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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第六篇下37-40节

来源:现代真理 编辑:王敬之 时间:2018-01-26
导读:我们邀请您与我们一起遍览圣经全貌、探求真理宝藏。愿那圣善的灵藉着生命的道,变化你我的人生。愿我们的额头都盖上,永生上帝的印,欢喜迎接基督的荣临。盖印人生从读经开始。

第六篇下

如何理解信使

37释经学6 同代人如何理解怀爱伦著作的权威性

 

「我们对于证言的态度就像拱门的楔石,没有了它就会失去逻辑的立足点,最后所有信息中的特别真理就会消失。……这信息和异象是源为一并合为一,这事是千真万确的。」1
 
克里斯蒂几十年来作为教会行政人员,于1947年总结了一个世纪以来复临信徒的思想:「复临信徒从来没有把怀师母视为完全没有错误的。他们认为她是像以西结和其它先知一样蒙启示,他们把她的信息作为来自主的忠告而接受。1922年,我们尊敬的复临学院的一位圣书教师约翰逊(O.A.Johnson),清楚地表达出早期我们的领袖和信徒对怀师母看法:『虽然怀师母和她最忠实的追随者都从未声称,作为一个人她从未犯过错,但她声称她在上帝的圣灵指引下所写的,可以视为上帝通过人间媒介所能赐下的几近完美的作品了。』」2

 

教条和圣灵的恩赐之间的区别

尽管在今天看来有些奇怪,在1860年代初,许多复临信徒抵制筹划建立教会机构。一位对教会报纸有贡献的编辑声明,即使为分散的复临团体选择一个名字都会是「错误的」,并且这样的行为是「建立在巴比伦的基础之上。」3
这僵硬直率抵触的根源,来自对于1844年米勒耳复临信徒如何被各改正教教会开除的深刻记忆。那个时期的复临信徒称所有教会组织为「巴比伦」,并且他们体验了从教会组织「出来」(启18:4)的意思。1860年,一些复临信徒认为成立教会机构将会重蹈覆辙,陷入巴比伦的策略。
然而经过多次讨论之后,复临信徒于1860年代初选定了他们的名称,组织会议,并提供了一个认证传道资格的体系。但有人看出另一个令人担心的事情——随着组织而来的是教条化!
1861年10月5日,当密执安州会议组织之时,在战溪决议的措词中包含了「守上帝诫命和耶稣基督真道。」一些人强烈地感到即使这些话,也暗示着一种宗教教条。
拉夫伯勒声称:「背道的第一个步骤是建立一个教条,以吩咐我们应该信什么。第二步是将那教条当作加入教会的标准。第三步则是用那教条来考验教友。第四步是公开谴责那些不信这信条的人为异端。接着第五步就开始着手逼迫。我要申诉的是,我们不应当毫无道理的跟随那些教会进行所提议的任何步骤。」4
在其它人演说之后,怀雅各布以他特有的风格,作了一个影响深远的全面陈述。其中包括:「我认定教条直接与恩赐相抵触。让我们设想这样一个情形:我们提出一个教条,它正好规定我们在有关问题上该如何行,又叫我们也要相信这恩赐。
「但是假设主通过恩赐,将一些与我们的教条不一致的新亮光赐给我们;此后,如果我们坚持忠于这些恩赐,这将立即动摇我们整个的教义。创立一个教条就是设置障碍,阻碍通向一切未来前进的道路。上帝将恩赐给予教会,是为了实现一个既美好又伟大的目标;但是那些建立教会组织之人关闭了那条道路,或已替全能者规划了一条路线。他们事实上就是说,主所做的事必须限制在教条所规定的范围内。
「因此教条和恩赐是彼此对立的。那么现在作为上帝的子民,我们的立场是什么呢?圣书就是我们的教义。我们拒绝任何人类教条的形式。我们接受圣书与圣灵的恩赐;接受这信仰,好让主会不时地教导我们,这样我们就站在那反对编制教条的立场上。在我们所做的任何事上,都不迈出那走向巴比伦的一步。」5

 

1870年前对于圣灵的恩赐的态度

教会报刊《评论与通讯》6自从1850年创刊以来,一直都担任本会当代思想的镜子。不管是对读者问题的回答,还是对反对「恩赐」观点之人的反驳,在它的专栏中,怀爱伦的角色常常备受讨论。
贝约瑟早期的主张尤其意味深长。1849年时他写道:「从我证明它们[异象]是真的已经有两年多了。因此一旦我已见证了,我就表明自己对她的异象坚信不移,并且我已看到她拥有许多的异象。在每一个实例中,它们都与上帝的话语一致:确定上帝的应许,与圣书一致、根据圣书事件次序的末期景象,交付听者在经文中寻找证据的特权,并且指责疏忽和冒犯的罪过,不偏袒友朋或仇敌,总能使正直的心喜乐,使邪恶的人战栗:上帝所教导以西结的反面正是那些假异象。」7
怀雅各布在1851年4月21日出版的《评论》中,写了一份明确又有说服力的陈述,说明为什么教会要盼望「圣灵的恩赐」,这正如弗4:11-14和林前12:28中所阐明的。他以这样一个问题作为文章的结尾:「我们是否能够相信,圣徒必须在不受圣灵能力的帮助下,度过末日的危险,即前所未有的大患难时期幺?」8

 

一篇令人困惑的社论

在怀雅各布1855年10月16日的社论中,他试图逃避复临神学包含「异象的观点」的指控。为此,他作了一些使许多复临信徒非常不安的声明,其中包括其它领袖。
为了消除误会,一个由三人组成的委员会被委任为代表,以传达报告给一群在战溪聚集的领袖们,所涉及的主题是: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如何与怀爱伦先知型事工相联系。他们那获得一致同意的报告,其中一部分是这样说到:「我们并不如一些人所主张的,把这些恩赐......凌驾于圣书之上;相反的,我们以圣书来测试它们......虽然我们认为这些观点[怀爱伦的信息]是发出于那神圣的智慧,我们愿意承认所存在的矛盾(相信那是令上帝不悦的事),因为我们既公认它们是来自上帝的信息,而实际上却将它当成是人所杜撰的作品。我们担心这起因于不情愿承担基督责备的心......以及期望取悦我们反对者的欲望;但是圣书和我们自己的经历都教训我们,那就是上帝并没有得到尊崇,祂的事工也不因这样的行为而得以前进。
「……我们既视它们为来自上帝的,并且与祂所写的圣言完全协调一致,我们就必须承认自己有义务遵守它们的教导,并按它们的告诫来改正错误。既说它们是属于上帝的,可是我们却不受其测试,也就是说,上帝的旨意并不是对基督徒的一个测试或规则。」9
这项声明的意义似乎是不言而喻的。这些领袖见证了圣灵的恩赐所结的圣灵果实——就是怀爱伦的公共见证。正如这报告所清晰说明的,「圣言和我们自己的经历告诉我们」,这报告被证实是基督复临教会发展中的一个关键时刻:上帝有关末日的启示通过怀爱伦,正式的被教会确认为拥有神学权威。
更为有趣且引人注意的事,是在1855年11月20日,也就是这个报告被接受的几天后,怀师母见到了一个重要的异象,异象相关的主题包括开始守安息日的时间,如何处理真理的反对者,以及如何预备迎见主。10当这异象被写出、首次刊登在大幅版面报上,随后又以小册子的形式再次出版之时,处于萌芽时期的教会领袖们,在其排版的结尾处以小字体写出他们的主张:「我们,署名者,是以上的异象被赐下时的见证者,认为有高度必要,必须公布这异象,为了教会的利益,为了它所含有的重要之真理和警告。(签名):贝约瑟、J.H.瓦格勒、J.哈特、G.W.阿马顿、乌利亚•史密斯(Joseph Bates,J.H.Waggoner,J.Hart,G. W.Amadon,Uriah Smith)」11
一年以后,戴维阿罗得(David Arnold),一位来自纽约沃尔尼(Volney)的早期基督复临安息日会教友,回顾了圣书时代预言之灵的工作,并且将那些原则运用在这末期。他以这样的勉言作为结尾:「噢,这是一位有8年的经验,并对这种教训模式有近距离的观察之人的恳求,相信它是来自上帝,要小心你是如何拒绝这些关乎教会的恩赐,免得你无意中与上帝对抗。」12
博狄奥(D. T. Bourdeau)写了一篇文章,回答了一些人们不时提出的关于反对妇女拥有异象和反对妇女在教会讲道的基本问题。他以这样的呼吁作为他论文的结尾:「我们拥有这些被我们视为神圣的作品,在我们同意抛弃它们之前,我们的反对者们必须拿出有力的证明,来证实那是虚假的。」13

 

海港领航员

1863年,乌利亚•史密斯写了他时常受引述的社论,标题为:「我们是否因赞同这些异象而放弃圣书?」他集中在讨论新教原则:「圣书,唯独圣书」的含义上。怀雅各布在1855年10月16日的社论中,也提出同一格言。乌利亚•史密斯用大客轮抵港的比例,轮船必须等海港领航员上船,以确保安全的通行过靠近海滨的危险海域。他这比喻是清楚的:「圣灵的恩赐是给予我们的领航员,为助我们渡过这危险时期,而且不论在那里或降在谁身上,只要我们看到这恩赐有真实的显现,就一定要尊重它们,我们也不能不尊重它们,不然就一直都在拒绝上帝的圣言了,而这圣言是引导我们去接受它们的。现在是谁在坚持『圣书,唯有圣书』的原则呢?」14
拉夫伯勒在见证了怀爱伦的「约50个异象」之后,被要求写出他的一些观察。他回顾了两个特别实例,这些实例向所有在座的人士显明了,就是有一个只有涉及的人知道,其它所有人都不知道的隐秘的讯息,这讯息却完全被怀师母揭开了:「罪与黑暗势力的工作受到谴责,在我们看来确似是主所为。」15
1868 年,一篇署名为乌利亚•史密斯,有重大意义的社论出版了,这位编辑回应一项认为任何有透视力的人都能行怀爱伦所行的控诉。史密斯承认纵然透视者有能力描述「一千英哩外」的情况,但怀师母的异象与透视者声称所见的异象是迥然不同的。她的「证言是要谴责罪恶并纠正错误;如救主所说的,凭着他们的果子……我们尚从听过催眠师曾揭发过任何隐藏的邪恶,或暴露过罪和错误的例证……这正是这两种显灵现象的不同之处……须永远记住的是:异象的工作是为纠正错误、抑制罪恶、暴露隐藏的邪恶,并且揭穿罪人和心不在焉的基督徒的自欺行为,如果你可以的话,指出这类自欺欺人之事,都是催眠术或魔鬼的工作。」16
J.N.安德烈(J.N.Andrews)提供了自1870年以来指导教会的20个要点,所涉及的包括复临信徒该如何理解他们所信的关于「属灵恩赐的教义,特别是怀姊妹的异象」的教训。在这篇文章中他提出对「恩赐」进行「测试」的问题,并解释了「圣灵的恩赐几乎完全属于信心之家。不了解这恩赐的人不可能被它们感动。」
他进一步说,「因此我们不能在任何形式下用这些恩赐来测试世人。……我们决不可催促上帝的圣灵在这些人身上显现,也不可借着他们的教导来检验他们」。
尽管如此,他相信当人们有「机会去熟悉上帝圣灵所做的特别工作,这样他们就会承认他们的亮光是清楚明白、使人信服与令人满意的。……[对这些人]我们认为圣灵的恩赐很显然的是一个测试。」
关于「接纳教友……我们希望……知道两件事:1.他们相信圣灵的恩赐之圣书教义;2. 他们会坦诚地使自己熟悉怀姊妹的异象……并且那些占据这地方的人/属于这范围之类的人,如他们渴望在这事上作判断,无论何时都不应受到拒绝。」17
1870年3月,总会会议为怀爱伦作了绝对肯定的议决。这次会议在战溪举行,在那里他们仔细地调查了对怀氏夫妇狂妄的指控,并彻底将之拒于门外,在确认她勉言权威的事上,发出一个明确之进展的信号。它清楚地说明为什么怀师母的工作受到不法的控告,而且为什么未来会有他人起来试图减弱她那富有权威的声音。
这「事实」的单子中,包括承认「世俗和自私」已遍及那些自称「相信证言」之人中间,也包括某一传道人的「放纵」和「可悲的堕落情况」。这些领袖也认识到,尽管证言中对于出版社一些让人无法接受的政策,而出版社的领袖却还继续「一直走那证言所警告的路线,因而违背他们所声称的信仰,以致损害到整个事工。」这些领袖也认识到「那些漠视这些证言的人,无论在个人或公众生活中,已显示了他们自己的判断力是多么的悲哀无力,因他们的不忠已伤害到自己和事业。」
在决议上它们表决说,「我们将为这些事在上帝面前谦卑自己,并且努力地按圣灵的教导去做,不要在生活中表现出与圣灵教导不一致的行为,使上帝的灵悲伤离开我们。」
接下去谈到:「我们确认了上帝的智慧存在于『教会证言』中,漠视或忽略这些教导是危险和毁灭性的;并且我们承认若没有这些证言的辅助,我们是软弱的,也无力去进行这项圣工以得到上帝的接纳。」18

 

18711888年的主张

三年后也就是1873年,在另一场总会上,会议表决「我们的信心在预言之灵的恩赐上倍增,这恩赐是上帝曾如此仁慈地置于第三位天使的信息中;我们将尽全力去保持关注于这恩赐的存在和教导的热忱;因此我们请求我们的行政委员会,准备或促使大家准备一项工作,这工作就是列出我们相信怀爱伦的证言是来自于圣灵之教训的理由。」19
有一群坚强、刻苦耐劳、充满活力的人,生活在那高速变化且动荡的19世纪,敏感的意识到那些挑战有现代「先知」之存在的人——这里是一群深知他们所表决的事的人,所根据的是他们对圣书的研究和他们亲身的经历。他们明白自己所宣称的事。
一年后也就是1874年,总会会长巴特勒在教会的报刊上,发表了一些极具影响力的文章,而这些文章写出了大家所普遍关心的事。文章的头一句话这样写道:「也许在这一世代,没有任何事可比宣讲上帝的圣灵所显示的异象和神迹,要在我们这个时代得到见证更能引起偏见了。」然后他进而检验了一些声称为当代的先知的人,其中包括斯韦登伯格Swedenborg)、安李、约瑟•史密斯、和一些招魂术者。他那有关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为怀爱伦所作出的合理声明的论据,至今极少人可超越。20
1883年巴特勒作为总会的主席,摘录乌利亚•史密斯所着的一本书--《反对异象的答复》里的内容,并将它出版在教会报刊中。文章开头写道:「任何一种用来检验这些现象的测验,都证明它们是真实的。无论是从内部还是从外部,支持它们的证据是确凿的。它们与上帝的圣言相一致,并且不会自相矛盾。」
史密斯在检验了各种反对怀爱伦著作的异议之后,总结说:「这涵盖了反对者的所有立场;因为我们还未看到有其它的异议,不是源于这两种原因中的任何一种。反对者不外乎就是那因自己的错误而受到谴责的人,或同情那些备受责备之人,或者是公开敌对安息日会的总体观点的人。但是我们认为这些立场都没有得到完整的考虑,以赢得任何诚实和正直的忠诚爱好者,或任何圣工上真实朋友的赞同。」
可能是为了巩固乌利亚•史密斯所表达的真理,在同一议题上巴特勒写道:「它们[这些异象]从开始就在我们中间发挥了引导的感化力。首先它们呼吁我们要关注我们已迈进的每一重要步骤。……我们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体验了不同的经历,其中一些实例是惨痛的经验,才找到这些勉言的价值。当我们听从它们时,我们就会成功;当我们藐视它们时,我们就会蒙受巨大的损失……我们中间大多数人都相信,这些异象是圣灵恩赐的真实表现,并且它本身值得受到尊重。当我们有圣书,又有与圣书一致的经历时,我们就有很强的说服力。22

 

完整一致

怀爱伦同时代的人,看到一个与她的思想一致的集成概念,基督复临安息日会那与众不同的信息,是与圣灵所启示的忠告完整的联系在一起的,并且「我们对于证言的立场就像拱门上的楔石,除去它就会失去逻辑的立足点,直到这信息的所有特别真理都消失……没有比这更确实了,那就是这信息和异象本属同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23

 

18881915年的主张

    1911年10月30日,怀威廉在总会前所做的陈述,反映了基督复临安息日会领导层对怀爱伦权威的尊重。他在本会领袖们面前介绍怀师母和她的助手在《善恶之争》1911年修订版所使用的准则。这修订本向大家提供了多一个机会以看清启示和灵感的操作过程。改善语言以避免无谓的误解或冒犯、更新历史参考,使用「更有说服力」的历史数据——一切工作都有怀爱伦的参与审批来完成。24

