伦所提出的原理，经受了「时间与经验」的考验。
许多原理在1863年被人耻笑，却在1890年为人所接受。
1863以来的惊人的科学发展，大大地加强了这些原理，而没有推翻「其中的任何一条」。
在推进新的真理时与在辨别真理与谬论时一样，都需要上帝的带领。
30年的记录表明「无误的表明神圣的洞见与指引」，在混乱与矛盾的教导之中，一个没有科学知识的人，也能在这些混乱与大量带有错误的概念中，认出这个和谐、一致与真实的健康原理体系。

 

健康信息与福音使命的联系

怀爱伦不断地把对健康的强调，与「第三位天使」的信息联在一起，如同手与身体。¹⁵这就是说，健康信息是「永远的福音」很重要的一部分（启14：6）。这个重要的联系根基于三个重要的原则：
人道原则在许多方面，怀爱伦通过言传身教，用各种方式强调「健康改良的工作是主用来减轻世界痛苦的一种方式。」¹⁶
福音的原则怀爱伦蒙指示（她自己的经历证实了这一点），健康改良是桥梁，可以让福音与人相遇。她称健康信息是「大的楔子，可以打开门，让现时代的真理进入许多人的家……会消除许多人对我们传道工作的成见。」¹⁷
在特别说到安息日健康机构时，她写道：「接受不信的人进入保健院的大目标，乃是要引领他们接受真理。」¹⁸
救赎的原则第三个原则适用于19世纪开始健康改良的复临信息：「复临信徒之强调健康，是「为主的降临预备合用的百姓」。「那些重视上帝赐下的健康改良之亮光的人，在借着真理成圣的工作中获得重要的辅助，得以适合进入永生。」¹⁹
这三重联系并非总是被正确地理解。有些人以健康信息为建立世界医疗与诊所网络的目的；有些人把健康信息作为一种策略，让非复临信徒有兴趣听完布道会。两者都是安息日会健康原理的有效应用，但对怀爱伦所强调的仍有欠缺。最主要的目的，是让属灵的与健康的两方面，在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中结合在一起。

 

健康原则与属灵目标

怀爱伦把善恶之争的原则，应用到把属灵的与身体和思想诸方面联系起来的做法，既是明确的也是实用的。把健康置于启示录14章的三天使信息之中，把健康问题从个人的意见提升到属灵的献身与品格的建造上来。健康原则与属灵目标相联：
对上帝与人的首要责任是自我发展怀爱伦以下之有创造性的话，激励了许许多多年轻人：「我们对上帝与同胞的第一责任就是自我的发展……。因此应善用时间以培养体力与脑力，我们切不可让身体与脑力受到削弱或成为侏儒。」²⁰
健康改良先于心的变革怀爱伦始终主次分明──保持健康是一项重要的属灵任务：「若非基督的恩赐成为人心常驻的原则，人很难有真正的节制……光是限制自己的饮食，并不足以治愈自己病态的嗜好……基督在人心里所作的，要在悔改转向的大脑指引下，成就在外面。计划从外面开始然后再进入人的内心，常常会失败，也必然失败。」²¹
预备接受晚雨与大呼声健康原则的应用，是复临信徒深刻与特别的洞见。怀爱伦于1867年写道：「上帝的百姓没有为第三位天使的大呼声而预备。他们要在上帝留给自己当做的工作上下功夫…….。食欲使许多饮食男女成为奴隶，昏昏沉沉，道德敏锐力减弱到不能欣赏上帝话语之崇高真理的地步……为了适合变化升天，上帝的子民必须了解自己……。他们务必要让食欲降服道德与理智器官。」²²
健康与成圣紧密联系怀爱伦毫不犹豫地指出，每天的习惯与品格建造之间的直接联系：「因为不断地放纵于有害的嗜好而有病的身体与扭曲的智力，使身体与灵性的成圣成为不可能。」²³而且，「对那些明白食用肉食、茶叶、咖啡、油腻与不健康之食物的不良后果的人，……上帝要求洁净食欲，实行自制……。这是上帝的子民完美地站在上帝面前所必须完成的工作。」²⁴
复临信徒领袖，如J.H.瓦格勒看出，当时提供健康改良的声音，与怀爱伦所提倡的「进一步的原理」之间有明显的不同。瓦格勒写道：「我们并不声称是健康改良的一般性原理方面的先驱者。但改良运动所根基的事实，在很大程度上，被改良者们、医生与生理与卫生方面的作者详细阐述过，或可在各地找到。但我们要说明，靠着上帝所拣选的方法，健康原理作到了更清晰更有力的展开，从而产生了其它方法所未能产生的效果。
「若仅作为生理与卫生的真理，有的可以在有空时研究，有的可能会把它当作无关宏旨的东西置于一旁。但一旦被上帝的神圣的权威与第三位天使的信息的伟大真理放在一起，并作为让虚弱的百姓成为强壮得胜的子民加以宣传，让我们有病的身体得以洁净，以便适合变化升天，这就成为现代真理的一个重要部分，领受着就会得到上帝的赐福，拒绝就是置我们于危险之中。」²⁵
健康直接影响道德判断力或许怀爱伦把健康与道德判断力相联，对成千上万的人来说，是最有说服力的概念之一：「任何降低身体力量的事都会削弱人的心智，使之对是与非的甄别力减弱。我们的道德是非的辨别力就会减弱，就缺乏意志力去行我们知道是对的事情。」²⁶
许多早期复临信徒赞同，不吃猪肉不喝酒对人有好处。有些人还会进一步同意，肉食也没有什么益处。但却不能很快认识到节制（自控）与属灵辨别力之间的联系。大多数人在一开始时，并没有看到传讲福音或自己的属灵状况与吃喝之间的联系。怀爱伦保持着她的步调，常常与许多认为她是在走极端的人相反。她坚定地引导她的同道们进行更清楚地思考：「有些人看不起这种改良的工作，说没有必要，是把人心引离现代真理的兴奋剂而已。他们说事情被带到了极端，这些人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那些声称敬虔的人若是从头顶到脚掌都是病，身体、精神与道德力因不良食欲与过度劳作而减弱，怎么能衡量清真理的证据，领会上帝的要求呢？」²⁷
对健康的关注表明了对他人关心的程度怀爱伦是非常实际的。她的劝勉很容易明白。在现代医院与抗生素出现之前，大家庭常同居一堂。老人和病人就成了在那个时候健康之人的负担。
怀爱伦注意到这个负担对年轻忙碌的母亲与家庭的其它成员是多么繁重，写道：「许多人在行动上表示说：『我吃什么，别人管不着。我们的事，我们自己负责。』亲爱的朋友们，你们是大错特错了。你们的错误，不但危害自己，也贻害你们所处的社会。其害处之大，不仅限于你们自己。如果你们因为饮食不节制受苦，我们在你周围的人或凡与你们有来往的人，也都要因为你们的软弱而受累。……你们若没有活泼愉快的精神，愁眉苦脸，就使你们四围之人的精神都蒙上阴影。 ……『谋士多，人便安居』（箴11: 14）。……但若是你们的脑力已经衰竭，胃里又装满不正当的食物，或是健康的食物吃得过量，需要抽调大脑的活力去照顾胃，我们还怎能期待你们的见解呢？……所以，你们的生活行动，对于我们是有影响的。你们若采取错误的行动，别人就不免受害。」²⁸
注重健康最好的动机，就是为了荣耀上帝与帮助他人保罗清楚地指明为上帝的荣耀而活是基督徒最高的目标：「所以你们或吃或喝，无论做什么，都要为荣耀上帝而行。」（林前10：31）。怀爱伦常常专注于这个动机：这「从髑髅地所发出的光辉中，他们将看出那舍己之爱的律，乃是适用于地上也适用于天上的生命的定律。那『不求自己的益处』的爱，乃是由上帝之心发源的。」²⁹
与这最高动机相随的益处，包括更为长寿、不易患病等。但如果更高的动机被忽略了，健康改良中的相当成分，就只是自我为中心的行为而已，而不会顾及到他人的福利。关注自己的健康是一件属灵的事，而不只是身体健康与否的事。
坚持健康是预备百姓的因素之一怀爱伦把坚持身体和属灵的健康与是否预备好获得永生联系起来。在这里，「复原」³⁰──善恶之争主题的目的──决定着健康的哲学。
为耶稣复临作预备的人，怀师母写道：「我们深信基督即将降临……祂来的时候不会洁净我们的罪，清除我们品格上的暇疵，或医治我们习性与脾气上的软弱。这些工作要在复临前完成。当主来时，圣洁的仍为圣洁。那些保守自己身体与灵性的圣洁、成圣与尊荣的人，将在那时接受不朽的最后一笔。」³¹
 