1913年5月30日,在全球总会上,怀威廉再次将那有关他母亲先知性事工对复临信徒教育所做出的重大贡献介绍给会众。它所涉及的主题如下:怀爱伦对将来可能产生的接班人的看法,他作为他母亲的「助手和顾问」的角色,有关他母亲多年来在编辑方面所给予的说明和更多的讯息,有关他母亲是如何在发出急需的勉言之前,在异象中看到陌生人的例子,有关著作《历代愿望》的背景资料、「橡皮图章签名」的缘由,以及他母亲晚年期间与她助手密切工作时的敏捷度。25
后来在同一大会期间,怀威廉应邀提供了更多有关他母亲事工的背景资料。因为当时的领袖知道,他们将再也无法听到怀爱伦的声音了。26当怀威廉对那些可能在先前提出的问题做出回答时,他针对那些对他母亲的指控说,在她的一些证言里,他母亲所写的已受他人(特别是总会会长和教会报纸编辑)的影响,而非受圣灵的感动。在关于他母亲所写的全部文章是否全都受圣灵感动,是否她所写的每一字句都为上帝所拣选的问题上,他用怀师母自己所写的注释果断的回答。
如果教会所有的领袖,包括学校和医疗机构的领导者,都仔细聆听怀威廉在这些公共场合所传达的信息,并且认真阅读他对这些主题所写的文章,后来就不会在出现对于他母亲先知性事工的误解和危机,这是十分肯定的。无可置疑的是,当时对于怀爱伦所写有关启示和圣灵默示是如何运作的信件和手稿,许多传道人和平信徒手上都没有什么。今天我们拥有怀爱伦所写的她如何与接受和传达上帝信息的评述的数据集。不过,她的儿子怀威廉,也已在多个场合对这些问题作了清晰的解释。

 

1915年后的反应

怀氏夫妇著作托管委员会的五个创始人之一威尔•科克斯(F.M.Wilcox),30多年来作为教会报刊的编辑,经常提笔写怀爱伦对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贡献。1921年出版的一篇社论是他一贯立场的典型报导:「正如上帝在过去藉众先知和特派信使晓谕祂的教会一般,如今祂通过自己所拣选的仆人,将许多有关警告、责备、指示和劝勉的特别信息赐予祂的余民教会。……这些信息并不为余民教会编成一部新的圣书,如反对者所指控的……相反的,这些信息构成了一本圣书的属灵的注释,一部有上帝光照的圣言,详细地传递了圣书里许多伟大的原则。27
1928年威尔•科克斯再次提出教会的观点:「我们从未计划将怀师母的著作作为圣书正典的附加本。尽管如此,它们是上帝赐给余民教会的信息,它们必须像古时先知所传的信息那样,得到我们的接受。如塞缪尔在他的时代作以色列的先知、如杰里迈亚在以色列被掳的日子作以色列的先知、也如施洗约翰作为主的特别信使,因此我们相信怀师母是今日基督教会的先知,为基督的来临而预备道路。并且正如古时先知的信息得到众人的接受,她的信息也应当在此时得到接受。」28
肯尼思•伍德(Kenneth H.Wood)16年来身为《复临信徒评论》的编辑,在1977年9月15日题为「对上帝先知的漠视」的社论中评论道:每一代的继承人「称颂古时的先知,却拒绝同时代的先知,既然它有更大的亮光和从历史中所获得的附加教训,这样他们比其父辈们更加有罪了。如果我们疏忽了学习和运用那上帝通过怀爱伦赐给我们的信息,那么我们的罪孽是多么深重啊!」在文章最后警告道:「现在不是漠视上帝先知的时候,他们(先知)应当受到重视。
1980年,总会会长魏尼尔(Neal C.Wilson)提供了有关于先知工作的5个特点,无论是在圣书时代还是在怀爱伦事工上:「原创性不是启示的测试……上帝启示人,而非文字……圣灵说明信使仔细的筛选他的材料……先知应用既有的材料,并不意味着这位先知是依靠这些来源的……每逢我们找出其共同点时,我们也必定看到其不同点。」29

 

尾注

1.总会会长G.I.巴特勒。1883年8月14日《评论与通讯》附录引用。
2.克里斯蒂(Christian),《属灵恩赐的果子》第53、54页。
3.《评论与通讯》1860年3月22日。关于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如何组织起来,见本书第17章。
4.《评论与通讯》1861年10月8日。
5.同上。
6.1978年1月5日,该刊更名为《复临评论》(Adventist Review)。
7.《永生上帝的印》(A Seal of the Living God)(新贝德福德,1849年)第31页。
8.《评论与通讯》1851年4月21日;另见《评论与通讯》1856年2月28日。
9.《评论与通讯》1855年12月4日。
10.这一异象成为小册子《证言》第1辑,现收录于《证言》卷一,第113-126页。
11.《教会证言》(1855年第1辑)第8页。
12.《评论与通讯》1856年2月28日。
13.《评论与通讯》1862年12月2日。
14.《评论与通讯》1863年1月13日。
15.《评论与通讯》1866年12月25日。
16.《评论与通讯》1868年9月29日。
17.《评论与通讯》1870年2月15日。
18.《评论与通讯》1870年3月22日。
19.《评论与通讯》1873年11月25日。
20.《评论与通讯》1926年5月12日,及1874年6月2日。
21.《评论与通讯》1883年8月14日。
22.《评论与通讯》附录,1883年8月14日;但一年以后,仍然担任总会主会长的巴特勒(G.I.Butler),在教会报刊发表了一系列「标新立异」的文章,「小心辩称,圣书中有些部分并非像其它部分一样,纯属上帝的启示。尽管巴特勒本人并未放弃任何重要的特色教义,怀爱伦还是在1889年表示强烈反对他的观点,似乎所有同时代的复临派作家都没有公开接受他的观点。」默文•马思威(Mervyn Maxwell)「复临信徒释经简史」,刊于《复临信徒神学协会期刊》1993年秋季刊。
23.同上。
24.《信息选粹》卷三,第433-440页。
25.《总会公报》1913年6月1日。
26. 1909年,在华盛顿,她最后一次出现在总会会议上。
27.《评论与通讯》1921年2月3日
28.《评论与通讯》1928年10月4日。
29.《复临评论》1980年3月20日。
 
 
 
 
 

学习思考题

1. 怀爱伦的同代如何表达他们对于她权威的信心?
2. 在1855年受挑选的委员会的报告里,关于他们对于怀爱伦的信心和对她与圣书的关系的事上,你可否看出有何特别重要的意义?
3. 你要如何解释「循序渐进的启示」这词组?有无更好的方式来阐明这个概念?误用这个词组会有何危险?


38释经学7 1919年圣书研讨会/历史教师会议

 
「持『先驱立场』者,极力主张那些著作不能分为『受灵感的』与『未受灵感的』,但似乎缺乏处理那些表面上矛盾的真正方法。而持『新观点立场』者强调上下文的关系,提供了一个解释这些明显矛盾的方法。各方似乎都有一些对对方有帮助的附加概念。充分的对话机会似已出现。」1
 
1919 年7月1-19日举行了一个圣书研讨会,然后是7月20-8月1日举行的教师理事会。约有65人参加了这两场会议,但并非所有人两场都出席。约有28位代表14间学院(2和4年制)的教师列于该理事会的出席名单上。2
速记员不止记录了讲课,而且也记录了许多接踵而来的讨论——共有2494页的庞大记录。然而这些记录中有将近一半是重复的,加上第一副本合计1308页。这1308页中大约1100页是来自圣书会议,其余的是来自教师会议。3
这材料被搁置在总会档案室中,直到1983年总会档案馆建成后1年才得到重视。为什么这些记录会被搁置在档案室内?答案在于记录本身。很多代表自由的发表,经常在激烈的争论着。一些代表提出意见说他们会在讨论后缓和下来。多人的判断表明了公布复临信徒思想家们之间在诸如「东方问题」之类的鲜明主题的分歧,是不会带来什么好处的。一些代表认为,「将这件事到处传播是相当危险的。」其它代表则希望将材料减少至约一半,并且只提供给代表们。一部分代表想将一份概要发给所有教友,而其它代表则不想发出任何东西。
在听取这讨论后,总会会长、圣书研讨会主席丹尼尔斯(A.G.Daniells)说:「有时我想把这手稿锁在储藏室里,然后让凡愿意做私人调查研究的人到那儿去,未尝不是件好事。」4

 

封存的原稿

会长在听起了有关诸如东方问题和阿里乌斯——三位一体论之类的主题激烈的讨论之后,提出的建议(这个建议后来被执行),这已经不只是有趣而已的一件事了。5不幸的是,一些人把丹尼尔斯的声明用在怀爱伦的权威及启示的讨论中,这讨论发生在7月30日和8月1日,也就是丹尼尔斯提出「封存这原稿」的两周后。
教员理事会两天的讨论,是针对怀爱伦的角色和职务,它阐明了基督徒如何在数世纪间,特别是自宗教改革以来,在有关上帝如何借着祂的先知说话的问题上,已存在着分歧。复临信徒的优势之一,是在怀爱伦70年的事奉中,他们曾与她密切的生活在一起。他们看到她生活和工作的各方面。尽管如此,一些复临信徒却还强烈的拥护字句启示的立场,而其它人则更为敏锐地意识到启示与圣灵默示的过程,维护思想性默示的立场。在这些基本问题上的争论,隐藏在1919年的讨论背后。
当时豪威尔(W.E.Howell)作为该理事会的主席,丹尼尔斯被要求作出公开声明。他提到自己对怀爱伦的信心,尽管他在他的事奉中「已困惑了这40年」,「但时间已帮助我明白,并且我已总结了我们并没有从主的立场来看。」
他所关切的问题之一,是他自己是个「证言的怀疑者」的指控,因为他不信那些证言是字句的启示。6他向教师们呼吁说:「哦,我真担心本会会失去在这恩赐上真实、无伪、真正的信心,这恩赐是上帝在这些已临到我们的信息中赐给这个教会的。我希望我们将停留在这明确点上直到末了。」7
 

怀爱伦事奉的成果

丹尼尔斯宣布,怀爱伦预言恩赐的真挚性「最有力的证据」是在于「果效,……而不在于物质上的和外在的显示中。」8他继续建议说:就将这「恩赐」教导他人,他会「从复临运动的开始说起。在那时有这项恩赐赐给了那特别的一个人,而一场以传扬三重信息为主旨的运动也同时来到。两者在同一年同时来到,在这场运动的发展过程中,这个特别恩赐得到稳定有力的运用,这二者不可分隔地连接在一起。借着这宝贵的恩赐,在长达70年的时间内,有清晰的指示赐给在这场运动里的各个阶段。」
随着他回顾了怀爱伦著作的成效,这包括在教会对圣书和圣书研究的态度;教会在国内外传道事工的献身精神;复临信徒对这项全球性外传工作无私支持的习惯;教会小区的救助工作;健康和医疗布道的规划,以及在「有益身心健康的」教育哲学上,都产生显著的改善。他用以下的挑战来总结他的演讲:「如果这[叙述她对于复临信徒生活上各方面的影响]还不是那存于我们中间恩赐之来源的凭证,那么我就不知道所谓的证据是何物了。」
论到怀爱伦与圣书之间关系的问题时,丹尼尔斯澄清道,将「预言之灵[意指怀爱伦著作]作为圣书唯一可靠的解释」是错误的。毕竟,他说,那么我们如何对待那些生活在其它地区成为复临信徒的人——「他们从未看过任何有关预言之灵的书」?
丹尼尔斯谈到在传道人会议上他所讲的话,在那儿他催促传道人须先读圣书,然后才用「预言之灵来扩大我们的视野……认真研究圣书是一个人安全可靠的保障。」
在这一点上,普雷斯科特(W.W.Prescott)和豪威尔补充了丹尼尔斯的例证,即关于怀爱伦著述如何解开某些曾困扰他们的问题,及经文更深刻的意义。
然后普雷斯科特问丹尼尔斯,当如何应用怀爱伦著作来「解决历史学的问题。」丹尼尔斯给了适当的答复:「怀姊妹从不自称为历史学的权威,也从不声称自己是神学上的教条夫子。她从未为一个神学课程做过提纲……她只发表过零碎的声明,却让牧师、布道家和讲道人解决所有这些在经文、神学和历史上的难题。」
回想起《善恶之争》1911年版的修订工作,他说这项工作并没有动摇他的信心,但是「有人因此而受到极大的伤害,我认为那是因为他们对这些著作的要求太多了。」
关于英皇钦定本和较现代译本之间的冲突,丹尼尔斯响应道,他并不「认为怀姊妹有意思要证实一个翻译的确定性……她用任何一个可以帮助她清晰表达出她思想的版本。」关系到字句启示的问题再度被提起,对此他说:「我不能像这样隐瞒这事。约有40年来我自始至终都守持这立场毫不动摇,而且我认为这是个可靠的立场;但是如果我采取一些人对证言所持的立场,那么我就会受到摇动,我将不知道我的立场为何。」
关于怀爱伦健康改良的勉言引发了一些问题。丹尼尔斯的回答,反映了怀爱伦所教导的原则:「从这些著作本身、从与怀姊妹的私人接触中,从常识推理,从旅行中和在世上不同部分的学问中,这是众所周知的,这指示从未曾被打算将之作为一个大规模涵盖一切人们饮食上的规则总框,它适用于各种不同的个人,根据他们自身的身体状况和依照他们自我所感受的境遇来应用。」
他继续提醒会众「怀姊妹从不是一个狂热分子,她也从不是一个极端分子。她是个头脑冷静的妇女。她是均衡的。这是我40年来与她交往所认识到的。」
豪威尔觉察到那些使用两种启示立场的人,即对于圣书和对于怀爱伦著作,正处于制造「极端和激进立场」的危险之中。然而他也注意到字句启示的立场,似乎在教友和许多传道人中间更为普遍,并且要纠正这种误解需花费一些心思。
本森(C.L.Benson)提到已收到的从教友家寄出的信件,信中他们想知道总会领袖们的立场。本森表达了他恐怕教友们受到当地领袖的影响,会认为那些代表思想性默示的人是「自由主义者。」如果历史和圣书的教师教导他们在教师理事会所听到的,那么「我们的学校将会与学界完全的意见分歧。」
安德森(J.N.Anderson)明确的提出这问题:「我们可以将一些我们绝对肯定,并且大部分弟兄都与我们一样支持的事置于脑后吗?——我们能够抑制那些事,并且还可以真实地面对自己吗?而且我们这样做可靠吗?让我们全体信众继续相信这些证言是字句启示的,是否恰当呢? 这样做的话,我们不是在导致一个有一天,将会变得十分严重的危机吗? 就我而言,我们现在最好的解决方法,就是慎重和非常小心地教育我们的信众,让他们见到我们所应该站的、与改正教者一致的立场,与证言本身一致的立场,并且与我们所知道自己必须做的一致,如聪明人一般,正如我们在这些会议中所决定的。」

核心问题

克恩(M.E.Kern)或许比别人更早体会到讨论的中心内容。他问一个人怎能在同一谈话中说:「我们不能相信预言之灵所提供的这份历史数据,然后又声称自己对预言之灵和证言怀有绝对的信心。」随后提出他的核心问题:「启示的本质是什么? 我们如何感觉、相信并知道其中有矛盾——某方面出错了——同时又相信预言之灵是蒙启示的呢?」
教育家克恩知道要对年轻人解释这一切会是何等的困难:「我们可能对自己有信心,但是如果我们陈述这个较自由的观点[缺乏一个积极信任基础的思想性默示],要使人信服是困难的。我可预见有一些人可能利用这自由主义的观点,然后到外面每一餐都吃肉说,证言的那部份不可靠。」
克恩追问说:「我们能不能无论是在圣书还是在证言中,利用一个单词,放下律法,约束一个人的良心于一个单词上面,而不理会整个诠释范围的总观点呢?我不相信一个人可以相信预言之灵为一般启示的同时,又不相信素食主义是适合于人类的。我能理解证言为个人所写,但也有例外,并且我也能理解怀姊妹在她人性的软弱中,可能在陈述一项真理时会犯错,但仍然不破坏预言之灵的启示;不过问题是,我们该如何将这些事传授给他人?」
稍后数分钟他说:「我希望我们可以降到最低的基本原则。我认为我们还未达到那个程度。」他正在寻找上帝处理人类先知方式背后的原则。他其实是在要求我们,应该着眼于信息本身而非信使,应关注内容而非其容器。他相信信息的一致性和连贯性是它完整性的基础,而非那与特定信息细节相关的人性因素。
汤普森(G.B.Thompson)似乎针对克恩所顾虑的说道:「我的想法是这样,证言的启示证据不在它们的字句启示中,而是在于它们在教会中的影响力和权能之上。」然后他联系到一个著名的事件。在那前一年,怀爱伦写了一封信给他和丹尼尔斯,但是这封信直到在会议开始的前几天才寄出。当他们收到它的时候,读到信中描述了在教堂中召开的一次会议,时间就在前一夜! 丹尼尔斯在会议上读证言,会上的三千听众心中充满敬畏。汤普森代表多数人说道:「我确信在那份文件里有超凡能力。……它本身承载了上帝圣灵的能力。」
但是克恩觉得还需要补充:「这个字句启示的提议不能解决问题。……她是位作家,并不只一枝笔。」
 

字句启示的迷雾

与会者发现很难识破那字句启示的迷雾,这观念已蒙蔽许多[或许是大部份]在1919时的教会传道人和教师。其结果是几乎全体教友,在不了解怀师母亲自执笔的释经学原则的情况下,接受了她的著作。与外教会所出现的情况一样,字句启示使人对圣书与怀爱伦著作产生一种绝无错误的感觉。(对于字句启示主义者来说)似乎没有任何事比告诉他需要根据「时间、地方和环境」来理解怀爱伦所说的话(或某段经文或细节)更令他沮丧。这样说会引起不安和激起「自由主义」的喊声。
令1919年事件更加复杂化的是普雷斯科特,他在呈现许多主题的事上获得扮演主要角色。他是一位卓越的学者、一位富有经验的行政人员,一位将基督摆在复临信徒神学中心的敏锐的思想家——但是就是普雷斯科特,1893年他在任战溪学院校长时,助长了字句启示的理论。关于那一个时代,怀威廉写道,普雷斯科特关于启示主题之「强烈」立场,导致了「无止境的问题和困惑,而且还不断的升温。」91919年,怀氏夫妇的观点变成应验了的预言——相信怀爱伦、忠心事奉的信徒们卡在分裂的阵营中,互相称呼对方为「自由派」和「保守派。」讨论的语气显示这些忠诚的人们,他们以为他们正在捍卫主的信使——然而却陷入不幸的斗争中。怀氏夫妇的预言——「困惑」会「一直加增」并延续至今。
当普雷斯科特看穿了字句启示的迷雾所掩盖的事实之后,他在他许多的言论中尽其全力展示自己最新的思想。虽然现在他的忠告是正确的,难怪一些会议代表不准备欣然接受它,这是考虑到他早先对于启示的立场,以及先前他涉及泛神论和其它事件的原因。10
会议将近结束时,普雷斯科特在确认先知在上帝的指示下的著作也不一定是无误的事上,他坦承告白他的心路历程。他说:「我没有抛弃预言之灵,还没有;但是我必须调整我对事物的观点。我会对你们说,事实上,这些著作与这个运动,以及与我们的工作的关系,在我头脑中比以前更加清楚一致了。但是你知道,我所被指控的是什么[他是贬低怀爱伦权威的『自由主义者』]。你们所谈到的那件事我已经亲自经历了。如果我们在这里修修那儿改改,那么我们在别处如何站得住脚?」
普雷斯科特将他的经历详述给一位总会领袖,这位领袖因他的政策和态度,在1888年危机期间和后来好几件事上,受到怀爱伦的责备。这位领袖想要普雷斯科特帮助他「在权威和非权威之间划清界线。」普雷斯科特答复:「我不会尝试做这事,而且我也劝告你不要这么做。在这恩赐里头已存在着一个权威,并且我们必须认识它。」
当普雷斯科特被问及是否他「个人的发现必定是你信和不信的权威」的时候,他答复,「如果你将它作为一项普通原则来应用,你会搅扰一切事情。」由于他对于那些在怀爱伦著作[《善恶之争》1911年修订版]中他感到有需要修改之处的事上,和他对她权威的绝对支持上似乎模棱两可,于是有进一步的问题向他提出。他答复道:「我没有攻击预言之灵。我一向的态度就是避免任何类似反对这教会的恩赐,但是我避免对它的这么滥用以致冷落圣书。我不希望任何人草率地认为我提出自己的判断来反对预言之灵。」
丹尼尔斯总结了二天来的商讨结果,在总会上为他的同事辩护,并提出一个普遍共识的基础:「我知道我的同事确实对这整个问题的坚实平台非常有信心;而且我知道,假如你们当中许多人已经尽全力从事此事,并经历了我们所经历的,那么你们必将经过一个可赐给你们坚实依据的经验。你们会有所动摇,其实你们现在已开始动摇了,并且你们当中有些人不知道自己将会站在什么立场。这些问题显示了这情况。不过这并不是说没有一个可根据的基础,而是说你们仍然还未经历那辛劳,并让你们的脚站在坚实的基础上。
「我想要这么建议,因为有了这一切的问题,我们不能沿着一条逻辑的思路。我们必须善用判断力来处理这些问题。弟兄们,不要轻率的发言,也不要马虎的提呈报告或代表人们的观点。」11
 

我们从1919年的两会中学到什么?

有些人想知道为什么怀威廉不在1919年会议上露面。身为总会委员之一,他自然是代表之一,并且也确实收到了油印请帖。也许,在浏览那不含怀爱伦工作及其相关事件的议程后,他觉得把时间花在艾尔蒙丝庄园(Elmshaven)办公室里更好。12在1915年他母亲的全体雇员被解散之后(理事会没有拨款,甚至没有提供任何有信头的信笺),怀威廉独自工作,他感到要完成《健康的勉言》的编辑,以成全医疗领袖们之要求的事上感到有压力。如果有人能预测到那漫长两天(自发的)专为讨论他母亲先知角色的问题,「他必全力以赴去参加这会议。」13

 

怀威廉没有出席

怀威廉,作为拥有最有价值数据来源的人,应更准确、更为建设性的回答那些问题。14或许借着他的经验和交流的技巧,他能帮助大家更加清晰地关注在这些争议,这争议在当时并在此后多年,一直严重的分裂了教会领袖和平信徒。这关注必推动出对有关一位现代先知工作真相的一个仔细、直接的检验。除去错误的观念对某些人是件痛苦的事,但是伤口的愈合会比会议后所产生日趋扩大之信心差距,来得更快且维持得更长久。
然而必须考虑的另一方面,就是对于许多教会领袖来说,无论是在会议上还是在教会中,怀威廉受人怀疑并且已有20年了,他被视为「自由主义者」。15为什么?因为他一直强调他母亲的著作应在「时间、地方和环境」的大前提下理解,以决定其意义和应用。
怀威廉与丹尼尔斯、威尔•科克斯及后来的普雷斯科特,代表思想性默示论者,虽然那时还未出现这术语。
与凯洛格医生和锺斯争论的核心问题,就是该如何解释怀爱伦之陈述的问题。当只有怀师母的著述象是支持这二位善于表达之领袖的观点时,他们最终才会使用它。锺斯对丹尼尔斯的部分攻击,是基于怀师母对1897年总会领导层不可靠的评论,然后指控说这同一评论也适用于1906年。16在其它的场合中,当他们发现她著述有难解之处时,他们的响应是「某人」向她传达了错误的信息。在他们的思想中,那「某人」经常是指她的儿子怀威廉。17
从1919至1937年,怀威廉在有关他母亲作先知事工上所贡献的实情,对众人大有裨益。18
针对诸如东方问题、阿里乌斯Arian-Trinity--三位一体的争论、两约、「常」(但8:11-13)、1260年的开始,以及北方王(但11)等议程主题的争论,在这些代表们(以及教会中许多传道人和平信徒)的这些分歧的背后,是如何解释怀爱伦的课题。那些危险的领袖不运用70年来她已给予本会的指导,而根据什么是受启示的来摘选她的著述,以此来作控告,包括对她不忠实、对她权威不忠诚的谴责,把本会引入一个可怕的歧途中——这一切煽动性的言词,是指向总会员工们和学院教师中间一些支持他们的人,这些言词并不为众人,双方面的人,带来最佳的益处。
那次会议一召开就充满紧张,双方都认为怀爱伦的权威危如累卵,双方都进一步认为,这课题使教会的未来飘缈不定。19
字句启示论者和思想性默示论者双方,都有许多可坚持的长处。但是双方都没看到对方所主张的中心真理。如此他们错过了椭圆形真理所含有之跨越的愈合性质。20虽然双方诉诸他们的经验是在她的指导下是无可否认的,但是他们都没清楚地看到为什么怀师母的事工已曾大大地影响了他们人生的最大原因。双方都没能看清她那与众不同的信息、一以贯之的神学原则,是她在引领有关教育、健康、传道和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神学教义方面,指导理念的基础。
那些被人视为善恶之争主题的基本原则,21是这些领袖所遵循的方针为何如此有效力的原因。他们已经亲身体验到教会的迅速发展,和世界各国环境的急速变化,以致于他们中的多数人都看到那宏大的场面。双方见到这些无可辩驳且令人惊奇的(在教育、健康和教会迅速发展的事上所产生的)结果,而且他们想要保护那位靠上帝引领的信使,让她的著述免于被人使用或滥用。当他们觉察到另一方似缺乏对预言之灵的鉴赏时,就会视另一方为问题的根源。
 

字句启示的不利的一面

但是这两种立场的不利的一面,却在两阵营中一些最雄辩之信徒的生活中表现出来的了。许多产生作用的影响打动了凯洛格,但是大概这些影响,不会比他对启示灵感如何工作的理解来得更显重要/有决定性。锺斯和瓦格勒作为1888年及其1890年代初灵性上的杰出人物最终偏离了,在很大程度上是因同一误解造成的。尤其是凯洛格和锺斯持守虚拟字句启示的刻板观念,而不运用上下文/大背景的原则来理解怀师母的陈述。22
但是一些主张思想性默示的人发现自己滑波的另一边。虽然他们更清楚的把握了上帝是如何对先知的理智说话的,但是似乎极少人持有怀爱伦信息的核心,这核心为她在神学、教育、健康、传道等方面,全球性的贡献提供了神学的结构。
随着时间的推移,当这些本来就有才干的领袖们,开始区分哪些是启示哪些不是启示时,他们却无所根据了。当他们说在历史学和医学方面,甚至在行政和神学的问题上,无法信赖怀爱伦之时——终止的界限在哪儿呢?如果在这些方面怀爱伦不被尊为权威,那么在其它方面如何可尊她为权威?23
我们不知道隐藏在字句或思想性默示论者书面或公众声明背后的动机。尽管如此,一般来说,思想性默示论者主张根据解释原则/释经学原则的基础上,自由的解释怀爱伦——如结合时间、地方和环境,这一种人寻求的是藏在这政策背后的原则。怀威廉在《善恶之争》1911年的校订版所写的备注中,最明确的阐述了这种方法。24F.M.威尔•科克斯大体上也在会议上肯定了这个一以贯通的方法来应用怀爱伦的著作:「我想要问丹尼尔斯弟兄,不知我要说的看法是否能够被接受作为原则,那就是怀姊妹在细节上可能会出错,但是在一般的政策上和教诲方面,她则是权威。」25
其它反对字句启示论者不接受,或许不了解这个更顾大体和更建设性的推论。这思想总会被表达,不论为了什么原因,「虽然我信[怀爱伦是一位上帝的先知],但我不信她所写的与所说的一切都是蒙启示;换句话说,我不信字句启示。」26
那种想法如果不坚决的更正,就是一扇敞开的门,多年来许多人就是通过这扇门离开了复临教会。这种想法导致对于「先知」的意义是什么,以及什么是受启示,什么是非受启示之问题的个人判断。如果没有坚持一种即普遍又基本的信息,这可真的是一个很危险的滑波。
至少字句启示论者在他们心里知道,该如何紧紧抓住权威——即使它可能没有正确的理由。这群人中间(有很多位)的一些人,还继续在教会中作行政和传道上强有力的领袖,他们相信自己是唯一存留的、能使本会脱离背道的人。他们可以指出许多试图「重新解释」怀爱伦的人为例子,就是有这种思想的人才会带领他人——包括像巴伦杰兄弟(A.F.和E.S.Ballenger brothers),凯洛格(J.H.Kellogg),锺斯(A.T.Jones),科尔克德(W.A.Colcord),瓦格勒(E.J.Waggoner),康拉蒂(L.R.Conradi)和弗莱彻(W.W.Fletcher)等人。
所有这些备受注目却变节的领袖们,他们的共同点就是他们所坚持的看法:「预言之灵可以被分为『蒙启示的』和『未蒙启示的』两部分。在大部分的情形下,似乎与那些开始作这种决定,却最终对预言之灵失去信心的人相关。」27
大会没有表示要改变何人的思维,这可在后来的评论中反映出来。一方面丹尼尔斯写信给怀威廉说道:「在所有的基本原则上,我们比会议初更为一致和稳固的站在一起。」28
在另一方面,沃什本(J.S.Washburn)是一位在关于「常」、东方问题等课题上,反对普雷斯科特和丹尼尔斯的立场的著名代表,他写了一封公开信给丹尼尔斯和总会委员会,信中表达出许多人所关心的事。在提及「这个所谓的圣书研究社」,就是「逐渐侵蚀我们儿女对我们真理中最基本原则之信心的教师」,他引述说,「我们中间最忠心之工人」说此研究社「是在本会历史中所发生的最糟的事。29
1919年大会中所呈现的争议仍余留至今,这把一般基督徒,尤其是复临信徒分裂的最少3或4种立场反映了:(1)认为圣书笔者和怀爱伦是蒙启示,但是没有获得命题的/建议提示性的真理;(2)坚持圣书作者和怀爱伦是得到上帝所口述的真理,并且他们被赐下的信息,正如上帝想要那著作如何被读到或听到的;(3)相信圣书和怀爱伦著作是受圣灵的启示,是通过上帝将思想印在先知的脑海中,然后先知将自己所能处理的,用最好的语言和思维框架传达这信息;(4)认为圣书和怀爱伦著作普遍上/一般都是受启示的,但是他们的价值是多用于牧养众人,而较少用在神学理论上。

 