不仅是意见不同而已

把身体与灵性结合或割裂开来，不仅仅只是哲学的问题，或人与人之间的不同观念而已。1890年代末与1900年代初所出现的凯洛格医生危机，以权力斗争而告终，但其所涉及的问题，远比个人意见更深，关系到复临信徒思想与实践的方向。在世纪交替之时，教会的「右手」³²越来越强大。健康信息的倡导者及其在教会势力的涨大，似乎大有主导教会在世界范围内的大方向之势。³³使情形变得更加复杂的，是凯洛格医生的离经背道的神学观点。受到考验的，不仅是复临神学的清晰性问题，也包括教会财政的方向性问题。
在权力斗争之下，是有相当的证据表明，医疗部门的领袖们，只部分接受健康信息。有些教会领袖对凯洛格医生对怀爱伦的健康生活大原则的热情支持感到反感──特别是她关于肉食的非难。凯洛格医生觉得很难接受吃肉的教会领袖们对他的新书《活的圣殿》（The Living Temple）的批评。³⁴
错归错，不过从凯洛格医生的角度来看，怀爱伦1901年对教会「属灵」领袖的支持（机构重组也意味着健康右手的限制）与对他的《活的圣殿》的批评，意味着她受到了他的对手的误导与影响。之后在对健康信息的强调与传道，以及神学领袖之间的紧张关系，在几年间造成了许多人的隔膜，使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统一的声音变得不必要的复杂化了。
1900年代对「右手」所施治的行政「手术」，将其简化到与身体之合适的关系上的做法，使伤口更为加剧。把属灵的与身体的两方面分开的作法，酿成了更为严重的问题。把「右手」的政治力量削弱到与教会机构的正当关系的做法，使身体习惯直接影响头脑与属灵健康的更深层的问题受到挫伤。³⁵
这种分裂并不只是理论上的不同观念。不把健康信息的原理置于「永远的福音」的完备信息之中，直接影响到了教会履行福音大使命的预备，而且防碍了在恩典中的成长。³⁶
这种把上帝合在一起的加以分开的做法，潜在地影响到了复临信徒的见证，阻碍了「永远的福音」的全面影响。（一）教会健康机构可能未完全领受（1）教导世界采用「自由疗法」预防与治愈疾病；以及（2）使这些机构，成为第三位天使的信息所体现的福音原则之明确见证的初始目的。³⁷（二）同时有些属灵领袖，破坏或忽视了凯洛格医生所提出受到怀爱伦认可的健康原则。试图宣传启示录14章明确的信息，却让其右手瘫痪，实际上是自已伤自己。
医疗与传道领袖似乎常常忘记，善恶之争的一项原则，就是人们自己要承担责任，上帝不会向那些绕开顺从已知的责任的人行「神迹」。³⁸当健康领袖与属灵领袖鼓励，绕开人类对自己的选择当承担的责任而行的「医治」之法的时候，就违背了生命之律。比方说，鼓励病人接受健康治疗，却不顾及造成病患的自然之律时，就没有理解福音。³⁹或者当鼓励罪人相信上帝赦免人的罪，却忽略行使人已知的责任时，就误表了福音。⁴⁰
怀爱伦大胆鼓励感觉到自己落到「僵死的地步」的教友，把健康信息与神学信息联系起来：「要把愿意将健康改良的原则，与对每一个家庭和个人传讲第三位天使信息结合起来的工人，派到各教会去。要鼓励所有的人都参加帮助同胞的工作，并注意生命的气息是否会迅速返回这些教会。」⁴¹
 

传道人与医生的联合

善恶之争的主题寻求「恢复」作为救恩的目标。无论怀爱伦论什么事情，这个目标都贯穿于各个方面，因此善恶之争的主题，为健康改良提供了基础与目的。很自然的，医生与传道人都要「并肩合作，像披上器具的马匹一样，他们……应以同样的速度，拖着复临信徒的马车向前走。」⁴²
在复临信徒的健康事工早期的发展阶段，怀爱伦在健康改良与完成福音使命的结合之重要性上，使她的同道们形成了一致的看法。⁴³对她来说，福音布道士/传道人与福音医治者，应手挽着手并肩而行，一起投入宣教布道之中。⁴⁴
凯洛格医生是为数不多的把怀师母关于健康的劝勉谨记在心的人之一。很少有福音传道人像他一样，看明健康信息与属灵发展之间有关系。⁴⁵她一直毫不迟疑地支持凯洛格医生，直到凯洛格医生富于想象的心开始误解自己的健康信息的目的为止。
1896年，凯洛格医生把他的健康网络，从「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医药布道士与慈善协会」更名为「国际医疗布道士与慈善协会」。二年之后，他解释说这个机构的目的，是「在任何教派的控制之下，在国内外进行医疗与人道工作。」⁴⁶1898年，他在协会大会上宣布，代表们是以「基督徒，而非基督临安息日会信徒」聚在一起。⁴⁷
怀爱伦对凯洛格医生表现出格外的耐心，他早年所获得的医学文凭，还是怀氏夫妇资助的。⁴⁸她知道一些牧师们对凯洛格医生有意见，有过不愉快，也了解他不圆滑的尖锐性。但是当他公开抵毁教会多年来出钱支持他的著名的战溪疗养院时，怀爱伦感到有必要公开讲话：「有人公开讲过，战溪疗养院不是教会的。如果有什么机构的建立，从各个角度来说都属于教会的话，这个疗养院就是这样的机构。」⁴⁹
凯洛格医生允许健康改良偏离神学原则，这种情形令人十分头痛，怀爱伦深深地为她的朋友凯洛格医生表示同情。⁵⁰1904年，她写到自己对他的困惑与同情，在同一封信里她写道：我的弟兄们，主呼召我们合一、成为一体，我们要在真道上合一。我想告诉你们，当福音传道人与医疗布道士不能团结，我们教会所受的咒诅没有比这更大的了。……是我们当站在一起的时候了，但我们不能与凯洛格医生联合，除非他站在能安全地领导上帝羊群的地方。」⁵¹
1904年之后，这个令人棘手的问题，一直被称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最不幸的事」。如果要解决这个棘手的问题，传道人与医生们必须重新学习怀爱伦有关健康机构之目标的教训，重新思考那要在耶稣回来之前，传给全地的「永远的福音」的宗旨，在怀爱伦所提出的默示原理面前，立下新的誓言。