尾注

1.伯特•哈洛维克(Bert Haloviak),「1919年圣书和历史教师会议的背景及结果」1979年,未发表。
2.罗伯特•W•奥尔森(Robert W.Olson):「1919年圣书研讨会以及圣书和历史教师会议」,可从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获取
3.同上。
4.1919年圣书研讨会以及圣书和历史教师会议的速记报告,第912页。
5.「东方问题」指《但以理书》11章中「北方王」的解释。大部分人强烈主张这个「王」是土耳其,尤其在传道工作中;其它人则认为「北方王」指的是罗马教在末时的所作所为;见施瓦兹,《擎光者》,第400-402页。
6.关于文字启示和思想启示之间差别的讨论,见本书第2、11、16、32、36章。
7.丹尼尔斯(Daniells)对我们教会所做的、最经得起时间考验的贡献之一,就是他所着《常驻的预言恩赐》(The Abiding Gift of Prophecy)。
8.作为这种「表现」的一个例子,丹尼尔斯提到了怀爱伦曾伸展臂膀,单手托住一本「沉重的圣书」的故事。J.N.拉夫伯勒(J. N. Loughborough)根据对目击证人的采访,在《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的兴起与发展》(Rise and Progress of Seventh-day Adventists)中(见第103、104页),后来又在《伟大的复临运动》(The Great Second Advent Movement)中记录了这个奇迹。对1919年那场讨论的记录仓促一阅的人,得出了一个错误的结论,认为丹尼尔斯怀疑这一传闻的真实性。其实在那场为期两天的讨论中,他阐明了自己的观点,但却被这些人忽略了;当时有人特地询问丹尼尔斯,到底是在怀疑这一奇事,还是在声明不会将此类「表现」作为怀爱伦得蒙启示的「凭证」,后来他答道:「不,我并不忽视,也不怀疑这些现象是否的确发生过;但若面对的是学生或不信者,我的确不会拿这些现象作为凭证;……我不怀疑它们,但我觉得它们不是最有力的凭证。」(《光谱》,第10卷第1号第37页)。
9.《信息选粹》卷三,第454页。
10.见本书第11、18章;施瓦兹,《擎光者》第289、294页。
11.「预言之灵在我们圣书和历史教学中的应用」,1919年7月30日及8月1日(The Use of Spirit of Prophecy in Our Teaching of Bible and History),《光谱》(Spectrum)卷十,第1号第27-57页。
12.准备讨论的议题有:基督的位格、基督的中保工作、圣灵的性质和工作、两约、诠释预言的原则、东方问题、《启示录》中兽的势力、1260日、预言中的美国、七个号筒、以及《马太福音》第24章。」——总会1919年春季会议所采取的行动。南方出版协会的编辑D. E.罗宾逊(D. E. Robinson )出席了圣书研讨会,但显然并未受邀参加教师会议。罗宾逊的妻子是怀爱伦的长孙女怀埃拉(Ella White),而罗宾逊本人作为怀爱伦的秘书及编者之一,与其共事长达10年之久。如有人能预料到接下来要用两天的时间讨论怀爱伦的事奉工作,那可能会力促罗宾逊留下。他与怀威廉一样,都能提供有价值的信息,并对在那次非正式场合下所做的、信息有误的声明予以反驳。
13.伯特•哈洛维克(Bert Haloviak):一篇未发表的论文,「在「常献「的阴影下:1919年圣书研讨会及历史教师会议的背景及结果」,第5页;穆恩(Moon):《怀威廉与怀爱伦》第453页。
14.有些与会者察觉到了W.W.普雷斯科特( W. W. Prescott)含糊不清的话。如果怀威廉出席并给出忠告的话,就能将含糊之处阐释明白。
15.例如,请注意他兄弟埃德森的一番指责,而这番指责又于1906年招来了凯洛格医生追随者们的随声附和。——《怀爱伦传》卷六,第62、94-101、155-157页;在1913年的总会会议及秋季会议上,怀威廉曾遭受剧烈的攻击,这件事在穆恩(Moon)《怀威廉与怀爱伦》第340-342页提到,可留心一阅。
斯蒂芬•赫斯格(Stephen Haskell)曾于1909年给怀威廉的母亲和怀威廉本人写过信,对于怀威廉担任其母亲的作品之主编这件事,两封信中都流露出了怀疑的态度。赫斯格提到了「我所拥有的经验」,而且向他这位年轻的同工发出了挑战:「把这些内容中的某些部分,从你母亲那已经发表过的作品中抽离出来,再加上对一些内容的改换,最后让真理之敌们有了可乘之机,这就是今日某些最好的弟兄对你失去信心的原因;因为他们认为,你改了你母亲的作品,却说这只是「编辑」。我说改了,并不是说你改变了蕴含在其中的思想,而是说你改变了里头的措辞,因此读起来就不一样了。」
稍后,他又在这封信中回忆了一次「让我下不了台」的经历。在一次会议上,赫斯格声称要保护「你母亲那源自圣书的作品」。随后有位妇女在会中站起身来问道:「你是否能从圣书中找出例子,证明一下哪位先知的儿子曾改换这位先知的证言,然后美其名曰这是『编辑』?」赫斯格的回答基本如下:「他可以从圣书中找出例证,证明有些先知之子并非从不出错,而他们出的差错就是对人们的考验。听闻此言后,这位妇女重新归座,再也未发一言。」穆恩:《怀威廉与怀爱伦》第361页。
16.哈洛维克(Haloviak),《在「常献」的阴影下:……》(「In the Shadow of the 『Daily』…)第14页;见本书第?页。
17.见《信息选粹》卷三,第63页;《怀爱伦文集》卷十三,第122页。
18.穆恩(Moon)《怀威廉与怀爱伦》第451-456页。
19.前任总会主会长乔治•巴特勒(George I. Butler)在一封写给A.G.丹尼尔斯(A. G. Daniells)的信中说,他已经预见到,在如何解读怀爱伦的问题上,这两个派别之间会出现越来越大的分歧:「这是件很可怕、很可怕的事儿!眼前这场冲突……规模巨大,日渐逼近,两大阵营间你争我吵,难道我们也要参与其中吗,阿瑟?除非我们采取某种行动来解决这一事端,让我们这个团体和好如初,否则我们肯定还要在可怕的坎坷中跌跌撞撞好几年,并丧失很多生灵,我不相信我们能幸免于此。」哈洛维克(Haloviak)《在「常献」的阴影下:……》(「In the Shadow of the 『Daily』……)第13页。
20.见本书第22章。
21.同上。
22.凯洛格医生认为,「完全用不着尝试去解释主所做的和主所说的。主之所以这样说或那样说,只是因为祂想说。」《疗养院工作报告》(Report of the Work of the Sanitarium),抄本,1905年12月28日,第17报告小组,总会文件归档工作报告。在后来的一个场合中,锺斯(Jones)对战溪的会众们说:「这种要求『最新证言』的恳求来得太频繁了,近几年来尤其如此,而凡是像这样的恳求,我都不会给予一分一毫的尊重。好像最新证言会取代之前所有的证言一样。穆罕默德对他自己的启示就有过如此的教导——最新的启示能取代之前所有的启示。但上帝的启示并非如此。上帝的启示是真理,在今天和在一千年前一样经得起考验。它永不会过时;最新的启示并不能否定、削弱、驳回或废除任何一个在此之前赐下的启示……不!先生,圣书是上帝的话语。不管是在今天,还是在以赛亚的时代,阿摩司的时代,何西阿的时代,保罗的时代,圣书都没有变,直至这个世界结束了、消失了,圣书也还是不会变。证言也是如此,因为它们无疑也是上帝的真理。「1906年1月2日在战溪帐篷大会上的讲道,《小册子文件》(Pamphlet Files)第24、25.页。这两处都被哈洛维克《在「常献」的阴影下:……》第14页所引用。
23.这就是普雷斯科特(Prescott)的阐述令1919年一些代表担心的地方。从提出的问题来看,可能C.L.本森(C.L.Benson)对本事件的关注最为到位:「如果我们在历史立场上看还是如此不确定,如果我们不倚靠证言的强光来照彻我们在历史方面所采取的种种立场,如果我们从神学角度来解释圣书时情况亦是如此的话,那么面对着已经赐给我们的、关于教育问题、医科学校、乃至教派组织的指导,我们又如何能拿出一颗恒定不变、深藏不露的信心呢?如果在上述工作上有明确的、属灵方面的领导,那面对着怀爱伦信息中所蕴含的预言价值和历史价值,我们又怎能一次又一次地,将证言或部分证言丢在一边儿?我们又如何将这些工作建立在研究的基础上?」《光谱》(Spectrum)卷十,第1号,第46页。
24.见本书第37章;《信息选粹》卷三,第433-440页。
25.「预言之灵的启示」,《光谱》(Spectrum)卷十,第1号,第53页。
26. G.F奥尔逊(G. F. Watson)于1913年12月15日写给怀威廉的一封信,穆恩(Moon)《怀威廉与怀爱伦》第411页引用。
27.哈罗维克(Haloviak),《在「常献「的阴影下:……》(「In the Shadow of the 『Daily』…)第58页。
28. A.G.丹尼尔斯(A. G. Daniells)1919年7月20日写给怀威廉一封信,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书信文件收存。
29.《总会文件》(General Conference Archives)收录的、J.S.沃什本•福德(J. S. Washburn Folder)于1922年《给A.G.丹尼尔斯长老的一封公开信,以及对总会的一次呼吁》(An Open Letter to Elder A. G. Daniells and an Appeal to the General Conference)第28、29页;这两页数据都在哈罗维克《在「常献」的阴影下:……》第1页引用。
 
 
 
 
 

 

 

 

学习思考题

1.圣书大会所讨论的什么议题,促使丹尼尔斯建议把会议记录锁起来?关于怀爱伦著作的讨论,是否为其中的一部分?
2. 被丹尼尔斯称为是怀爱伦先知恩赐的最强的证据是什么?
3. 1919年使教会领袖产生分裂的,是一些什么样的根本问题?
4. 从1919年的圣书大会可学到些什么教训?
5. 从1919年圣书大会中所学到的教训,对医治今天的分歧会有什么帮助?
6. 怀爱伦是否有助于解决今天存在的教义上的分歧?
 



39了解怀着是如何写成的

我的言辞似乎不足。我对用语言表达上帝就祂伟大的救赎已经传达的真理感到绝望,这救赎本身在那无穷者的独生子身上,贯注了祂全部的关心。今生和来生永存不废的真理,为拯救人类付上了那么多代价的救赎大计,在人们面前呈现了一种可用上帝的生命衡量的生命——这些真理太完全,太深刻,太圣洁,人类的言辞或笔墨不足以表达。1
 
怀爱伦所完成的文字总量大约为二千五百万字或十万页书稿——包括信件、日记、期刊文章和书籍。2
她的写作习惯开始于她的青少年时期,这些内容在本书第11章里讨论过。她使用助理编辑,一位圣书作者也应用的作法,3并且像圣书中的先知,在她自己时代的历史、社会和宗教背景下著作。她以19世纪而非现代的的口音来写作。4
她广读的习惯,有助于她充实地表达出她相信上帝意欲传达的广泛的概念性原则。5在她于1915年去世的时候,她个人和办公室职员的藏书室已收藏了约1400册,其中逾500册是她的一个雇员于1913年出售给她的。6
尤其在1881年之后,怀爱伦就长期不停地写信、证道、出期刊文章和书籍。这些材料常常被以新的形式重新使用。证道文被改成期刊,并且这些文章被重新以新的材料组织和补充,便成为了书籍的材料来源。
通过回顾《喜乐的泉源》、《历代愿望》和《善恶之争》的发展,我们将探讨怀爱伦著书的一般创作模式。
 

《喜乐的泉源》的由来

这本常被印制为128页的小册子,于1892年首先由一个非教派的出版商出版,7期望能得以在全美的书店广泛销售。结果它立即获得了成功。在最初发行的3周之内,就再版了3次,在第1年内就再版了7次。8在初版之后不久,出版商就打出了以下的广告词:「一个出版商很少有机会得到一本仅发行6周就能再版3次的新书,而这令人鼓舞的事实,都源自怀爱伦夫人那有显著益人和实际的工作,《喜乐的泉源》。如果你阅读这本书,你一定会乐于深入地发掘其内涵。《喜乐的泉源》是一本能引导慕道友,激励青年基督徒,并安慰和鼓励成熟信徒的好书。这本书有其独特的帮助。」9
今日,这本信仰名著已经以135种语言出版发行,并使全世界数以千万的人受益。

 

《喜乐的泉源》的背景

1890年夏天,《先祖与先知》,就是后来被称为「历代之争」系列的第一卷出版了。这之前两年,修订增补版的《善恶之争》(后来变成「历代之争」系列的第五亦即最后一卷《先祖与先知》)已出版。「基督生平」的创作已开始,就是变成现在的《历代愿望》(「历代之争」系列之第三卷)。另外怀爱伦及其助手们,周复一周地为《评论与通讯》、《时兆》和《青年导报》撰稿。
此时就出现了一些小型书籍的需要,以便于在书店售卖或为传道人在公众聚会中分发,尤其需要有关悔改主题的作品。10怀爱伦知道她最喜爱的主题之一,要以书本的形式发表的时机到了。她常以简单明了的词句,谈论或描写罪人寻求就近基督的步骤。现在玛丽安•戴维斯(「我的编纂人」11)受命负责从怀师母的日记、手稿(已出版和未出版的)、期刊文章和先前著作中,收集那些可以组成既定内容的材料。面对这些材料,怀师母常发现需要更多的内容以充实各章的思想。为了这个需要并提供必要的过度,她必须编着额外的部分。
玛丽安•戴维斯收集并组织材料(这任务并不小)但不创作,怀爱伦进行写作并指导她著书的编排。由于她有大量其它的写作与演说任务,这项工作进展缓慢。1891年手稿被递交给密执安州海园(Harbor Heights)的一个由牧师与教师组成的委员会,他们以极大的热情审阅了它。在这次会议中,这本书被命名为《喜乐的泉源》。另外大家强烈建议,其出版发行交由一个不分宗派的出版社完成,以使之在大众书店里广泛传播——这一建议得到瑞沃(Fleming H.Revell)的欢迎。
1896年,《评论与通讯》出版协会向瑞沃购买了版权。1908年当版权移交给怀爱伦之后,她立即授权全球总会发行除英文以外所有语言的版本。除了《圣书》,《喜乐的泉源》可能是历史上以最多语言及数量翻译和发行的书了。
第一版不含现有的第一章「有一位关心你」。但在1892年写完41号手稿后,怀爱伦立即同意应为这本已热销的书安排一个合适的开篇。
迅速阅览这本书后,会发现其包含了较早出版的一些书中的内容,包括《先祖与先知》、数卷《教会证言》、《评论与通讯》和《时兆》中的部分内容12。通过其广博的阅读,怀爱伦从其它作家那里,藉用他们已发现的见识和他们所使用措词,以助她更好的解释她欲表达的热切思想。显然她感到运用这些作家的某些表达可以为她的书增色。13
许多年来,一些批评者一直声称,芬妮•布尔顿(一位为怀爱伦工作过几年的编辑助手14)写了《喜乐的泉源》15。这一言论一直藉各种管道存在着。16很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怀爱伦在1890年之前执笔的材料,怎么会是布尔顿小姐写的呢?但批评者多年来一直忽视这一基本事实。
 

怀爱伦的核心主题——她最著名的其中一本书的题目

怀师母于1858年3月中旬,在俄亥俄州的甜蜜小果园(Lovett’s Grove),见到了长达2小时、后来被称为「善恶之争的异象」。171860年她说这次异象重复和充实了她十年前所见的异象,她得到指示当将这异象完整地记录起来。18
这次异象的梗概成为了《圣灵的恩赐》(1858)的第一卷19。虽然有人也写过善恶之间「争战」这普遍的主题,但无人能像怀爱伦那样,从全宇宙的角度将基督与撒但争战的永恒意义展开来,20善恶之争的主题为基督教教义注入了独特的历史哲学和神学框架。21
除了异象的全貌,怀爱伦还得到了一个告诫,「撒但将力图阻挡我,但上帝的天使不会置我于危难中而不顾。」22她很快知道了那告诫的意思。在她们回到战溪家前,她的左臂和左腿都瘫了,而且不能说话。长达数周她的手都没有任何知觉,甚至冷水浇到她头上时她也没有感觉。尝试走路时,她总是跌倒。在这种状况下,她开始记录这异象,并最终形成我们所熟知的《基督与撒但之间的善恶之争》。23
三个月后她在一次异象中,明白了这次身体所遭受强烈攻击的原因:「撒但意图夺去我的生命,以阻止我将要作的工作;但上帝派出祂的天使来保护我……。我看到除了其它的恩典,我还要被赐予比在杰克逊(Jackson)遭攻击前更健康的身体。」24
在1858年5月21至24日间举行的一次教会成员的聚会上,怀爱伦叙述了那次异象中所见到的一些事件,在当时这些事实还未记录完毕。那天这400人的团队被这「惊人的事实和生动的描述」完全吸引。当她谈到耶稣的羞辱与受难时,听众受到极大的感动,甚至听到哭泣声。她那天晚上一直持续讲到十点!听众于是自发地开始了一个见证聚会。25
1858年9月,这异象的第一个修正扩充版出版了,题目为《基督与撒但之间及天使们之间的善恶之争》。到1864年,这一主题的首次扩展内容以「与古时圣贤历史有关的重要信仰事件」为题目,出现在《圣灵的恩赐》卷三及卷四的前半部。这本书揭开了自创造到基督升天中所发生的大事记。
 

1884年版的《善恶之争》

1884年版的《善恶之争》成了1885年怀爱伦售卖的第一本宗教书籍几年过去,异象赋予这些伟大场景更多的亮光,怀爱伦相信扩展她早期描述的善恶之争内容的时候到了。在1870和1880年代,她草拟了一个共四卷系列的书籍,总标题为《预言之灵》,副标题为《善恶之争》,并且四本中每一本都有自己的标题。26卷一被扩展成为《先祖与先知》(1890);卷二是《历代愿望》的前62章;卷三是《历代愿望》(1898)的后半部和《使徒行述》(1911);卷四是《基督与撒但之间的大争战》(1888)。
《预言之灵》的第四卷于1884年出版,标志着怀爱伦的文字布道工作进入了一个新的阶段。她沿着历史时期的发展,从耶路撒冷的毁灭开始,跨越19世纪写到未来,并以罪恶的消灭和新天地的建立结束。怀威廉强调他母亲对《善恶之争》1884年修订版所做的贡献,不只是修订而已。他回忆道:「我们有几次以为这本书的手稿准备好付印了,然后一个关于这场斗争的某个重要特征的异象再次被赐下,母亲就会再次写这个问题,把它记述得更充分更清楚。这样就推迟了出版,书的篇幅也增加了。」
怀爱伦写历史,但却不像历史学家。在其1888年版的《善恶之争》的介绍中,她曾说她尽力「我选用了一些教会的历史事件,并将这些事联系起来,以便说明一些重大而有考验性的真理是怎样逐步发展的。这些真理是在不同的时代传给世人的。」
她像一个熟练的作家一样表明了此书的目的:「本书的宗旨乃是:说明真理与邪道之间大斗争的发展过程;揭露撒但的阴谋诡计,并提供抗拒他的有效方法;对于罪恶存在的大问题予以合理解答,说明罪恶的起源和上帝对于罪恶的最后处理,以便充分地彰显上帝对待受造之物所用的一切公正和慈爱的手段;证明上帝律法的圣洁和不能改变的性质。」28
复临历史学家和大学行政人员唐那德•R•麦克亚当斯(Donald R.McAdams),仔细检查各种版本的《善恶之争》的某些部分后,认为怀爱伦「主要关注于她的时代和未来的事件」,并有40%是历史性的描述。29他的研究加强了怀爱伦写《善恶之争》(并历代之争系列)的目的:「它并非以编写历史为构思和发展的主要目的……,而是作为一本鉴别那些在历史中起作用的属灵势力之书……。我们接受《善恶之争》的原因,必须是因为它所带的信息以及它所要成就的,它不只是一本只为向我们报告有关过去历史的书,也不意图成为有关宗教改革家纪实细节的权威的书,然而它却是一本为了把《善恶之争》置于正确的观点上而被执笔的书。」30
尽管这四卷主要是为基督复临安息日会信徒而写的,教友们却很快开始将其借给他们的邻舍,一些人开始将它们卖给公众人士,结果带来了很大的反响。1884年10月,太平洋出版社和评论与通讯出版社,同时以每本五千份为一版来出版。在西海岸,初版在同年年底前已销售一空,五千份卷四在3年内被分发出去了。31
公众的接纳标志着复临教会出版事工进入一个新阶段。这也激励了怀爱伦与她的同工们对她的著作,尤其对《预言之灵》系列有新的想法。1887年,太平洋出版社的经理锺斯(C. H. Jones)通知当时正在欧洲的怀师母和她的儿子威廉说:经过太多次的印刷,该更换新印刷板了。32

 

1888年版的《善恶之争》

现在到了根据这本书对普通大众的影响力来检验其本身的时候了。怀爱伦意识到1884年版的《善恶之争》包含一些词语和内容,而这些只有北美复临信徒才能完全理解。而且1885-1887年间,当她在欧洲走访意大利、瑞士、德国、法国、英国和斯堪的纳维亚的遗迹时,她又有了对宗教改革历史更多更新的理解。33
有助于这个修订版的另一方面,就是应用一些可轻易翻译成其它语言的措辞。在瑞士的巴塞尔时,怀氏夫妇与《善恶之争》的法语和德语翻译员密切合作。他们发现许多常见的英文词语难以被翻译。在一封给锺斯经理的信中,怀威廉写道:「母亲已经注意到所有这些要点,并认为这本书应非常的准确并应加以扩展,尽善尽美地呈献给众多的……读者,就是现在正要提供给他们的一群。于是她花了大量精力来扩充一些相当简略的部分。」34
鉴于这些要求,尤其是对于约翰胡斯和耶柔米更多笔墨的要求,怀师母立即准备了一份89页的手稿,来描写这两位高贵的改革家,并从威廉的《新教的历史》中摘选了大量历史细节。在最后一次去斯堪的纳维亚之前,她将手稿留给玛丽安•戴维斯编辑。
后来谈及他母亲增加的那些描写宗教改革事件的章节时,怀威廉说:「我们读到论述德国和法国宗教改革的那几章时,译者们就会评论怀姐妹所选历史事件的适当性,我记得有两次他们说起还有其它同样重要的大事她没有提到。
「当请她注意这事时,她就要求把那段历史带给她,以便她考虑所提到事件的重要性。阅读那些历史使她重新想起了她曾见过的事,此后她便描述了那件事。」35
怀爱伦特别注意到某些内容应该从《善恶之争》的修订版中删去,或印到其它书本里。1911年在给全球总会委员会的报告中,怀威廉解释了他母亲如何始终认真地挑选并采用适当的材料来符合她众多听众。当向公众出版的时间来临时,她相信「最佳的判断力应该在为即将阅读此书之人的需要的选择上显示出来。」
因此当1884年版《善恶之争》正被修饰,来满足美国及其它地方各种各样的人时,约有20页是「对美国复临信徒极有教育性的,但……不适合世界其它地方的读者」的内容被删除掉了。36
其中有这么一则内容就是该章的第一部分:「撒但的网罗」,其中怀爱伦描述了她见到撒但正与其天使召开一个会议,商讨如何误导上帝的子民,过后这数据被列于《给传道人的证言》中。37

 

为何有些材料被删去了

某些涉及其它教会的内容被省略了,因为怀爱伦感到「普遍教会的牧者们读到那些陈述时将会很气愤,并将联合起来来抵制这本书的发行。」38
繁复地引用「我看到」、「我蒙指示」等习惯语句都被删除,以免一般大众因不了解她神圣的呼召而分心,不能专注于书中的信息。
1887年从欧洲回来后,怀师母在1888年5月为1888版写了「引言」。在引言中她解释了这本书的独特目的,以及为什么她引述历史学家和其它作者的内容。她进一步向她的读者说明,她也从「在我们的时代正推动着改革」之人那里获取材料,当然这尤指J.N.安德烈、乌利亚•史密斯和她的丈夫怀雅各布。39
在制定1888年修订版时,为了实现她要追溯在新教改革运动时「揭开伟大真理测试」的目的,她从德奥比格涅与伟利(J.A.Wylie)等人那里引用了额外的资料。在精确与便利方面上的关系,其中一些数据照原文引述了,一些被意译,而另一些她以自己的话总结来提供背景知识。有时这些历史背景虽被使用却无确据,虽然该数据已在引号内附上出处。
怀威廉回忆他母亲如何协调圣灵启示与历史数据时说:「发生在我们主生活中的大事件,是以全景的方式展示给她,这也如《善恶之争》的其它部分。这些场景中的一些事件的年代与地点,也清楚的启示了,但在大部分所启示的极生动场景中,那些她听到并能叙述的交谈和冲突,并未标明年代与地点,从而她就要自己研究圣书和历史,以及那些讲述我们主生平之人的著作,以获取年代和地点的联系。」40
怀威廉进一步谈到怀爱伦从未声称自己是衡量所有其它历史学家的「标准」。她引用历史学家的目的,「不是书写新的历史,也不是纠正历史中的错误,而是使用有价值的例子,使重要的属灵真理显得清楚明了。」41
 

1911年版《善恶之争》

为了希望能吸引一般大众,1888年版包括了26整页的插图和26页的一般注释和传记注释。42
连续20年的再版,两家出版社的印版都已破损。向大众销售书籍的经验,显示这本书应重新加插图。对于历史的引用和所使用的参考附录,需要作进一步的考虑。
当怀爱伦研究这些建议时,她迅速的响应,她回忆她收到1911年修订版时说:「当我明白《善恶之争》一定要重排时,我决定我们该细细审查每一部分,看看它所包含的真理是否以最好的方式表达,以说服那些不同于我们信仰的人相信,我是在主的引导与支持下写作这些书的人。」43
但「修订」一个先知著作的想法,在复临安息日会信徒、牧师和教外人士中引起许多的问题。产生如此大关注的原因,是他们没有清楚地理解上帝是如何通过祂的先知来沟通的。44怀爱伦为修订工作忙碌的事实,可以帮助澄清这个问题。45
1911年7月24日,怀威廉写了一封信给两家出版社的经理们和文字布道领袖们,其中他检阅了《善恶之争》1911年版的改进(信中的一些内容前面已提及)。46改变的内容有:对历史参考备注的改善,尤其增加了更多现代的更有影响力的历史数据,使它在拼写、标点等方面,与其它4部《争战》丛书一致,用历史的角度来调整它所涉及的时间,修改一些词语(比如将「Romish(有贬天主教的嫌疑)换成「Roman」)避免冒犯他人,改变某些词语使之更加精确的表达其意思(如将「divinity of Christ」换成「deity of Christ,」「religious toleration宗教宽容」改成「religious liberty宗教自由」,在描写从公元538年到公元1798年期间教皇势力的兴衰时,把「supremacy至高无上」与「downfall衰败」换成「establishment建立」和「abolition废止」),通过参考那些唾手可得的数据,稍微改变其中一些罗马天主教徒强烈争论的段落。47
怀爱伦很满意《善恶之争》的1911年修订版。在一封给教会报刊编辑F.M.威尔•科克斯的信中她写道:「在写《善恶之争》的手稿时,我常感到上帝与天使的同在。有好多次在夜间的异象中重新呈现给我关于我正在描写的景象,因此它们在我心里是新鲜与生动的……。我已仔细地检查并批准了这些改变,我感谢主使我的生命可以继续存活,并有精力和清楚的头脑来做这些写作的工作。」48
修订《善恶之争》的其中一个有趣的侧记,集中在它的误用上,即它被用作历史细节的最终权威。怀威廉在1912年写道,对于普通大众,复临信徒应使用那些「被读者视为权威的那些历史学家的内容和资料」。换句话说,我们不应在面对教外人士时,将我们教派的出版物当作权威——那将是「一个拙劣的政策」。49
 

《历代愿望》是如何创作的

除了圣书,《历代愿望》可能是最受成千上万甚至百万人喜爱的精神灵粮。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本书中发现了种种可靠性,激动他们去阅读怀爱伦的其它著作。成千上万的人见证阅读这本书时,他们被引向耶稣基督,与祂建立一个救赎的关系。因此这本书在向青年与教外人士宣扬耶稣的福音上,被广泛地使用。
怀爱伦描写基督生平的兴趣,是在1858年在俄亥俄州的甜蜜小果园见到异象后正式开始的。50这「善恶之争的异象」首先被写成《圣灵的恩赐》卷一,其中有50多页描写基督的生平。
在1876-1877年记述这个核心异象的扩展版出版了,它是《预言之灵》的四卷丛书之一部分。其中的卷二和卷三,有超过640多页专讲述基督生平。
在1890年代,这些资料被扩展成三本书:《历代愿望》、《福山宝训》和《天路》。
编辑助手的需要。如第11章里曾讨论过的,怀爱伦雇编辑助手的理由:(1)助手们帮她维持严谨的演说和文字布道;(2)助手们的职责为她的文字编辑;51(3)少数被挑选的人中,如玛丽安•戴维斯,负责编纂书籍——将怀爱伦已经写好的有关基督生平各个方面的文字,进行汇总整理,这是一个极大的挑战。52
丰富属灵洞察力的需要。怀爱伦是个「很爱看书的人」,53这个习惯有助于她充斥她对上帝的爱和祂给人类救赎计划广泛的概念框架。这种广泛的阅读为《历代愿望》的描述增添了力度。
她在《善恶之争》(比《历代愿望》早出版10年)的引言里写道,她使用了他人的思想,有时是词汇,因为他们的陈述「对该主题」提供了「现成和有力的描述」。她坦言这种「特别的信赖」是少有的,因为她不是「把那些作者当作为权威来引用」。换句话说,她使用他人的著作,不是集中在那些著作的权威性以证明一个论点,而是最好地实现她写作的主要用意:「追踪那伟大考验性之真理展开的足迹」过去和现在的,并要照亮「我们面前的争战」,这些都在基督与撒但之间「大争战」的大前提之下。54
这种出于对他人最佳思想的赞赏,而加以借鉴以表达先知心中的清新意图的做法,曾经激励过圣书的作者们55例如启示者约翰从非正典圣书作者那里,藉用了有力的陈述,因为这些话符合他的总目的。他不是把它们当作权威来应用,而是因为这些话比他自己的更能生动地拥护他的想法。当我们明白怀爱伦在她作品里的整体目的时,我们就能理解她如何用其它书籍来达到她的目的。
为了展现基督地上使命的目的和方式,她尽了最大的努力,对《历代愿望》作了最后的审查。此时出版社所收到的这个文稿,它「绝非其它著作的复制品,而是一个量身定做的文学作品,反映了她(怀爱伦)蒙召去向她复临信徒教友和所有的基督徒社群,分享那独有的信心和基督徒的盼望。」56
一部原创的著作。《历代愿望》是一部具有创造性和选择性并存、原创性和派生性兼容的作品。许多作者在空白纸上进行创作,从第一章开始一直写到结束。正如我们之前回顾《喜乐的泉源》的创作,57怀爱伦和她的编辑助理使用了一种很少可为其它作者使用的方法:他们对她早期的作品(日记、手稿、文章)数据进行汇编,这将实现下一本书的论题。由此《历代愿望》被「衍生」了,或出自她先前的写作资料。
同时它也源自怀爱伦——作为一个先知——从上帝那里得到的指引。她最喜爱的圣书,尤其是四福音,成为她思想框架丰富的源泉。并且有时从其它喜爱的作者那里,她也得到了活泼的认识,进而说明她增强描写的色彩以实现其神学目的。58

 

并非剪贴簿

但《历代愿望》并不是一个灵修思想精选的「剪辑」;怀师母还是驾驭着著作的最终产品。她不仅审查所有编辑上的调整,她还提供全面的宗旨和能展示那宗旨的主题。她保持她的独立性,因此「数据是她的奴隶,从不是她的主人」。59
作为执掌全域者,怀爱伦为《历代愿望》铸造了原创性的标志。60她其中之一个文学「手法」就是她卓越的选择能力。61例如,每当参考的数据使用夸张法和文学上的浮夸语言时,或当他们误入搜奇或边缘思想时,她会避免被坚持自己使用那数据的目的。62
另外,使用某人的语言并不意味那人的思想也被采用。或许再没有比描写耶稣更多的传记了,这些作者通常使用同样的圣书语言,但比较研究了这些传记,就可轻易看出这些有巨大区别的意义,基本上只用几个单词表达出来而已。反过来也是如此——同一个意思可以通过不同的词语表达出来。63
比文体上的选择更重要的,是怀爱伦发现那些资料中的教义错误,和消除这些错误的能力。不管她此刻需要的是什么(无论是神学的、信仰的、叙述的等等),她都只用这些数据强化她的神学思想,而不是将这些数据聚集起来以构成她的神学思想。64
另一个怀爱伦文体「标志」,表现在「对信仰、道德或基督徒呼求或教训的注释部分,常常出现在每一章的结尾。65怀师母写作的主要目的,是引领她的读者就近耶稣,尤其通过将上帝的形像描绘的更清楚。在写《历代愿望》时她写信给她的儿子怀威廉,谈及这些主题「压在心头,……基督生平的主题,祂那表现天父的品格,以及那些比喻,对于我们所有人理解并实践其中的教训都至关重要。」66
 