 

尾注

1.《评论与通讯》1864年12月13日
2.《健康改革者》1871年2月。
3.《健康（怎样生活）》（Health，or How to Live）第1期，第18页。
4.一位医学史专家生动地描写了19世纪的习俗：「19世纪初的美国，尽管看上去充满活力，实际上却是一个病态肮脏的国家。公共卫生远不到位，个人卫生名存实亡。对大部分美国人而言，洗澡是件稀罕事儿。他们的饮食习惯，包括饕餮肉类，足令大多数人的胃持续紊乱。水果及绿叶蔬菜是餐桌上的稀客，倒是吸饱了黄油或猪油的食物频频上桌。「通常」的早餐包括「用猪油和强碱制作的、浸透黄油的热面包，涂满黄油和糖浆的热煎饼，饱蘸油脂后煎炸或烧烤的肉类，油脂滴答的马铃薯，如皮革般难以消化的油煎火腿鸡蛋——油脂多得要用多杯巴西浓咖啡才能洗干净。怪不得一位作家称消化不良为『横扫北方各州的地方病』」。南伯斯，《健康女先知》（Numbers, Prophetess of Health），第46页。
5.丽贝卡•史密斯（母亲）：《安妮R史密斯生平概述和诗集》（Poems With a Brief Sketch of the Life and Experience of Annie R. Smith）（新罕布什尔州曼彻斯特市：约翰B克拉克，1871年承印）
6.《医疗布道与健康福音》1899年12月。
7.《评论与通讯》1864年12月6日。
8. 1862年8月25日的日记，现收于罗马林达大学韦布纪念图书馆遗赠收藏室
9.詹姆斯•C•杰克逊：《白喉的起因、处理和治疗》，《评论与通讯》1863年2月17日。
10.《健康改革者》1869年7月。安德烈于1883年死于肺结核，享年54岁。
11.《健康改革者》1872年2月。
12.《健康改革者》1872年3月。
13.理查德•施瓦兹着，《医学博士约翰哈维凯洛格》（Richard Schwarz，John Harvey Kellogg， M.D）(纳什维尔：南方出版协会 1970年)第25页。施瓦兹《约翰哈维凯洛格：美国健康改革者》（John Harvey Kellogg: American Health Reformer）（哲学博士论文，安阿伯市密西根大学，1964年）第10页。
14.《基督徒节制和圣书卫生》（Christian Temperance and Bible Hygiene）（战溪，健康出版公司，1898年)该书前言没有注明是J.H. 凯洛格医生所写。但凯洛格在出席1897年3月份的总会会议时曾说：「在《基督徒节制》的前言中，读者可看到一则声明，不过我猜读过的人不多。前言是我写的，但是没有署名。如果你愿意一读，你就会发现一则声明，大意是有关健康的每一句话，和这个主题的总原则，都已得到科学发现的证实。有时我看见我们的一些弟兄对这些证言摇摆不定，不确定这些证言是否来自我们的主；而对于他们，我要一如往常地说：『如果你们乐意先从证言中学习健康改革的主题，然后再藉助科学发现，也就是将这个主题与现今科学的教导做一番比较，你就会感到惊讶。你会发现30年前就有大量亮光赐给我们，然而更令人惊讶的是，我说最令人震惊的是，我们这班人竟转离这个亮光，拒绝接受、拒绝相信我们早该接受相信的亮光。我想再次说，在怀姊妹的著作所倡导的、涉及我们体心健康发展的原则，没有一条是我不准备用科学证据证实的」。怀爱伦撰写了这本书的「基督徒节制」部分，而怀雅各布则撰写了「圣书卫生」部分。
15.《证言》卷三，第62页。
16.《证言》卷九，第112页。
17.《布道论》第 513、514 页。
18.《证言》卷一，第560页。
19.《证言》卷三，第161页；《基督徒节制和圣书卫生》第10页。
20.《论饮食》第15页；另见《天路》第329页。
21.《天路》第35页。
22.《天路》第32、33页。
23.《天路》第44页。
24.《天路》第381页。
25.《评论与通讯》1866年8月7日。
26.《天路》第346页。
27.《论饮食》第50、51页。「往往在人需要实行最大克己的时候，胃中却塞满了一大堆不健康的食物，留待分解，这是多么可悲！胃的痛苦会影响到大脑。不谨慎的进食者没有意识到，他正在使自己失去制定计划，最好地推进上帝圣工的资格。」《论饮食》第53页。
28.《证言》卷二，第 356、357页。
29.《历代愿望》第20、824页; 《教育论》第125页。
30.《历代愿望》第824页；《教育论》第125页；见第257页。
31.《证言》卷二，第355页。
32.《证言》卷六，第327页。
33. 1901年约翰哈维凯洛格的医疗布道士及慈善协会，雇佣了约2000名工人，超过了总会所定的1500人。施瓦兹，《擎光者》第278页。
34.「凯洛格认为，教会在健康原则上退步的罪魁祸首，是复临派的传道人员。他指责他们用自己的榜样令信徒灰心。」施瓦兹《约翰哈维凯洛格》第175页。
35.《医疗布道论》第241页。
36.《评论与通讯》 1902年5月27日。
37.《服务真诠》第127页。「我们医疗机构的首要目的不是建立医院，凡与在地上福音最后工作有关系的医疗机构，应当体现完美的福音大原则。……如果与最后信息有关的疗养院，没有高举基督和第三位天使的信息所阐明的福音原则，它就在最重要的方面失败了，这是与它建立的目的违背的。」《医疗布道论》第27、28面
38.本书第23及27章。
39.《证言》卷六，第441页。
40.《信息选粹》卷一，第 396页;《喜乐的泉源》第23－33页。
41.《给传道人的证言》第416页。「要组织定期的活动，使信徒们摆脱多年所处的无生命状况。要把实行健康改革原则的传道人，派到教会中去。要让那些奉派的人看出在食欲上舍己的必要性，否则他们就会成为教会的网罗。要看看这样做，会否使生命的气息进入我们的各教会中。需要使新的元素参加工作。」《证言》卷六，第267页。
42.布尔与洛哈特，《寻找圣所》第219页。
43.见本书第24、25章。
44.「我想谈谈医疗布道工作和福音工作之间的关系。我蒙指示，圣工的各部门，要联合成一个伟大的整体。上帝的圣工是要预备一班人，在人子再来时能站立得住，所以这项工作必须是一个统一体。这与预备一班人在末后的大日能站立得住的工作决不可分开。」
「在传道和医疗工作之间没有一条界线。为了使人灵魂得救，身体康复，医师和传道士必须一样的操劳，一样的认真和周到。」《医疗布道论》第237页。
「圣灵从未，将来也绝不会，将医疗布道工作与福音事工割裂。它们之间的关系不容割裂，因二者皆与耶稣基督紧密相连，所以传道工作与救助病弱的工作实为一体。」《怀爱伦文稿》1906年第21号，《特别证言》（Special Testimonies）B系列第7册引用。
45.布尔与洛哈特，《寻找圣所》第219页。
46.《医疗布道》1898年1月《怀爱伦传》卷五，第160页引用。
47.《医疗布道总会公报》（Medical Missionary Conference Bulletin）1899年5月增刊，《怀爱伦传》卷五，160页引用。
48.施瓦兹《约翰•哈维•凯洛格：美国健康改革者》第29页引用。
49.《怀爱伦信函》1902年第128号，「致总会委员会和医疗布道部」，《怀爱伦传》卷五，第160页引用。她在信的后半部分写道：「如果疗养院没有达到它们所能够达到的，成为福音的右臂，引导人注意到我们生活在末日的重重危险之中，为什么还要建立它们呢？然而从某种意义上说，战溪疗养院是非教派性的，因为它接纳各阶层和各教派的病人。……我们无需煞费苦心地宣称：战溪疗养院并不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机构，因为它的确就是。作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一个机构，它的建立就是要呈现福音布道工作的各种特色，为主的到来预备道路。」
50.见《怀爱伦传》卷五，第160页。
51.《怀爱伦文稿》 1904年46号之战溪联合会议，《怀爱伦传》卷五，第332页引用。
 