尾注

1.《信息选粹》卷三,第118页。
2.见本书第11章。
3.同上。
4.同上。
5.同上。
6.怀爱伦认为有帮助的书包括约翰•哈里斯《伟大的教师》(John Harris,The Great Teacher,1870年),康尼拜尔和豪森,《使徒保罗的生平及书信集》(Conybeare and Howson,Life and Epistles of the Apostle Paul,1851-1852年),阿尔弗雷德•埃德希姆,《旧约圣书历史》(Old Testament Bible History by Alfred Edersheim,1876-1887年),威廉•汉纳,《基督的生平》(William Hanna,The Life of Christ,1863年),丹尼尔•玛奇,《耶稣的生活和家庭》(Daniel March,Walks and Homes of Jesus),约翰•福利特伍德,《我们救主耶稣基督的生平》(John Fleetwood,The Life of Our Lord and Saviour Jesus Christ,1844)阿尔弗雷德•埃德希姆,《弥赛亚耶稣的生活和时代》(Alfred Edersheim,The Life and Times of Jesus the Messiah,1883年)丹尼尔•玛奇,《圣书中的晚景》(Daniel March,Night Scenes in the Bible by Daniel March),以及克鲁马赫的,《提斯比人伊莱贾》(F.W.Krummacher,Elijah the Tishbite,1848年)。由怀爱伦托管委员会出版、并于1993年4月第3次改版的《怀爱伦私人及办公室藏书目录》( A Bibliography of Ellen G. White’s Private and Office Libraries),收录了她去世时个人藏书室里的图书,该版目录的编者为沃伦•H•约翰(Warren H.Johns),蒂姆•伯瑞尔(Tim Poirier),以及罗伊•格雷比尔(Ron Graybill)。
7.伊利诺伊州芝加哥市瑞沃公司(Fleming H. Revell and Company)出版。初版只有12章153页。见本书第39章。
8.蒂姆•伯瑞尔(Tim Poirier),「百年进阶」,刊于1992年5月14日《复临评论》。
9.《怀爱伦传》卷四,第36页。
10.同上,第11页。
11.见本书第11章。
12.《喜乐的泉源》第9、10页,《评论与通讯》1885年10月27日;第29-31页,《评论与通讯》1890年4月1日;第37-41页。《证言》卷五,第635-641页;第49页。《评论与通讯》1886年11月2日:第52页。《评论与通讯》1886年9月21日;第80页。《评论与通讯》1887年6月7日;第121-123页。《评论与通讯》1885年2月3日。
13.就《喜乐的泉源》与怀爱伦藏书的对比结果而言,目前认为该书约有6%的内容受惠于其藏书。她认为于其有益的作者包括:阿瑟《金箔》(Arthur,Gold Foil);别克斯蒂,《论祷告》(Bickersteth,A Treatise on Prayer);约翰•哈里斯,《伟大的教师》(John Harris,The Great Teacher);丹尼尔•玛驰《圣书中的晚景》((Daniel March,Night Scenes in the Bible by Daniel March);米勒耳《沉默的时代及工作日的宗教》((Miller,Silent Times and Week-day Religion);梅尔维尔《讲道集》(Melvill,Sermons);史哈拿《基督徒的秘诀》(Hannah Whitall Smith,Christian’s Secret);安德伍德,《了解和遵行上帝的旨意》(Underwood,God’s Will Known and Done)。另有些许词汇及短语源于卡明斯的《安息日晚间读物》(Cummings,Sabbath Evening Readings),以及休斯顿的《青年的献身》(Houston,Youthful Devotedness)。
14.见本书第42章。
15.《怀爱伦传》卷四,第250页。
16.1932年9月的《集结号》(The Gathering Call)第20、21页;关于这一指控的调查,见尼科尔《怀爱伦和她的批评者》(F.D.Nichol,Ellen G.White and Her Critics)第481-485页。
17.关于甜蜜小果园(Lovett’s Grove)事件的描述,见《怀爱伦传》卷一,第368页。
18.《属灵的恩赐》卷二,第270页;见《怀爱伦传略》第162页。这辽阔宏大的重要异象大致包括:(1)路锡甫在天庭发动的叛乱;(2)人类的堕落及救赎大计;(3)基督的服务与牺牲;(4)早期教会及使徒的工作;(5)大背道;(6)16世纪的宗教改革;(7)复临运动;(8)第一、第二及第三位天使的信息;(9)稳固的平台;(10)三位天使信息的结束;(11)与基督复临有关的场景;(12)千禧年;(13)罪的最终消灭。
19.《早期著作》第145-295页重新发表。
20.见本书第22章的脚注5提到了黑斯廷斯 (H.L.Hastings) 于1858年写的《人神之间的大斗争及其起源、过程和结局》 (The Great Controversy Between God and Man, Its Origin, Progress, and End)。
21.见本书第256-263和第344页。
22.《属灵的恩赐》卷二,第270页。
23.同上,第272页。
24.同上。
25.怀雅各布《评论与通讯》1858年5月27日。
26. (1)《基督携其天使与撒但携其党羽之间的大争战》(The Great Controversy Between Christ and His Angels, and Satan and His Angels ,1870年);(2)《我主耶稣基督的生平、教导及所行的神迹》(1877年)(Life, Teachings, and Miracles of Our Lord Jesus Christ ,1877年);(3)《我主耶稣基督的死亡、复活及升天》(1878年);(4)《从耶路撒冷城的毁灭到大争战的结束》(1884年)
27.《信息选粹》卷三,第442页。
28.《善恶之争》第11、12页。
29.「「怀爱伦与新教历史学家」,1977年修订,第30页(这是一篇未经发表的论文)。
30.同上,第230、233页。
31.《怀爱伦传》卷三,第249页。乌利亚•史密斯(Uriah Smith)在9月份的帐篷大会上,与怀爱伦一起阅读了第四卷的清样,并被「艰难时期」这一章深深打动,认为其中每句话都为人所需。而就在一年之前,他还在战溪学院就某些事件向怀师母提出过异议呢,而这些事件发展到最终,还是证明了怀师母的劝勉是对的。同上,第261页。
1884年11月,总会「决心」「要为第四卷,即《善恶之争》的出版而大大欢呼,同时要放胆说,此书已超出了我们最乐观的预期,虽然我们也曾因期望此书能就世界落幕前的种种场景给出重要信息,而惴惴不安地翘首等待过;我们还要切切地敦促所有的信徒,满怀虔敬与谨慎之心细读此书,并要尽其所能、行之有地道将其展现给世人。」《评论与通讯》1884年11月25日,第744页。
32.从1884年底至1887年初春,不到4年的时间,太平洋出版社和《评论与通讯》出版社各自将第四卷,即《善恶之争》以每次多达5000本的印量印刷了10次。见同上,第434、435页。
33.见本书第11章。
34.同上,第38章。
35.《信息选粹》卷三,第465页。1905年,怀威廉回忆起在巴塞尔度过的一个特别的安息日。当时他正在为他母亲朗读威利(Wylie所着的历史书籍,当读到罗马大军向寡不敌众的波西米亚人发起进攻、最后却仓皇撤退时,怀爱伦当即打断他,并叙述了许多尚未读到的、甚至翻遍全书都找不到的内容。她说:「我压根没读过这书,但这场景向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展示过。我看到过罗马教皇的军队,有时他们尚未瞥见新教徒的一兵一卒,上帝的天使就会造出大军浩荡的假象,随后罗马大军就溜之大吉。」怀威廉问到:「那您的书里怎么没写过这事儿?」他母亲答到:「我不知道该写在哪儿。」《信息选粹》卷三,第439页。
36.同上,第440页。
37.《给传道人的证言》第472-475页。
38.怀威廉《信息选粹》卷三,第453页。有人在比较1888年与1884年的两个版本时,试图找出删改的不正当理由,怀威廉对此深表遗憾:「上帝通过《预言之灵》美妙、和谐、且于人有益的特质,将信息赐予我们,以此来显示祂对我们的慈爱之心,弟兄们为何不细细体会这样一颗心,反倒吹毛求疵,试图将该套作品切割成僵死的、像儿童玩具一样的积木,然后找人另行拼搭以图取悦自己,并存心遗漏不合胃口之处呢?」同上。
「针对她从历史学家处引用的内容的真实性及精确度这一问题,我们跟她进行了几次交流,在交流过程中她表示,她对引文的原作者们都很有信心,但若有人将她的作品奉若圭臬,力图用它们来证明某位历史学家是对的,而另外一位是错的,那这样的追捧她绝不赞同。」——怀威廉于1932年2月18日写给L.E.弗鲁姆(L.E.Froom)的信,存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书信文件》。
39.同上,第442页。
40.见1928年1月8日写给L.E.弗鲁姆的信,《信息选粹》卷三,第459-460页收录。在「启示观念的变化:1970年代对怀爱伦的研究」一文中,唐纳德•R•麦克亚当斯(Donald R. McAdams)就怀爱伦使用历史数据一事,总结如下:「怀爱伦曾在声明中宣称过,自己受了关于历史事件的启示,也曾在声明中描述过,她是如何使用新教历史学家的成果的;我在写作「怀爱伦与新教历史学家」时就相信,这些声明与现有证据间是没有冲突的,现在我也仍然相信这一点;上帝向怀爱伦揭示了在善恶大争战中,基督携其天使的所作所为,以及撒但携其党羽的所作所为,而且偶尔会让她藉助祂的「手电筒」来观看历史事件的回放,同时向她揭示这些事件的属灵含义,对这一观点的确信,从现有证据来看也并无不妥。但如果相信上帝是将历史场景一个接一个地向怀爱伦显明,从而构成《善恶之争》一书中对历史的连贯叙述,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光谱》,1980年3月第34页。
41.怀威廉于1932年2月18日写给L. E.弗鲁姆(L. E. Froom)的信,存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书信文件》。
42.同上。
43.弗朗西斯•M•威尔•科克斯,《耶稣的见证》(Francis M. Wilcox,The Testimony of Jesus,华盛顿《评论与通讯》出版社,1934年)第115-117页。
44.见本书第2、11、16、32、36章。
45.《善恶之争》1911年的修订记录,现存放于马里兰州银泉市怀爱伦托管委员会总部办公室。在这些记录中,夹有一个大号的马尼拉纸信封,并标有「《之争》一书的校稿,供怀爱伦审批」的字样。信封底部则标有「同意校稿全部内容」的字样。怀阿瑟《怀爱伦的著作》(Arthur White,The Ellen G. White Writings)(华盛顿《评论与通讯》出版社,1973年)第132页。
46.《信息选粹》卷三,第433-444页。
47.同上。「当我们向母亲提出一些书报员的要求说,新版中不仅应当给出经文的出处,也当给出所引用的历史学家的出处时,她指示我们要查找和插入历史的参考书目。她还指示我们要核实所引用的内容,纠正所发现的任何不准确之处;在引文来自不同译者的段落,就使用最正确最可信的译文。……在每一处有这种更改的地方,母亲都忠实地注意了所提出的取代建议,并且批准了所作的改变。……你们若听到有风声说,对这个最新版本所做的更改与母亲的心愿相反或没让她知道,就可确信这种说法是虚假的,不值得考虑。」同上,434-436页。
48.威尔•科克斯《耶稣的见证》(Wilcox,The Testimony of Jesus)第115、116页。
49.怀威廉于1912年11月4日致伊士曼(W. W. Eastman)的信,《信息选粹》卷三,第445-450页收录。
50.见《怀爱伦传》卷一,第366页。
51.「我心里的悲伤难以言喻。……我不是学者。……我不是一个语法家。」《信息选粹》卷三,第90页。「丰富的思潮占据了我整个的人,我放下笔,说:主啊,我是有限的,我是软弱的、愚昧的、无知的;祢宏大圣洁的启示我找不到语言来表达。」《信息选粹》卷三,第118页。
52.见本书第11章。在部分手稿准备好待审之后,怀爱伦有时会向他人,而非她编辑圈子里的人征求意见。1876年她在写给丈夫的一封信里说:「把我的手稿读给[J. H.]瓦格勒长老和[J. N.]拉夫伯勒长老听会怎么样呢?若有教义要点上的什么措词不是很清晰,他可以看出来(我的意思是瓦格勒长老)。」《信息选粹》卷三,第104页。
53.怀雅各布,1881年6月21日《评论与通讯》第111页。
54.《善恶之争》第10-12页。
55.见本书第32章。
56.弗雷德•韦尔特曼:《怀爱伦研究项目》(Fred Veltman,The E. G. White Research Project)第948页。
57.见本书第39章。
58.对《历代愿望》一书的参考文献之最新评估和结果表明,该书至少参考了23部作品。——同上,第934页。关于这些作品的名录及其引用,在《历代愿望》的15章中,见韦尔特曼《项目》。
59.弗雷德•韦尔特曼(Fred Veltman),「「历代愿望」项目的结论」,刊于1990年12月《传道》第13页。
60.「怀爱伦会写作。显而易见,她有能力清晰地表达她的想法。她没有盲目依靠那些文字,而且她能将这些文字的内容,用一种方式纳入自己的著作,说明她知道怎样的文学结构才算更胜一筹。她知道怎样从稗子中分拣出麦子。」同上,第12页。
61.关于先知选用资料的恩赐,见本书第11章。
62.在为其研究《善恶之争》作结论时,唐纳德•R•麦克亚当斯(Donald R. McAdams)写道:「有一点是肯定的。承认怀爱伦引用别人的作品,是否就否认了这部书的原创性?绝非如此。……任何一位诚实的评论家在读完《善恶之争》后,一定会被其蕴含的力量所打动。我没有试图利用此次研究来证明该书的原创性,因为这根本无需证明,而且我的研究目的也压根不在于此。但作为一个细心研究过此书的人,我倒是可以证明这一点。……怀爱伦在圣灵的引导下创作了一本书,从总体上说,该书不容错过,不为别的,就因为它是出于一种独一无二的力量……《善恶之争》对早期复临信徒的造就,在我们身上也能全部实现。我们要依据该书的创作目的来阅读,不要对它提出这样那样的要求,以致于损害了它的果效;说白了,这样做只会让许多本应对该书之信息有所响应的人,最后落得个信仰被毁的结局。」麦克亚当斯(McAdams)「怀爱伦与新教历史学家」第231-234页。
63.韦尔特曼(Veltman),《项目》(Project)第907页。
64.「描述上帝、天使、撒但及其党羽之工作的部分;讨论善恶大争战之主题的部分;以及发出劝化或虔诚呼求的部分,比文中的事件叙述、历史回放和经文引用,更能体现怀爱伦的独到见解。」韦尔特曼《项目》第931页。「引用的文字似乎更多是为了提供背景和描述性的评书,而少涉及虔诚献身和传播福音的内容。……人们在劝化和神学的论述中,更容易看到她的独到见解。」同上,第900页。J.H.凯洛格医生在《基督徒节制和圣书卫生》的前言里写道:「无限智慧的指引,在分辨真理与谎言时需要,在认识新的真理时也需要。」第9页。
65.韦尔特曼,《「历代愿望」项目》第13页。「在她充满虔诚精神的评论中,在她那些被我称之为「属灵显示」的描述中,我们更容易看到她独立工作的身影。」韦尔特曼的确曾提到过,他「在研究中并未调查过」19世纪所有能拿到手的原始数据,因此他不能「肯定,她看上去显得很独立,到底是因为她本身确实具有独创性,还是因为我们的调查研究还不够深入。」——出处同上。
66.《信息选粹》卷三,第116页。
 
 
 

学习思考题

1为什么《喜乐的泉源》最初是由一个不分宗派的出版商发行的?
2怀爱伦在《善恶之争》里写的引言中所写,有关引用世俗资料的问题有何特别重要的意义?
3.在1911年版的《善恶之争》里所作的修饰,你会如何分类?
4.我们如何知道芬妮•布尔顿对《喜乐的泉源》的指控是错的?
5.为什么怀爱伦聘用编辑助理?
6.请讨论玛丽安•戴维斯如何协助怀爱伦编纂《历代愿望》?
7.请追踪从1858年在甜蜜小果园的树林里看到的异象,展开出来的多次出版《善恶之争》的故事。
8.为什么一旦发现,1888年版的《善恶之争》在1911年时需要作某方面的修饰的事,就会引起反对之声?


40 了解怀着是如何准备的

「文字数据更多地被用作提供背景和描述性的注释,而非作为信仰和福音的内容。……人们很容易发现怀爱伦在道德或神学注释上的独立的见解。」1
 
怀爱伦从《圣灵的恩赐》卷一中对基督生平记述的原始作品大约区区50页,扩展成了在《历代愿望》、《天路》和《福山宝训》中上千页的内容,有些人怀疑她是否大量使用了他人的文字数据。一位专门研究《历代愿望》文字数据的作者弗雷德•韦尔特曼(Fred Veltman),经过6年的研究得出结论说:「没有证据」显示关于基督生平的扩展评述,是由于「大量使用(外来的)数据来源」。他轻易的看到对于基督生平更多的论述——包含更多叙述性的事件,并结合怀爱伦多年累积的文字材料,从这些资料编纂出终稿——这很容易说明篇幅增加的原因。2
另一个被提出的疑问是:谁「使用」了其它的数据——是怀爱伦还是她的编辑助手,包括玛丽安•戴维斯。有证据显示,是怀爱伦自己把这些资料运用在她所出版的著作中。但没有证据显示是玛丽安戴维斯或其它助手应对怀爱伦采用其它宗教作家的数据的事负责。3
怀爱伦维持大量的日记和笔记的创作。她(通常)不只是继续写日记,而且常常扩充她的思想,似乎除了让她的思想涌出而形成文字之外,再无什么特别的理由。这些记录既包括她个人的感想,也有从她阅读中得到的启发。这时她就不试图以任何特别标题来组织这些文字,她只想记下这些从她大量阅读的信息进行复制和释义,她的编辑助手就从这些笔记中收集数据编辑成期刊文章。随着时间流逝,这些早期的笔记有很大部分成为她出版作品的一部分。4
这种复制和释义的文字数据,有一些不仅被用在她写作的书本上,也用在信件、布道,甚至也用在她的日记中,让她更好地表达自己。她基本上不用借来的语言来表达她从异象中直接得到的启示。对于只接受字句启示的人来说,藉用外来的语言记录一个异象很可能是个问题,但对于一个认可上帝的使者用他们自选的语言来记述受默示之信息的人,却不是个问题。5
怀威廉回忆道当他母亲积极地筹备基督生平的写作时,「她没多少时间来阅读。在她写作基督生平这工作之前以及她写作期间,她曾多少读过一些汉拿(Hanna)、福利特伍德(Fleetwood)、法瑞阿(Farrar)和盖基(Geikie)的著作。我从不知她读过埃德希姆(Edersheim)的书。她偶尔参考安德烈(Samuel Andrews)的书,特别是参考年代表的部分。6
弗雷德•韦尔特曼总结说:那些批准性的表达如「少量借用」、「大量借用」或以百分比估计引用量,都是「相对的,不精确的术语。」他相信那些使用这种词语的人们,或是试图轻蔑「怀爱伦对他人数据的使用,或是强调这种不寻常的使用量。」这两种强调都是误导人的。7更准确的说法是,「她极富创造性和独立性地运用她自己和他人的著作,而不是将她的借用量最小化」。8
然而对于那些寻求借用比例的人,韦尔特曼发现在他任意挑选作研究的15章中,有31%的文句显示至少有一个或一个以上的文字借用。9
 

成长中的先知不断深化洞察力

真理不会改变,但一个人对真理的评价和理解却会改变,甚至先知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而体验了对真理有更深刻的理解。在祂的人性中,「耶稣的智慧和身量,并上帝和人喜爱祂的心,都一齐增长」(路2:52)。当我们研究彼得的生平时,我们会清晰地发现五旬节圣灵降临后,一位成长中的先知的画面。
1906年怀爱伦见证说,「60年来我与天上的使者沟通,我也已不断地学习关于神圣的事物,以及有关上帝持续引领误入歧途的人来趋向上帝之光的途径。」10
怀师母理解到在上帝的沟通系统里,上帝之道所必须通过的这个人类基质。11她在《善恶之争》的引言里提醒读者,要注意圣书作者们的「多样性/差异性」,不只是在文体方面,也在于作者的独特观点方面,而这些作者「掌握了那些与他的经验或他感知力与鉴别力相协调的要点」。12
当怀师母提到「不断学习」时,她并不是从进化论的角度来说的,这将「把上帝忽略了,而是一个直接在上帝圣手引领下灵性增长的过程」。13基督的喻言和新约书信中,就强调了这同一增长的原理。14这增长的原理是得赎之民惊讶与激动的根源——这从地上开始直到永恒的过程:「知识是怎样发展,照样,爱心、敬虔和幸福也要增进不已。人越认识上帝,就越要钦佩祂的品德。15
这增长的原理以两种方式影响了怀爱伦的工作:(1)上帝子民领会上帝的教训有多快,先知就引领得有多快。16这就意味着上帝指引先知前进的快慢,只能与人们领悟先知信息的速度同步;(2)上帝只能用先知能理解的话来向先知说话。随着先知在知识、基督徒的训练和经验的增长,他们对上帝计划的理解能力才随之相应增长。
关于怀爱伦的中心主题——善恶之争的故事——借着上面所提及之各种出版物,我们已发现一个从1858-1911年期间逐渐扩张的、更加深地展开的主题。17在1858年时就像一幅铅笔素描一样,这幅「主题画」用了大约219小页面勾勒出来。这幅画后来又以更丰富的细节填充至那更大的1600页,共4卷的预言之灵系列。随着3757页的历代之争系列的出版,这幅1858年的素描,已经变成了一幅四色、三维演绎的原著。
因为怀师母把219张小页面的善恶之争主题,扩展到现在3757全页面的书本,她的思想中是否有任何这种增长原则的迹象?各方面都很多。但是不断加深的洞察并不与1858年的原版相冲突,只是加添了细节。读者可自行研究比较怀师母如何对这三个版本中的关键人物和事件的描述上找到答案——《圣灵的恩赐》,四卷系列之《预言之灵》和五卷系列之《历代之争》。
例如这些思想上的扩展和细节的添加,在《先祖与先知》和《历代愿望》中是戏剧性的。读者必不感觉这种扩大详述存在着任何矛盾,然而这扩展却是极为引人注目。18
这种见解的扩展不仅是个描述性细节的问题,更清晰的神学领悟也是显而易见的。例如在强调准备妥当的原则方面(见本书第1、2、3章),上帝似乎要等到安息日会复临信徒已预备好,才让祂的先知把关于基督的神性讲解得更明白。在《圣灵的恩赐》和《预言之灵》系列中很少谈及基督的神性,但在《先祖与先知》(1890)和《历代愿望》(1898)中,怀爱伦清晰又有深度地写了关于耶稣自有永有的神性。19这一鲜明的重点,成为教派思想家在基督的神性上一个明显的转折点。20
在她较早的著作中,怀爱伦反映了一种改正教流行的理解,即以专制和非人性化的词语强调上帝和祂的律法:如果罪人要从天父的愤怒中被拯救出来,那么基督必须死。这种法庭(法官)式的模拟,遮掩了家庭(父亲)的比喻特征。尽管在早期粗略勾勒的这个画面是正确的,但《先祖与先知》和《历代愿望》这两本书,却为这幅画加添了华丽的色彩,为最常反映加尔文派思想的赎罪的传统基督徒诠释,增加了重要的细节。将一位被冒犯、需要被安抚的上帝的形像,转变为一个为了让祂所创造的生灵看到背叛的可怕结果的上帝,居然愿意忍受欺骗与被误解,是理解善恶之争的中心主题的一个显著的揭示。21
怀爱伦在有关实际责任知识上的增长,和上帝等待她准备好来理解那揭示额外真理的异象上所显示的耐心,都可以借着以下的例子说明。多年来她与其它复临信徒如贝约瑟都同意,安息日是在下午6点开始和结束的。1855年11月她得到一个异象,肯定了安德烈(John N. Andrews)在当时的前一个安息日之圣书研究的结论——安息日在日落时开始和结束。221858年她写信给斯蒂芬哈斯凯尔,称他对食用猪肉的观点不恰当。1863年的异象后,她清楚地确认了猪肉实在是一种被禁止的食物。23
值得注意的是,没有任何例子显示怀爱伦与异象中赐予她的亮光相冲突。随着她年龄的增长,她的知识也在增长。异象也在上帝得知她已准备好的情况下,以复临信徒们折服于她的属灵权威方式,一次次地确认了她对圣书的研究结果。

 

关于抄袭24

在法律方面对怀爱伦抄袭的指控问题,由华盛顿特区的底勒(Diller)、拉米克和莱特(Ramik & Wright)律师事务所的拉米克(Vincent L.Ramik)律师进行审查。经过对美国法律史约1000个相关案例、花了300个小时的研究,在其1981年8月14日的报告中他总结说:「怀爱伦不是一个抄袭者,她的著作没有构成版权侵犯罪。」25
拉米克注意到,「我们在怀爱伦的书中,找不到任何地方实际上是与其前任作者的书『在各方面有相同的设计和特征』。我们也没有发现或有涉及某方面的批评,认为怀爱伦有任何企图在市场上,以同等阶级的读者和买方取代…(其它作者)。」
接着拉米克指出,怀师母以一种既有道德又合法的方式,「修正、提高并改进」了他人的著作。26
拉米克是在花了许多时间阅读怀爱伦著作和她书中所使用的那些书之后,才得出他的结论的。另外他还读了从坎莱特到现今诸多批评者所写的内容,他开始他的研究时还存着偏见的思想,这要归咎于1970年代晚期和1980年代早期某些报刊上的文章。但在读了她的著作、批评者的文章以及法律案例后,他就彻头彻尾的改变了:「这是在读了她著作中的信息后改变了我的看法……我相信批评者已严重地错失良机,他们只注意到怀师母的著作,而不是怀爱伦著作中的信息……。怀师母感动了我!我本是一个罗马天主教徒,但是天主教徒也好,新教徒也好,不管怎样她都感动了我。并且我相信她的著作应该可以感动任何人,除非那人坚持歧视到底,完全不为所动。27
当问及他所说的「信息」是什么意思时,拉米克回答说:「那信息就是至关重要的东西。批评者读到一个句子,并没有从中感受到含义——他可能,也经常地,甚至断章取义。但必须阅读整个信息。作者有何意向?作者真正想说什么——而这些话从哪里来真的不是那么重要。其中有何信息?如果你漠视这信息,那么在这个意义上来说,甚至圣书也不值得一读。」28
关于怀爱伦使用他人数据却没有公开的标明出处的道德问题,拉米克在分析了一些法律先例之后回答说:「怀爱伦使用了他人的作品,但她使用的方式是合理合法地将这些数据变成她自己特有的。有趣的是,她总是改进她所『选择的』!……她维持在法律界限内的「合理使用」,并且一直在创作出大体上比这些组成部分的总合更大(甚至更加美丽)的内容,并且我认为批评者最大的悲剧就是看不出这一点。」29
拉米克发现有趣又「荒谬」的一点就是,有时批评者指控怀爱伦抄袭一些书本,而这些书又是「她公开力劝她的读者自己当获得……和阅读之。」30
然而问题依然存在。关于怀爱伦使用外来的事,教会直到最近才放弃沉默吗?是否有人故意试图掩盖事实呢?如果这些年来都知道这些讯息是否会更好些?证明怀爱伦没有违犯抄袭能否解决她作为一位蒙上帝使用的使者的完整性与权威性的问题呢?
关于保持沉默或隐藏事实,有纪录显示,多年来教会一直试图将这事实传达给她的会友。31然而由于各种原因,这信息或是没有有效地传播出去,或是它曾受到冷淡的对待。至于其它大部分方面,人们总是容易向后看或指责他人,而不是帮助解决现在的难题。
然而这些纪录并不是无声的。在1899年全球总会在马萨诸塞州的南兰开斯特(South Lancaster)召开的大会期间,锺斯总结了他对怀爱伦写作方法的看法:「有些陈述是真实的,的确是上帝引领人去写下的。预言之灵[如在怀爱伦身上所显示的]将这些绝对真理的宝石,从那不完全正确的环境中挑出,并将之置于完全真实的环境中,以便它们可以放射出它们自己真实的光芒。」32
在1913年的全球总会上,怀威廉清楚地介绍了他母亲文字事工的许多方面,包括《历代愿望》是如何写成的。33
怀威廉和多瑞斯•罗宾逊(Dores Robinson)代表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他们试着解释我们现在所有的人都更清楚的事实。在一份1933年名为「有关怀爱伦著作的简要声明」的档案中,他们写到关于怀师母是如何在主的指导下,寻找可以「简练地表达真理宝石」的书籍。另外她还得到「上天的保证——她会被引领以区分正误」。
事实上他们提到了怀师母,「并没有试图掩盖她从其它作者的陈述中引用特别符合她心意的部分这一事实。并且在她的手稿中,大部分她直接引用的段落都附上了引号。」然后他们回顾了印刷过程并强调:「出现的问题是,当如何处理这些段落?查考每一段并一致地加上标记是相当费时的。印刷商正等着印刷,公众正等待著书的出版。于是他们最终决定完全省去引号,在这种方式下被印刷成书。」34今天我们肯定会更关注引号的运用35
在复临安息日会信徒中,缺乏关于怀爱伦对某些文学数据借用这件事的讨论,这可能部分源于缺乏那种理解--启示在圣书作者和怀爱伦身上是如何做工的。19世纪保守派基督徒中的流行观念,是先知都是得到言语启示而不是思想性默示(许多现代保守派基督徒也是如此)。36可能大部分的牧师和教会成员,都不曾换个方式去思考。但言语启示与那更为严重错误之间,只存有一段微乎其微的距离,那错误就是「启示」意味着没有人的参与——即先知所说的都只能是来自「上天」的话。
另一个原因是:早期的复临信徒与先知生活在一起。他们常常听到她说话,在创建大部分教会机构的关键时刻,遵循她的指导,并因她期刊文章中的「讯息」而极大地蒙福。

 

讯息的影响力

对于那些打开心门聆听的人,他们对她身分的信心不断地加深。她讯息的影响力太强烈了,以致人们常常不去考虑这些讯息是如何形成文字的,而这种情况从未发生在时常为她的著作添加色彩的大部分同时期作品身上。
但除了怀威廉,那些明白属灵的恩赐在寻找合适的语言表达上是如何与人间先知同工的人们又如何呢?这些为数不多的领导人明白,若没有人的探索研究,字句默示是不过是一件精神与灵魂的紧身衣罢了。
这个在1919年圣书教师大会上显露出的问题是很基本的,但也是极为分歧的。37问题不是怀爱伦是否具有权威。当怀爱伦并没有对她的话进行解释,或当她所借用的文字数据时常被「发现」时,教会成员就在怎样理解她的讯息这一点上有了分歧,这个问题也就在此时产生了。
1919年教会领袖们知道,大部分的教会成员包括牧师和教师,已经借着经验学会信任怀爱伦的讯息——尽管有时那种信任是基于某些在言语启示上不易察觉的变化。由于知道讨论这一主题是多么容易造成不和,即便是在圣书教师和牧师中也是如此,大部分领袖因此不太愿意使整个教会陷入这个讨论之中。在大多数情况下,他们选择了更「实用」的方式,即将主要精力放在传福音和机构建设上。这一积极行动的成果,将基本的甚至更「实用」的问题遮蔽起来,这问题即先知如何将他们自己融入上帝的交流体系。
认为当前的问题是教派的团结——牧者们希望教会成员对怀爱伦著作因怀有平静的信心与信赖,这并非是有意的欺骗,但积极的福音传播活动之后,却隐藏着一触即发的理论危机。

 

暗藏的危机在发展着

但这种牧者们实用的选择,岂不使教会领袖们背负上了「掩盖真相」的潜在罪名吗?如果下几代人不清楚先知会随着个人的长进而变化,先知会使用其它数据以增加他们讯息的精确度和力度的话,通过回避对启示如何工作之清晰与有益的讨论,他们岂不是在复临教会的未来一代中,放置了一枚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当真理出现时,它(真理)就会使刚硬的心受到强烈的震动,将信心建立在文字而非其核心讯息的行为就会随之失效。
「掩盖真相」的指控,是以下面两种方式影响教会成员的:(1)一些曾热心支持他们先知的人,会因知道怀爱伦曾在她的讯息中使用他人数据而感到震惊。他们之所以震惊,是因为他们不理解启示或灵感;(2)那些不顺从怀爱伦基本讯息的人,她「借用」他人资料的说法,将成为他们漠视她权威的另一个「理由」,这种看法也是不理解启示或灵感过程。当任何人以任何一种方式思维,不光启示的过程,连许多其它的主题也将被曲解——背道的结局将是令人恐惧的。38
那么,我们如何理解怀爱伦对文字数据的使用呢?
怀师母曾广泛地阅读,其广泛程度已超出许多人的了解范围,并从中精选好的思想丰富她的著作。
对那些言语启示论者来说,剽窃」的说法将重创他们对属灵书籍信心的根基。对于思想性启示论者,「剽窃」的说法将从另一个角度去认识,例如作者意图、正当使用、选择的质量,和作者作品最终的创作源头。
怀师母对文字数据的使用,几乎在她所有的书中都很明显。
文字数据的使用丰富了她作品的各个部分,包括历史的和地理的细节、神学概念,甚至对圣书之外事情的领悟,例如上帝、撒但和天使们的活动。
显然通过推崇德奥比格涅、康尼拜尔和豪森(Conybeare & Howson)的书籍,怀爱伦并没有打算隐瞒她对文字数据的使用。
 
是主,而非奴
怀爱伦使用文字数据,以更有力地描述和扩展她自己更高贵的主题,她是这些资料的主人而非奴隶。
在对文字数据的使用上,怀爱伦展现出了高超的能力,她可以挑选与她的神学原理相协调的那些思想,同时又能避开错误的概念。她不会大量摘抄或不加辨别。她选择与否和如何对所选的进行加工,显示了她广泛阅读的最终意图。
怀师母所有著作的中心意图,就是正确展示出上帝的真实形像,这形像如同透过耶稣基督展示出来,从而使救赎的道理不但清晰而且迷人。她所有的著作都必须以这一最重要的意图去审视。39
怀爱伦晚期的著作,尤其是随着历代之争系列出炉,变得比早期作品更完善了。明显的差异是存在的,就像圣书一样,这显示了人的痕迹——但更大的意图总是清晰的。
大量的证人可以证明,没有任何人曾因正确理解并顺服怀爱伦的劝诫而被误导。一些人可能时常质疑她的那些支撑这劝诫的推理方式,但这劝诫本身总是可靠的。
玛丽安•戴维斯以及其它编辑助手,都不负责将她改写的阅读材料加进她的著作。40
有人声称大部分怀爱伦著作,尤其是历代之争系列,是抄袭他人而来的,这种指控是错误和可耻的。
一个人不应该失去对圣书作者和怀爱伦的信心,因为他并未像他们一样直接从异象获得所有的话。但对于先前只认可言语启示或对上帝与其先知交流方式有更狭隘理解的人来说,这种要求可能很难。
某一见解在丰富一个先知的讯息上可能有特别的价值,所以一个先知可能会引用普通的文字数据。然而先知的属灵意图并不会避免某些错误,例如搞错历史日期。