 

学习思考题

1. 你认为凯洛格医生在《基督徒的节制和圣书卫生》的前言有何意义？
2. 有哪三项基本原则，将健康信息与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使命联在一起？这些原则在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工作中是如何发展的？
3. 你是否同意「恢复」是描述救赎大计的合适的字眼？这个概念与健康原则有何关联？
4. 与凯洛格医生相关的「冰山」比喻中的重要信息是什么？
5. 从什么方面来说，基督徒对上帝与同胞的第一责任，是自我发展而不是自我中心？
6. 健康原则如何直接地影响属灵的目标，上帝子民的健康与末世事件有何关联？

26 复临信徒的健康改良

不需要走进水中，或走入火里，只要行在中间，避免一切的极端。¹
 
1860年代，健康改良的信息传遍了整个复临信徒的世界，虽然并不是所有的复临信徒都踊跃参加这项运动，但是不乏少数的复临信徒参与其中，他们由衷的感恩之辞被刊登在教会的报刊上。
基尔戈（R.M. Kilgore）作为前陆军上尉，也作为老资格的布道团长，他是这样描述那为多人所分享的更为健康的新生活：「当他们向前推进这项运动时，就发现他们原先所患的疾病、疼痛与痛苦都离他们而去，取而代之的是属灵奋兴，身体康健，这就是最大的福气。如此，那些在前线的接受了所提供的恩赐，不是当作命令或是靠督促而接受，而是借着良好的生活习惯所带来的福气；借着遵守上帝放在他们身体里的健康律，借着净洁上帝圣灵的殿而来；对愿意领受的人，会有更丰盛的福气要赐给他们。」²
作为密西根和加州的先锋传道者，康乃尔（M. E.Cornell）写下这感激之语：「我认为健康改良来得十分及时，它将我从死亡边缘拯救出来。由于14年不停的劳碌，极少关注生命律，并食用各种不健康的食物，几乎用尽了我强壮的体力。现在由于上帝的赐福，我有望得以恢复，并坚持到底。我整个人都要呼叫，赞美上帝因祂所立的健康改良原则。让那些己接受健康改良的人把它坚守下去吧！我力劝其它所有的人能紧紧地抓住它。」³
约翰•拜英顿（John Byington）是第一任总会会长，他在68岁时写道：由于「在饮食上做适当的改变」，之后他不再有那危及他生命的咳嗽。不仅如此，他「体力加增，身体也更加耐寒，并且冬天里也因有充足的体力，使身体感到舒适。」⁴
瓦格勒肯定：「我要为健康改良而感谢上帝。健康改良不是十字架，也不是痛苦，而是在人痛苦之时给人欢愉，在人软弱时给人力量。……当人们身心承受着重担时，世上所有的一切，看上去暗淡无光且痛苦愁烦时，健康改良作为一位仁慈使者出现在人们面前，它使人身体健壮，使心灵欢快，使灵性复苏，并且把那来自救主的平安赐给痛苦悲伤的灵魂。」⁵
约瑟夫•克拉克（Joseph Clark）是一名平信徒，他充满热忱地写道:「自从开始了健康改良之后，我自己从中受益匪浅，以至于让我在是否有责任将这告诉他人的事上，感到不知如何是好，担心被他人视为是一名狂热者。从我开始依照健康的原则去生活那时起，迄今已过去2年了，我的身体变更加健康了，超乎我原先所预想的。」⁶
回顾过去20年所走过的路，凯洛格医生这样写道：「我们在饮食和服饰方面做了大量改良，并加以推广，其中大部分已被采纳。这些改良有着这样显著的特点－－当那些接受的人一丝不苟地将其付诸实行时，他们就会获得明显的改善。数百位长年忍受着慢性疾病折磨的人，很快就从病痛中解脱出来，许多患有绝症的人，也从中重获健康，还有另一些生命垂危的人，从中得到生命的延续，并且成了有所作为的人。接受健康原理之后，结出好果子的最明显证据，产生在许多事例中——这些在诸多事件中所结出的果效，就像是细小的神迹般——从每个接受者身上都可以看到这些证据来。在每一个遵守安息日的团体中，你会发现这些人毫不犹豫地承认，他们的生命归功于在这个问题上所领受的亮光。」⁷
 

怀雅各布是最明显的例证

正如我们先前所注意到并记载在本书第5章的内容，从1844年开始，怀雅各布一直做好几个人的工作，到44岁时就已累垮了。当人们的捐款还不多时，他就承担着厘清帐务的负担。又差不多是一手把「分散的羊群」结成道理上一致、有共同目标的组织。他的笔因对福音教训做出清晰的解释而闻名，并不断鼓励人，带给人方向。但是他却不知如何让自己得到休息，同时在饮食上也不节制。
经历了一周非同寻常的紧张与睡眠不足之后，1865年8月16日，怀雅各布第一次中风－－脑力与体上透支，几近瘫痪。意识到他没有适时卧床休息而必须采取紧急措施时，怀爱伦想起健康改良的原理中，包含一项特别的水疗法。但她并不知道如何运用这一原理，特别是如何运用在她那位病情严重的丈夫身上。于是她领雅各布去一个建在纽约丹斯维勒地区，名叫「我们的家」的健康机构，这家机构所强调的是水疗与自然疗法，而不是传统的药物治疗。⁸
怀爱伦对于这决定的反应，特别是当有些教友们认为，是他们自己没有在祷告中真诚地把雅各布交给上帝时，她这样写道：「当我们重视上帝所赐予我们之唾手可得的健康方法时,我们就会感到上帝是超乎万有的，祂把水作为祂的使者赐给我们，要求我们用水与自然相辅助，使消耗殆尽的自然能量得以恢复。我们深信上帝会赐福给我们所做的关于健康方面的工作，使它大有成效。
「我们相信上帝可以行神迹，让健康与精力在瞬间得以复原。但是上帝如果这样做，难道我们不会再度陷入悖逆所带来的危险之中－－长时间地滥用自己的体力，无节制地劳动，并且把自己陷进一个更加糟糕的境地吗？」⁹

 