 

怎样看待怀爱伦的否认

在这本书中,我们已经看到了许多关于上帝的交流体系中人类因素的例子,圣书和怀爱伦著作中都是如此。我们也看到少数情况并不容易解释。
有人指出怀爱伦否认她使用当时的文字数据是欺骗的例证,而有人结合情况审视这些例子,发现怀师母并没有欺骗。41
罗伯特•W•奥尔森,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长达12年的主席,结合弗雷德•韦尔特曼42的结论,总结了对这些否认的关注:「我很清楚发现,怀爱伦很担心由于依赖他人的写作能力,使这讯息丧失力量……。依我判断,怀爱伦基本上同样担心人们否认她的著作是来自主的讯息,从而她不愿完全透露她对文字数据的来源。」43
奥尔森罗列了10条怀雅各布夫妇的所谓否认或不承认——如果结合上下文,其中大部分是没有问题的。44他总结了他的文章:「在我看来,她不希望她的读者因为定睛在她的方法上而不注重她的信息。对她如何写作的过分关注,可能会使许多人对她所写内容的权威性产生不必要的怀疑。如果这是正确的解释……,希望对方法论和启示方法的质疑,不要将我们的注意力从上帝所传达给我们的属灵信息上挪开。45
 

尾注

1.弗雷德•韦尔特曼(Fred Veltman),《「历代愿望」项目》第900页。哲学博士弗雷德•韦尔特曼是一位语言和原始数据分析专家,他在担任加州安格温市太平洋联合大学宗教系主任的时候,受总会委托,调查怀爱伦在撰写《历代愿望》时对文字数据的引用。该项目几乎耗时8年,相当于5年全职的工作。基督复临安息日会全球所有的学院和综合大学,以及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各研究中心,均有这份详细报告的副本。。
2.同上,第873、874、940、941页。
3.同上,第896、912页;韦尔特曼,《传道》,1990年10月,第6页;1990年12月,第14页。
4.同上,第904、944页。
5.关于她藉用别人的语言,更好地表达她叙述异象时的思想,请比对以下两个例子:《证言》卷三,
第141页(1872年):「我蒙指示,造成这种悲剧的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父母没有认识到自己有责任,要帮助孩子遵从自然的定律。」「父母有责任教导和要求孩子们为自己的缘故遵从自然的定律。」拉金•B•科尔斯,《健康观》(Larkin B.Coles,Philosophy of Health)波士顿蒂克纳和菲尔兹出版社,1855年)第144页。罗伊·格雷比尔(Ron Graybill)在他的文章「「我看见」等词在怀爱伦著作中的应用」中写道:「首先应当考虑怀爱伦用「我看见」和「我蒙指示」所表达的意思。……它们……的意思是在异象中,怀爱伦或是亲眼看到了她所描述的内容,或是获得了亲口讲解给她听的信息。「我看见」还可以表示她蒙了圣灵的指引,明白了某些即使离开了异象也是正确的观念。无论怎样,这类措辞总是意味着所写的都是在上帝之灵的启示下写成的。」《复临评论》1982年7月29日。
6.《信息选粹》卷三,第459页。1885年一封写给孩子们的信中,怀爱伦写道:「请告诉玛丽给我找一些会使我知道事件顺序的圣书历史。我一点儿没有这方面的资料,这里[瑞士,巴塞尔]的图书馆里也没有。」《信息选粹》卷三,第122页。
7.韦尔特曼,《项目》,第913页。
8.同上,第948页。
9.同上,第941页。「否认她的引用……或淡化引文的影响,……,就证据的评估而言未免有失公允。……但是如果把引文强调到贬低或抹煞怀爱伦作为作家和信使传达信息的特殊贡献,在我看来就证据的评估而言,同样有失公允。」同上,第933页。
自1983年开始,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一直在进行一项工作,就是求证怀爱伦著作中有那些段落既仰赖前人之手,又非出自圣书之源。截至本文写作之日,在已知引用他人文字的著作中,下列书目的比例最高(《历代愿望》不在其内,因为它已包括在韦尔特曼的研究报告之中):
引用行数及比例:
《善恶之争》 3241行(有注明),占15.11%。
《善恶之争》 1084行(未注明)占5.05%。
《使徒保罗传》 1185行,占12.23% 。
《喜恶的泉源》 196行,占6.23%。
《使徒行述》426行,占3.05%。
《信心与行为》73行,占2.97%。
《证言》卷五,638行,占2.82%。
《给青年人的信息》282行,占2.67%。
《先祖与先知》543行,占2.28%。
《信息选粹》卷一, 235行,占2.03%。
《证言》卷四,395行—1.88%
《先祖与先知》242行,占1.51%。
完整的报告在美国马里兰州银泉市怀爱伦托管委员会。
10.《信息选粹》卷三,第71页。
11.见本书第2、11、16、32、36章。
12.《善恶之争》第6页。
13.奥尔登•汤普森(Alden Thompson)「怀爱伦各各他之旅」刊于1981年12月24日《复临评论》。
14.可4:28;来5:12-6:1。
15.《善恶之争》第677、678页。
16.见本书第3、24、26、27、36章。
17.见本书第39章。
18.关于先知成长的一种观点,见奥尔登•汤普森(Alden Thompson)所着的「从西乃山到各各他,I-V」,1881年12月3日-1881年12月31日的《复临评论》。关于对本系列文章的回馈和汤普森的响应,见1982年7月1日《复临评论》。
19.基督「一向是站在父的右边的。」《先祖与先知》第38页;「在基督里有生命。这生命是祂自己本来就有的,不是借来的,也不是从别处得来的。」《历代愿望》第530页。
20.请对比复临信徒分别于1872年和1980年发表的基本信仰:1872年——「耶稣基督是唯一的主,是永生之父的儿子。」1980年——「永生上帝的儿子,藉耶稣基督道成肉身。」「三位一体的观点终获普遍认同,主要是凭借怀爱伦的著作。」——《基督复临安息日会百科全书》(SDAE)卷十一,「基督论」( Christology),第352-354页。
21.《属灵的恩赐》卷一,第22-28页所表达的,是一般新教对救赎计划有限的理解。后来怀爱伦在《先祖与先知》第63-70页中阐述了更广阔的观点,说明她的认识不断进深成熟,并能表达出来。在《历代愿望》的「《客西马尼》和《髑髅地》这两章中,洞见之深更胜一筹。她撰写的期刊文章提出了更多于人有益的观念,有助于对1858年初的救赎纲要继续进行提炼——例如《基督之死的保证》(What Was Secured by the Death of Christ),1889年12月30日《时兆》;《上帝在基督里显明》(God Made Manifest in Christ),1890年1月20日《时兆》;《喜乐难言》(Inexpressible Joy),1914年12月22日《时兆》。
22.见本书第15章。
23.同上。
24.「剽窃是文学——或艺术、或音乐——领域内的偷盗。是冒充原作者的行为;是将他人的脑力劳动成果,归入自己名下的不道德行径……尽管剽窃与侵权有共通之处,但毕竟不是一码事。剽窃涵盖的范围更广;侵权则涉及到更加严重的后果……就剽窃而言,若无人假充原创者,剽窃就无从谈起;就侵权而言,即便确认了真正的原创者,侵权之患仍难杜绝……
「然而,如果你从对众人公开的数据中选取现成的材料,将其整理后再重新组合,并加以研究和区分,且最终有所创新的话,那么对这一创作成果而言,你是享有版权的。……
「首先,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全无杂质的原创作品。其次,剽窃与原创并非如南北两极般绝然对立,而是如同一枚硬币的正反两面。再其次,原创性——通常人们所理解的原创性——未必是才能的标志,也未必是天才的勋章。」亚历山大林迪《剽窃与原创》(Alexander Lindey,Plagiarism and Originality)(纽约哈珀兄弟出版社,1952年)第2、5、14页。
25.《复临评论》1981年9月17日。
26.同上。
27.《绝非如此》(There Simply Is No Case),1981年9月17日《复临评论》。
28.同上。
29.同上。
30.同上。彼时,距1884年版的《善恶之争》问世尚有两年之久,怀爱伦在教会报刊上,对一部她认为对其写作有所裨益的书作了如下描述:「在寒冬那漫长的黄昏时光,总要读些什么。对于有幸得之的人而言,德奥比格涅(D’Aubigne)所写的《改革史》(History of the Reformation)是一本有趣且有益的书。从中我们会对过去的伟大改革所取得的成就,获得些许认识。」《评论与通讯》1882年12月26日。对另一本她曾从中获益的书,她也是极力推荐:「对潜心学习新约历史的学生而言,我认为康尼拜尔和豪森(Conybeare and Howson)的《圣保罗的生平》(The Life of St. Paul)是一本极有价值的好书,具有罕见的实用性。」《时兆》1883年2月22日
31.关于对怀爱伦著作中思想启示的正式观点,有两届总会会议清楚地表达并刊印了出来,见本书第11章。
32.《总会公报》1899年第112页。
33.详见本书第39章;《总会每日公报》D33。同前。《总会每日公报》1913年6月1日。
34.怀威廉和D.E.罗宾逊写于1933年的《关于怀爱伦作品的简要声明》(Brief Statements Regarding the Writings of Ellen G. White)第5、10、11页。后来这本小册子附入1981年6月4日的《复临评论》,现在可以从美国马里兰州银泉市的怀爱伦著作托管委员会处获取。
35.引用他人文字,而不用引号标明出处,这样的现象在19世纪的作家中屡见不鲜。这似乎是一种惯例;因此普雷斯科特(W. W. Prescott)在他的前言中写道:「注释援引的《预言之灵》,其具体出处和页码均给予恰当的说明。本文还引用了其它多种来源的文字,由于不作为权威,仅用来表达作者的思想,故出处均未说明。」《基督的教义》(The Doctrine of Christ,华盛顿《评论与通讯》出版社,1920年)第3页。就连对怀爱伦最为苛刻的批评者之一,D.M侃奈特,其写于1878年厚达300页的作品《天赐圣书》(D.M.Canright,The Bible From Heaven),从部分短语至全书标题也均源自摩西•胡尔(Moses Hull)写于1863年仅有182页的同名著作。
「原创作品实非原创。若我们了解这些原创作品的历史,就能发现它们对至高无上的权威之作的模仿和效法,且总有蛛丝马迹指向这些权威之作。第二本书总笼罩在第一本书的阴影下。读塔索(Tasso),你会想到弗吉尔(Virgil);读弗吉尔(Virgil),你会想到荷马(Homer);读弥尔顿(Milton),你会不得不反思人类的创造力何其有限。没有前人之作,就没有《失乐园》(Paradise Lost)。如果我们在印度或阿拉伯发现了一本超出我们思维及传统的书,那么过不久,对于该国的最新研究就会告诉我们,该国的祖先与我们的圣书之间有着不易察觉、但确实存在的关系。」拉尔夫•瓦尔多•埃默森:《引用与原创,全集》(Ralph Waldo Emerson,Quotation and Originality, Complete Works,伦敦George Rutledge & Sons有限公司,1883年)卷八,第170-172页,林迪《剽窃与原创》(Lindey,Plagiarism and Originality)第14、15页引用。
37.关于在1919年的圣书教师研讨会上所探讨言语启示和思想启示的问题,见本书第38章。那时,信徒们在这些基本问题上存在着巨大分歧,且态度都同样坚定,了解了这一点,我们就更容易明白,为什么当时没再多尽一份力,就这一问题即圣灵如何说明先知们撰写信息的问题,向广大复临信徒施教。
38.当有些人意识到怀爱伦使用别人的文字时,他们往往会困惑不安,对此,奥尔登•汤普森(Alden Thompson)写道:「同样显而易见的是,一种本不该有的假设,深深扎根于保守派信徒的脑海中:即真正的先知从不做任何改动。如果一个人正当软弱之时,恰恰发现怀爱伦既「引用了他人资料」,又「改动了自己的作品」,那么大失所望之感,以及针对「遮掩」这一问题展开的争论,几乎会无可避免地随之而来。
「显然这场有关「遮掩」争论,对保守派信徒而言是最难把握的。但我很有信心地认为(这类信徒的经历)恰恰提供了最好的凭据,说明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必要的、出于好意的「遮掩」,或者换句话说,为什么怀爱伦及其助手逐渐地——甚至勉为其难地——揭示了先知会藉助哪些人为方式来工作。如果一下子合盘托出的话,一些人可能会得出结论说,上帝在「先知们的计划中根本不存在」。
「圣书当中关于「遮掩」的先例,是基督自己创立的:『我还有好些事要告诉你们,但你们现在担当不了(或作不能领会)』(约16:12)。每位家长及教师都可以查考这句话的真伪。认识与成长是循序渐进的,对那些惯于用「非黑即白、非此即彼」的态度看待问题的人而言,哪怕发现了一丁点儿来源于人的蛛丝马迹,都足以破坏在他们心目中令人信服的神圣性。处在带有这样倾向的团体中,怀爱伦需强调她的信息是来自于上帝,不是来自于人,否则就会辜负对她的呼召。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该团体渐入佳境,可以更好地理解人的因素,同时又不让的神圣性在人心中失色。」「关于启示的潦草之言」,刊载于1982年6月版的《光谱》。
39.「怀姐妹并不是这些书的原作者,里面的教训是上帝在她一生的工作中赐给她的。其中含有上帝交由祂仆人传给世界的宝贵安慰的亮光。这亮光从书中照到人的心中,引导他们归向救主。」《论出版工作》(华盛顿《评论与通讯》出版社,1983年)第354页。
40.见本书第11章。
41.「怀爱伦无意欺骗任何人。在不剽窃的前提下使用他人表达的思想、事实及真理,并非办不到。她创造性地将旧有材料加以利用,同时用源自其它书籍的思想和词汇来充实自我。不能就此污蔑她是一个剽窃者,几乎就像不能仅因为一位建筑师或雕塑家从同一个采石场挖大理石、用同样的工艺把石头打磨成方块、再按同样的顺序将石头垒成柱子,就将其指为克里斯多佛雷恩(Christopher Wren)或米开朗基罗(Michelangelo)的翻版一样。采用并改编其它学者奉献给大众的知识财富,这种自由世界通行。使用其它作者的论据,紧随他们所发现的真理,与作品的原创性绝无冲突。实际上,绝对原创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不能因为怀爱伦藉用他人的作品来扩展并阐明她自己的观点,就对她竖起靶子。须证明处心积虑地使用他人的作品是为了宣扬自己,而非荣耀上帝,这样剽窃的指控才能成立。她全部的目的就是交代真理,她相信不管用的是哪些文献数据,真理必须被高举,上帝必须得荣耀。」爱德华•海本斯托尔(Edward Heppenstall),「怀爱伦的灵感见证」,1987年5月7日《复临评论》。
「从整体来看,怀爱伦的声明清晰地肯定了其来源的神圣性,而且有时听上去,好像藉用文字之事会被完全拒之门外……我认为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怀爱伦既手持圣灵启示给她的观点,又身处同时代的大众之间,所以她不得不面对一个被过于简化了的、严酷的选择,此外别无他法……或断言她的作品全来自上帝,或承认她的作品全来自撒但,这就是她面临的选择;在这二者之间,怀爱伦诚实公正地选择了前者。然而尽管总的来说,她的作品确实出自上帝,但我们发现,其中仍有一些基本原理,是圣灵通过人类作品逐步向她显明的。这与我们在圣书中观察到的某些情形十分相似。因此从这方面来看,怀师母就其作品来源所发表的声明并非谎言或欺诈,但又确实不够完备。圣灵会用哪些手段赐下启示,她尚未深入考究过,仅此而已。」罗伊•格雷比尔(Ron Graybill)作于1981年、但尚未发表的「文字工作」第22、23页。
42.关于弗雷德•韦尔特曼(Fred Veltman)于1988年所作《基督生平研究项目的完整报告》(Full Report of the Life of Christ Research Project),见本书第40章。
43.罗伯特•W•奥尔森(Robert W. Olson):「怀爱伦的否认」,刊于1991年2月《传道》。
44.同上。
45.同上。
 
 
 
 

学习思考题

1、玛丽安•戴维斯曾在怀爱伦先前写的《历代愿望》中使用一些文字数据吗?
2、怀爱伦对他人著作的「创造性使用」是什么意思?
3、如果真理不会改变,那么先知不断成熟的见解又如何理解?
4、你如何看待把那些对怀爱伦引用文字材料视而不见的领袖们的主要动机说成是为了「教会的团结」,而不是为了「欺骗」这种说法?
5、分析拉米克律师的这个结论:「讯息就是那至关重要的东西。」
6、你将如何帮助他人理解怀爱伦怎样并为何使用他人著作的这一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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