福音的筛选

尽管杰克森医生强烈主张怀氏夫妇应当在丹斯维勒住6－8个月，但是他们仅在那儿待了3个月。¹⁰他们学到了什么呢？在11月底，怀爱伦确认她丈夫的身体并没有好转，于是就决定回到战溪的家。
尽管如此，怀爱伦「并不认为那3个月的疗养是徒劳无功的。」他们俩已「从那些有健康改良经验的人身上，归纳出许多有价值的东西。」但是怀爱伦认定再也不能「把糠和麦混在一起了」¹¹。在这点上，怀爱伦将在异象中所得到的关于健康改良的知识，用实践的方法将当时有价值的原理与谬论区分开来。例如：
·在丹斯维勒（Dansville），彻底放弃盐的作法并不见得对每个人都有益处。由于在怀爱伦身上出现消化上的问题，杰克逊医生建议她在自己房间吃饭，可以用适量的盐，也好避免引起别人的疑问。¹²
·过热的演讲厅严重地影响了怀雅各布的大脑，清新的空气对于清晰的思维与身体的舒适，在任何时候都是需要的。¹³
·虽然怀氏夫妇认为，杰克逊大夫是一位「清晰感人的演说家」，并且「做事果断彻底，」¹⁴但是杰克逊和其它的医生却认为，怀氏夫妇「过分虔诚，这就是身体欠佳的原因。」¹⁵在丹斯维勒实行的节目强调「娱乐、跳舞、打牌、看戏等娱乐项目」。在怀氏夫妇看来，这些活动是与「新约中耶稣的教训」¹⁶不相容的。经受了严重的精神恍惚与意志消沉的怀雅各布，借着多个日日夜夜的祷告，终于获得心灵上的平安，就可以安然入睡了。
·丹斯维勒的医生们认为，怀雅各布的身心衰竭是因过度劳累所造成，因此就让他完全不动弹，好让身心得到充分休息。但是怀爱伦却视此方法是怀雅各布康复路上的最大障碍之一。因为通过异象所启示的，她知道对于她丈夫来说，耽溺于毫无目标的放松中，会出更多的病来、更加的消沉。」¹⁷
虽然怀爱伦经常提到丹斯维勒的「水疗法」是全美所有同类机构最出色的，但她马上意识到，那些陪伴在她和怀雅各布周围的人们，必须「随身携带福音的筛子，去筛选所见所闻，取其精华弃其糟粕。」¹⁸
12月初，怀师母相信在丹斯维勒那里再待下去，无助于怀雅各布身体的康复。因她看到怀雅各布属灵上的勇气和活力迅速消退，数周来的无所事事，造成他畏惧体力活动。此外怀爱伦知道，依靠上帝是重获勇气与希望的方法，但丹斯维勒的环境不可能培养如此的信心。以上种种，使怀氏夫妇举家搬到同位于纽约，距丹斯维勒 14英里（24km）的罗契斯特，在那里就可以与大有信心之人相伴。

 

在罗契斯特的异象和那要征服的新领域

1865年12月25日，当怀爱伦正在家举行圣诞节礼拜时，她被带入到一个异象中，这个异象与1863年6月6日发生在奥齐戈的异象一起，展示了那在第三位天使信息中的健康改良的重要性。
在奥齐戈的异象中，展示了健康原则的整体系统，这是上帝希望复临信徒所采纳的。而罗契斯特的异象之重点，是大多数教友的冷淡反应，因而对症下药，对如何让健康改良与福音信息配合，给出了进一步更为明确的信息。怀爱伦第二天就把异象写下来，并把它交给怀雅各布。几个月来，他们一直在想为什么怀雅各布的身体一点也没有好转，而现在他们既知道了原因，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这个异象的重点是：
· 他们去丹斯维勒这件事是上帝的旨意，否则他们也无法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学到所需要知道的东西。
· 丹斯维勒的健康机构是「全美最好的健康机构……但是其领导者只不过是血肉之躯，因此他们的判断不可能总是正确的。」
· 当那些饱尝病痛折磨的人们，「在一个大有智慧的医疗方法中得以痊愈……他们常常从中得出这样的结论」－－那里医治他们的医生「所信仰的宗教是对的，至少在真理上不会有多大的偏差。」
· 当怀氏夫妇在丹斯维勒时，如果上帝回应了祂的子民为怀氏夫妇所作的代祷，这样做就不能荣耀上帝祂自己了，因为「在那里的医生可能会夺取了那本该归于上帝的荣耀。」
· 通过这次经历，上帝把怀雅各布「装备」成一位更为强壮的健康改良运动的领导人，因为他和其它的人能更加有效的说出那「有关于食物、工作和穿着与健康之间的关系。」
· 「上帝吩咐所有人……必须使自己身体保持「最佳健康状态」，以获得「健康的宗教经历」，并且上帝不会去「做那些祂所吩咐该由人自己去做的事。」
· 当时在怀雅各布身上的恐惧与焦急已胜过他的信心，如果他依靠上帝的能力加上自己的意志力，也许就会重获健康。
· 由于教友对「上帝所赐关于健康改良之亮光反应冷淡漠不关心」，以至于这项工作「很难」开展。
· 「很少人……知道饮食习惯对于他们自己的身体健康、品格健全、今世成功，以及有关自己永远的命运等事，都起何等大的影响。」
· 「上帝子民并没有为第三位天使所大声警告的事作好准备，他们必须完成那留给他们的工作。这项工作是不能推给上帝去做，而必须由自己完成的。」
·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必须发展自己的健康机构，这机构把我们的信仰传到新的地方，并提高真理水平。如果不先把偏见根除，那么就不可能得到任何成果。」
· 这个健康机构必须为两种人，提供疗养场所：(1)那些「饱受痛苦」的人，(2)想学习如何照顾好自己身体、预防疾病的人。」
· 这个机构必须在经济上独立自主，避免那种「不注意收入，不断地支出而带来的窘迫境地。」
· 这个机构的「最终目标」,「不仅在于帮人恢复完美的健康，而且要使人灵性完全成圣，这是有病者的身心所无法企及的。」
· 应当引导病人，「为了恢复健康而完全停止体力活动的做法是错误的。」
· 对于行政人员来说，「最大的危险是偏离现代真理的精神，偏离基督的门徒之简单朴实的特征……好迎合不信者的情绪，以便得到他们的赞助。」¹⁹

 

复临健康机构的开始

罗契斯特异象的寓义广泛，其中所设立的原则至今仍然有效。而在实际的方面，这个异象为怀爱伦提供了行动方案，计划在1866、1867年在北密西根过冬，好帮助她那体弱多病的丈夫慢慢恢复健康。²⁰更重要的是，这个异象成为振奋人心的呼召，号召年轻的教会向前推进，并建立一所复临信徒的健康机构。一方面这样的想法看上去是如此荒谬，但另一方面，它却是成全上帝计划中一个合乎逻辑、合情合理的步骤。这个计划是要通过复临信徒教会来实现的。
怀爱伦于1866年5月19日，在位于战溪的全球总会上所做的安息日证道，可能是第一次公开地强调，在罗契斯特见的健康改良异象中所得到的教训。仅几天时间，虽然心里有些忐忑不安，领导层还是对建立健康机构的呼召作出了响应。密西根会议的主席拉夫伯勒回忆道：「当向我们宣读这个证言时，就产生了一个疑问：『如何能在现有的条件下，建立并管理好一个健康机构？……委员会为这事祷告，并说到：『虽然见证中所提及之事对于我们来说像是难负的重担，但是我们承诺着手进行。』」²¹
只在数日之内，设备就运到了，贮水池也安装在水疗中心的屋顶上。在9月5日之前，西部健康改良机构已准备好接受患者。雷医生（H. S. Lay）和拉姆森（Phoebe Lamson）医生将对他们进行治疗。²²然而许多危险还在前面。怀爱伦的劝勉使机构在管理上少走了很多弯路，特别是在创办机构的宗旨上： (1)虽然这个健康机构必须在经济上独立，但其首要目的不是「盈利」，更不能向其它教派招募资金；(2)绝对不可因「照顾不信者」而降低标准；(3)这个机构虽然不是「娱乐消遣」场所，但是可以在里面营创一个远离「败坏的想象」、「郁闷的心情」和「不满的抱怨」之健康环境；(4)这机构的建立，是为了「使那些身体饱受病痛的人恢复健康，并仰望永恒的事」。(5)机构的发展速度不能快于足够的「技术、经验和资金的支持程度。」²³
更加令人吃惊的是，除建立医疗机构以外，教会还决定出版《健康改良者》（Health Reformer）周刊，并由雷医生负责编辑。这份周刊出版不久，怀爱伦写道：「真理的亮光通过以《健康改良者》为媒介，照在大众面前。《健康改良者》应当成为我们国家最优秀的健康杂志；应当适应普通民众的需求，随时准备回答所有合适的问题，完全说明生命之律的首要原则，并教导人如何持守与保持健康。」²⁴

 

第五次有关健康的异象

1871年12月10日，位于佛蒙特州波多维尔（Bordoville）出现了第五次有关健康的一系列异象，²⁵这些异象并不是琐碎地重复先前异象的信息。一旦众人可以认识到这些信息的重要性，特别是在他们服从那已知的责任时，上帝会按他们能领受的程度赐给人智慧。先知也是一步一步地学习，就像教会团体在把神圣的教导与实践联络起来时，也要一步一个脚印才行一样。²⁶
到了1871年，西部健康改良机构已运作了5年。在从未尝试过的领域中工作，其领导者犯了不少的错误，甚至濒临彻底失败。要不是怀氏夫妇的帮助，这个机构恐怕会因债务重累和偏激的医疗方针而倒闭。²⁷
在波多维尔的异象中，怀爱伦再次重申了复临信徒建立健康机构的首要目标：复临信徒的健康工作「与第三位天使的信息，如同手与身体一般紧密地联系在一起，」但这个目标在一段时期之后，变得有些模糊不清了。²⁸再者，复临信徒的健康机构应设立在一些偏远的地区：复临信徒的健康原则应当「搅动大众的心作进一步考察。」²⁹怀师母反复强调复临信徒的机构，有别于「保守以迎合一般大众为目标......这样他们就会得到最大的赞助，并获得大量的资金」之健康中心，「建立在不同的原则基础之上」。³⁰
另外一些有关复临信徒健康机构的清晰明确原则如下：
· 复临信徒健康机构在照看病人时，必须与圣书中的原则紧密连在一起。但是，「不可与病人争论复临信徒与众不同的特点，甚至在每周一次的祷告会上。「无声的见证胜于公开的争论……我们必须去服务那些需要帮助的人。」³¹
· 聪明的健康护理工作者知道，很多病人的问题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病痛。「许多人受着有违良心的痛苦，只有用圣书宗教的原理才能解脱痛苦。」³²
· 位于战溪的教会生活应当与其「重大的责任」相衬，当教友们不按护理工作者所给予病人的亮光而生活，结果必然是迷惑与失望。³³
1870年代初，拥有第一间医疗机构与健康杂志，再加上重视训练合格的医生，复临信徒在健康改良方面的兴趣显明可见，有效地影响到社会各阶层了。³⁴

 

避免极端的中庸之道

一位先知的资格，常常会反映在他所传达的信息的常识之中。上帝不是不通情理的，先知也是一样。在健康改良方面，怀爱伦在讲究常识上提供了一个经典的榜样。在怀爱伦通过作品强调健康改良重要性的几年后，战溪的健康中心建成的头几年，与《健康改良周刊》（Health Reformer）刊行几年之后，怀爱伦认识到自己有必要发出一些警告：「在改良过程中，我们宁可少走一步而不达目标，也不要多走一步而过了头。如果出现什么错误的话，就让它错在大众这一边。」³⁶
罗素•崔尔 (Russell T.Trall)医生持有的极端主义观点，成为在战溪所出现的众多问题之一，这观点得到《健康改良者》编辑威廉•佩基（William Gage）的提倡。崔尔医生鼓吹彻底抛弃盐、糖、牛奶、黄油和鸡蛋。这种极端的做法引起人们的困惑，并且导致《健康改良者》失去了一些订户。当怀爱伦参加了西海岸帐棚聚会后回到战溪时，她知道为什么《健康改良者》面临停刊：「这种彻底停用这些东西［盐、糖、牛奶、黄油和蛋］的观点，在原则上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向大众推行此观点为时尚早。」³⁷
更糟的是《健康改良者》的编辑生病了！为什么？这是因为他和那些支持极端观点的人，当时在自己的家中没做到饮食均衡！在他们试图去实施极端做法时，困惑和随之而来的失望弥漫在全体教友中，这种极端做法使整个健康改良运动大大地倒退。因此怀爱伦向她的教友提出了几个观点供他们去思考：
·「根据各人的情况」来服务于人。³⁸
·我们应该给他人「有充分时间」去了解我们现在所知道的。
·我们不该为没有在自己家里检验过的观点去大势宣传。
·不错，「滥用」诸如盐、糖和奶之类的食品，会「对身体有害」。「如果人们彻底不使用它们，这样就会更加健康。」
·但是「这些东西[盐、糖、牛奶、黄油]暂时还不是我们的重担。」³⁹
·因为很多人远远落后于健康改良，所以要劝阻他们「进行有害的放纵，和使用刺激性的麻醉品。我们毫不含糊地反对烟草，含有酒精的饮料、鼻烟、茶、咖啡、肉食、奶油、香料、丰腻的蛋糕、肉馅饼、大量的盐，和一切刺激性食品。」⁴⁰

 

怀雅各布成为编辑

因为《健康改良者》的编辑病了，并且为了使这报刊从倒闭边缘恢复过来，怀雅各布接任编辑工作。他在第一篇编辑的话中写道：「《健康改良者》尝试接触带着偏见，对生命之律毫无所知的普通大众。它将避免极端的立场，并尽可能地接近那些生活上需要改良的人们，而不改忠实于健康改良的原则。」⁴¹
在怀雅各布的领导下，人们恢复了对这个杂志的信任，以及对怀爱伦所倡导之广泛的健康原则的信任。在第一年，订户从三千份飞升到一万份。⁴²
自从新约时代开始，任何一次的改革运动，都不得不与极端分子争战。这些极端分子所传讲的信息中可能包含着真理，但是他们所运用的时机和方式，及其随之而来的后果，给他们所传讲的信息带来负面的影响。怀爱伦在1868年纽约大会上写道：有些提倡健康改良的人是「极端分子，他们会使健康改良运动陷入困境……他们的影响只会使信众与非信徒都心生厌恶。」⁴³
在怀师母指出「极端分子」有些前后不一的理论前，她富有见解地分析了人们对健康改良运动的典型反应：「任何理论不管是多么合理，只要约束人们的食欲，大多数人就会弃绝它，人们考虑的是口味而不是理智与健康。那些离弃大众习俗的足迹、提倡健康改良的人，都势必遭到反对，被认为有毛病、疯狂或激进分子……[即便他们所走的是一条稳健的路也不例外。]」
怀爱伦清楚地与一些激进派代表人士讲话。其中的一位从「众多的书中拼凑一些条条框框」，要求他全家马上达到他所立的「高」标准，但是这样做的时候，「他未能达到自定的标准，而且还把身体弄病了。」
他在婚姻关系中如同是被释放的「野兽」，而不是作为一位体贴的丈夫。他的妻子在生产时没有得到良好的照顾，产下身体虚弱的孩子。为什么？因为「他没有向他妻子提供足质足量的食物，那本来应供给两个生命的食物也削减了一半。」她的孩子们生下来就患有「消化不良反应和贫血。」

 

讲究常识

你要注意怀爱伦是如何运用常识与中庸的原则的。「那人妻子的身体急需补充可以造血的食物，但是他却没有给与供给。适量的牛奶与糖，少量的盐，来一点点用酵母发的面包，别人提供的全麦粉(不用自己操劳)，偶尔来一点夹有葡萄干的小蛋糕，加上我另外提及的众多菜肴，就可满足她身体的需要。如果他有些东西弄不全，可以给夫人一点点家用酒[用于医疗目的]，这对身体有利而无害，对她来说有吃总比没吃来得好。在一些情况下，吃点对身体为害最少的肉，比忍受强烈的饥饿感会来得更好。」⁴⁵
之后，怀爱伦就去看望另一个家庭，这个家庭因一位医生在健康改良的幌子下对他家人进行身体上的「虐待」，而招致他们痛失爱子。很明显这个青年人是死于重感冒。意识到「短时间的节食可以减轻感冒症状」之后，怀爱伦写道，当热烧退下去后，「就应当以谨慎明智的方式补充营养。」尽管如此，还是应当根据每个人的情况具体对待。「如果患者强烈表示要吃食物时，甚至他还处感冒期，也可以向他供给简单的食物去满足他的要求，不要拒绝他。这样对患者的身体更加有利。」⁴⁶
从这个青年人的事件上，怀爱伦明确指出，这位青年人不必要的死亡是因为处理不当：「让他喝一点点的酒和吃少量的食物，本可以把他带回家的。」要不是「健康机构的一位医生及时到场与诊治」，青年人的父亲可能也会死于当下。在当时的情况下尽最大的可能，是怀爱伦的一项基本的健康原则。⁴⁷
关于极端分子，怀爱伦警告道：「即使是最好的健康改良倡导者，也无法完全解除大众思想上，从这些极端分子的错误做法所产生的偏见，将健康改良的重大主题，在这些人影响过的小区中置于正确的基础之上。门已关了一大半，现代真理中对于安息日与救主即将降临的信息，一时还无法触及到不信之人的心。」⁴⁸
1868年，怀雅各布写下一篇社论指出，极端分子给怀师母的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难度：「当撒但试探许多人使他们太慢时，他总是会去试探这些人（有些人是热心有余，谨慎不足）使他们太快。怀师母的工作因极端人士所做的，被弄得难以开展，非常令人困惑。这些人认为唯一安全的做法，就是以极端的方式，对待她在一些问题上所写、所说的，而事实上，在这些问题上是完全可以采取不同之看法的。」⁴⁹
他们夫妇都承认人与人之间的差异。⁵⁰他们对他人充满了忍耐，因为他们知道自己花了多少时间，才体会到藉异象所确定的健康原则中的逻辑和美妙之处。⁵¹
而且他们还懂得，他们不能作其它人的良心，只能以榜样与清晰的教导来引导。

 

尾注

1. 《论饮食》第211页。
2.《评论与通讯》1867年9月10日。
3.《评论与通讯》1867年1月15日。
4.《健康改革者》1866年12月。
5.《评论与通讯》1867年1月1日。
6.《健康改革者》1867年2月。
7.《评论与通讯》1886年1月5日。
8.一年前，即1864年9月，怀爱伦在完成了《属灵的恩赐》第三、四卷后，与怀雅各布到丹斯维尔（Dansville）过了3个星期。第四卷载有她1863年6月6日在奥齐戈（Otsego）所见有关健康的异象。奥齐戈异象所含的原则十分清楚，时间也很紧迫。至于如何接受这些原则并结合到实际生活中去，还需要时间和经验。
「我们的家」的管理人詹姆士•C•杰克森医生（Dr. James C. Jackson），及时撰写的一篇关于治疗白喉的文章，于1863年2月重新刊登在教会报刊上，给怀氏夫妇留下极为深刻的印象。当饱受惊吓的父母眼看着孩子在毫无治愈希望的情况下死去时，怀氏夫妇则运用杰克逊医生所推荐的水疗法，使三个孩子（摩西•赫尔（Moses Hull）的儿子、怀爱伦的儿子埃德森和威廉）摆脱了白喉的魔爪。后来在1863年11月，亨利的感冒恶化成肺炎，采用常规药物治疗没有取得积极的成果。尽管怀氏夫妇在运用水疗法治疗白喉时了解了它的原理，却没意识到这种疗法也可应用于其它疾病。理论在成为实践中令人信服的原则之前，需要时间和经验。
怀氏夫妇觉得需要在实践中，理解奥齐戈健康异象的充分含义。某些饮食方面的变革即刻进行，涉及肉食、黄油、更合健康的面包、少用盐和一日两餐，但其它的变革仍需假以时日，有待对这些原则更清晰的理解。因此他们1864年9月到丹斯维尔去，不仅是为了从舟车劳顿、公开演讲的紧张中恢复过来，更是为了「弄明白我们的所见所闻，以便给众多有疑问的朋友一份比较明确的报告。」怀雅各布《怎样生活》（How to Live），《怀爱伦传》卷二，第83页引用。
9.《评论与通讯》1866年2月20日。
10.《评论与通讯》1865年10月3日。
11.《怀爱伦文稿》1867年1号，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135页引用。
12.「适量的盐是必要的；否则你会消化不良。」《怀爱伦信函》1891年第19a号；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136页引用；「根据上帝所赐我的亮光，盐不但无害，而且确是血液所不可少的。我不知道其中的缘由，我只是把我所得的指示告诉你们罢了。」《论饮食》第344页。显然一些病症（如高血压），有时需要减少盐的摄取，直至恢复健康。怀爱伦在这里所说的是，健康的日常饮食需要适量的盐。如今的包装食品均含有盐，所以应该将这一点考虑在个人日常「适量」的用盐量之内。
13.《怀爱伦传》卷二，第121页。
14.《怀爱伦传》卷二，第86页。
15.《怀爱伦文稿》1867年第1号，《怀爱伦传》卷二，第122页引用。
16.《评论与通讯》1866年2月20日。
17.《怀雅各布和怀爱伦传略》（1888年）第353、354页；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138页引用。
18.《证言》卷一，第490页。
19.《证言》卷一，第485－495；553－564；612－620页。
20.《怀爱伦传》卷二，第157－175页。
21.《怀爱伦传》卷二，第141页。
22.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145－155页；《怀爱伦传》卷二，第139－142、174、176页
23.《证言》卷一，第564－567页；《怀爱伦传》卷二，第192－204页；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172-190页。
24.《证言》卷一。第552、553页。
25.在波多维尔（Bordoville）异象之前，有1848年和1854年的异象；1863年6月5日密执安州的奥齐戈异象和1865年12月25日纽约州罗契斯特市的异象
26.见本书第3、24、26、27和36章。
27.《怀爱伦传》卷二，第301－311页。
28.《证言》卷三，第161页。
29.《证言》卷三，第162页。
30.《证言》卷三，第165页。
31.《证言》卷三，第166、167页。
32.《证言》卷三，第168页。
33.《证言》卷三，第170、171页。
34.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203－212页。
35.见本书第9和26章。
36.《证言》卷三，第21页。但是没必要真去犯错误：「你们不需要走进水中或走入火里，只要行在中间，避免一切极端。」《论饮食》第211页。
37.《证言》卷三，第19页。「我们知道随意食用这些东西，对健康绝对是有害无益的，而且在很多情况下，我们认为他们如果彻底弃绝这些东西，就会享有更理想的健康状况。然而目前我们的任务并不在这些事上。因为众人距离我们的认识太远了。他们只能接受我们劝阻他们进行有害的放纵和使用刺激性的麻醉品。」《证言》卷三，第21页。怀爱伦注意到，崔尔医生（Dr. Trall）在《健康改革者》中的劝勉太过极端：「盐作为一种毒物应该完全不用。」1869年7月。她的立场在《服务真诠》第305页中作了最好的表达：「盐也不要用得太多。」近年来的研究强烈暗示，不明原因的高血压往往发生在大量用盐的人身上。见本书第28章。
38.19世纪许多人根本想不到卫生标准、「均衡」饮食、冷冻食品。「大众不得不依靠粗糙贫乏的饮食果腹。茶和面包是主食，偶尔会加一点汤，或来历可疑的炖菜。……即使美国大部分农家的饮食，也是完全不值得依恋的。尽管物产丰富，他们的饮食却非常简朴、单调，往往是很不健康的。……1869年的《哈普周报》（Harper’s Weekly）抱怨道：『城里人常常遭遇买到坏肉的危险；肉贩子们鲜廉寡耻，公众则缺乏知识。』……在没有冰箱的年代，易腐烂的食物任凭天气摆布。……我们可能会以为，既然鱼肉都靠不住，维多利亚时代的城里人一定吃大量的水果。但情况并不是这样。他们对水果和蔬菜长期心存疑虑，其根源在1832年霍乱的流行。有人相信，水果是导致这场流行病的罪魁祸首。实际上疫情发生后，纽约市议会就下令禁止所有水果的买卖。尽管禁令在几年后撤销了，疑云仍未消散。」奥托•贝特曼《过去的好日子——实在可怕！》（Otto Bettmann， The Good Old Days—They Were Terrible!）（纽约：兰登书屋有限公司，1974年版）第109、110、113页。
39.这个忠告主要是针对怀爱伦务农的读者。那些不得不购买牛奶的人是在冒很大的风险。「纽约人一般都知道，他们的牛奶是稀释过的。经销商们既不花言巧语，也不会羞羞答答。他们只要一个水泵，把两夸特牛奶加水兑成一加仑。他们还并不就此罢休，为了改善病牛奶汁的颜色，他们往往掺入糖浆、白垩粉或熟石膏。难怪纽约公众健康专员在1889年的报告说，在某些地区，见到『外观显然十分可疑、却称之为牛奶的液体』。
「人们不知道，细菌污染的牛奶可能是致命的。问题源于奶牛场，那里一直非常肮脏；奶牛的饲喂和圈养方式都有问题。
「市政部门常常把垃圾卖给农民，农民马上再用它来喂养奶牛。酿酒厂用蒸馏废弃物喂养奶牛，并出产「泔水奶」（swill milk）。这种据说能让婴儿显出醉态的特殊液体，在1870年的纽约暴露了一桩丑闻：有些奶牛数年来一直被关在肮脏的牛棚里，得了结核病，衰弱得只能用吊车撑着，才能继续产奶，直至咽气。
「1902年，该市的健康委员会检测了3970份牛奶样品，发现有2095份，或52.77%是掺假的。」贝特曼《过去的好日子（Bettmann，The Good Old Days）第114、115页。
40.《证言》卷三，第20、21页。「过量使用黄油」的措辞用在这句话中，可能是为了更准确地表达她的观点，因为在前几段里她指出，《改革者》编辑们的极端观点所引起的混乱和不幸，包括提倡「完全不用牛奶、黄油和糖」。
41.《健康改革者》1871年3月。
42.罗宾逊，《我们的健康信息》第202页；见《怀爱伦传》卷二，第306－309页。
43.《证言》卷二，第377页；见《论饮食》第195－213页。
44.同上。
45.同上，第384页。
46.同上，第384、385页。
47.见本书第27章。
48.《论饮食》第386、387页。
49.《评论与通讯》1868年3月17日。怀雅各布继续讲述妻子所遭遇的挑战：「她在这种不利的状况下开展工作，也就是说她对人们发出强烈的呼吁。一些人反应剧烈，采取了强硬立场，走入极端。为挽救圣工不致因这些极端的后果而毁灭，她不得不站出来公开谴责那些极端分子，这总比一败涂地要好。但不论是极端做法，还是谴责批评，都给圣工带来了可怕的影响，使怀师母负起了三重的重担。难处就在于：她对行动迟缓之人所说的话，被行动迅捷之人搬去，驱策自己，直至过分；而她对那些行动迅捷、心里火热、轻率鲁莽之人所发出的警告，又被行动迟缓之人搬去，当成了继续远远滞留于后的借口。」
1871年，当怀雅各布夫妇正在逐步带领教会的信徒时，甚至当他们自己尚在逐步调整自己，以适应先进的亮光时，怀雅各布就再次阐明了他妻子平衡的勉言：「虽然怀爱伦不认为当时人习惯用来与面包同吃的大量牛奶是最佳的食品，但她只是强调提供牛奶的，应当是最佳最健康的母牛。……在牛奶这个重要问题上，她目前所得到的亮光，无法认同有些刊物所宣传的极端立场。……怀爱伦认为，放弃食用最简单的肉类，转而食用大量的糖，是「从坏到更坏」。她建议只用少量的糖和盐。食欲的满足，可以也应该只需要适量的糖和盐。」《评论与通讯》1870年11月8日
50.「我们的食物要适应时令、当地的气候和所从事的职业。」《服务真诠》第297页。「人的身体和性情有很大的不同；各人身体的需要，也有很大的区别。对一个人合适的食物，对另一个人也许有害，因此不能制定适合于每一个人的严格规则。我不能吃豆子，因为豆子对我有害；但我如果因此而说谁也不可吃豆子，那就太可笑了。」《论饮食》第494页
51.「我们中间很多人通过多年的努力，才达到目前健康改革的地步。在饮食上进行改革是一项漫长的工作。……。我们若容许人有足够的时间，达到目前健康改革的高级状态，就必须大有耐心，容许他们像我们过去一样一步一步前进，直到他们的脚坚立在健康改革的平台上。但我们要十分谨慎，改革的步伐不可过于迅速，免得我们不得不退回来。」《证言》卷三，第20、21页。
 
 

学习思考题

1. 怀爱伦使用「福音筛选」表达什么意思?
2. 在丹斯维勒之「家」，实行了哪些与怀爱伦所认识到的、更为广阔的健康生活原则不协调的做法？
3. 在她有关创建第一家教会医疗机构的劝勉中，怀爱伦所提倡的哪些原则，也适合于后来所有的机构？
4.当《健康改革家》面临困境时，什么常识性原理得到了新的强调?
5.试回顾当1860年代的复临信徒，健康原则应用到自己的日常生活中时，他们在健康上有何明显的改善？今天当如何运用这些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